過年的這天,沈若蘭家很熱鬧,在她家作坊裡幹活的各村村民們,紛紛上她家來送年禮。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n..ge.la
就像佃戶給地主送年禮似的,你送一籃子雞蛋,我送幾十斤大米,你送一隻大鵝,我送一隻雞,一百多號人陸陸續續的進出她的家裡,一時間家裡熱鬧的跟集市似的!
沈若蘭原不想要大家的東西,大夥的日子都不寬裕,雖說現在在她這兒幹活兒能賺到點兒錢,誰都不至於再餓肚子。但是對他們來說,雞蛋和大米雞和鵝這類的東西,依然是他們平日裡難得吃到的好東西。
她也不缺這點兒東西,就想叫大家都拿回去自己吃,她心領了他們的心意也就是了。
然而,大家卻執意不肯,一定要給她送年禮才行。
用他們的話說,蘭兒姑娘這麼照顧大家,使他們家家戶戶都能吃飽肚子,不在捱餓,過年時還給他們發了那麼豐厚的福利,他們感激的恨不得給她立長生牌位哩,這點子東西算啥?只不過是聊表下他們的心意而已,要是蘭兒姑娘連這點東西都不肯收的話,豈不是存心叫他們過意不去?
盛情難卻之下,沈若蘭只好收下了,這樣陸陸續續的收了一天的禮,到晚上時才消停下來!
晚上時,沈秀雲也帶着她王萬福和王寶根來給沈若蘭家送年禮了,送的是一籃子純白麪蒸的大饅頭,這一籃子大白饅頭擱在現代算不得什麼,但是在這個世界裡,卻算得上是一份很像樣兒的年禮了。
沈德儉和穆氏因爲沈秀雲從前欺負蘭兒的事,一直對她心存芥蒂,但是大過年的,人家陪着笑臉兒來送年禮,他們也不好把他們趕出去,加上沈秀雲嘴拜年兒似的說好話,就差沒跪下給他們提鞋了,看在沈秀雲跟他一奶同胞的份上,沈德儉也就不好再板着臉不理他們兩口子了,留他們坐下來說了會兒話,還讓了讓他們,留他們一家子在家裡吃了晚飯。
其實沈德儉只是客氣一下,並不是真心想叫他們在這兒吃完飯的,但是這隨口的一客氣,頓時讓沈秀雲兩口子欣喜不已,受寵若驚般的答應下來,沈秀雲還十分懂事的到廚房去幫董奶奶和瘦丫做飯去。
王萬福則滿臉堆笑的陪在沈德儉的身邊跟他說話,只是兩人並沒有多少共同的語言,無非是沈德儉說什麼,他在一邊附和什麼罷了。
王寶根也早就斂起起了從前那副小霸王似的樣子,鳥麼悄的坐在椅子上,時而打量一下二舅家寬敞氣派的大屋子,時而偷偷的瞄菊兒一眼,還悄悄的咧了咧嘴丫子。
沈若蘭煩他們,但是爹已經開口相約,她又不好攆他們出去,就只推說自己累了,回屋歇息去了。
今兒是大年三十兒,家家戶戶團圓的日子,沈若蘭一個人坐在屋子裡,不禁想着,倘若皇上沒有害他,她現在肯定是在他山莊裡過年了,此時此刻,他倆必定坐在桌子旁,一邊喝酒吃飯,一邊海闊天空,談天說地,或者,喝着喝着,就會接着酒勁兒做那不可描述的事,無論那種可能,都能讓她感到幸福無比,無限旖旎……
可惜,風雲突變,原本安逸平靜日子戛然而止,他們的生活變得了刀光劍影,腥風血雨,也不知他現在怎樣了?事情進行的順不順利?有沒有遇到危險?遇到困難什麼的?他能不能在這次博弈中勝出,能不能護着他們一家平平安安的活下?
此時此刻,她五味雜陳,百感交集,既想念他,又擔心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到他的身邊去,去幫他渡過難關,助他推翻狗皇帝,成就一番大業。
可是,她又不能去,她不能這麼自私,不能讓爹孃和弟弟妹妹們跟着她去涉險,只能等他先把北邊平定了,暫時有個立足之地再去跟他會合,不然,爹孃和弟弟妹妹們就得因爲他們過着擔驚受怕,顛沛流離的日子。
她於心不忍啊!
很快,開飯了,沈若蘭被叫了出去,今天是大年三十,家裡的晚飯準備得非常豐盛,多是北方常見的菜:紅燒肉,醬肘子,酸菜燉粉條,小雞扣蘑菇,幹鍋靠大鵝,涼拌菜,甜蘿蔔絲,清蒸魚,連葷帶素的做了八個菜,擺了兩桌子。
瘦丫姐妹四個和董奶奶冬兒坐一桌兒,沈若蘭一家和沈大姑一家子坐一桌兒。
飯桌上,王萬福連連向沈德儉勸酒,沈秀雲也盡揀好聽的說,飯吃到一半時,沈秀雲還對自己過去的行爲向沈若蘭表示了歉意,道歉時還眼淚巴叉的,像她有多後悔似的。
沈若蘭可以確定,倘若她家的日子還像從前一樣落魄,沈秀雲是絕不會向她道歉的,說不定還會變本加厲的看不起他們呢!所以,對她痛哭流涕的致歉,沈若蘭一點兒都不放在眼裡,不過,沈德儉和穆氏都是心軟的,看到沈秀雲當着孩子們的面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跟他們道歉,還把姿態放得那麼低,倒生出幾分動容來,看樣子像是要原諒她似的。
沈若蘭看着覺得膈應的慌,當下決定把沈秀雲一家子也弄走,像沈德貴和齊來順似的,把他們都弄得遠遠的,跟他們再見不着面,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大姑,我打算在青州那邊兒開個鋪子,專門兒賣咱們的粉條,幹豆腐和辣白菜什麼的,不如你和我大姑父到那邊兒去幫我看着吧。”
淳于珟給了她的聘禮中,青州也有一間鋪子,她原就想在青州那開一間鋪子,只是最近太忙,事兒太多,就沒心情去操持了。
正好今天話趕話趕到這兒,而且她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去青州看鋪子,不如就讓他們一家子去吧,掙多掙少無所謂,反正她也不差那點兒錢兒,只要把他們一家子打發的遠遠的,別讓他們一家子在時不時的出現在她面前膈應她就可以了。
沈大姑和王萬福一聽沈若蘭這話,猶如被天上掉下的元寶砸中一般,頓時都樂蒙了。
“蘭,蘭……蘭兒啊,你說給我買個鋪子,讓我們去當……掌櫃的去?”王萬福節節巴巴的問。
沈若蘭淡淡的說,“不是給你買個鋪子,是我租一間鋪子給你們用(她沒有說鋪子是她的,而是說是租的,免得多生事端),也不是讓你們去做掌櫃的,而是去替我看鋪子,不過你們可以從中抽成賺錢,就像郭守昌他們兩口子似的。”“是是是,看鋪子,是幫你看鋪子,蘭兒你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幫你看鋪子,好好幫你掙錢,掙多多的錢……”
兩口子忙不迭的承諾着,樂得嘴都不好使了,雖只說是看鋪子,但是這裡邊還是大有賺頭的,之前屯裡的老孃們揹着粉條子到縣城裡去散賣,每天都有百十文錢的收入呢,若是到大城市開家大鋪子,那錢還不得賺飛了?
郭守昌和他媳婦兒巧珍現在吉州那邊兒就給蘭丫看鋪子呢,聽說是掙到了,一家大小現在都穿着棉布衣裳,住的是樓屋,跟城裡的人兒似的,闊氣着呢!提起這茬,屯子裡誰不羨慕呢?
沈秀雲兩口子也是羨慕眼紅的,只是他們比較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們得罪過沈若蘭,連帶着二哥二嫂也生他們的氣了,所以纔不敢厚着臉皮提別的要求的。
只是,沒想到沒用他們提,蘭丫倒主動的要給他們好處了,看來,他們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放低身段兒,主動求和,各種討好和溜鬚拍馬,還是有用的!
沈若蘭:“……”確實有用,被你們膈應的不得不投降了。
“那你們就早點回去收拾收拾,儘量早點兒去,好能早點把鋪子開起來!”沈若蘭想讓他們快點消失,就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沈秀雲和王萬福一聽,忙撂下筷子站起身,“對對對,是得快點兒去,早去一天就能早掙一天的,前晚去一天就晚賺一天的錢,青州那麼老大,少掙一天的錢得少掙多少啊?”
兩口子完全沉浸在進城開鋪子當老闆賺大錢的喜悅裡,根本沒意識到沈若蘭是在攆他們快點走呢,絮叨了幾句,就樂顛顛的帶着王寶根回去收拾行李了。
急匆匆的出了二哥的家門兒,王寶根着急的說,“娘,你不是說要幫我向菊兒妹妹提親嗎?咋還沒說就回來了呢?”
“哎呦,你瞅我這記性,光顧着樂去了,都給正事給忘了!”沈秀雲拍了一下腦門子。
王萬福說,“忘就忘吧,就算你沒忘提了,這事兒十有*也不行,你看看你二哥家現在是啥條件?人家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的,咋能看上咱們家呢?還不如等咱們去掙了錢,將來有錢了底氣足的時候再去提親呢。”
“也是哈!”沈秀雲被說動了,對寶根聘菊兒的事兒,她本來就沒啥底氣,總覺着自家配不上二哥家,都是於二壞一力攛掇,才讓她動了心思的,不過,現在她變主意了,決定聽她男人的,先不去提親,等到他們在青州那邊賺到錢,把日子過起來了再去提親,那時候就不會被二哥他們瞧不起了,勝算的機率也就大了!
王寶根卻不樂意了,“那不行,萬一菊兒妹妹沒等咱們掙到錢就定給別人了咋辦?還不如現在定下來穩妥呢。”
王寶根過年就十二了,也有點兒瞭解男女之間的事,他看遍了全屯子和左右村子的小姑娘,覺得誰都不如菊兒妹妹長得漂亮,也不如菊兒妹妹的氣質好,他是打心眼兒裡喜歡這個漂亮斯文的妹妹,也一門心思的想把她娶回家來做老婆。
王萬福說,“放心吧,你二舅和你二舅母都是疼孩子的,不會這麼快就把菊兒定出去,咱們還是等掙到錢再去提親吧,不然像現在這樣窮搜的,人家指定看不上咱們,到時候把咱們給拒絕了,往後就不好再提了。”
“是啊,就咱們家現在這個條件向人家提親,你二舅他們十有*不能答應,非但不能答應,還得生氣呢,要是生氣的話不讓咱們去青州了,那不就完蛋了嗎?還是等等吧,不差這一年兩年的。”沈秀雲也勸兒子道。
王寶根一琢磨,覺得爹孃的話也有道理,只好答應了。
於是一家三口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就往青州去。
他們家窮,也沒啥收拾的,就一人收拾了幾件隨身穿的衣裳,把僅有的幾件兒‘值錢’的東西往包袱裡一放,就算齊活了。
第二天一早,王萬福去他老爹家,跟老王頭兒說這件事兒,沈秀雲則去了狗剩子家,去顧他家的馬車,準備坐他家的馬車去青州。
今兒大年初一,狗剩子不想出車,好容易過年,他想在家歇兩天,再說沈秀云爲了摳搜的,就算是他大過年的給她出車,她也不會多給他一個子兒的車費的。
但是,沈秀雲是誰呀?那就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別看她在沈若蘭面前服服帖帖規規矩矩的,但是在別人跟前兒就不那樣了。
聽到狗剩子拒絕拉他們,沈秀雲立刻叉腰威脅起來,“啥?我出錢僱你你敢不拉我?我可是蘭丫的大姑,我侄女兒現在叫我到青州去給她開鋪子去,你敢不拉我們去,當心我叫我侄女兒把你趕出這屯子去。”
以沈若蘭今時今日在屯子裡的地位,想把狗剩子趕出屯子去可是綽綽有餘的,不過,沈若蘭是個講理的,斷不會因爲這事兒就把狗剩子趕出屯子的。
狗剩子通過這段時間跟沈若蘭的接觸,對她的性格也多少有點兒瞭解,知道沈若蘭不可能爲了沈秀云爲難他,所以還是堅持拒絕。
這下子沈秀雲炸了,看狗剩子還是不給她面子,就狠叨叨的說,“好,好你個狗剩子,我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是敢不拉我們,我這就去縣城告你去,你媳婦兒是個來歷不明的,你就不怕我把你告到縣衙,告你拐騙良家婦女嗎?”
狗剩子的媳婦兒是他最大的軟肋了,聽到沈秀雲拿他的媳婦威脅他,狗剩子不得不妥協了。
他無可奈何的瞪了沈秀雲一眼,“成,拉你,成了吧,不過我得先安排安排我媳婦,不然我走了就剩她一個人兒了,我不放心!”
沈秀雲見狗剩子肯拉他們了,這才滿意起來,擡着下巴又去沈若蘭家,跟沈若蘭商量事兒去了!
沈秀雲走後,狗剩子回了屋兒,對坐在炕上的媳婦兒說,“媳婦啊,我要出去拉趟活兒,得出去個五六天,這些天你一個人兒在家要好好呆着,冷了記得燒屋子,餓了記得煮東西吃,待會兒我幫你把柴禾都抱屋來,再幫你把水缸打滿了,記住了,我走後你一定要把門鎖好了,沒事兒的話千萬別出屋,你長得太好看了,又是一個人在家,萬一叫壞人給盯上了就糟了……”
“還有哇,衣服埋汰了也別洗,留着回來我給你洗,要是有人想欺負你也別怕他,就去屯子最北頭那家找蘭丫幫你,蘭丫是個好人,她一定會幫你的……”
炕上,眼神空洞的女子面無表情的坐在那兒,跟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似的,嗓子裡還含糊不清的哼着沒人能聽清的曲兒,一副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樣子。
饒是狗剩子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她卻像一個字都沒聽到似的,連一個眼神都沒賞給他,更別說迴應他的叮囑了。
狗剩子已經習慣她媳婦這副樣子了,她沒回應他他也不失望,還抱着她在她臉上‘吧唧’一下親了一口,親完就趕着上廚房去給她烙餅做飯了。
這一趟得出去好幾天,他得多給她做出點兒吃的留着,也省得她自己動手了。
蒸一鍋白米飯,又烙了七八張白麪餅,還燉了一鍋豬肉燴粉條子,都是好吃的,有了這些吃的,他就不用擔心他不在家時媳婦兒會捱餓了。
出去打水的時候,他還特意去了一趟大春家,把媳婦託付給了大春媳婦,希望他不在家的這幾天,大春媳婦能抽空去照顧照顧他媳婦,不然留她一個人在家好幾天,他不放心。
他託付的是大春媳婦,而不是他的好哥們大春,原因無他,就是不放心。
因爲他覺得他媳婦長那麼好看,任何男人看見他媳婦都會動心的,要是託付個男人照顧她,要是那個男人一是把持不住,趁着他不在的時候把他媳婦給霍霍了,那不是引狼入室了嗎?
所以還是託付女人穩妥些。
大春媳婦已經出了月子,能滿屯子溜達了,隔三差五的去看看他媳婦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就一口答應下來了。
狗剩子給他媳婦把水缸打滿了水,又抱夠了燒好幾天的柴火,才依依不捨的拉着王萬福一家走了……
……
此時的京城,後宮裡
建安帝接到北邊兒來的飛鴿傳書,頓時氣得連案子上的杯子都砸了。
“豈有此理,荒謬,簡直是一派胡言!”
他把手中的信重重地摔在地上,臉色鐵青,暴跳如雷!
陳皇后看他這般激動,急忙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宮女把信撿起,接過來一看,原來信是北邊兒飛鴿傳書送來的,內容不是他們希望的那樣——湛王王被剿滅誅殺了,而是他竟有神明相助,在即將被誅殺之際,天上忽下磚頭雨,使他反敗爲勝,還把他們的影衛給殺了大半,如今就剩二十多個殘兵敗將了!
還有,那個叫沈若蘭的小村姑,竟然有一個絕世暗器,可以在瞬間殺人於無形,靠那個暗器,只她一人就殺了幾十個一等影衛,真真是讓人心驚!
“定是他們辦事不力,怕朕怪罪,才找的藉口託詞!”建安帝怒吼着,不願意相信神明會幫助淳于珟,因爲有神明相助,就變相的證明了某些他一直擔心的事。
只是,他派出去的這些人都是他的死士,絕對忠心的,可以這麼說,即便是太子和皇后背叛他,他的那些死士都不會背叛他的。
所以,雖然這信的內容雖然有些無稽荒謬,但是他的心底已經有五六分相信了……
陳皇后盯着信看了半晌,才幽幽的開口說,“皇上認爲是咱們的影衛欺君罔上嗎?”
建安帝眯了眯眸子,沒有說話。平心而論,他也不信他的那些影衛會撒謊騙他。
陳皇后接着說,“皇上不覺得奇怪嗎?老七一向桀驁自負,眼高於頂,爲什麼會看中沈若蘭那麼個鄉下丫頭呢?”
建安帝聽她話中有話,便道:“皇后什麼意思。”
陳皇后說,“臣妾覺得,老七之所以選沈若蘭而棄安安,定然是因沈若蘭有勝於安安的地方,可論家世、論容貌、論才情、論名氣,安安都遠勝於沈若蘭,老七卻義無反顧的選了沈若蘭,這其中,難道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比如——沈若蘭會妖術,有能助老七成就大事的本事!”
被她這麼一提,建安帝也沉思起來,他記得之前老七曾說過,他曾在吉州得了腸癰,當初病勢危急,他差點兒病死,羣醫束手無策,後來還是這個沈若蘭出手,剖腹割腸,把老七救活的。
他活了三十多歲,還從未聽說過哪個大夫能有剖腹割腸的本事呢,人若剖腹,元氣皆漏,又怎能在活下去?還割腸子,簡直是荒謬至極!
當初他聽聞此事時,只道是老七爲了說服母后接納沈氏女子,故意編造出來的謊言,現在看來,或許真的確有其事,只是,沈姓女子能剖腹割腸,不是她懂醫術,而是懂妖術,能做到醫者做不到的事,老七之所以認定了她,或許真跟她的本事有關哩!
“皇后,你懷疑沈姓女子有妖術傍身?”建安帝沉聲問道。
“臣妾也只是懷疑而已,並無真憑實據!”陳皇后說得很保守。
身爲中宮,丈夫又是個薄情寡義,敏感多疑的,她得時時刻刻保持警惕,什麼話都是說一半留一半,從不敢把話說得太滿了,免得出了岔子被他埋怨。只提醒一下就夠了,若事情真是她想象的那樣,他也能記住自己的好,若不是,也不會太過埋怨自己!
建安帝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忽然道:“來人!”
一個太監細聲細氣道:“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傳朕旨意,召國師進宮!”建安帝吩咐道。
楚國現在的國師叫做玄機子,是個其貌不揚,年紀古稀的道士,不過這老道卻很有本事,深得建安帝信任,此番召他進宮,就是讓他看看沈若蘭到底有沒有妖術,若有,師從何人?又該怎麼將她除去!
太監出去宣旨請人去了,陳皇后問,“陛下,咱們還要繼續往北邊派人追殺老七他們嗎?”
建安帝冷聲道,“當然,老七必須得死,不光是他,還有那個沈姓女子,害了朕那麼多一等隱衛,也必須得去死!”
“可是,我們的一等影衛已經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還要留着保護陛下的安危呢!”陳皇后道。
建安帝說,“朕處在深宮中,並不到宮外去,安危上不打緊,現在緊着先把老七結果了纔是正理,待會兒朕就下旨,讓剩下的所有一等隱衛和一半兒的二等隱衛都去北邊兒,一定要不遺餘力的把那兩個人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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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蘭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家劃入死亡黑名單了,過了年後,就開始忙着幫瘦丫籌備嫁妝了。
她給瘦丫準備的嫁妝十分豐厚,除了讓她把自己現在穿的戴的用的都帶走外,還額外的給了她二十兩銀子,青、藍、紫、綠四色棉布各一匹,四口榆木箱子,還有後園子養的七八十隻雞鴨鵝子,這些東西加起來,足有三四十兩銀子了,在鄉下,算得上是頂天的嫁妝了。
其實沈若蘭還想再多給她點兒,以她現在的條件,就是給她三四百兩的嫁妝傷不到她的元氣,但是這樣就太顯眼了,樹大招風,大量的錢財很容易給她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還不如少給點兒,既能保證她們豐衣足食,又不會被人惦記,若是他們缺錢了,她也隨時都可以支援,這樣安排比較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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