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旋轉中的電鋸讓韋小三等人陣陣心驚,泛着銀白色金屬的鐵箱子即將要被割開來。
“呲。”
火星四濺,許多炙熱的火星子只往老頭兒身上撲去,幸虧穿了防護服,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電鋸割過的地方火紅火紅的,在高溫下居然融化了。老頭兒小心的端着電鋸,也不知過了多久,鐵箱子才被打開一條縫。
老頭兒掀開頭盔立即大口喘起氣來,滿額頭的汗。說道:“我真的老了,當年我一手端着一臺電鋸衝入敵陣,所有的冷兵器都近不了我的身。”
韋小三等人沒有關心這個,他們走近來看着鐵箱子那還在冒煙的口子,但裡面還是一片漆黑,仍然看不清楚裡頭到底是啥玩意兒。
“來,讓開。讓我來撬開。”老頭左手拿着起子,右手拿着鐵錘,開始要把鐵箱子給撬開。
韋小三自從看到這個箱子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像有幾座大山壓在肩頭一樣,現在把箱子打開,他跟期待裡頭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現在箱子終於被打開了,呈現在幾人眼前的卻不是什麼奇珍異寶,是一個一分米左右高的正方體,棱角處還有一把鎖。
“到底是什麼玩意,還要幾層包裝,真嚴實。來,讓我找工具開鎖。”老頭兒轉過身找工具。
“等等!”韋小三突然說道:“您看這是什麼?”
老頭轉過頭,韋小三指着這個長方金屬體的底座。幾人全都慌了神,只見上頭血淋淋的刻了四個字:開之必死。
死一樣的沉默,幾人都安靜了。
“這說明裡頭可能不是什麼寶物,而是某種化學或生物殺人工具。”老頭兒見多識廣,一下就道出了一個可能性。
這時候連韋小三也猶豫了起來,說:“那組織上爲什麼還要把箱子拿到您這裡來呢?”
老頭也不說話了,端起這個金屬體一番端詳。突然他瞳孔一收,拿過那個耳勺一樣的****正要往棱角處的鎖孔插進去。
突然一隻手把他抓住了,是韋小三,說:“開之必死啊!”
老頭兒掙開,說道:“你相信我,我知道該怎麼辦。”他把****插進鎖孔一番搗鼓之後嘎嘣一聲,從鐵正方體的一處邊上彈出一層暗格。
一張泛黃的羊皮紙靜靜的躺在暗格裡。
韋小三幾人面面相覷,每當出現羊皮紙,那就是要尋寶的啊。
老頭兒拿起羊皮紙攤在工作臺上,上頭密密麻麻的畫着各種山川地勢,還有部分韋小三看不清楚的字符。
“這是清朝的文字,這張羊皮紙也是清朝的東西。”老頭說道:“想不到過去這麼久了組織還會用到老朽。”
“那我們該做什麼。”韋小三問道。
老頭抽開暗格,指了指裡頭的一個小門閂一樣的東西,說道:“開鎖之後這個暗格就會彈出來,撥動一下這個小門閂這個正方體就會打開。可是底座也寫了"開之必死”我們還是不要打開它了。”
啪的一聲,老頭兒把鎖給鎖上了。
“沒事兒了,你們可以走了。”老頭拿着羊皮紙,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韋小三左看看有看看找來一個蛇皮袋把小正方體裝了進去,別在腰間。
離開五金店已是夜晚,白雲鎮的夜空十分美麗。令一行人驚訝的是,每門每戶都關門閉屋,急切的都往同一個地方趕去。
韋小三摸了摸腰上的東西,接下來遞給自己手下:“去找一家旅館,把東西藏好。安排妥當之後聯繫我。”
幾個手下也很想去湊湊熱鬧,可是老大都發話了他們哪敢不聽,接過東西就走了。
韋小三搓搓手,跟在大部隊後面,隨人羣走。一個臉龐通紅的漢子看見了他,便打了個招呼:“嘿哥們,你也去參加比武大賽嗎?”
“哦不,我閒着無事,只是去玩玩。”韋小三答道。
“那你來鎮裡不久吧,每年的比武大賽是定死了的,獎勵也不簡單哦。”
“有什麼獎勵?”
“據說這回贏的人能娶鎮上最美的姑娘做老婆,我也忍不住要試試了。”
“呵呵,祝你成功。”
走了一刻鐘左右來到了白雲鎮的廣場,這裡很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中間擺了一個擂臺,鎮上的元老們坐在擂臺一側。
韋小三發現有許多人都紛紛湊到兩個元老面前獻媚,點頭哈腰,全都一副狗腿子模樣。通過他們對話才知道,一個是鎮長,一個是鎮委書記。鎮上的兩尊天神都親臨了,說明這場比武大賽的重要性。
“咚!”
擂臺一側的大鑼被敲響,全場人全都安靜了下來。司儀上臺說了一通才進入正題,鎮長和書記全都發表了講話。韋小三站的遠沒聽什麼清楚,只聽見說辦這場比賽是爲了掀起什麼全民運動熱潮啥的。
又一鑼子響,白雲鎮的常住居民們就高喊:“杜美女來了!”
在場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黑壓壓一片的人頭全都往一個地方轉去。只見路旁停下一輛奔馳S,車門打開,一位女子身穿婚紗在兩個陪同人員的攙扶下來到了現場。
韋小三沒看清楚模樣她就進了幕後,只感覺這個女子身上有一種林志玲一樣的女神氣質,還有親和力。
一陣單身漢子們的長吁短嘆之後,比賽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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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場的是兩個大胖子,估計有兩百來斤,臉上的肌肉都快吧眼睛給擠進去了。兩人各自咆哮一聲,仗着自己一身敦實的肉往對方身體上橫衝直撞,有點兒日本相撲的味道。
韋小三搖搖頭,爲了美色真是什麼人都敢來拼命。萬一最後要是被哪個胖子贏了那那個女子的後半生……韋小三都不敢想下去。
頭一撇,發現又來了一輛車,是電視臺的。車裡走出來一名穿西裝領導模樣的人,他來到鎮長和書記面前耳語了幾句。鎮長和書記拍了拍電視臺領導的肩膀,紅光滿面的端起茶。
再看那輛車,是縣電視臺的。幾個攝影師在得到領導的指示之後在遠處支起機器開始拍了。
“這是搞什麼飛機?”韋小三摸摸腦袋,突然看到那個杜美女跑了出來但隨即被一雙大手給抓回去了。
張書記也看到了,皺着眉頭對鎮長耳語幾句。鎮長隨即起身,走向後臺。
後臺,幾個大嬸在各種安撫哭的一塌糊塗的女神,囉嗦嘴讓她更加煩躁,一雙雪白的嫩手緊緊的抓着婚紗,兩行眼淚啪嗒啪嗒的滴了下來。
“怎麼回事?”
“啊鎮長,你快勸勸這個丫頭吧,她說她不願意嫁給書記的兒子!”一個大嬸趕緊過來對這位鎮長壓低了聲音說道。
鎮長跟這些人很熟,他坐到女孩身邊,溫柔的說道:“閨女,我也是看着你長大的,在我的印象中你都是很乖的。你說,你嫁給書記兒子有什麼不好的?是,書記兒子是有點兒痞子氣,賭博打架酗酒,可這也不是沒有辦法嗎?誰讓他是書記呢?孩子,聽話,你做了書記的媳婦那就身價倍增,你還有你長年躺在牀上的爹孃也有個好盼頭不是嗎?”
大嬸很得眼色的坐過來,說道:“孩子,人家鎮長放下架子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給面子那就是千不該萬不該了。”
女孩捂着臉把頭埋了下去啜泣着……
大嬸對鎮長豎起大拇指,彷彿在說:鎮長不虧是鎮長。
場外,韋小三連看幾場比賽了。有一個胖子十分的厲害,抗打能力極強,手腳肉也多,成爲暫時守擂最長的選手。
比賽漸漸進入了白熱化,觀衆們的掌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哼,什麼狗屁書記,這點伎倆就會騙一般人。”一名身體佝僂的老人從韋小三眼前走過,不經意的一句話卻點醒了韋小三。
到最後一場了,最後的**部分纔剛剛開始。臺上那個胖子最後的對手就是開始和韋小三說話的那個紅臉龐。
胖子打紅了眼,他知道只要把眼前這個人給打敗自己就能得到自己魂牽夢縈的女神了。
韋小三看向白雲鎮書記,那種把局勢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胖子衝了過去,就像一座肉山一般。這麼猛的對手讓紅臉膛吃驚不小,不過他還是迅速反映過來,腳下一偏躲了過去。
韋小三一驚,這不是偏字決麼?!
紅臉膛看定時機,跳了起來盡全力往胖子背上猛的踹了一腳。誰知這一腳非但沒有把胖子踹倒,自己一個反彈,差點摔倒在地。觀衆發出一陣笑聲,讓紅臉膛的臉更紅了。
“我就不信了!”紅臉膛一聲咆哮,助跑幾步提起拳頭就要往胖子的頭顱砸去。
胖子的臉捱上一拳,就在紅臉膛沾沾自喜的時候胖子雙手一抱把紅臉膛死死的抱住了。
這不是要玩完啊,紅臉膛感到這哥們手上的力道在不斷加大,自己胸口越來越悶。
“不行,這樣下去遲早是要被勒死來的!”紅臉膛心裡在吶喊,猛的一踢腿,竟然一踢踢到了胖子的鼻子。
紅臉膛突然感到一陣空氣的舒爽,快速從胖子的束縛掙開來。胖子的鼻子被踢出鼻血了,隨即胖子的臉也慢慢變紅,一股沖天的怒火馬上就要衝出來。
面對這樣的對手紅臉膛更加小心了,胖子咆哮着又衝了過來,面目十分嚇人。
觀衆們料定這回這個紅臉膛還是選擇躲避的,誰知紅臉膛反倒沒有躲,他迎着大胖子也衝了過去。
令人驚訝的事兒發生了,只見紅臉膛助跑之後騰空而起一個極其漂亮的前空翻從胖子的頭頂上翻了過去,在雙腳落地的前兩秒,雙腳猛的往後一蹬,借力一個前滾翻站了起來。
胖子被紅臉膛這麼一蹬重心不穩往前趄趔了幾步到了擂臺邊緣,岌岌可危。
機不可失,紅臉膛又一次助跑騰空而起,漂亮的旋轉橫踢擊中了胖子的脖子。
終於,胖子站不住了,咆哮一聲掉了下去。咚的一聲巨響,驚起一片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