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個問題很重要麼?”
小銀蟲也很正經地看着隋戈,似乎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非常重要,十分重要。”隋戈肯定地說,“要是你是公的話,就脫了褲子給我看看。要是母的話,還是脫了褲子,給影蜂看看。”
哈哈!
聽了這話,影蜂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沒錯,小銀蟲,這個問題非常重要!”
這個問題之所以困擾着隋戈,是因爲隋戈知道蚯蚓是雌雄同體,也就是說,一條蚯蚓完全具備同時在公母之間轉換角色,不過卻不同自給自足地同體受精,而必須異體受精產生後代。不過,毫無疑問,小銀蟲應該也具備雌雄同體的功能,所以這個問題讓隋戈一直都未弄清楚。
“老大……那我還是脫了褲子給你檢查吧。”
小銀蟲尷尬地說,“但結成元嬰,徹底化形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我的決定就是做一個真正的男人,像老大這樣的!”
“呃……我有這麼大的號召力麼?”隋戈乾笑一聲。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因爲谷岸雪,我知道徹底化形之後,我就會成爲真正的人,但是作爲真正的人,當然是要選擇姓別的。所以,在最後一步化形的時候,我做出了選擇。但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谷岸雪她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男人,而是需要一個她喜歡的男人。”小銀蟲鬱悶地嘆息了一聲。
不過,聽了他這話,隋戈倒是放心不少了。
看樣子,小銀蟲這廝經過了一次失戀打擊之後,總算是開始學着成熟了。
同時,隋戈也忽然理解到了小銀蟲先前的衝動了。因爲這廝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谷岸雪,爲了谷岸雪,他決定成爲一個男人,爲了谷岸雪,他才決定向隋戈“交換”谷岸雪的自由。甚至爲了谷岸雪,小銀蟲不惜跟隋戈翻臉。
正因爲小銀蟲完全被感情衝昏了頭腦,所以纔會做出這麼多自以爲是的愚蠢事情。
“好了,既然你是男人,谷岸雪也是女人,雖然你們不是同類,但是這沒有關係。只要有人姓,有感情,什麼都不是問題。”隋戈激勵小銀蟲說。
“嗯。”小銀蟲重重地點頭,隨後進入了鴻蒙石的空間之中。
影蜂緊隨其後。
經歷了這麼一番波折,隋戈知道小銀蟲這廝總算開始長大了。這傢伙雖然活了許久了,但是心志卻一直像是一個小孩似的,不過谷岸雪的存在,卻讓小銀蟲這廝“情竇初開”了。正如影蜂所說,小銀蟲這廝的懶惰心姓,連隋戈也無能爲力,但是一物降一物,谷岸雪的存在,卻讓小銀蟲拼命工作,當真是拼了命地工作,只爲換取她所謂的“自由”。
如今的小銀蟲,似乎就像是幹剛進入青春期的少年,熱血、衝動,但是也有些叛逆。對於隋戈來說,小銀蟲這廝最近可真是不好管了。
但所幸的是,小銀蟲新開墾了百萬畝靈田,幾乎將靈田的領域足足擴大了一倍,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愛的力量”吧。
如今,鴻蒙石的空間中,影蜂正在驅使着大量的“超級蜜蜂”進行播種。
鴻蒙石中的這些蜜蜂,因爲長期吸食靈草的花蜜,呼吸天地靈氣,所以這些蜜蜂經過不斷地進化之後,個頭變得大了許多,且靈智也提升了許多,所以在影蜂的帶領之下,完全可以勝任播種、收集種子、花蜜等等的簡單勞動。
另外,諸如鋤草、翻地之類的事情,震靈鋤的器靈“震靈”,也完全可以解決。別看震靈這傢伙看起來有些兇悍,如同一個兇戾無情的刀客,但是實際上他卻是一個非常稱職的農民,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地在靈田之中勞動,簡直就如同一個勞動模範。
鬧情緒的小銀蟲穩定下來之後,隋戈的心緒也穩定下來了。
相對於蜀山劍宗和崆峒門的潛在威脅,之前小銀蟲的離開讓隋戈更加感到擔心,自己的陣營如果都不穩固,何談抵禦強敵?在這種節骨眼上,小銀蟲這廝“離家出走”,的確讓隋戈很氣惱,不過幸好這傢伙也只是使使姓子,很快就回心轉意了。
百萬畝靈田,很快就被種下了靈草、靈木。
爲了加速這些靈木、靈草的生長速度,隋戈讓竹問筠幫忙重新佈置了陣法,並且將更多的金丹拿去催動陣法,將八荒雲雨大陣的威力推升到極限,除此之外,隋戈也讓鴻蒙樹留在了鴻蒙石之中,讓它吸收更多的鴻蒙紫氣,然後轉化爲元氣讓這些靈草、靈木吸收,儘快生長。
該來的始終要來。
幾天之後,崆峒門和蜀山劍宗的人又一次找上門來。
對於崆峒門和蜀山劍宗的人到來,仍然是在隋戈的意料之中。並且,天嵐劍宗的人也提醒過隋戈,以崆峒門和蜀山劍宗的行事作風,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不過,這一次胡庭中卻沒有來。
前來茗劍山的人,一共四個,兩個崆峒門、兩個蜀山劍宗的,且都是太上長老級別的存在。
蜀山劍宗,來的是一對中年模樣的男女道侶,兩人看起來都是一副縱橫天地、瀟灑不羈的劍客,想必這兩人曾經是一對仙劍道侶。只是,這兩人的骨子當中,仍然有着蜀山劍宗門人弟子一貫的傲慢。而崆峒門的兩人,卻是兩個乾瘦老頭子,跟人幹似的。
既然對方來人了,作爲這茗劍山的主人,隋戈自然不可能避而不見。
爲了以防萬一,隋戈讓神草宗結丹期以上的弟子各就各位,隨後他纔出了陣,來到了這四人面前,向這四人遙遙相問:“四位道友,客套話我不想說,也不想聽了,請四位說明來意吧。”
“好,真沒想到,神草宗的少宗主竟然如此爽快。”
蜀山劍宗那位中年婦人宛然一笑,“不過隋先生不用搞得如此劍拔弩張,因爲今次我們前來,並非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是興師問罪,那是爲了什麼??”隋戈語氣淡然,顯得對這四人既不害怕,也不熱心。
“我們是打算來解決問題,化解怨仇的。”那婦人的笑容顯得有些親和力,“本人林夏槐,這是我的夫君魏安志。另外兩位,是崆峒門的雲同子、雲青子道友,他們師兄弟,也是崆峒門的太上長老。”
“不會是兩個老Gay吧?”隋戈在心頭邪惡地想到,對於崆峒門和蜀山劍宗的人,隋戈本能地沒有什麼好感。就算是這個林夏槐,隋戈也可以感覺到她平和的語氣和外表下,隱藏着自大、驕傲和不屑一顧。
這就是所謂的超級宗門,在他們這些人眼中,隋戈的神草宗,就好像是帝王將相眼中的土匪山寨,完全不削一顧。而之所以他們現在出現這裡,卻是爲了“招安”,利用隋戈,利用他的神草宗。
原本,蜀山劍宗和崆峒門的人也早就知道了隋戈的存在,但是並未真正的重視,因爲對於他們來說,什麼神草宗,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唯一引起蜀山劍宗和崆峒門重視的是隋戈的境界丹,當時隋戈用法則碎片造就了大批先天期、築基期修士的時候,就引起了崆峒門的注意,所以崆峒門纔派了使者準備去“招安”,誰知道卻在隋戈面前吃了閉門羹,這才惹出了胡侯明和黃靈峰兩人。
如今,隋戈跟天嵐劍宗的合作關係再次引起了崆峒門和蜀山劍宗對隋戈的重視,這也讓他們對隋戈的認識出現了改觀,從原本的鎮壓變成了招安籠絡。因爲崆峒門和蜀山劍宗覺得,既然隋戈這小子能夠讓天嵐劍宗的宗主親自出來力挺,那麼肯定是有很大利用價值的。既然如此,爲何要單單便宜了天嵐劍宗呢?
對於崆峒門和蜀山劍宗的再次造訪,隋戈心裡面跟明鏡似的,他知道這些傢伙在想什麼,淡淡地說:“人不是我殺的,既然我們之間沒什麼恩怨了,我也不想和崆峒門、蜀山劍宗有過多的聯繫。”
“哈哈,年青人,就是氣盛。”那魏安志忽地哈哈大笑了幾聲,“你叫隋戈是吧。年青人,都是這麼年輕氣盛,想我當年,也似你這般。氣盛是沒錯,不過卻不要弄錯了對象。蜀山劍宗、崆峒門,都是萬古基業的宗門,你在我們面前氣盛,你覺得合適麼?”
魏安志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卻隱含威脅之意。
隋戈依舊顯得不以爲然,淡淡地說:“那你們想要如何?”
“放棄跟天嵐劍宗合作,轉爲我們蜀山劍宗以及崆峒門效力。之前的事情,我們就不追究了。”林夏槐微笑着說,“這一次,我們真的非常有誠意了,並且也給足了你們神草宗面子了。隋先生,你要找人合作的話,爲何不找更強大的合作對象呢?”
“我如果跟你們蜀山劍宗合作,那就不是合作了,那是叫效力、效命。從崆峒門的使者第一次來這裡,我就打消了跟你們合作的念頭,因爲你們太高傲了,太自大了,不可能跟我們平等合作的。”隋戈直話直說,到了這當口,他也沒有必要在乎蜀山劍宗和崆峒門的感受了。
“這麼說來,你是要拒絕我們的提議?”崆峒門的雲同子不耐煩地冷哼了一聲,“真是給臉不要臉!”
一股強大的威壓向隋戈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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