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吐血!”小戰士抱着仔仔一路狂奔,他覺得自己的後背被什麼東西給撞擊着。捨不得將那口血吐掉,回頭一口噴了出去。又是一陣白霧升騰而起,小戰士緊接着衝前方的戰友們高聲喊道。
“你特麼剛纔集合時去哪兒了?吐什麼血?跑幾步就不行了?回頭給你小子加練去!”團長正幫忙將地上躺着的戰士搬上了擔架,一擡頭衝抱着孩子一氣兒狂奔的小戰士吼道。他以爲小戰士是在說,這一路跑過來快吐血了呢。
“不是團長,學我的樣兒!”小戰士大着舌頭急忙對團長解釋着。咬破了的舌尖,這個時候覺得疼痛無比了。時間緊迫,他來不及詳細解釋,一狠心又在舌頭上來了一口。轉身朝背後噴出一口血舞。
“嘶嘎...”一個只有半拉身子的鬼魂正準備撲到小戰士身上搶奪仔仔,猝不及防被這口血給噴了個正着。僅剩下的這半拉身子隨着血舞的侵蝕,化作了一團白霧升騰不見。空中只留下了他的一聲慘叫。
“全體都有!”慘叫聲團長聽到了,那團白霧團長也看見了。沒有猶豫,他一擡手對戰士們吼了一嗓子。
“噗!”齊刷刷一片血舞噴薄而出,血色將暗夜都染成了紅色。
“撤,撤回山裡去!”幾百個惡鬼瞬間只剩下了幾個,被血霧侵蝕掉雙腿的惡鬼頭目倒轉身子,以手爲腳快速朝着山裡爬去道。
“那裡,那裡!”仔仔伸手指着他高喊着。
“不好啦,幫主被人給玩死啦!”衆戰士齊齊掉頭對着仔仔所指的方向一通齊噴,那誰當場步了衆手下的後塵消散在空氣之中。剩下的幾隻惡鬼見勢不妙,嘴裡鬼哭狼嚎着就四散奔逃起來。
“回頭找你小子談談!”衆鬼消弭,戰士們身上沒由來的涌上一股熱血沸騰之感。常年訓練,本身就比常人血氣充足。此時再跟那誰幹了一仗,他們覺得整個人都精神多了。雖然沒看到自己的對手,可是現在大家心裡都明白,自己的對手是個什麼玩意。團長看着精疲力竭的小戰士,伸手將他從地上拉扯起來說道。
“傷了幾個人,要送去療養。還有,大家使用機械的時候小心一點......”天不亮,從後方趕來的醫療,後援部隊就已經抵達了災害地點。將那兩個氣血虛弱的戰士送上了直升機,團長打着哈欠對後援部隊的戰友們囑咐着。
“你這嘴是咋了?”有人看見團長舌尖上的傷痕問道。
“饞肉吃,昨兒做夢吃肉,把舌頭給咬破了!”團長沒有多說,而是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你一團人都饞肉啊?”人瞅着齜牙咧嘴接受着醫生治療的戰士們狐疑着。
“老子是團長,老子的兵。老子饞肉他們必須得跟着一起饞,咋地不服氣啊?”團長白了同僚一眼,嘴裡吸着涼氣朝一旁的醫護隊走去。
“噓,團長,昨兒夜裡你們噴啥呢?”昨兒夜裡的事情,醫護隊都看到了。有人悄悄問前來抹藥的團長道。
“閒得蛋疼,對噴玩玩兒!”團長嘟囔着,然後伸出自己咬破的舌尖。有些話,不能說。說了沒人信,還落不着好兒。這事情,團長心裡門兒清。
“這孩子咋辦團長?”經過幾天的搶險,結果有些遺憾。在輪換撤離的那一天,小戰士抱着仔仔找到了團長。
“帶回去,就說是我乾兒子。”團長看着仔仔,摸摸他的頭嘆息一聲道。
“咱嫂子沒意見吶?”小戰士問道。
“她一娘麼家,有個啥意見。咱是爺們兒,這家的主當作得作。”團長從小戰士手裡接過孩子,抱着他朝車隊走去道。
“爹,我娘說,等我長到叔公那麼大,她會來接我的!”部隊大院,穿着新衣新褲的仔仔拉着團長的手對他說道。
“相信你娘,她不會騙你的。不過在這之前,你得給老子好好兒讀書。幹出一些男子漢應該乾的事情來。將來見了你娘,你娘問你,仔仔你都有啥成就啊?你可以挺直了脊樑告訴她,仔仔的成就很大。”團長牽着仔仔的手,看向災區的方向低聲說道。
“爹,我長大了也要當兵!”仔仔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團長說道。
“成,不過你起碼要幹到師長才行。老子的兒子,必須比老子強。”團長抱起仔仔,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
“拉鉤!”仔仔伸出小拇指。
“拉鉤!”團長笑着跟仔仔拉起了鉤!
疼愛孩子的心,大家都有。除了一些極端自私的人之外,因爲他們的心裡只有自己。至於親人,親情,遠抵不上自己去享受瀟灑。有的是疼愛孩子,而有的,則是溺愛孩子。也對,現如今大多都是一個孩子。都怕自己孩子在外頭吃虧上當。打小兒就寵着,完了打小兒就教導孩子咋地去佔人便宜啥的。做法雖然有些讓人詬病,不過那也是被現實所逼。大家倒是想讓自己孩子做個本分的人,可是本分人,到底還是被人欺負。叢林法則,要麼我幹掉你,要麼被你幹掉。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負,所以只有早早的教會孩子怎麼去先下手爲強。
這是個拼爹的年代,沒爹可拼的人,有些悲哀!哦,男女平等,有的家庭也拼媽!
“給你200萬,你們撤訴!”在某些有錢人的眼裡,人命跟金錢完全是可以劃上等號的。不就是一條命麼?80萬不夠,200萬夠不夠?
“500萬!”見人不答話,坐在客廳裡的貴婦蔑視的笑了笑接着道。200萬不夠,500萬總夠了吧?!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崽子一條命,1000萬她也肯出!
“我們不要錢,不諒解,我們就要殺人償命!”一直控制着情緒的主家男人,擡頭對那貴婦說道。
“要多少,你開個價,多少我都答應你們!怎麼樣?你們還年輕,還能生。拿着這筆錢,後半輩子可就啥都不愁了!”貴婦調整了一下坐姿,昂着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