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拼了,你這個殘暴的老女人!”那兩名倖存的修士帶着哭腔吼道,原本完整的兄弟六人,沒想到只不過片刻的時間,死了四個,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找死!”越魄探出雙手同時抓住了那兩名修士,這兩名修士原本的境界就只有氣走輪脈之境第二重的中期,又沒有靈器輔助,他們周身的氣息被越魄鎖定之後,立刻就沒了反抗,乖乖被越魄抓在了手心之中。
“嘭!”
越魄手中用力,這兩名修士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頭就被擠爆了,血和內臟一同噴射而出,越魄雙手一揮。兩具屍體被她像扔死狗一般扔到一邊。
“沒用的廢物,留着你們只會浪費資源!”越魄面無表情道。
眼看着她對自己的手下都如此陰損喪德,顏暮凡心中震撼,他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在望仙門角鬥場和萬修門的紫雲臺,段禽山暗中發動的戰爭也死了很多修士。但是從沒有這次讓顏暮凡心中如此震撼的,究竟修士的一生是爲了什麼?人命已經到了這樣低賤的地步了麼,爲了達到目的,可以這麼果斷的下手殺了忠心的下屬。殺完內心毫無一絲悔意,這個不是人,是禽獸!不,禽獸也不會傷害自己同類!
她,是個殘忍的瘋子!
“不殺你,不甘心!”顏暮凡緩緩吐出這幾個字來。
“嘿嘿,你還是認清一下自己的處境吧,你自身難保,顏暮凡!”越魄嘿嘿冷笑。
顏暮凡臉色肅殺,他少有的心中生出一股強烈的殺意,越魄和自己一點私人恩怨都沒有,但是她殺心之重,恐怕就連段禽山都比之不及。自己只不過是陰差陽錯和集仙閣少主韓宿比鬥了一場,根本就破壞不了她的什麼計劃。
越魄的巨手再次向顏暮凡襲去,周圍的風聲提醒着顏暮凡,危險再次來臨,他凝聚起全部的靈氣,緩緩運轉,右手的食指再次多了一團火苗。
“嘿嘿,還想故伎重施麼,好,我就讓你再來一次,看看這次你能怎樣!”越魄的手已經圍住了顏暮凡!
顏暮凡雙眼殺氣畢露,成敗在此一舉!
“咔嚓!”
越魄的手再次層層破裂,最後整隻右手碎裂成細小的石塊,向下掉落,這套功法是尊級低階功法,擁有讓手變大成石頭的功效,而第一次變大的石手掌破碎後,越魄的手完好無損,只是臉色變得有點蒼白而已,這說明無論怎麼破壞變大的石手,越魄的真手都不會有絲毫損傷,只會損耗一點靈氣而已。那麼只有攻擊越魄的本體,纔有可能出奇制勝!
顏暮凡心中生出一個大膽的計劃,不過危險至極,有很大可能,實施不起來,但是如今也只有搏一把了,他靈氣導入儲物手環之中。不斷靠近越魄。但是她根本容不得顏暮凡近身,巨大的右手碎裂後,左手緊跟着又至,緊緊掐住了顏暮凡,將之移到了近前。
“讓我看看你爆體而亡的慘象吧,嘿嘿!”越魄冷酷的笑道!
“哈哈!”顏暮凡忽然笑了。
“死到臨頭,你失心瘋了吧!”越魄道,同時手用力握緊!
“死到臨頭的不是我,是你!”
“嗖!”就在這時候,顏暮凡手中忽然多了一條通體烏黑的如舌頭一般的東西,這條舌頭長約五尺,舌尖之上似乎還殘留着一絲唾液,顏暮凡靈氣導入,喝道:“去!”
舌頭瞬間如彈簧一般,向越魄彈射,如此近距離之下,越魄毫無防備,加之‘蟾舌’的速度奇快無比,伸縮自如。越魄的胸口被擊中,蟾舌快速的縮了回去,越魄身子晃了晃,臉上佈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但是她的左手依然用力掐了下去。
“咔!”
顏暮凡狂噴出一口鮮血,感覺到自己的肋骨斷了三根,原來複原的那個位置上,再次斷裂,這滋味可不好受,而越魄還在用力,一旦斷裂的骨頭戳入到內臟之中,藥石無醫!
顏暮凡眼前變得模糊,一股倦意襲來,這就是要死的感覺麼,顏暮凡暗道。
“噗!”
就在這時候,越魄嘴裡一口血柱噴出!緊握顏暮凡身體的巨大石手漸漸縮小,顏暮凡無力的跌倒在地,看着眼前的突變。
“你...”越魄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艱難的轉過身,看到越寒的右手透過了自己的身體,進入到體內,又從前面的肚皮探出。手中還抓着不知道是什麼部位的內臟。
“咕嚕!”顏暮凡嚥了一口口水。
“爲了你的貪慾,你不惜出賣自己的女兒,將我當成工具,卻還口口聲聲說‘我是爲了你好。’在你的感情世界裡,情感只是用來滿足貪慾的工具,如今我受夠了任你擺佈的境地!你可以安心上路了!”越寒一開始的慌張慢慢平息下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變得毫無波瀾。她手從後面緩緩拔出,越魄瞪着一雙大眼,緩緩倒地,死不瞑目!
殘暴的歡愉,最後終將以殘暴結束!
一年多以前,邊陲之城外荒僻的一座山下,寒天,雨夜!
“小寒,怎麼在這種地方見面?”英俊挺拔的少年問道。
“計劃殺我母親的事暴露了!”越寒沉聲道。
“我們當時就想好了這種情況,沒事,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如果被抓到,一切全部都由我來扛着,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少年柔聲說道。
“但是我還是不放心!”越寒一直背對着他。
“你想怎麼辦?”少年疑惑問道。
“死人是不會告密的!”
“噗!”
越寒突然襲擊,少年根本毫無防備,胸口中了一掌,正是心臟的位置,眼看活不成了!
“你...你爲何要這樣做?”吐血的少年困惑問道。
“殺了你,才能向我母親宣誓不會背叛她!”越寒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
“原來你一開始就背叛了我!你好狠心!”少年說道。
“我不但背叛了你,我還和我母親說,我一直被你矇在鼓裡,我願意親手殺了你來表示對她的別無二心!”越寒說道。
“那麼你肚子中,我們的孩子呢?你忍心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爹麼?”少年不甘心的問道。
“那隻不過是另外一個謊言而已!爲了脫離我那殘暴的母親,我想盡一切辦法,如今爲了保護我自己,我依然可以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