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一日
她無法看到,無法感受,她正把鴆酒釀造,我和她都會由此被毀滅。我滿心歡喜,將她遞來的毀滅之酒一飲而盡。如此親切的眼神,她總是——總是?不,不總是,只是有時,那目光溫柔地凝視着我,是何用意?她是要歡喜地接受我下意識流露的感情,而且,在她額頭上顯露出來憐憫我所受的痛苦,又是爲何?
昨天,我們告別時,她握着我的手,說:“再見了,親愛的維特!”
“親愛的維特”!這是她頭一次叫我“親愛的”,聽過後,我實在是樂不可支、心神搖盪。這句話,我回味了幾百次,昨晚,要上牀入睡時,我依然不住地自言自語,最後甚至脫口而出:“晚安,親愛的維特!”話語說完,我自己也忍不住自我嘲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