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逝世都一兩天了,有些地方的細胞都在腐爛,誰也救不活他。”這個醫生從手術室門一走出來就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走了,還不忘回頭對韋小三說:“你還是想想怎麼賠償我們醫院吧,不然我只能請警察來了。”
韋小三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心裡如泰山一樣鎮定,也和泰山一樣沉重。
走進手術室,韋小三輕輕的抱起卡美莎,走出了醫院,走出了小鎮,來到一處有綠草有河流的地方。
尋了一處風景還不錯的地方韋小三和卡美莎倒頭睡在草地上,他一直在跟她講他小時候的事,還有初入都市以來發生的種種事情,這麼一說就是一天。
夜晚來臨,韋小三從四周收集來了許多的樹枝木棍雜草一類的燃料堆成一座小山一樣。
韋小三把卡美莎放在雜草堆上,對她的額頭深深一吻,撿來兩塊石頭用真氣猛的一碰撞雜草堆就被點燃了。
火越燒越旺,卡美莎那絕美的臉在火光下是那樣的完美與安詳。她現在應該成了天使,站在天堂深情的看着韋小三吧。
一連燒了幾個小時,所有的東西都化成了一堆齏粉,韋小三以最快的速度從附近的小鎮裡找來一個盒子把骨灰小心翼翼的拾進了盒子裡。
韋小三找了一個風景還好的地方刨了一個坑,把盒子放了進去掩上土並做上標記就離開了。他想以後等自己強大了找到卡美莎的故鄉,再把卡美莎送回她的故鄉去。
回到小鎮裡,韋小三心情沒有了那麼沉重,凡事只要願意看開,沒有什麼是看不開的。
第二天,他對醫院的院長表示歉意,說會在小鎮裡找一份工作,掙錢賠償醫院的損失。院長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他介紹韋小三說小鎮西邊有個工地正在招人,小夥子或許可以去試試。
韋小三表示感謝,剛想走的時候突然身體席捲起濃烈的睡意,不受控制的倒在醫院的臺階上。這就是真氣心經裡說的最後的力量了吧。
當韋小三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打葡萄糖,打完一瓶之後韋小三明顯感覺好的多了,他向院長道了謝就往那個工地走去。
很快韋小三便到了,這裡人挺多的,百來個左右,工人們看樣子也只在十八歲到四十歲之間。連安全帽都沒有,挑着擔,穿着解放鞋在工地上忙忙碌碌。
韋小三斂去一身令人驚悚的強者氣息,走到工地大門口,看到一個正在用牙籤剃牙的大漢。膀大腰圓,脖子還特粗,一看就是老闆。
“請問這個工地的負責人在哪?”韋小三很是客氣的說道。
“什麼負不負責的,我是包工頭,你是來做工的嗎?到這裡籤個名,一天二十塊不包吃不包住!”說完,他丟來一張紙還有一隻筆,至始至終看都沒看韋小三一眼,繼續剔着牙。
韋小三暗道這個地方是黑工地,還是這個包工頭把老闆發下來的員工工資大部分給私吞了啊!在金蝴蝶的時候掃地阿姨也有八十塊錢一天啊!
不過韋小三有信心日後能搞明白,哪裡幹不是幹。看清楚了合同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之後就洋洋灑灑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包工頭看都沒看拿過來就丟到一邊去了,歪了個頭,示意韋小三可以進去幹活了。
看着韋小三一身邋里邋遢的模樣一些負責砌牆的大工們就毫不客氣的使喚韋小三:“嘿,小子!把那一擔磚給我拿過來!”
韋小三一看,兩個簍子裡面的磚加起來足有兩百斤,普通人想要挑起這個擔子恐怕要花上十二分的勇氣,一百二十分的力氣呢。
那些等着看笑話大工,還有不遠處偷偷竊喜幸災樂禍的同齡小工都打定了韋小三是挑不起的。
這些人的目光韋小三權當沒看見,一隻手就提了起來,吹着口哨氣不喘腰不彎,讓那些等着看韋小三笑話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把磚放到這個大工面前之後挑着擔子吹着口哨歡快的到別處挑磚去了。
僅一天韋小三就跟工地上的每個人打了聲招呼,混了個眼熟之後很快就下班了。
走出工地大門口的韋小三也是相當惆悵的,他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不過想想他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好想的,男兒胸懷,四海爲家,有大地的地方哪裡不是牀,有人的地方何處不是家。
正當韋小三要去找一個舒服一點的地方湊合過一夜時,他被一個老頭子給叫住了。欸,這不是醫院院長嗎?他怎麼到這裡來了,而且院長沒有這麼黑呀。
醫院院長是個藹可親的老頭子,可眼前這個人這麼像他但又感覺不完全像。
“我是你一開始抱着病人去看病的那家醫院院長的哥哥。”老頭兒說道。
“哦哦,老爺爺您好您好,有什麼事嗎?”韋小三問道。
“晚上去我哪裡睡吧,是我弟弟交代我的,我那裡房間有多。”老頭不苟言笑,但給人一種親和力。
韋小三明說:“我不明白院長爲什麼要這麼照顧我。”
老頭猶豫了片刻說:“其實我有一個孫子,他父親在有個工地上出事了,沒來得及搶救他就走了,他母親改嫁沒有帶上他,現在他每天都跑到鎮上去偷去搶,派出所不知進了多少次。我看你今天在工地表現那麼厲害,我剛纔給我弟打電話說了他也同意。我想讓你幫我管教一下我那孫子。”
老頭一說起他的孫子就眉頭鎖了起來。“我不希望我的孫子最後走上混混流氓的道路,他才十六歲啊,作爲報酬你可以吃住在我家,而且我每天給你錢,只要你管住他就行。”
韋小三一想,這樣也不錯,好歹也能在這個地方落腳了,再說一個。便說:“老爺爺,我答應你,我只想在你那吃住,不要您一分錢。”
聽到這句話老頭差點跪了下來但被韋小三及時扶住了。
……
回到小鎮的一個角落,韋小三跟老頭來到一件土房子前,他打開木門往黑咚咚的裡面瞧了幾眼回頭對韋小三說:“他現在還沒回來,咱們在這等他吧。”
“不去找找?”韋小三問。
“不去了,鬼知道他現在在哪裡玩,最近兩天他老是夜不歸宿,我也搞不懂這大西北到底有什麼東西能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老頭進屋去煮飯,韋小三閒的無聊把四張真氣心經放在地上邊做俯臥撐邊背。光着膀子,露出古銅色結實而充滿力感的肌肉。
“老頭子!給我錢!”
不見其人只聞其聲,但聽的出來是個非常叛逆的傢伙。老頭一聽就趕緊提着鍋鏟跑了出來。
韋小三隻是停頓了一下但沒有起來,換上一隻手繼續做着俯臥撐,就算是一隻手也毫不費力。
這個叛逆的少年出現在了視野裡,他穿着喇叭褲白色背心,頭髮極短,身高在一米七比韋小三矮一個頭。
少年一下子就嗅到了空中強烈的強者氣息,他看見了韋小三,身上的肌肉如蛟龍一樣盤桓在手臂上充滿了力感。
他走到老頭前,小聲說:“這個傢伙是哪裡來的?!你又找人來教訓我?!”說着他揚起了拳頭就要揍他的爺爺。
韋小三突然一下蹦起來抓住了少年的手腕,笑眯眯的說:“我是你爺爺請來**你的師父,看你骨骼驚奇,跟我學功夫吧。”
說完毫不吝惜的放出了自己全身的強者氣息,少年頓時呼吸急促了起來,而且這隻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如同一隻用精鋼澆鑄的老虎鉗一樣死死的夾住了自己。
但少年沒有屈服,反而反抗更加的劇烈,他用牙咬用腳踢都不能撼動韋小三。忽然他靈機一動擡起腳往韋小三襠部踢去。
下手如此之狠,就連韋小三也打了個激靈,放開了他的手,強者氣息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招呼老頭繼續回屋煮飯,韋小三繼續跟這個傢伙纏了起來。
“我叫韋小三,你叫什麼?”韋小三邊笑眯眯的說,邊穿上衣服把真氣心經放進了挎包裡。
“我憑什麼告訴你,你要當我的小弟嗎?”少年心高氣傲,絲毫沒有對韋小三產生畏懼心理,這反而讓韋小三對他稍稍感興趣起來。
“好好好,大哥。我做你的小弟,請問大哥叫什麼大名呢?”韋小三饒有興趣的說。
“道上的弟兄都叫我郭遠山,小弟們都叫我山爺!”少年瞥了眼韋小三,說:“我看你這個人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跟我混我給你分配幾個人手去管倉庫吧,給你個三哥噹噹。”少年爲他又收了個小弟而沾沾自喜。
“好的,那什麼時候帶我去兄弟那裡去打個招呼呢?”韋小三說。
“今晚就去吧,希望你不要丟我的臉,可別毀了本山爺在道上的名氣!”少年昂起頭,手背在身後。韋小三想到了一個成語——裝模作樣。
“大哥,那我們混道上的老是問家裡人要錢那也太,太不夠爺們了吧。周潤發知道嗎?人家都用錢點菸的,你,哦不,您還問家裡人給錢,這要是傳道上去了那對您的名聲也不利吧。”韋小三點頭哈腰的說道。他準備扮豬吃老虎,打探清楚之後就把這一羣小孩子的把戲給攪了。
少年想了想,疑惑的看着韋小三隨即就點了點頭:“嗯~似乎有點道理,好,馬上在老頭這吃完飯我就帶你去見道上的兄弟。”
“哎哎,您說了算。”韋小三笑眯眯說,在心裡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