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桑月對莊大姑談不上喜歡,不過這一會會她就喜歡上了這個親大姑了!
好!
桑月在內心給女漢子莊大姑挑了根大姆指,在語言支持她:“大姑,你是親的!”
情緒激昂的莊大姑被桑月這句讚揚給惹笑了:“噗!壞丫頭,大姑當然是親的,難道大牛沒告訴你?”
莊大牛這兩天滿心眼裡都是如何討好媳婦,還真的忘記了把自己家中的關係告訴她,瞬間有點心虛的叉開話題:“大姑你也別去了,阿爺他可不會這麼糊塗。在小事上阿爺也許能依了她,這大事他肯定不會依了她。你昨天去鎮上做什麼?姑父這幾天身體好點不?”
莊大姑嘆息一聲:“他這身體年紀越大,就越不好了。前幾天中個暑就燒了幾天,昨天又去鎮上撿了三貼藥,看看能不能好些。”
寨子裡有一個赤腳郎中,平常看個小毛病還行,可一旦有大病,就得去鎮上尋醫了。
“鎮上的郎中怎麼說?”
莊大姑咬了一口煎餅:“這味道真不錯。還能怎麼說,就說吃藥唄,看這幾天天要涼下來了,也許就會好起來。”
中暑不是什麼大病,可是卻會讓人頭痛渾身難受。
聽得兩人談着這話題,桑月忍不住插了句嘴:“沒刮痧麼?刮出來可能好得快些。”
“刮痧?那是什麼東西?”
莊大牛知道自己小媳婦不是寨子里人,她的見識比自己廣,於是他立即雙眼炯炯的盯着桑月問:“媳婦,你懂醫術?”
會刮個痧就代表着懂醫術?
這世上的醫術有這麼簡單的話,那醫院還用得着開?
“不懂,只是我老家那地方要是人中了暑氣的話,就會在人的脖子上、後痛、鼻樑那兒,塗點菜油用碗邊輕輕的刮,直到把皮膚刮出黑紅色的溼氣來,這暑氣沒了人身上就輕鬆了。”
瞬間莊大姑一口就把手中的煎餅塞進口裡,拉着桑月就要回家:“大侄媳婦,那你趕緊去幫你姑父刮一下!”
雖然這寨子裡男女界限不似城裡明顯,可她一個女子去給一個老男人刮痧?
“大姑,這…”
莊大姑這一會終於意識到自己着了急:“對對,是我急了。大侄媳婦,那這手法你教給我行不行?大牛他姑父本來身體就不好,這一病下了人越加不像樣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她說出來不就是想幫她麼?
桑月立即說:“大姑你彆着急,我去拿只碗來,在大牛背上示意一下,這手藝很好學,大姑你學回去給姑父試試如何?”
村裡人一年有哪個不中暑?要是學得這手藝,那可就好了。
莊大姑立即催着:“那感情好,大牛媳婦,大姑就先感激你了。”
刮痧其實真的很簡單,以前桑月給自己的阿奶刮過很多回;“大姑,這手不能太重,刮重了皮會受傷,可太輕了也不行,太輕了就刮不出來…你看,這輕重一適中,顏色就出來了…”
莊大牛天天山中來水裡去,身上的溼氣自然重,沒幾下背上一遍通紅…
等莊大姑學會後,桑月最後交代她:“大姑,這刮痧颳了後,一個時辰不能洗澡、淋雨,就是說不能讓他沾水…”
風風火火的莊大姑興奮的邊走邊揮手:“知道了知道了,我記着了。”
莊大姑一走,莊大牛一臉崇拜的看着桑月:“媳婦,你真厲害!”
前世農村幾乎大人小孩子都會的常識,她來這裡稱大師了?
這是穿越人士的特權吧?
瞬間桑月得意極了:“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桑月是何人?”
“哎喲,這是新大嫂吧?長得可真俊呀,大哥你可真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