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冷鬱說道,撩了撩長頭髮,開始穿衣服。
如果說冷鬱平時是一朵沒有開放的丁香,那現在就是怒放的一支欲滴的憂鬱丁香,每一寸肌膚都散發着勾人心魄的香氣。
“額,我不是故意要看到你這樣的。”韋小三解釋道,一臉的尷尬。
“衣服穿好了,回頭吧。”
韋小三機械的回頭,冷鬱穿上了一件睡衣,依然那麼有氣質有吸引力。
“呀,本來要用黃瓜做面膜的,都沒來得及切就睡着了。”
原來人家是用黃瓜做面膜啊,韋小三臉上燙燙的,這段子可不能多看啊。
“隨便坐吧。”冷鬱說道:“這麼偷偷摸摸的來我着有什麼事兒?哎呀鼻子流血了,怎麼弄的。”
韋小三一驚,鼻血還沒擦乾淨呢。忙解釋道:“剛纔扒進來的時候都磕到了一下。”
“我幫你擦擦。”冷鬱拿過衛生紙細心的幫韋小三擦着,韋小三都來不及拒絕。女神的臉近在眼前,精緻的臉讓人心笙盪漾,甚至還瞥的到那對豐滿的小白兔。
韋小三感到鼻腔裡一陣火熱,幸虧這個時候冷鬱擦好離開了,不然第二波鼻血就會再次噴出來。
“這麼晚來找我什麼事兒?”
韋小三調整心態,說道:“你現在的老闆王敵是我曾經對頭的大哥,他說要合併金碧輝煌和金蝴蝶,而且還五五分成,這不是明搶麼?還說是因爲你的緣故。我這次來,是打算來挖牆角的。”
“挖牆腳?”冷鬱勾起一絲笑容,說道:“你是說你們現在已經是得罪了王敵,本着先下手爲強的宗旨,把我挖走了再說?”
“是這個意思。”
“可是我已經跟金碧輝煌簽了合同的,還有一年呢,如果違約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小屁孩你懂不?”冷鬱笑道。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現在把合同給我帶回去研究研究,等劉哥那邊安排好了再把金碧輝煌給一鍋端。”韋小三說道。
“其實合同不用給你,合同最核心的一條就是我如果違約就扣除全部工資,還不得辭職,還要留在金碧輝煌五年。我這一輩子可就栽在這上面了。”冷鬱說道。
“那好吧,我記住了。”
“還有一個。”冷鬱說道:“可能你還不知道,王敵是南區一個有名的扛把子,可以這麼說,南區的所有混黑的差不多都是他的小弟。你們要是來個黑吃黑,恐怕會引起兩區地下勢力的動亂,這個挑起社會動亂的罪名可是不小啊。”
韋小三說道:“不用擔心,你只負責做好投奔金蝴蝶的準備就行了。”
“我還沒答應你去金蝴蝶呢。”冷鬱偏着一個頭笑道。
韋小三湊過臉去,托起冷鬱嫩滑的下巴,鼻子都快碰到鼻子了,說道:“就算你的大衆女神,我也能將你製得妥妥的,女人在男人面前最多隻能做女神,是做不了女王的。”
說完,走到窗子前給冷鬱飛了個吻,沿着繩子又慢慢的爬下去。
冷鬱看着韋小三從窗戶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或許這才該是男人身上該有的魅力吧。
……
南區金碧輝煌,幾大股東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王敵坐在首位,摸着自己光溜的禿頭,說道:“這個韋小三不給面子,乾脆我們找人把金蝴蝶砸了算!”
“金蝴蝶可是有**和市委的支持,SH的兩尊大神怪罪下來我們一個小小的夜總會可吃罪不起啊。”
“畢竟現在還是白道的天下,我們混黑的這麼做可是吃不到甜頭。”
其他的股東們也紛紛發表意見,全都低着頭可勁抽菸,愁容滿面。
“媽的,找個地方把那個姓韋的幹了算!還有劉唐宋,兩個唱配合戲的都不是好東西。”王敵把菸頭往地上猛的一丟,罵道。
大廳裡寂靜一片,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跟王敵唱反調。反正要幹也是他要幹,主謀是他,一切的罪責都是在他的頭上。
金碧輝煌的高層會議就這麼定下來了,一個襲殺韋小三和劉唐宋的計劃已經醞釀而成。
……
金蝴蝶,韋小三把在冷鬱那裡得來的消息該說的都說給了劉唐宋聽。
“這個牆角可有些難挖,金碧輝煌也有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我們如果就這樣去找他們的麻煩可能有些理虧,要不我們等他們上門吧。”韋小三說道。
“不,等待太被動了,跟敵人鬥不要等他咬了自己一口才進行反擊,我們要採取必要的手段。”劉唐宋**湖了,眼睛珠子一轉,跟韋小三一起商量出了一個防範金碧輝煌的辦法。
劉唐宋本來一開始已經叫到了一大批人手的,可是爲了做戰統一,這次行動用的都是韋小三手下凡人第七組裡的成員。
韋小三精挑細選,選了整整五十名高手,並叮囑他們這次行動一切都要聽從劉唐宋的命令。交代完畢,韋小三就正式開始佈置作戰方案。
韋小三的作戰方案其實很簡單,就是四個字:守株待兔。五十來個人全都駐紮在南區離金碧輝煌不遠的地方,等王敵這隻狡猾的兔子有所行動。
第二天,金蝴蝶照常開業。韋小三在老闆辦公室上着網,他登錄的是全國高考信息查詢網。後天就是高考分數出來的日子,出來之後就是報考,如果自己的分數達到了清北大學的話自己的校花保鏢身份是當定了的。
忽然,韋小三想到一件事情,韋業叔不是說只要自己考上了大學的話告訴自己朱雀皇璽的下落的麼?一想到這個,韋小三的心就有些激動起來,說不定離抓到殺死自己雙親的兇手的日子不遠了。
“小三我進來了啊,我有急事跟你說。”沒等韋小三說話,劉唐宋就帶着冷鬱進來了。
“咦?劉哥你怎麼帶她來了,你不會是直接從金碧輝煌搶的吧?”
“不是,你讓冷小姐跟你說吧。”
冷鬱上前兩步說道:“王敵找到我說提前解除合同,趕我出來了,我沒辦法,只好投奔你了。”
韋小三摸摸下巴,說道:“劉哥,你怎麼看?”
“如果單從這一步來看的話確實發現不了什麼。王敵這個人老謀深算的,不過沒關係,我們的守株待兔的方法絕對有用,以不變應萬變。”
……
兩人一時半會也猜不出什麼來,索性只好等了。這天晚上金蝴蝶依舊生意紅火,沒有發生任何幺蛾子。何況還有冷鬱這個大衆女神駐唱,甚至有些人都從外省趕過來,就是爲了一睹女神風采。
這天下班很晚,冷鬱從八點唱到凌晨一點,嗓子都有些啞了。期間韋小三想要她停一會,可冷鬱就是不聽,不知道哪兒來的熱情。
“小三,送我回去吧。”金蝴蝶大廳裡空蕩蕩的,今天淨賺50萬,錢是嘩嘩的來呀。韋小三很高興,提前把員工們放了。美女邀請送回家,韋小三當然得義不容辭了。
“好的,我去開車。”
“有自行沒?”
“怎麼突然想坐自行車了?你不嫌咯的慌?”
“沒事兒,我就是突然想坐了。”冷鬱有些撒嬌的說道。
“沒問題,我去搞一輛。”
……
“叮鈴叮鈴”
金蝴蝶大門口,韋小三跨着一兩老式的永久牌自行車,草革坐墊,鈴聲大的不得了,甚至還有車牌照,這車要是放在八十年代那可相當於現在的一輛奧迪A8。
冷鬱喜滋滋的側坐了上去,韋小三腳輕輕一蹬,自行車就慢悠悠的動了。
“你別說,你現在搞一輛這樣的自行車還真是困難。這個還是我從保潔大爺的寢室裡偷的。”韋小三嘻嘻的說道。
冷鬱卻沒說話,自行車行使進了一條小巷自裡,凌晨一點鐘這裡還有昏黃的路燈,把韋小三和冷鬱的臉映得有些惆悵。
這個時候韋小三感覺有一雙柔軟的手環住了自己的腰,一顆頭枕在自己的脊背上。悠悠的聲音傳來:“小三你知道嗎?我一十六歲的時候就不是處.女了,我那個時候讀的是職業高中,我從小就很叛逆的。我喜歡我隔壁班的那個男孩子,他也喜歡我。那個時候他經常這樣用自行車載着我,行走在城市裡的大街小巷。”
韋小三心情突然一下就變得沉重下來,就是那種莫名其妙的沉重。
“有一次我跟我情敵打架,我的腿都被打骨折了。他當時那麼心疼,我還記得他那個時候紅着眼眶的模樣,像一道和煦的陽光照進了我的心裡。”
冷鬱暖綿綿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韋小三故意騎的很慢,聽她把自己的故事講完。
“後來他跟外面的一幫混混打架,身上都是傷,不過不嚴重。當時那一架打輸了,他心情非常不好,當天晚上他叫我從學校出去,在賓館開了一間房。那天夜晚,他把他所有的憤怨和不滿都化成進出我身體的力量,當時儘管我很疼,但我爲了他能好好的發泄一番,我儘量的配合他,最後牀單染紅了一片。我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受,他只是抱着我的身體安然睡去,他滿足我也很滿足。”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就發現他不見了,牀上一張紙條還留着呢。上頭分手吧三個字猶如尖刀一樣似乎要剜掉我的心,我想過自殺,也想過去找他。後來我都打消了這些念頭,苟且活着吧,我要找到他。再後來我知道,他之所以離開我是因爲他的一個好兄弟也看上了我,他重兄弟情誼,把我的第一次拿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他想搓和我跟他兄弟……”
“我去醫院打胎,當時我才十六歲,是打胎的人裡最年輕的,那些個人對我指指點點,我當時臉一點也不紅,已經麻木了,真的。我到現在還多麼希望他能跟十六歲時候那樣,就這麼用自行車載着我,哪怕給我一場這樣的夢也好啊!可惜,從此都沒出現過了。”
冷鬱說道這裡已經哽咽了,趴在韋小三的身上輕輕的啜泣着……
昏黃的路燈下,兩片梧桐樹葉子打着旋轉悠悠落下,微風一吹,什麼也沒有了。
一輛打着強燈的汽車開了過來,看到韋小三騎着自行車還絲毫不減速,甚至韋小三還聽到了強大的加速引擎聲,心頭一種不詳的感覺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