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指揮,聯合議會派來的特使緊急求見。”李德林遞交着報告。
“現在急眼了,早幹什麼去了,三個月前我們就遞交了請求中央軍撤離廣東的通文。他們都當我們的請求是擦屁股紙嗎。”段國學沒有接這份報告。
“總指揮,我想沒有人願意就這麼把自己的勢力地盤拱手相讓出去,特別是心高氣傲的中央軍,那些兵雖然打仗和我們西南的軍隊比差很多,但是當官的很多都是從黃埔軍校裡出來的,不僅對蔣總統這個校長忠心耿耿,而且也都個個是眼睛只看天的主。”
“又不是白給,我們不是做了交換嗎?由我們出資和武器更中央軍裝備五個軍的武器彈藥,讓他們把廣東給讓出來。”
“總指揮,雖然條件很豐厚,也很誘人,可是我覺得我們這樣做還是有點欺負人的感覺在裡面。”
“欺負人?是吧,但是如果我不欺負他,日本鬼子還有世界列強將來就要欺負我們中國人了。沒有別的方案,就是要讓他們知道,現在的中國,不是他們做主的時候了。”段國學將手中的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面。
“總指揮,這樣恐怕不太好吧,畢竟我們現在還打着共同抗日的旗號,這樣做恐怕對我的政治形象不利。”李德林坦言自己地擔憂。
“政治形象?現在不是要政治形象的時候。現在幾個大型工業區已經開始投產,我們手中地力量已經不是去年那樣守有餘而攻不足。第二次徵招的新兵們已經快結束訓練了,第三次大行徵兵的工作即將着手展開,現在我們地地盤已經有點不足以滿足我們的各種需要了。我們必須擴大資源。不管是從物資資源還是人口資源,我們都需要擴張。還有,有一些建設必須要開始進行了。例如我們需要在廣東沿海建立大型長波通訊站,以保證我們遠洋潛艇的通訊需求。”
“原來如此。只是從政治角度上看我們形象上會受到損失。但是總指揮如果是從未來幾年後地國際戰爭進行考慮的話,那我和桂平多操下心,處理掉這些影響。”李德林聽到段國學是如此解釋,也就沒有再刻意強調這些政治形象地東西,有的時候,政治形象是勝利者去書寫的。
“辛苦你們了,我們這次出兵不僅是要佔地盤,還要擴大我們手中的各種資源,再一個是練兵,最後一個。除了殺雞駭猴立一個榜樣之外。我還要在這一次中獲得到我們政治地位上的實際名義權。”
“總指揮。難道你想……”李德林眉毛一跳。政治名義權。難道總指揮想……
“你猜地不錯。再這麼頂着一個軍閥地頭銜你不覺得太委屈我們西南了嗎?不僅是我。還有你。”
“總指揮……”反應過來地李德林有些激動。終於。要等到這一天了。
“冷靜點。德林。雖然我們西南現在已經是中國最強大地勢力。但是卻並不是名義上地集權中心。這使得我們現在做很多事情都是縮手縮腳地。MMD。雖然總統這帽子並不好戴。但是有着他就象挾天子以令諸侯樣能讓我們在道義上很佔便宜。MMD。這種便宜。讓蔣總統佔了很久了。該讓出來給別人戴戴了。”段國學輕輕掃掉報紙上地碎屑。讓一身光鮮正在做就職演講地蔣總統照片更加清晰一些。在照片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蔣總統那堅毅而又自信還有一絲權傾天下地勝利感。
“蔣總統沒這麼傻。而且他就和你以前跟我說地那樣。這個人是個梟雄。真正地梟雄。他很清楚他需要什麼。他要做什麼。只可惜。他地力量太單薄了點。可惜了。”
“總指揮這麼重英雄惜英雄。難道就不可能象我們一樣……”李德林有些試探性地詢問着。因爲在他所瞭解地總指揮眼中。整個中國能讓他敬佩地人就這麼不到十人。
“哈哈,不必了,雖然我重他們,但是我知道我沒辦法駕御這些心機比我更強百倍的人,別說是他了,就是德林你,在政治眼光還有掌控程度上都要比我強很多倍。”段國學絲毫不隱瞞自己的弱點。
“總指揮開玩笑了,我沒有您說的這麼厲害……”李德林突然感到了什麼,剛纔的這一句話如果說是以前的話他相信,但是現在即使他再怎麼相信也絕不敢說出來,現在的總指揮已經不再是和大家光着膀子在一起吃狗肉和三花米酒的那個年輕人了,他現在是手握重兵即將成爲中國實際統治者的人,有些以前無傷大雅的玩笑話現在是絕對不能再說了。
“德林,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我知道我的缺點,也知道我的優點,我沒有投機和取巧的本事,我沒有這種駕御人心和嘴皮子工夫。我的基業是靠着忍隱,一顆螺絲一塊磚頭所建立起來的,這是我的最大本錢。二十年前我錯過了和孫先生一起共同起事的時機,十年前我又錯過了國家動盪時大軍閥割據搶地盤的時機,但是我從不後悔,因爲我從來到中國大地上我就已經決定了我自己要走出的一條路,那就是用着手中毫不虛假的實力還有絕對的強勢力量去征服其他的軍閥。這種實力不是拉關係走親戚賣着國家的資源去換取的,是西南民衆一塊礦石一個工廠一個學校的生產出來,要槍要炮我們自己能造,要飛機要坦克我們可以不用外國的一個零件讓它們飛起來跑起來,要兵力我們西南訓練出來地都是職業殺人士兵。比的就是這種綜合實力。打地就是這種不對稱欺負人的戰爭!!”
站起身來,段國學看着現在懸掛在自己背後的巨型中國地圖。他輕輕地說着:
“蔣總統聰明着呢,雖然他給留在廣東地部隊下達了死守的命令,但是卻也只留下了四個軍的老弱殘兵。真正地主力部隊早就已經開拔到了江浙還有安徽、湖北等地,他也在試探我,如果我不敢打他就摸到了我們的底線。而如果我真敢打,他就會利用這個極盡所能地利用輿論給我們施加壓力。好讓我們今後多少要聽從他的指揮。”
“不過他的這種政治陽謀似乎弄錯了對象,老子我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因爲就象我前面所說過的,我有着絕對的強勢力量能讓他們屈服。第一軍和海軍陸戰隊按計劃一週內掃平廣東,兩週內徹底清除廣東、江西一帶的殘餘中央軍勢力。兩個月內將福建也給我拿下。同時第三軍也一同出動,把陝西的西安也給我吃了,第二集團軍向湖北方向集結,給蔣總統在湖北的兩支王牌部隊加點壓力,別看他手上現在利用美援武裝起來幾支部隊,但在我眼中。這些只是拿着武器剛剛會打槍的平民。訓練沒有系統的軍隊體系跟不上戰鬥力也就比普通地軍閥部隊好上這麼一丁點。打個順風仗還湊合地能瘋一下,一但打逆風仗。不用多久他們自己會內部崩潰。更別說還有武器彈藥他們因爲不能造只要我掐死他的外來援助,這些軍隊就是一個一次性地消耗品。”
“這些軍事武裝行動結束後。我相信蔣總統會回過味來,以前他只是聽說過我們吃掉十個日本師團的實力,現在我就要把這種實力擺在他面前看,看他地陽謀陰謀在我面前有什麼作用。同時通過這次軍事行動用輿論告訴國人,老子我現在要地盤壯大實力打日本鬼子,識相的接受整編,不識相的老子我連他和鬼子一起滅了!!!”
段國學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絲毫沒有太多的波動,因爲他最欣賞一個偉人的格調,這種格調也影響着他手下的這些人,當西南手中有王牌時,他的聲音會變得更輕了。
“總指揮,我相信你的選擇是沒錯的,我以前還沒有您做後盾時,不僅要籌劃錢、糧,還要想辦法拉人充軍、尋槍找炮,還要四下週璇,有時候真的狠不得天上掉金字下來去國外買,可國外人家根本不賣,就是賣也因爲國際公約而需要走私,不僅價格高而且數量還稀少,象7毫米山炮這種武器不僅人家賣個天價,就連炮彈都是一個天價,而且人家就是擺出一副你愛買不買的嘴臉,什麼時候買貨的主成了孫子反而要伺候賣東西的爺了!!”李德林感慨地回憶着以前所受到的委屈。
自從投入了段國學西南的麾下,他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杆子硬氣了不少,而且在國內因爲是個有槍有彈賣的主,也可以頻頻收到其他軍閥勢力拋來的媚眼,這也讓他知道了另外一種實力的強勢和存在的價值。上游,不管是軍事還是政治還是經濟還是工業還是農業,只要站在上游,大量的好處根本就不用費太多的心機去獲取,人家自然會送上門來。這就是需求和獨家壟斷所帶來的賣方市場。
“德林,軍事上你放心,那些兵們早已經憋出猴急的勁出來了,戰果上我估計只會大不會小,倒是你和桂平兩人要多操勞一下,這個黑屁股暫時還得需要你們擦。”
“沒關係,如果能逼蔣總統讓出這個位置,我知道怎麼處理的。”李德林很有信心地保證着。
“那好,我聽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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