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大帆布嘩啦一聲的降落,金蝴蝶大樓的真容暴露在人們的眼前。
紫金大旋轉玻璃門慢悠悠的旋轉着,紅色的高級門玻璃,這種門據說連子彈都打不穿。門的上頭掛着金蝴蝶三個金燦燦的大字,銀鉤鐵劃,氣勢龐博。金蝴蝶四層從上到下全都是用紫藍相間的玻璃做成的,這些玻璃都是從國內頂尖建材公司進的,質量那是沒的說。一頂巨大的金燦燦皇冠斜冠在金蝴蝶天台上,皇冠上鑲嵌了五顏六色的寶石,給整個建築起到了點睛之筆。
如此金碧輝煌的建築讓所有人都看呆了,那麼的震撼人心。恐怕金蝴蝶要就變成SH市娛樂會所的標準型建築了。
“那皇冠是純金的嗎?”忽然人羣中有人大喊道。
劉唐宋作爲新金蝴蝶建築的總工程師設計師,他索性跳到高臺上,爲羣衆解答問題。
“對,沒錯!金蝴蝶天台上的皇冠是純金的,純度達到了99.95%以上,而且鑲在上頭的寶石也全都是從南非空運過來的貨真價實的寶石,每一顆都要幾千萬以上!皇冠高有五米,直徑三米,單是這麼點金子加寶石,就要了我這麼多。”劉唐宋大手一揮,豪氣滿天的伸出一個巴掌。
“多少?五千萬嗎?”人羣中有人問道。
“錯了,是五個億!”劉唐宋在高臺上揮斥方遒,大談建築時的奢侈、豪華。
……
開業大典結束之後,人羣漸漸散去。劉唐宋說了正式營業還要等到明天,不過還是有些特別尊貴的客人可以提前進來,比如說,市長秘書。
“劉哥,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皇冠真的是純金打造的?寶石也是從南非進口的?”韋小三把劉唐宋拉到了一旁問道。
“當然了,不信我拿儀器咱上樓去試試?”
“天吶,五個億啊?你哪來的那麼多錢?”韋小三驚道。
“由**出面,在銀行貸的款。我們採取分期付款,一年還他個七千萬,爭取六年,這錢不就還清了?”
“可是,這麼算的話,一天就要保證有二十萬的淨收入啊。”韋小三擔憂的說道:“再說六年這麼長,會發生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做風險好大的啊!”
“哎我說小三,你在懲惡揚善的時候那麼英勇果斷,爲什麼在這樣的事情面前還擔心這擔心那的。老弟,你年輕沒這方面經驗我懂,要知道,夜總會這地方越辦的大就越賺錢。像我們這樣規模的,一天賺二十萬以上不是好簡單的事兒麼?碰上什麼節的甚至有可能翻許多倍你知道麼?再說我還留了兩百萬資金用來運轉呢。”
劉唐宋說完,見韋小三沉默了起來,拉着他往裡頭走去:“你快去看看人家市長秘書,別讓人家等急了。我在外邊等你。”
“你不跟我一起麼?”
“你是大老闆,我這個工程師湊什麼熱鬧。”
接待室裡佈置的跟國家領導接待室一般,火紅的地毯,大展宏圖的壁畫,雪白的沙發擺在兩旁。
“您好您好!”韋小三熱情的雙手握着秘書的手,紛紛招呼人家請坐。寒暄了一番之後,人家秘書開門見山道:“韋老闆,金蝴蝶建設的不錯,特別是天台上純金的皇冠,這點睛一筆確實很漂亮。不過,我要給你們提幾個醒,第一、絕對不能走私毒品,一旦發現覈實後將立即查封。第二、待客的小姐們可以在自願的情況下與客人同房,你們要分清楚性質,檢查人員發現有嚴重piao 娼的,你們也會受到嚴厲處分的。就兩點,是市長叫我跟你說的。”秘書說道,表情嚴肅。
“放心,令人民滿意,令**放心將成爲我們夜總會的座右銘!”
秘書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好好幹,我下班我會時不時的來這喝兩杯。”
……
送走了市長秘書,韋小三跟劉唐宋又忙開了。保安還沒請,酒水的來源沒有確定,還有駐唱歌手也沒有定下來。
“這保安和酒水來源都好搞,就是駐唱歌手不好弄啊,請個大腕唱一首就是上萬塊。請草根又沒有名氣,還要姿色好,身材好,氣質好,這些哪裡是草根歌手所具備的。不好找哇。”劉唐宋扶着額頭說道。
“這樣吧,劉哥你去請保安和搞定酒水來源,駐唱歌手我來負責。相信我,我一定請一個國色天香的美妞來。”
……
韋小三離開了金蝴蝶,打輛車來到了南區的一家小型夜總會。說是夜總會,還不如說是加了個大廳的KTV罷了。
如今韋小三的大名在SH市哪個不知哪個不曉,接手金蝴蝶已經是把他威名遠揚了。
他一進這家叫做金碧輝煌的夜總會時,大堂經理就迎了上來:“韋老闆,您怎麼來了?這邊請。”
經理把韋小三請進了接待室,“您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去請我們老闆來。”
韋小三點點頭。
聽說名聲大燥的金蝴蝶夜總會老闆親臨,這家夜總會的頭頭們全都來到了接待室。
和一共有五名中年人,看樣子都是金碧輝煌的股東。和韋小三平起平坐的是一個光頭,一件陸軍短衫,脖子上掛着鎦金鍊子,渾身肌肉鼓鼓的,一看就是混道上的人物。
看着韋小三的眼神,五名大佬有種不詳的預感,這貨不會是來收購金碧輝煌的吧。也不至於他一開業就這麼急着合併其他夜總會吧,他金蝴蝶來真的想成SH市第一娛樂會所品牌啊,這也太獨裁了吧!
“冷鬱是不是在你們這唱歌?”韋小三問道。
完了,原來人家不是來收購的,而是來挖牆角的。冷鬱可是金碧輝煌的代表性招牌,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多少吊絲甚至高富帥心中的女神啊!
“別誤會,我不是來挖牆角的。我只是想請冷鬱小姐到我們那裡去唱一天而已,我相信能有冷鬱小姐爲我金蝴蝶打頭陣,我想我們的招牌會更響一些。我給你們這麼多作爲,額,租金吧呵呵。”韋小三說着,就要從包裡掏毛爺爺。
誰知,光頭這個時候摁住了韋小三的手,說道:“冷鬱你想叫她去唱您就請去,唱幾天都沒關係,您還給錢,到時候生意上有難處咱們相互照顧一下就行了。”
光頭的笑臉讓韋小三也笑了起來,說道:“哥們兒爽快,今後金碧輝煌有難,儘管來金蝴蝶找我韋小三!都是一句話的事兒!”
衆人的臉上皆洋溢着笑容,有些時候大氣一點能給自己找到很多後路。
……
“爲什麼不想坐車?”韋小三問道,旁邊的冷鬱還是猶如一枝似開未開的丁香,美豔中帶着淡淡的幽怨,靠她近一點都能讓自己陷進去。
“出租車裡的空氣我聞的好難受,你現在是大老闆了,都不買輛車來專門接我。”冷鬱開玩笑的說。
“額,金蝴蝶剛剛起步,資金要用在必要的地方。等我的錢賺夠了纔買車。”
“看不出你還挺顧全大局的哈。一般想你這個年紀的人全都巴望着成爲高富帥,名牌跑車都有幾輛,你很特別。”
“哎呀,你都說的我不好意思了。我哪有那麼特別,我也想買跑車,俺窮人一個,買不起有什麼辦法。”
……
兩人一路閒聊,竟然從南區又到了北區,期間有不少的路人都看到了韋小三,有的還拿出手機拍照,韋小三權當沒看見。
第二天一大早,SH日報出來,頭版頭條就是韋小三和冷鬱當街並排走的照片。照片上頭還有一條醒目的標題:金蝴蝶老闆與名女歌手當街牽手。
韋家公寓,韋小三邊喝着熱氣騰騰的茶邊看着報紙。自己昨天明明沒有牽人家女同志的手啊,報社有PS大神啊!簡直跟真的一模一樣。
忽然電話響了。
“喂劉哥什麼事兒?”
“你跟冷鬱在搞關係怎麼不早說,這麼優秀的人才都被你搞來了,她可有二十歲。不過女大三報金磚,哈哈,劉哥看好你,這裡還有點事兒忙,先掛了啊。”劉唐宋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
韋小三苦笑,自己明明沒有占人家冷鬱姐的便宜啊!這萬惡的報社!得去一趟找個說法。
……
金蝴蝶大門口。“劉哥,給我叫幾個保鏢來,我要去SH日報去一趟。”
“你去要保鏢幹嘛?哦~老闆就要有老闆派頭是吧,好的,我馬上叫。”
“不是,我要去找個說法。我明明沒有牽人家冷鬱的手,TMD這個報社也太缺德了。”
“咳咳,小三,注意素質。你可是大金蝴蝶的老闆,你既然真的沒有牽我也信你,但是你說要找幾個人去找人家麻煩這就不對了。SH報社是**扶持的,你這麼冒冒失失的去砸人家門面這不是等於打了**的臉麼?黑吃黑我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可這是**,你還敢武裝暴動?”
韋小三再莽撞他也懂得民不與官鬥這句話,前兩天人家兩位領導給了金蝴蝶一個天大的面子,這麼冒失真的是葬送金蝴蝶,葬送自己啊。
“我知道了劉哥,我親自去和他們談談。放心吧,我會好好說的。”
“那你去吧,我有輛邁巴赫,你拿去開吧。”劉唐宋說着,丟給了韋小三一串鑰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