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
淳于珟正輾轉着,英站忽然跑進來了,臉上帶着一陣狂喜的神。
淳于珟一見他的神,心中一振,乎的坐起身道,“怎麼了?可是有她的消息了麼?”
英戰激動地說,“主子,適才屬下等去家客棧查探的時候,看到了一間可疑的鋪子,名叫喜寶燒烤麻辣燙,屬下記得,沈姑娘曾爲主子做過燒烤也做過麻辣燙,這兩樣東西還沒聽說別人誰會呢,您說,這鋪子能不能和沈姑娘有關呢?”
從前沈若蘭給淳于珟做麻辣燙和燒烤的時候,英戰都在旁邊看到了,所以一直記得,這會子看到了喜寶麻辣燙的牌匾,立刻條件反射般的想到,這兒肯定跟沈姑娘有關係了,於是就趕着回來稟報了。
淳于珟聽到喜寶麻辣燙幾個字,頓時像被雷擊中了似的,激動的重複着,“喜寶燒烤麻辣燙”
沒錯,是她,肯定是她了!
喜寶是他給他們的孩子起的小名,燒烤和麻辣燙,這世上也只有她一人會而已,所以,這間鋪子定然是她用來等他的地方了。
淳于珟蹭的下了牀,快速的穿上鞋子,“走,看看去。”
一邊說着,一邊拔腿就要往外走。
“呃主子”英戰沒有動。
淳于珟回頭,臉一冷,“你還有事?”就算有事也不如他找老婆孩子重要啊?
“屬下無事,屬下只是覺得主子您還是穿上外衣再去吧!”英站看着一身褻衣褻褲的主子,都有點兒哭笑不得了。
這還是從前那個天塌下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戰神王爺嗎?不是吧?怎麼看怎麼像個丟了媳婦都要急瘋了的忠犬男,跟從前那個殺人無數的戰神王爺根本就不沾邊兒嘛!
淳于珟低下頭,見自己身上那身兒皺巴巴的褻衣褻褲呢,臉皮一僵,大踏步的走回到屏風旁,一把將搭在上面的長袍扯下來,邊穿邊往外走。
“你帶路,快着些”
“是”
彼時,已經是戍時末了,街上的行人已經寥寥無幾,道路兩旁的鋪子也都關門打烊了,路上黑漆漆的,好在天上還有半個月亮,不至於叫他們摸黑趕路。
縱馬趕到那家名叫喜寶麻辣燙的鋪子,鋪子已經關門了,淳于珟站在牌匾下,仰望着那別具風格的牌匾,心裡激動地不得了,現在,他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就是她開的鋪子了。
她的鋪子跟她本人一樣,永遠都那麼與衆不同,別具一格,就拿牌匾來說,別家的牌匾都是規規矩矩的寫上鋪子的名字,沒有一點繁複的點綴,而她的牌匾卻比別家的牌匾要花俏的多,上面不光寫着鋪子的名字,還畫了畫,左面畫着一碗冒着熱氣的麻辣燙,裡面有面條、青菜、木耳、肉和丸子等另一面畫着一把油汪汪的烤肉串兒,還有各的靠青菜烤海鮮,都是用寫實的畫法畫出來的,跟給他畫像的畫法相同,栩栩如生,跟真的似的,一看就是她畫的。
看着這熟悉的牌匾,淳于珟忍不住勾起脣角,他的蘭兒果然聰明,知道逃不出去了,就故意在這兒開了這麼一家只有他兩個懂的鋪子,作爲他們接頭的地點,看到這家鋪子,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主子,這家鋪子應該是沈姑娘開的吧?”英戰多餘的問了一句。
“嗯,是他開的,去,設法找到這家掌櫃,跟他打聽一下蘭兒的去處”
看到這家鋪子,淳于珟懸了好幾天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她果然沒事,還在這平陽城裡開了一家鋪子,雖然沒看到鋪子經營的怎麼樣,但是可以想象得到,她開的鋪子一定會火的不得了呢
平安王府裡
元昊疲憊的回了府,整個人的都懨懨的。
這次楚國人敢來他烏孫大營挑釁,肯定是淳于珟的手筆了,不然別人也沒有這個膽子,更沒有這個權力。
元昊很鬱悶,淳于珟只派出區區幾個人,就把他們的軍營搞得一塌糊塗,不僅炸死炸傷他一百多精兵,還讓他們的士氣和軍心都嚴重的受挫,更讓他憋屈的是,他連一個細作都沒抓到,下令全城搜索也是一無所獲,這個淳于珟還真是個厲害的狠角,不容他小覷呢!
淳于珟這樣氣勢洶洶的殺來,對他又是警告又是恐嚇的,無外乎想叫他把他的女人還回去,或者他女人已經回去了,他過來替他女人出氣報仇的。
無論是哪種可能,都夠讓元昊鬧心的了。
哎,早知道楚國有那樣的暗器,他就不讓人去找人那個女人了,現在他就是後悔了,想把那個女人給他還回去也找不到她的影子了啊?
小王爺很鬱悶,都說物以類聚,人與羣分,此言果然不虛,淳于珟的女人也跟他一樣厲害,一個懷着身孕的女人,竟然能把他打昏溜走,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早知道她這麼厲害,當初就不故意放他逃出來了,貓捉老鼠的遊戲沒玩成,反倒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哎,得不償失,悔不當初啊!
“小王爺!”
蕭佐急匆匆的走進來,抱拳奏道,“適才有人來報,說是有人正在咱們平陽城的各家客棧裡打探獨住的年輕女子,屬下覺得有可能是在查找湛王女人的人,小王爺您看,咱們用不用順藤摸瓜,去把那些人在平陽的老巢給挖出來”
元昊一聽,當即道,“好,快去安排,務必要將淳于珟在平陽城的老巢給找到了!”
對於淳于素在平陽城內有巢穴的事兒,元昊是很忌憚,就好像自己的睡榻旁邊有個人在貓着腰磨刀似的,叫他沒法安下心來,所以一定要把這顆定時大炸彈找出來給找到拆除了,要是可能的話,最好的徹底摧毀了
因爲鬧心,元昊就沒有入睡,叫人備些宵夜過來,他要借酒消愁,邊吃邊等蕭佐的消息。
宵夜送過來了,竟然是一碗麻辣燙和一些烤熟的肉串。
元昊看着這些熟悉的東西,驚訝道,“那個廚娘還在府裡嗎?”
伺候他的丫鬟畢恭畢敬的回道,“回王爺,那個廚娘已經走了,只是她已經把這兩樣東西教給了咱們府裡的廚娘,這是咱們府裡的廚娘自己做出來的。”
“哦”
元昊答應了一聲,拿起肉串吃了起來。
甚好!
味道竟然跟她烤的差不多,麻辣燙也是,簡直就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其實麻辣燙最關鍵的在於湯,燒烤最關鍵的在於調料,沈若蘭在被趕出府之前,爲了防止他們再來找自己,索性把麻辣燙的底湯和燒烤的配料都悉數留給了王府裡的廚娘們,還教會了她們燙麻辣燙怎樣掌握火候,省得她們再來找自己。
王府的廚娘們都是對廚藝悟性較高的,過沈若蘭指點教導過後,就把燒烤的技術掌握的十之**了,加上一晚上的練習,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和沈若蘭一致的水平,所以烤出來的肉串和燙出來的麻辣燙都可以以假亂真了。
元昊吃到這熟悉的味道,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個廚娘,忽然道,“爺不是吩咐她去洗臉了嗎?你可曾見到過她洗完臉的樣子?”
服侍元昊的這個丫頭是個實誠的,不會撒謊,聽到主子問後,就老老實實的說,“看到了,依奴婢看,那個廚娘絕對是個絕的美人兒,奴婢長了這麼大,還從未見過長的那麼美的姑娘呢!”
這丫頭是元昊的貼身奴婢,元昊後院裡的女人她都見過的,這會子她說那個廚娘的美貌是她從未見過的,可見那個廚娘定然比他後院兒所有的女人都美。
一聽說那廚娘竟然有那等絕,元昊頓時來了興致,說,“那她人呢,現在在哪?”
丫頭說,“已經被賴嬤嬤給打發走了,開始時賴嬤嬤見她長得嫵媚,想把她留到王爺的後院給王爺做女人來着,後來那廚娘說自己是個命硬剋夫的,須得是屬龍屬虎的男人方能壓得住她的命格,賴嬤嬤忌諱,就把她給趕出去了。”
元昊是個重的,纔不在乎那些剋夫不詳的迷信之說,聽到說那個小廚娘竟然長的傾城絕,早就蠢蠢欲動,躍躍欲試了,哪裡還管別的,當即道,“去,馬上把她給爺接到裡來,對了,別叫賴嬤嬤知道了。”
丫頭聽了,立刻下去辦了,卻不知此時此刻,另一個人也在找沈若蘭呢。
“主子,屬下適才已經找到了這家鋪子的掌櫃,打聽出這鋪子確實是沈姑娘跟他合開的,只是今天下午的時候,沈姑娘被王府的人接去了,說是替王府的女眷們去做燒烤和麻辣燙,走了之後就沒回來,屬下又打聽了沈姑娘的住處,去看過之後發現沈姑娘也沒回住處痊癒,不知是宿在平安王府裡了還是去哪兒了”
淳于珟一聽他的老婆孩子竟然去給平安王的妾室們做飯去了,頓時氣得鼻子都冒煙兒了,更叫他生氣的是她到現在還沒回來呢,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於是立刻沉着臉對英戰說,“馬上設法聯繫咱們在王府裡的細作,叫她給查查蘭兒現在怎麼樣了,爲什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要是誰敢欺負了他的媳婦,或者元昊那個胚子對她的蘭兒起了不軌之心,他一定會把平安王府給炸平的,不過想想也不大可能,下午時他在烏孫的大營那邊兒整了那一齣兒,元昊肯定得去大營安撫軍心去,不可能留在王府,那些後宅的女們都要討元昊的歡心,平日裡定然都會擺出溫婉善良的人設,不會爲難一個小廚娘的,所以,她受委屈的可能性還真不大。
不過,倒是很有可能看她做的東西好吃,特意把她留在王府,打算讓她多給她們做幾天廚娘了。
想到這兒,淳于珟安心了不少,雖然很心疼他媳婦去給別人做飯去,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麼擔心了。
而元昊的人,再去喜寶燒烤麻辣燙找人時發現打烊後,也找到了喜寶燒烤麻辣燙的掌櫃向他詢問沈若蘭的去處。
那個掌櫃的剛纔已經被英戰那寒光閃閃的大刀給嚇尿褲子了,這邊還驚魂未定呢,就又來了一波氣勢洶洶的漢子,也指明瞭要找小蘭,掌櫃的只好哆哆嗦嗦的把沈若蘭的住處告訴給他們了。
告訴完後,那夥人很快離開了。
掌櫃的卻嚇壞了,這兩夥人,都不像是好相與的,又叫前腳後的要找小蘭,到底是要幹什麼呢?
莫非是相中了小蘭的方子,想把她劫走拷問方子?還是小蘭身上有什麼其他的秘密,他們找小蘭別有企圖?
他現在跟小蘭合夥做生意,要是小蘭出了什麼事兒,他也肯定受牽連的,思來想去,他越想越害怕,索性連覺也不睡了,穿上衣服,叫上他兩個兒子,帶着倆個兒子一起去官府報官去了。
元昊把人派走後,就一直心猿意馬的等着,他倒是很想看看那個廚娘到底是什麼樣的傾城絕?要真是像那個丫頭說的那麼美的話,他今晚就難免要一親芳澤了。
這樣想着,他就忍不住渾身燥熱起來,眼前又浮現出那段白玉般細膩優美的頸子
呵,這人生,還真是處處有驚喜呢!
因爲一心想着美人兒,都把正事兒給忘了,直到蕭佐回來稟報時,他纔想起還有細作潛伏在他的封地之說。
“小王爺,那些人不知爲什麼都撤了,屬下派人追蹤了許久,也沒追蹤到一個”
題外話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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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是補昨天的,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