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沐川有個同父異母的嫡出哥哥叫三井赤。三井赤的年紀比三井沐川大了一倍不止,四十多歲了都,被欽定爲下一任三井財團的掌門人。此子心狠手辣,對三井沐川這個庶出的小弟弟一直都很不友善,甚至有請殺手刺殺過弟弟,但都沒能成功,因爲他總覺得三井沐川的存在對他是個威脅。
三井赤的擔心絕不是多餘,他性格偏執,脾氣暴躁,父親三井雄岡多次對他進行批評,甚至猛扇過多次耳光。就是因爲對三井赤失望,三井雄岡才把多餘的父愛給了三井沐川。
家族爭鬥,豪門無手足,古往今來都是這麼回事。
三井雄岡擔心三井赤對三井沐川不利,所以就把三井沐川弄到華夏燕大留學。考慮到三井這個姓太高調,所以把姓改了一下。
媽媽姓櫻木,爸爸姓三井,組合一下櫻井這個姓就有了,多簡單的事。
櫻井沐川來到我們華夏就安全了嗎?
那可不見得,三井赤要是派殺手過來,他同樣很危險。
爲了保證櫻井沐川的安全,三井雄岡花重金給他配了個保鏢,就是此刻口氣很狂妄的小男生。
能夠給三井家族當保鏢的肯定不是簡單角色,這個小男生叫冢原沙羅,乃是東羊歷史上一代劍聖冢原高矸的嫡系後代。
冢原高矸是東羊戰國時代真正的劍聖,神道流和中古流的集大成者,生涯無敗,堪稱東羊戰國史上的最強劍士,在他面前大名鼎鼎的宮本武藏也只是個學生。爲了尋求劍術的最高境界,冢原高矸在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搭建草堂閉關修禪,日日沐浴齋戒,苦研劍技、劍理。三年後,冢原高矸終於徹悟了劍術的最高奧義,獨創劍技“一之太刀”。
悲劇的是,一之太刀是劍術的化境,它太高深了,只能言傳心授,無法訴諸文字。一千多年來,冢原家族後代中洞悉此劍法的只有十人,冢原沙羅就是其中一個,而另外九個早已長眠於地下。
冢原沙羅是第一次到我們華夏來,老早就聽說我華夏武術的大名了,沒成想在燕大的校園裡遇到倆會武術的,於是就和他們切磋切磋。切磋的結果讓他很失望,簡直了,什麼破武術嘛,花拳繡腿還差不多。
冢原沙羅和櫻井沐川轉身要走,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把他們給叫住了,“站住!”
喊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巴根同學。
巴根同學被冢原沙羅一拳頭打倒在地,說難聽點叫一招KO,他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啊,氣衝牛斗,怒不可遏。
“同學,別衝動,你已經受傷了。”扶着巴根的一個學生好心勸道。
“啊啊……”巴根同學大叫一聲,然後虎軀一震,兩個攙扶他的學生被震得後退了好幾步。
聽到巴根的聲音,冢原沙羅和櫻井沐川都回過頭來。
櫻井沐川還是冷着臉,就跟全世界都欠他幾百塊似的,高冷。
雖然你丫長得帥,但是你冷着臉很是讓人有抽一巴掌的衝動。
冢原沙羅就不一樣了,嘴角帶着一抹邪笑,這邪笑和他這個十五六歲年紀該有的天真完全不符,讓人看着都會脊背發涼。
“你太弱,不是我的對手。我要和真正的高手對決。”冢原沙羅很侮辱人道。
“小屁孩,休得猖狂,吃爺爺一拳。”
說着,巴根同學揚起拳頭對着三米外的冢原沙羅衝了過去,目標對着腦袋,十足的力道。別忘了巴根同學是內蒙的漢子,摔跤高手,力氣大着呢。冢原沙羅要是吃了他這一拳,腦袋即使不開花也會退幾層皮。
誰知,冢原沙羅竟然不躲閃,雙眼盯着巴根襲來的拳頭,嘴角依舊帶着一抹邪笑,但是右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不自量力!”冢原沙羅口中吐出這麼一句話。
“啊啊……”巴根的怒吼聲,因爲太過氣憤,因爲力氣用的大,面目有點猙獰。
近了,更近了,當巴根的拳頭距離冢原沙羅只有一米距離的時候,冢原沙羅終於動作了,他迅疾出手,右手的鐵拳對着巴根的鐵拳砸去,以快了兩倍不止的速度。
硬碰硬?
嗯,看來是這麼回事。
兩隻拳頭急速的接近中,巴根同學能明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氣場,這氣場的源頭赫然來自小屁孩冢原沙羅的拳頭。突然地,巴根同學有點怕了,可是他躲無可躲,只能硬着頭皮把鐵拳砸出去。
誰知,就在兩隻拳頭交會前的一剎那,兩隻結滿老繭的大手突然冒了出來,一隻抓住了冢原沙羅的出拳手腕,另一隻抓住了巴根的出拳手腕。這兩隻結滿了老繭的大手彷彿有着無窮盡的力量,冢原沙羅和巴根的手腕被握住後,竟然都不能再前進分毫。
這兩隻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陸飛同學。幸好他及時趕到,不然巴根同學的手即使不殘廢也得斷幾根骨頭。
“都給我住手,不要再打了。”陸飛同學大聲說道。說着,他兩隻手猛一用力,打架的冢原沙羅和巴根就分開了,各往後退了三四步。
陸飛身上帶着一股強大的氣場,這種氣場一般人感覺不到,但是同爲強者的冢原沙羅卻能感覺得到。他嘴角一撇,舔了舔舌頭,流露出一股嗜血的慾望,身體也瞬間擺出戰鬥的姿態,說道:“有點意思。我當華夏都是一幫酒囊飯袋呢,你來得正好。”
陸飛根本沒搭理冢原沙羅,他朝巴根走了過去。
“老二,你沒事吧?”陸飛。
“別叫我老二,從現在開始你是老大,我是老三。”巴根很認真道,心裡面對陸飛的崇拜那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雖然陸飛只出了一招,但是這一招背後隱藏的是強大的實力,只要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陸飛很不好意思道:“開什麼玩笑,這個得民主決定,開宿舍集體會議。”
“我同意。”現場的胡文強同學舉手表決。
“我也同意。”剛剛湊過來的楊震楊胖子也表示贊同,“老大,想不到你其貌不揚竟然是練過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暴揍這個東羊鬼孖,娘希匹的,到了我們華夏還敢囂張。”
“沃日,你丫會不會說話?”
圍觀的學生也議論紛紛起來。
“揍他。”
“痛扁東羊廆子,揚我國威。。”
“打倒東羊帝國主義。”
……
冢原沙羅年少氣盛,對羣情激憤視而不見,又對陸飛大聲喊道:“願求一戰!!”
陸飛回過頭,輕描淡寫道:“沒興趣。”
“那可由不得你。”說着,冢原沙羅竟然對着陸飛衝了過去,爭強好勝之心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沙羅,住手!”
說話的是長髮冷臉男櫻井沐川。還別說,他的話很好使,冢原沙羅真的停了下來,可是那眼神並沒有妥協,“沐川少爺,請你讓我和這個人大戰一場,拜託了!”
“給我住手,不要胡來。”
櫻井沐川還是很識時務的,知道這個場合絕對不能打架,不然的話非得被學校攆回東羊不可。
冢原沙羅憤恨一聲,老實地站在櫻井沐川的身後。
“你叫什麼?”櫻井沐川向陸飛問道,語氣很冷。
陸飛看了看櫻井沐川,也冷聲迴應道:“陸飛。”
“陸飛,我記住你了。”
櫻井沐川甩腿就走,雙手插在褲兜裡,拽得跟二萬五千似的。冢原沙羅連忙跟上,但走路的時候始終和櫻井沐川保持一步的落後距離。
從走路的姿勢和散發出來的氣場看,櫻井沐川不會武功,就是個普通人,而冢原沙羅就不一樣了,絕對是個練過家子的,至於功力有多深,陸飛看不出來。
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造化,陸飛對冢原沙羅倒是有點好奇了。
“你叫什麼?”陸飛向走遠的櫻井沐川問道。
人家問了你名字,你要是不回問人家的名字,那是赤果果的看不起人。
“櫻井沐川。”
“好,我也記住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