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道:“陷入我們燕雲軍包圍圈還能突圍而出的,這可是頭一回。我覺得,這些蒙古騎兵整體來說和我們燕雲軍不相上下!真難以相信,居然會有這樣一支能與我們分庭抗禮的強軍存在!”
楊鵬道:“蒙古人天性勇悍,再加上一輩子生活在馬背上游牧搶掠,自然勇悍非常,非一般軍隊可比!”
楊靖撇了撇嘴,揚了揚手中還在滴血的板斧,驕傲地道:“他們再厲害還不是攻不破俺陌刀軍的防線!要是人數相當,俺的陌刀軍可以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衆人笑着點了點頭,覺得楊靖說的有道理。楊鵬道:“陌刀軍是剋制騎兵的兵種,能打敗蒙古騎兵也沒什麼好驕傲的!”楊靖十分不服氣,一副想要證明陌刀軍的模樣。
焦挺皺眉道:“蒙古騎兵如此強悍,真難想象契丹人是如何征服他們的?”
楊鵬道:“不是契丹人征服了他們,而是蒙古人自己毀了自己。也可以說是天意使然吧。”笑了笑,“誰能想到,蒙古大汗竟會突然暴斃!而蒙古大汗暴斃之後,蒙古人內部居然爲了大汗之位而自相攻殺!因此契丹人征服蒙古,並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如今蒙古人不再是契丹人的威脅了,而成爲了他們手中最鋒利的彎刀!”衆將皺眉點了點頭。楊鵬掃視了衆將一眼,道:“傳令各軍,撤退!”衆將抱拳應諾,紛紛打馬下去。……
拉克申率領七萬蒙古騎兵回撤,半路上奔到了蕭貼合幹率領的大軍。拉克申見蕭貼合幹姍姍來遲,大爲惱火,當即奔到蕭貼合乾麪前,大聲質問:“你爲何這個時候纔來?若你們早來兩個時辰,便可裡應外合打敗燕雲軍了!”拉克申只說打敗燕雲軍,不說全殲燕雲軍,是因爲經過剛纔的戰鬥,他發現燕雲軍果然名不虛傳,戰力之強前所未見,覺得就算蕭貼合幹及時趕到了,最多也只能擊退燕雲軍罷了,想要全殲燕雲軍,那是不可能的!
蕭貼合幹見拉克申竟然指着自己的鼻子質問自己,大爲惱火,暗道:‘你不過是投降過來的蒙古奴才,居然趕在我面前囂張!真正是不知死活!’一念至此,當即冷冷地道:“大軍行軍,可不是你想多快就能有多快的!我們這個時候趕到,已經算很快了!”
拉克申大怒道:“耽擱了一天多時間還叫快!”
蕭貼合幹指着拉克申的鼻子罵道:“拉克申,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投降過來的蒙古奴才,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喝五喝六!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拉克申感到心臟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當即便握住刀把想要動手。不過隨即卻冷靜了下來。蕭貼合幹見拉克申滿臉怒容,手握刀把,然而始終卻沒有把刀拔出來。知道他不敢,得意地一笑,道:“搞清楚,你們蒙古人是奴才,我們契丹人是主人!做奴才的就該有做奴才的樣子!”
拉克申的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殺了貼合幹誓不罷休。手掌鬆開了刀把,神情冰冷地道:“你如此侮辱我和我的族人,便是我的仇人!”
蕭貼合幹嘲弄似的冷笑了一聲,道:“是嗎,那你怎麼不動手呢?”
拉克申哼了一聲,道:“你畏敵不前,貽誤軍機,我會據實向護國大王和太后娘娘稟報,你就等着軍法的制裁吧!”語落,便勒轉馬頭,回到了自己的軍中,率領大軍徑自往檀州而去。
蕭貼合幹擔心被拉克申首先在護國大王面前報告後,自己就麻煩大了,於是仔細對一名親信部將吩咐了一番,令他兼程趕回檀州去向耶侓虎城報告。……
楊鵬率領大軍退回了燕京,只在順州留了一些騎兵以監視契丹軍的行動。夜色下,整個燕京城依舊是一片歡騰熱鬧的景象,以往這個時候,酒館茶樓早就已經打烊,然而今天夜裡各處酒館茶樓卻是人滿爲患,喧譁沖天,百姓們都聚集在酒樓茶館中喝酒狂歡!街道上的鑼鼓聲一陣陣傳來,舞龍的,舞獅的,雜耍的,也是沒有一處安靜!
而燕王楊鵬,卻一個人站在書房的地圖前,看着地圖思忖着接下來的戰略。燕雲軍雖然取得連場大勝,燕京的威脅可以說是暫時解除了,然而燕雲的整個局勢依舊沒有多大的好轉。首先還是契丹人的問題,契丹人雖然連敗幾場損失不小,然而契丹人大批援軍已到,兵力依舊遠較己方爲優,現在最怕的就是他們改弦易轍,一面收縮據守檀州,一面卻將主力調往西京路方向反擊,那樣的話,曹俊只怕無法抵擋,而燕京這邊的兵馬只怕也不好支援,最好是密使的行動能夠成功;河西走廊那邊可以不用太過擔心,有楊延昭守在那裡,應該問題不大;至於倭人,現在是不用擔心他們的威脅了,可是卻被他們牽制了二十幾萬大軍,暫時難以調到別的更緊要的戰場之上;最後就是南邊的朝廷,如果朝廷執意出兵北伐的話,如今差不多已經準備妥當了,第五、第六兩個軍團的主力應該已經調回到了長江北線,而山西等地的軍府軍也應該已經集結起來了,希望那邊不要出什麼問題纔好。
楊鵬來回踱着步,眉頭皺着,只覺得如今四面八方都是敵人,只要任何一個方向出現重大失誤,便極有可能落得滿盤皆輸的下場。走到窗戶邊,望着窗外的夜色,耳聽見遠處傳來的喧囂聲,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來,就好像自己如今正處在一場大夢之中一般。
……
拉克申見到耶侓虎城,正準備稟報蕭貼合乾的罪狀,卻沒想到,還沒開口說話,就被耶侓虎城當頭訓斥:“我規定了行軍的速度,誰叫你貪功冒進的?讓楊鵬發現了我方的企圖,結果功虧一簣!”
拉克申愣了愣,皺眉道:“大王說的什麼話?怎麼變成我的罪過了?”指了指冷笑着立在旁邊的蕭貼合幹,道:“明明是蕭貼合幹畏敵不前,才致使燕雲軍跑掉的,而且還差點讓我軍陷入絕境!”
蕭貼合幹道:“若不是你貪功冒進,怎麼會陷入燕雲軍的重圍?如今卻將責任推到我的身上!哼,蒙古人沒一個好東西!”拉克申大怒,一把拔出彎刀,指着蕭貼合幹喝道:“我殺了你這個卑鄙小人!”
“夠了!”耶侓虎城斷喝一聲。
拉克申心頭一凜,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激憤之下做過頭了。連忙回刀入鞘,朝耶侓虎城單膝跪下,請罪道:“末將一時激憤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請大王處分!”耶侓虎城哼了一聲,怒聲道:“你雖然是太后娘娘親命的大將軍,可是卻在我麾下效命,以我的職權可以臨陣斬了你!”
拉克申聽耶侓虎城的話,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惱火不已,擡起頭來憤慨地道:“明明是蕭貼合幹貽誤軍機,大王不追究他的責任,卻一味爲難末將,是何道理?”
耶侓虎城大怒,一拍案桌,嘭的一聲大響,喝道:“大膽!居然敢與本大王如此說話!來啊,把他給我拖下去砍了!”當即便有兩名親兵進來,去拖拉克申的雙臂。拉克申怒火衝頂,揮拳踢腳將兩個親兵打倒在地,鏗鏘一聲拔出了彎刀,瞪着耶侓虎城喝道:“想要殺我,沒那麼容易!”
耶侓虎城憤怒到了極點,指着拉克申喝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衆將紛紛拔出彎刀,將拉克申圍在中間。拉克申怡然不懼,看着耶侓虎城冷冷地道:“殺了我,幾十萬蒙古軍必然造反!耶侓虎城想過後果嗎?”耶侓虎城等人都是心頭一驚。韓常走到耶侓虎城身邊小聲道:“大王,一個拉克申不要緊,可是幾十萬蒙古軍,兩百多萬蒙古及色目子民的穩定卻事大了!若真的釀成大禍,可就大大不妙了!”
拉克申見耶侓虎城與衆將都躊躇遲疑的模樣,冷哼了一聲,轉身朝外面走去。衆將未得耶侓虎城的命令,都不敢動手,眼睜睜地看着他走出了大帳。耶侓虎城憤怒到了極點,然而卻不敢發作,他也真怕殺了一個拉克申會釀成蒙古人的劇變,那樣的話,他耶侓虎城可就百死莫贖了!
韓常憂心忡忡地道:“蒙古人的心中並不認爲是被我們打敗的,心中對我們不服氣,只怕遲早會出現大問題啊!”韓常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爲耶侓虎城掃平蒙古,其實幾乎可以說完全不關武力的事,當時,耶侓虎城率軍突入蒙古王子所在部落的營地,當時蒙古王子正會同支持他的各部落大軍在前線與自己的親叔叔鏖戰,完全沒想到契丹人大軍這個時候會突入己方營地。於是耶侓虎城幾乎兵不血刃地就俘虜了所有蒙古王子一方的貴族以及將士的親屬。
隨即耶侓虎城以此要挾,蒙古王子雖然不想被耶侓虎城要挾,可是卻發現控制不了手下的貴族以及衆軍將士,他們見親人被擒,只想保全親人的性命,其他的一切都不顧了。
蒙古王子見大勢已去,無可奈何,只好投降了契丹人。隨即耶侓虎城以蒙古王子這支蒙古軍爲前鋒猛攻另一部蒙古軍。另一部蒙古軍本來就遠不是蒙古王子的對手,再加上契丹軍的協助,頃刻之間便土崩瓦解,除了少數逃入北方深處的,絕大部分蒙古人都做了契丹人的俘虜。契丹人大獲全勝,攜帶無數戰利品,押解着無數的蒙古人和色目人返回了遼國。
契丹人僥天幸之幸滅了蒙古,軍國上下欣喜若狂啊!隨即王君便施行遷徙政策,將蒙古人遷入內地,同時將其他民族的人遷往蒙古草原;與此同時,王君將蒙古軍打亂整編,編入了契丹軍的戰鬥序列。然而蒙古人對於敗給契丹人這件事其實是耿耿於懷的,蒙古人都認爲要不是契丹人卑鄙無恥先把家屬都給捉拿了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是己方的對手;蒙古人心中不服氣,而契丹人卻認爲自己是征服者,如同蕭貼合幹那樣,總是時不時地表現出征服者的優越感來,這令蒙古人十分反感。蒙古人和契丹人之間的矛盾,可謂越來越深,今天發生在耶侓虎城大帳中的事情,不過是雙方矛盾的冰山一角罷了。
耶侓虎城覺得讓蒙古人繼續掌握兵權下去,遲早會出大問題的,不由的便想要解除蒙古軍的武裝,暗自思忖:等這一戰結束後,一定要和娘娘好好商量商量這件事情!
想到王君,便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於是扭頭問親兵隊長道:“娘娘有回信來嗎?”親兵隊長躬身道:“回稟大王,娘娘還沒有回信來。”不久前,耶侓虎城派人往中京送去了一封書信,在信中,耶侓虎城詳細敘述瞭如今的敵我態勢,認爲以一部兵馬據守檀州,同時調動主力去進攻西京道,依舊有很大的勝算,因此請求王君進一步調派援軍。
與此同時,遠在中京的王君,正在書房中與張昌和悖敬輪議事。這張昌,是禮部尚書,如今十分被王君倚重,而悖敬輪,則是契丹貴族中除了皇族之外的領袖級人物,在遼國以及契丹族中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王君在書房中來回踱着步,張昌和悖敬輪站在兩邊,都沒有做聲。王君停下腳步,皺眉道:“耶侓虎城的信,讓我十分爲難啊!”看了兩人一眼,問道:“你們怎麼看?”
張昌看了一眼悖敬輪,躬身道:“大人想必有高見!”
悖敬輪對王君道:“娘娘,說實在的,對於與燕雲的戰爭,我已經完全氣餒,沒有興趣了!我們六十萬大軍,對二十幾萬燕雲軍,幾場大戰下來,居然只落得個損失過半的下場,連奉聖州等地都丟了!燕雲軍是不可戰勝的,我們不可與他們爲敵,與他們爲敵沒有絲毫好處!”王君皺了皺眉頭,情不自禁地喃喃道:“要不是耶侓虎城極力主戰,本宮原本是不想與燕雲軍開戰的!我們和燕雲的關係本來很好!”
張昌察言觀色,連忙拜道:“說起來,微臣好生慚愧,微臣見事不明,居然也附和耶侓虎城極力主戰!”隨即跪了下來,請罪道:“請娘娘治微臣之罪!”
王君擺了擺手,道:“罷了!這不關你的事,要不是耶侓虎城極力主戰,我是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的!”張昌心頭的大石放了下來。叩頭謝恩,站了起來,躬身道:“娘娘,微臣認爲如今與燕雲休兵罷戰還不晚!既然耶侓虎城做錯了,便不可讓他一錯再錯以致壞了大遼國的社稷安危!”其實,南征的計劃,若不是王君這位掌握實權的太皇太后點頭的話,是不可能成行的,然而爲人臣下,可不能公然指責君主的不是,按照儒家的觀念,這是大逆不道的行爲,得將罪過安到別人的身上,這便是‘爲臣之道’。
悖敬輪聽了王君的話,點頭道:“張昌這話很有道理!”
王君看了兩人一眼,問道:“你們都認爲應當休兵罷戰?”兩人點了點頭,悖敬輪憂心忡忡地道:“如今已經損失了四十來萬大軍了,再打下去,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兵馬!自從咱們同燕雲開戰以來,大戰幾乎沒有贏過,從中原到山西,從山西到西京道,每一仗咱們的兵力都遠多於燕雲軍,然而每一仗卻都是大敗虧輸!以前是這樣,如今自然也不會例外!燕雲軍是猛虎,是豺狼,是不可戰勝的天下驍銳,沒必要還是不要招惹他們爲妙,他們原本是要與我們和平相處的,都怪耶侓虎城癡心妄想居然想要興兵滅燕雲!”
張昌附和道:“蕭悖敬大人所言極是!”隨即神秘兮兮地道:“娘娘,如今倭人的水軍遭遇重創損失慘重,而陸軍更有三十萬陷在淮北。倭人的注意力如今可都在這三十萬人馬和燕雲的身上。如果我們騰出手來,便可起兵反攻高麗,……”
王君眼睛一亮,隨即猶豫起來,她依舊有些拿不定主意。張昌和蕭悖敬輪的建議自然是有道理的,可是如今的形勢,並不是說就完全無法打敗燕雲了,燕雲雖然取得了幾場大勝,可是燕雲的情況並不妙,可以說四面楚歌,任何一個方向都不是十分樂觀,只要任何一個方向出現問題,燕雲就將陷入巨大的危機之中。現在可說是徹底打垮燕雲的大好時機,按照耶侓虎城的建議行事,說不定真能打開目前的僵局,收復西京道,進而一舉攻入山西,若能如此,局面便對己方十分有利,而對燕雲十分不利了。可是這卻是十分不確定的事情,燕雲虎狼豈會輕易失敗?己方已經損失了四十萬大軍了,如果再損失個四十萬大軍,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王君只感到左右爲難,拿不定主意。張昌和悖敬輪看見王君的神情,知道她十分爲難,卻都沒再勸說了,該說的都說了,至於最後怎麼決定那是主人的事情,自己最好就不要多嘴了,免得到時候出了岔子,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這時,一名女衛士奔了進來,稟報道:“娘娘,以前來過的那個燕雲使者,突然來到了宮門外,要見娘娘!”
幾個人聽到這話,都吃了一驚,不由的互望了一眼。王君皺眉喃喃道:“燕雲使者突然來到,究竟有何企圖?”隨即對女衛士道:“把他帶到大殿等候,我馬上就到。”女衛士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
視線轉到遼國客館。做爲人質的倭國太子勇仁,正坐在書房中看書,神態恬靜,絲毫不像是做爲人質的人。
一名親信突然從外面奔了進來,急聲道:“太子殿下,不好了,契丹人被打敗了,我們的軍隊也被打敗了!”勇仁吃了一驚,衝口道:“這不可能,沒有人能夠戰勝我們的軍隊!”親信道:“這是千真萬確的,是我們收買的契丹人官員傳遞出來的消息。”
勇仁驚疑不定,心裡亂作一團,皺眉搖頭道:“我還是不相信!我們大和民族的軍隊是不可戰勝的,這一定是假消息!”親信聽了勇仁的話,也不禁覺得太子說的纔是真的,之前聽到的消息一定是假的,點了點頭,問道:“太子,我們該怎麼辦?”
勇仁想了想,吩咐道:“你立刻派人去和我們在這裡的密探聯繫,他們應該會有最新的消息!”親信應了一聲,奔了下去。勇仁望着窗外的景色,皺眉喃喃道:“我們大日本的軍隊會敗?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然而不久之後,派去詢問情況的親信便面色蒼白地奔了回來,驚慌失措地道:“太子殿下,我們,我們是真的敗了!……”勇仁心頭一驚,急聲問道:“你問了我們的密探?”
親信點了點頭,急聲道:“水軍,水軍中了燕雲軍的埋伏,損失慘重,已經轉進高麗了!……”這裡說明一下,日本人很有意思,他們從來不會用敗退之類的字眼,被打敗了逃命,從來不叫敗退,叫做轉進,所以第二次世界大戰雖然日本人被打的投降了,然而他們自己的教科書中卻沒有敗退戰敗這些字,被全殲的,即便是絕大部分人被俘虜了,也叫玉碎,而戰敗逃命一概叫做轉進。
勇仁聽說他費盡心機培養並且隱藏的水軍居然中了埋伏大敗虧輸,無法接受,皺眉道:“怎麼可能?這絕不可能!”
親信道:“這是從高麗那邊轉發來消息,絕對可靠!”
勇仁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不!這絕不是真的!”親信嚇了一跳,不敢再做聲了。勇仁只是在心裡一個勁地所‘那是假的,那是假的!……’於是乎便相信那不是真的了,冷哼一聲,鄙視地道:“這些假消息定然都是燕雲軍散播出來意圖擾亂我軍軍心的!”親信連忙嗨了一聲,道:“是的!這些消息一定是懦弱的燕雲人散播的假消息!”勇仁傲然道:“我們大日本的軍隊,是不可戰勝的,此刻我們的軍隊一定已經徹底消滅了燕雲水軍,並且已經完全佔領河北、山東和兩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