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率領大軍向虎思斡耳朵急趕,進抵黑山之時,與辛西婭女皇調過來的十萬拜占庭大軍相遇。雙方在黑山腳下大戰一場,殺得天昏地暗鬼哭神嚎,不分勝負。傍晚時分雙方各自收兵。大明軍後退十里下寨,拜占庭大軍則退到了黑山之上。拜占庭領軍大將弗蘭克鑑於大明軍威力驚人,絲毫不敢大意,雖然雙方剛剛大戰一場都已經十分疲憊,弗蘭克還是親自佈置防禦事宜,給麾下將士鼓勁打氣,一直忙到半夜。
弗蘭克裹着鎧甲,將長刀靠在牀頭,睡了下去。
天色剛剛放亮,弗蘭克就醒了過來。眼見天色已亮,當即令麾下將士集結衆軍將士準備出戰。不久之後大軍集結,弗蘭克親率大軍涌下山崗,逼近大明營寨。大軍在大明營寨外列開大陣,只見軍勢如山,殺氣騰騰!排列在最前面的盾牌手和長搶手,長槍森森,其後是龐大的弓弩手,密密層層;數萬戰騎分處兩翼,蓄勢待發。十萬大軍十萬狼,雖然還未發起攻擊,卻已經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可怕殺氣。
然而大明軍營中卻是一片寂靜,不見半個人影,顯得十分詭異的模樣。
弗蘭克見此情景,不由得皺起眉頭,當即令人吹響號角雷動戰鼓,一時之間鼓角齊鳴聲震雲天。這便是挑戰的意味,一般來說,對方聽到這樣的動靜一定是會出戰的,可是此時此刻,大明營地中卻依舊是一片寂靜的景象,風搖鈴鐺,旗幟輕揚,寂無人跡。
號角聲和戰鼓聲大響了一陣便停了下來,人人感到莫名其妙,莫測高深。
弗蘭克猶豫了片刻,令麾下悍將佐羅令五百騎衝入敵營。悍將佐羅,躍馬舞刀率領五百戰騎撞開了轅門直入營壘,縱橫馳突,鐵蹄隆隆。然而便是如此,大明軍營中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不久之後,佐羅回到弗蘭克面前,報告道:“將軍,這是一座空營,裡面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弗蘭克雖然已經有所預料,但聽到弗蘭克的報告還是感到非常詫異,皺眉喃喃道:“大明軍竟然無聲無息地跑了?他們會去哪裡呢?”佐羅嘲弄似的笑道:“一定是朝西邊逃走了,他們不敢和我們交鋒!”
弗蘭克卻緩緩搖了搖頭,“不,不會這樣。大明軍強悍驕傲,怎會就這樣逃走?要知道我們攻破軍府軍守衛的虎思斡耳朵都廢了不小的力氣,何況如今我們面對的是他們皇帝率領的精銳!”佐羅不解地問道:“那他們會去哪裡?”
弗蘭克沉思片刻,突然神情一動,急聲道:“不好!他們一定是往玉里鍵去了!他們一定是打算沿阿姆河向東去支援虎思斡耳朵!”所謂‘玉里鍵’,那是一座要塞的名字,那座要塞位於花剌子模海南岸附近的阿姆河河畔,原本是西遼西邊一座重要的邊境要塞之一。西域地區的西邊,重要的通道有兩處,一處便是位於花剌子模海西北的黑山,這被稱爲大海北路,另一條則是經由玉里鍵聯通東西的道路,稱爲大海南路。一般東來西往的客商行旅甚至軍隊調動都是走的大海北路,因爲大海北路平坦好走的多,而且多年以來的不同政權都在這條道路上投注至今修築了大量的基礎設施;而大海南路,不禁欠缺基礎設施,商旅行人軍隊調動都十分不便,而且這條道路還要經過險峻的山川,以及可怕的沙漠,因此自古以來少有人走南路。
弗蘭克連忙令兩萬兵馬守衛黑山,自己則率領主力部隊沿裡海岸邊朝南邊的玉里鍵趕去。
佐羅策馬奔到弗蘭克身邊,大聲道:“將軍,玉里鍵那樣險要,而且也有不少兵馬把守,大明軍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攻下來的,咱們也不必太過着急了!”
弗蘭克卻皺眉道:“昨日你也見過大明軍的厲害了,我軍兵力比他們多了那麼多,一場野戰下來,卻是不分勝負!別的軍隊肯定拿玉里鍵沒有辦法,可是換做大明軍就不好說了!再說,玉里鍵雖然有兩萬守軍,可是其中只有五千是值得信賴的帝國軍隊,另外一萬五千人只是本地投誠過來的軍隊,其實防禦力量並不是很強。如今面對着大明軍這樣的對手,那裡根本就沒辦法讓人放心”佐羅聽了這樣一番話,也不禁擔心起來,點了點頭。
大軍一路急趕。這段路程並不短,有好幾百裡,一路之上,可以明顯地看見大軍行進過後留下的痕跡,還偶爾能看見敵軍遺留的一些雜物。弗蘭克看到這樣的情況,肯定了自己的判斷,而對於玉里鍵則更加的擔心了。
數日之後,大河之畔,峻嶺之間,一座巍峨的雄關赫然出現在了眼前,花剌子模海南岸最重要的要塞玉里鍵到了。弗蘭克趕緊率領大軍奔到玉里鍵城下,只看見城關之上十分安靜,飄揚着的旗幟還是帝國的旗幟;仔細再看那些城關上的將士,也分明都是己方將士,並沒有任何異常。衆人見此情景,不由得鬆了口氣,隨即疑惑涌上了心頭。
這時,一個拜占庭將軍出現在了城關之上,揚聲喊道:“下面的是弗蘭克將軍嗎?”
弗蘭克見是負責守衛玉里鍵的將軍奇諾,便揚聲道:“奇諾,是我!”
奇諾見確實是弗蘭克,當即命人打開了城門。弗蘭克揣着一肚子的疑問,率領大軍進入了要塞。奇諾親自下來迎接,不解地問道:“弗蘭克,你怎麼會突然率領大軍來到這裡?”這時,有奇諾的部下上來接待弗蘭克的一衆部下。
弗蘭克與奇諾並排前行,弗蘭克道:“我是追擊敵軍纔來到這裡的。”奇諾驚訝地道:“敵軍?什麼敵軍?是燕雲軍?”
弗蘭克皺眉問道:“難道你沒有見過他們?”
奇諾搖了搖頭,道:“我這裡一直很安靜,別說敵軍了,就連商旅行人都很少見到。”
弗蘭克緊皺着眉頭,喃喃道:“這可真是太奇怪了!一路之上明明都有大軍行進留下的痕跡,他們應該是朝玉里鍵這邊來了啊,怎麼你會沒見過他們?”奇諾笑道:“肯定是你搞錯了。”
弗蘭克搖頭道:“這怎麼可能?不僅是按照邏輯他們應該來這裡,而且地上遺留的大軍行進的痕跡也不可能是作假的啊!”一說到‘作假’這兩個字,弗蘭克突然心頭一動,喃喃道:“難道是假的?是敵人故意做出來的假象?”言念至此,再結合當前的情況,只覺得自己似乎是真的被敵人給欺騙了。
想到這,另一個問題又來了。若這真的是敵人做出來的假象,那麼目的究竟是什麼呢?他們想要幹什麼?突然心頭一動,面色蒼白起來,急聲對奇諾道:“我也許中了敵人的詭計了!我必須趕回去!”隨即便不理會奇諾,傳達號令,返回黑山。大軍匆忙離開了玉里鍵要塞,沿着來路匆匆趕回去。直到此刻,奇諾都是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旁邊的一個軍官調侃似的道:“弗蘭克將軍是不是吃錯藥了,發神經啊!”衆人不禁大笑起來。
話說弗蘭克率領主力大軍趕來玉里鍵之時,留下麾下大將弗蘭切斯科率領兩萬兵馬守衛黑山。原本喧囂的戰場安靜了下來,留守的將士只感到十分的安逸。不過弗蘭切斯科爲人謹慎,倒也不敢大意,每天依舊佈置足夠的警戒巡邏力量,並且時不時地親自巡視各處地防禦情況。
這天黃昏時分,天色將晚,負責瞭望地哨兵突然看見山下一支大軍正從遠處快速逼近。哨兵當即警惕起來,吹響了號角。嗚嗚的大響在這黃昏之下格外刺耳。
各軍將士聽到警報聲,都是一驚,隨即便都條件反射似的抄起兵器匯聚起來準備戰鬥。
弗蘭切斯科匆匆登上瞭望樓,朝山下望去,果然看見一支大軍正從南邊奔涌而來。皺了皺眉頭,當即傳令全軍做好戰鬥準備。弓弩手紛紛奔到柵欄邊,拔出箭矢扣上弓弦,只等將軍一聲令下便好射擊。與此同時,騎士上馬,牀弩上弦,軍營壘的守軍全都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不久之後,那支大軍來到山下。弗蘭切斯科看見是己方的旗幟和軍隊,不由得鬆了口氣,扭頭從手下的將士們揚聲道:“是將軍回來了,不用擔心。”將士們也都放下了心來。
片刻之後,只見大軍沿着山坡上來,當頭一個騎士策馬直奔到轅門外,揚聲喊道:“將軍回營,快打開營門!”弗蘭切斯科當即命人打開了營門,自己則親率麾下幾個將官出營迎接。
不久之後,只見大軍來到近前了。弗蘭切斯科正準備上前迎接。突然之間卻愣住了,因爲他看見最前面的那些騎士面孔十分的陌生。僅僅只是陌生倒還罷了,那些雖然身着着拜占庭的甲冑披風,然而一張張面孔卻都是東方人的,這是怎麼回事?
弗蘭切斯科眼見着那些頂着拜占庭甲冑的騎士竟然都是東方人的面孔,不由得一愣。不過弗蘭切斯科畢竟是沙場宿將,在經過了短暫的迷惑之後,當即反應了過來,面色陡然一變,驚聲大叫道:“不好!是敵人!快回去!”說着便轉身奔進軍營。他手下的官兵們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只是聽到他的話語看見他的動作,下意識地跟着奔回軍營。
就在這時,最前面的那些騎兵突然發動了,鐵蹄隆隆直朝轅門衝來,與此同時,那些騎兵舉起鋼弩朝轅門處發出一波密集的箭雨。弗蘭切斯科正指揮轅門處的官兵關閉轅門,則是箭雨呼嘯着飛落下來,現場的拜占庭官兵登時紛紛中箭倒地,弗蘭切斯科也中了一箭,兩個親兵趕緊將他架了下去。
只見那些戰騎如同狂風一般涌入了轅門,舉起鋼弩四處亂射,猝不及防的拜占庭將士紛紛中箭倒地。弗蘭切斯科被親兵攙扶着向後急退,同時吼叫着指揮麾下軍隊反擊。
拜占庭騎兵趕緊奔涌上來,試圖擋住敵軍騎兵。雙方戰騎在軍營中撞在一起捨命搏殺,眼見刀光劍影馬蹄亂踏,血肉橫飛人仰馬翻!不過拜占庭騎兵很快就抵擋不住了,只感覺對方戰騎簡直就好像瘋獸一般不斷奔涌上來,雖然拼盡全力卻是一個個被對方打倒在地。心驚膽戰之下雖然還在竭盡全力抵擋,然而局面卻是越來越不利了。
與此同時,大明步軍浪潮以及重甲騎兵浪潮涌入了轅門,分成數隊四面猛攻,拜占庭軍隊倉促抵抗,卻被殺得屍積血飛連連倒退旗靡轍亂軍心動盪。
弗蘭切斯科指揮麾下將士拼命抵擋,然而整體局勢卻是越來越不利了。只見大明將士腳踏屍體血水捨命向前,大刀闊斧,鐵蹄刀鋒很少無敵;而拜占庭將士卻是心驚膽戰,連連倒退,軍官士兵不斷倒在血泊之中。就在這時,只見一名跨着黑色龍駒的大明悍將領着數員氣勢兇猛的悍將揮舞兵刃衝殺進來,寒光閃處,血肉橫飛,拜占庭兵將無人可擋,就如同被收割的麥子一般接連被對方砍倒在地。拜占庭軍本就已經抵擋不住了,這時又被對方那些個如虎如龍的悍將如此一衝,再也無法堅持,徹底崩潰下去。只見拜占庭軍紛紛調頭奔走,大明軍怒吼追殺,直殺出十幾裡,殺得拜占庭軍屍橫遍地血流成渠!拜占庭殘兵敗將倉皇奔逃,一路之上草木皆兵,都不敢稍微停歇一下。
大明軍一舉攻取黑山大營,繳獲了弗蘭克所部囤積在這裡的大量糧草。楊鵬令大軍取用一部分糧草補充軍需,然後命人放起大火,片刻之後,只見黑三上烈火熊熊,照亮了整個天空,遠遠望去,黑山彷彿變成了火焰山一般。
大明軍離開黑山,沿着大海北路向東急進。
而另一邊,弗蘭克在猜到了大明的意圖之後,率領麾下大軍匆忙離開玉里鍵要塞趕回黑山。可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整個黑山大營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烈火還未熄滅,兀自四處延燒,到處都是火光閃爍,濃煙滾滾。
衆軍將士看到這樣的景象,不由得目瞪口呆,弗蘭克氣憤異常地叫道:“混蛋!混蛋!!”隨即冷靜下來,命人去尋找留守這裡的弗蘭切斯科及其手下的官兵。接着弗蘭切斯科傳下命令,令大軍後退十里安營紮寨,小心戒備。
不久之後,傷勢不輕狼狽不堪的弗蘭切斯科及數千殘兵敗將便被找到,並且帶進了軍營。
弗蘭切斯科見到了弗蘭克,羞愧無已,在一名親兵的攙扶下鞠躬道:“將軍,我,我……”
弗蘭克氣憤地道:“一座大營竟然徹底變成了廢墟!兩萬兵馬居然只剩下了三四千人!弗蘭切斯科,你要如何向我交待?你向來謹慎,這一次怎麼會敗得這麼慘?就算敵人前來進攻,你憑藉險要地勢難道守不住嗎?”弗蘭契斯科連忙道:“敵軍來到之時,前鋒騎兵全都化裝成了我們騎兵的模樣。我以爲是將軍回來了,便打開營門迎接,他們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動!”弗蘭契斯科說到這裡,又是憤恨難當,又是心有餘悸,隨即繼續道:“我發現不對,當即率軍拼命抵抗!可是……”
弗蘭克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都被敵軍衝入了軍營,再拼命抵抗還有什麼用!”弗蘭切斯科無言以對。
弗蘭克道:“此事暫且放下。我來問你,敵軍在摧毀了黑山大營之後到哪裡去了?”
弗蘭切斯科連忙道:“敵軍一直向東而去!”
弗蘭克思忖道:“難道他們還不知道虎思斡耳朵已經被我們攻陷的消息?”隨即想到一個問題,當即命親兵取來紙筆,寫了一封書信,隨即將書信摺疊好交給親兵,令其立刻發給陛下。
剛剛做完這些,便有親兵進來稟報道:“將軍閣下,蘭伯特元帥的大軍來到了。”
弗蘭克禁不住氣惱地道:“他們竟然這個時候纔到,足足比敵軍晚了十多天!”佐羅也禁不住氣憤地道:“要是蘭伯特元帥能夠早到幾天,敵人就被困死在黑山之下了。”弗蘭切斯科連忙道:“將軍,蘭伯特元帥是帝國大元帥,我們應當出迎。”
弗蘭克不悅地哼了一聲,卻還是站了起來,揚聲道:“衆人隨我出迎。”隨即便走出了大帳,衆人緊隨其後。來到軍營之外,看見蘭伯特元帥已經率領大軍來到,當即上前行見面禮。蘭伯特也回了一禮,隨即令手下的將領率領衆軍去旁邊安營紮寨,他自己則帶着百多個親兵以及幾個將領直入弗蘭克的軍營。
來到大帳之中,蘭伯特徑直走到上首坐下。他麾下的將領站在左邊,而弗蘭克及其麾下的將領則站在右邊。
蘭伯特看向弗蘭克,語氣不悅地問道:“我聽說你沒能阻擋住敵軍?”
弗蘭克本來就在氣頭上,只是因爲尊卑有別不敢造次罷了,然而這時聽見了蘭伯特的指責之言,當即便忍耐不住,道:“我的人拼死抵抗敵軍,兩萬人馬拼得只剩下了三四千,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職責!倒是元帥閣下,元帥閣下不是奉陛下軍令一路追擊敵軍嗎?怎的竟然比敵軍晚了十多天才到?若元帥能夠早到哪怕一天時間,如今燕雲皇帝和他手下的精銳也必將被困死在黑山腳下了!”
蘭伯特手下的將領見弗蘭克竟敢指責元帥,頓時都勃然大怒了!大將恩佐上前一步,指着弗蘭克喝道:“弗蘭克,你竟敢這麼對元帥閣下說話!”弗蘭克看了恩佐一眼,大聲道:“元帥閣下能做,難道我就不能說嗎?”
恩佐怒不可遏,竟然鏗鏘一聲拔出了腰間寶劍一副要動手的架勢。弗蘭克和他手下的將領見狀,也紛紛拔出寶劍。蘭伯特麾下的衆將眼見弗蘭克他們都拔出了寶劍,也都拔出了寶劍與之對峙。現場氣氛緊張,一場械鬥一觸即發。弗蘭克瞪着恩佐喝道:“恩佐,你竟敢在軍中拔劍動武,不知觸犯了軍法嗎?”
恩佐這纔想到軍法,不由得心頭一凜,但想事已至此還管那麼多做什麼,當即瞪眼喝道:“你對帝國元帥不敬,難道不是觸犯軍法嗎?”弗蘭克聞言,也是心頭一凜。然而如今勢成騎虎,他又不願意退讓,因此繼續與恩佐他們對峙。不過現場的氣氛顯然比之剛纔要緩和不少了。
蘭伯特怒聲喝道:“夠了!看你們的樣子,還像是帝國的軍人嗎?”衆人聞言,都不由得心中慚愧。
蘭伯特喝道:“都拔劍收起來。”雙方聞言,便紛紛收起了長劍。弗蘭克朝蘭伯特鞠躬道:“對不起元帥,我剛纔實在是太失禮了!”蘭伯特嘆了口氣,道:“這也怪不得你,我也確實是愧對陛下啊!”隨即看向弗蘭克,道:“我之所以耽擱了這麼久才趕到這裡,並非是我有意遷延,而是一路之上我軍不斷遭到敵軍伏兵的騷擾,因此才耽擱了時間!”
弗蘭克驚訝地問道:“敵軍的主力不都在這邊嗎?難道還有另外一支主力?”
蘭伯特卻擺了擺手,“不是的。這一路上,我也看出來了,敵軍總共不過幾千人而已。……”弗蘭克難以置信地道:“幾千人竟然能夠牽制住元帥的大軍?”
蘭伯特皺眉道:“他們並非是以常規手段與我們交鋒。這些人隱藏在山嶺之中,總在你疲憊的時候休息的時候,又或者夜色深沉的時候突然鑽出來猛攻!而攻勢往往持續不久,待我軍反應過來時,他們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當我軍嚴陣以待無懈可擊的時候,他們卻又去襲擊你的後勤輜重隊,而當你接到消息趕去救援的時候,他們早已經潛入了山林之中!唉,這一路過來我們真是苦不堪言啊!就好像有一個幽靈縈繞在你的周圍,不斷地騷擾你,不斷地給你造成損失,而你卻根本無能爲力,抓不住,也打不着!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