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莊大牛準備過去,於是有人提醒他:“大牛,那小子可不是個什麼好人,他被人打了自然是做了什麼壞事。你過去了,只看看聽聽就是。”
莊大牛朝陳方生感激一笑:“謝謝方生叔提醒,我知道了。”
桑月沒過去,因爲她根本不想知道這莊福順的事。
等莊大牛一臉毫無表情的回來時,她臉陰了下來:“把責任推到你身上了吧?”
莊大牛苦笑了一下:“說就是因爲我沒答應找人幫忙,福順纔會賠了三十兩銀子不算,還被人打了一陣。”
賠了三十兩銀子,還打人?
桑月要是不知道這時代的物價還不會覺得詫異,可她知道了這些再聽這個價錢,心中真是驚訝了:這老太婆銀子還真不少啊!
聽了些話桑月輕笑兩聲:“你去幫就不用出銀子、不會被人教訓了?他們以爲你是這西齊國的皇帝呢,手中權力大過天。傷得怎樣?會不會傷及性命?”
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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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奶不就是這麼樣的?
在她心中,在用得上他的時候,他就成了天。
可當他不被他們利用時,他就是他們心中的畜生!
不想說這些,莊大牛不想自己小媳婦生氣,於是搖搖頭:“雖然看起來嚇人,其實只不過一點皮外傷罷了,師傅給了我幾個丸子我給了他,然後還扯了不少草藥在那,應該是有個五六天就沒事了。”
桑月真想說:這人本就活該,你還管他做什麼?
不過她知道莊大牛這人生就的忠孝之性,也就不再說了:“行了,可以開飯了,你自己去洗漱一下,我去端菜。”
吃飯的時候,大夥打聽莊福順受傷的原因。
畢竟是家醜,莊大牛隻是他在山下與柳家的表兄弟在一起闖了惹,便含糊的應付過去了。
不過卻在第二日中午,寨子裡便傳遍了莊福順在山下調戲小寡婦,賠了三十兩銀子還被人打傷了的事。
“哇?這老莊家果然是有家底啊,三十兩銀子?天啊,我家可是一輩子也拿不出這個銀子來!”
“要我說呀,這事有貓膩。你們說啊,這莊福順不是與柳家的表兄們一起去調戲人家小寡婦的麼?爲啥別人都捉不住,卻捉住他?我在想莫不是這柳家人是在報仇吧?”
這話一出,頓時有人好奇:“報復?報復誰?柳家人那幫人可是莊三牛那小子嫡樣的舅家,怎麼會自己人陷害自己人?”
“自己人?恐怕柳家人不是這麼想啊!還記得大花的事不?當時柳家人可是想向莊嬸子借銀子呢,可莊嬸子開口就叫起了窮,說自己家如何如何窮的,那時那柳老爹的臉色可不怎麼好啊。”
瞬間,衆人眼光變得難懂了…
桑月聽了這話卻矛塞頓開:對呀,她怎麼會覺得奇怪呢?原來原因在這裡啊!
好啊好啊,你們狗咬狗一嘴毛,我就看看戲好了!
正當大夥說笑着吃飯時,卻不成想莊老婆子帶着兒子氣勢洶洶殺了過來,一進門朝着莊大牛就是幾個巴掌,打得他呆在了原地!
“死老太婆,你想做什麼?”桑月一把推開莊老婆子,扯過莊大牛在身後。
莊老婆子的眼神能吃人,她狠狠的瞪着桑月:“賤人,給我走開點,我教育自己的孫子,跟你沒關係!”
“你敢!你要敢再動手,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想如何不客氣?今日我不打死這個敗我老莊家名聲的孽障,我就不是人!”
看莊老婆子這樣,頓時有人攔上前:“莊阿嬸,你這說的是啥啊?大牛天天在家幹活,他就怎麼敗壞你老莊家的名聲了?打人也得有個理由、冤枉人也得有個理頭吧?”
“我冤枉他?”莊老婆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莊大牛的鼻子大罵:“你讓他摸着良心問問,我有沒有冤枉他!福順的事除了他們兩個外人,沒有第三人知道,可怎麼就在寨子裡傳出來了?不是他,那就是這個賤人了!”
“叭”的一巴掌,桑月的臉冷若冰霜:“老虔婆,我跟你說了,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看來你沒記住啊?你自己的孫子沒出息,你心裡的火沒地方去就跑來這裡發泄是吧?是,大牛是你孫子,你要教訓我不管,敢罵老孃別怪我沒警告你!”
“你你你…”一巴掌莊老婆子的半邊臉腫了起來,她痛得連話也說不清了。
莊老三看桑月當着外人的面敢打長輩,頓時衝上前來:“賤人,你竟然打長輩?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砰”的一聲,莊老三話沒說完,就被金寶銀寶摔出了門外…
“哎喲”一聲慘叫,莊老婆子嚎叫起來:“兩個小畜生,你們竟然也敢打人?快來啊,兩個野種打人了!”
每天一鬧,衆人對老莊家人真是看不起了。
坐着吃飯的一幫工人一個個看着莊老婆子嚎叫,卻沒有一人去理她。
甚至有人說:“別叫了,你再叫也沒人會幫你!一把年紀的人了,竟然開口就打罵小輩,小心老天都看不慣。”
“就是,不就是被兩個孩子摔了出去麼,能有多大事兒?莊老三,別在那裡裝模作樣了,一個大男人竟然跟兩個五六歲的孩子計較,丟不丟人啊?”
就在這時,莊二老婆子不知啥時候上來了,看着莊大牛嘴角的鮮血,她大叫一聲:“天呀,大牛啊,這是誰這麼狠心打你啊?都說打人不打臉,這人心也夠狠的,竟然把你一個大男人打成這樣,就不怕老天都看不過格眼?”
這話一出,已經氣瘋的莊老婆子頓時撲了過去:“江氏,竟然敢在這裡挑撥是非,老孃我不教訓你一陣,你不知道我纔是你大嫂!”
這一撲,頓時兩個老婆子又打成了一塊!
她們老人瘋了似的打在一塊,看熱鬧的人除了嘴裡勸架外,沒有人敢上前去拖。
“我叫你挑是非,我叫你多嘴多舌…”莊老婆子比莊二老婆子高大些,於是一時佔了上風。
莊二老婆子想不到自己這妯娌裡一言不合就打人,頓時她也瘋了,一把抓住莊柳氏的頭髮叫罵起來:“你這隻瘋狗、惡狗、沒良心的缺德老太婆,我不過說一句公道話,你竟然敢打我?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趕緊給我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