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鄭寒飛指了指迪羅和凱蒂,又指了指那名保鏢,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看他們的表情,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了,而在鄭寒飛和其他人看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他們怎麼可能和那名保鏢認識.
迪羅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鄭寒飛,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凱蒂則是指了指旁邊的房間,示意鄭寒飛和其他人進屋再說,雖然很着急,不過衆人知道凱蒂的做法是正確的,所以紛紛點頭,走進房間裡。
“我先說吧。”房門關上後,曲夢涵開始回報自己和鍾離婉兒所獲得的情報,“據柏宜斯說,從他到體育館後,他就一直呆在休息室裡,擦拭他準備比賽用的網球拍,途中去了一趟廁所,不過當時比賽已經開始了,走廊裡幾乎沒人,而且去廁所的路徑沒有攝像頭,所以沒有不在場證明,另外我還獲得了另一個情報,柏宜斯說在前幾天他看到坦尼斯和他的教練大吵一架,至於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就不得而知了。”
“關於這兩件事情我已經讓其他人確認了
。”凌華在一旁說道,“如柏宜斯說的一樣,從他的休息室到廁所那段路程沒有攝像頭,而且那時最近的廁所,路程也是最短的。亞摩斯本人也承認自己跟死者大吵一架,據說那天他們吵的很厲害,大部分人都清楚這件事情,再加上他好像已經認定鄭寒雪是兇手了,所以纔沒有顧慮的告訴我們。”
“算了,接下來就由我來彙報吧。”凌華說完,房間立刻安靜下來,衆人紛紛用一種不解的眼神望向迪羅和凱蒂兩姐弟,對此,凱蒂也是一愣,發現原本應該彙報的迪羅一直低着頭,似乎在想什麼事情,表情有些凝重,對此,凱蒂只能輕嘆一口氣,開口說道,“我先回答一個你們很想知道的問題,我和迪羅的確認識那名保鏢的,他曾經在父親的公司當過保安,時間挺長的,所以我們才能記住他的模樣,後來他因爲一些私事向父親辭職,之後就沒有音訊,沒想到他居然當起死者的保鏢了,我也很驚訝他會在這裡,不過我可以保證他不可能是兇手,我這不是袒護他,而是我和迪羅都清楚他的性格,他不是那種會殺人的人,他的膽子比誰都小。”
“時隔這麼多年,你能保證他一點沒變麼?”聽到凱蒂的最後一句話,歐陽休皺了皺眉頭,伸手打斷了凱蒂的講話,開始說道,“歲月是種很可怕的東西,它不僅能讓人的外形上發生變化,心靈也能發生改變。人,每天都會變化的,只不過方向不同,可能是好,可能是壞,這誰也不知道,凱蒂,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吧?”
“明白了。”凱蒂點了點頭,或許她已開始就不應該做那種保障,然後繼續彙報自己得到的線索,“他的名字叫做亞爾林,在坦尼斯進入休息室後,他就和另一名保鏢分開了,據他所述,他先是去了一趟廁所,然後去自動販賣機那裡買了兩瓶飲料,一路上他沒有遇見任何人,所以也沒有不在場證明,另外我也獲得了一項重要的線索,亞爾森說幾周前他曾和另一名保鏢跟坦尼斯去見柏宜斯,順便打了一場網球賽,後來他就看柏宜斯有些悶悶不樂,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詳情他就不清楚了。”
“不是吧?”還沒等鄭寒飛提出問題,南若薰就搶先發表自己的看法,“保鏢的任務可是保護僱主的,他和那名保鏢怎麼會擅自離開自己的崗位,太不負責了吧?可疑,的確很可疑啊,該不會兇手就是他吧?”
“他不是擅自離開崗位,是坦尼斯讓他這麼做的。”凱蒂說道,“他說坦尼斯不喜歡讓保鏢站在門外,這樣會讓他有一種進監獄的感覺,這一點已經得到證實了。”
“對了,我忘記說了。”凌華似乎想起什麼,拍了一下腦袋,從口袋中拿出筆記本,翻了幾頁後開始念道,“另一位保鏢一直在觀衆席看比賽,有很多目擊證人,不在場證明很充分,所以他不可能是兇手。”
“這樣啊……”鄭寒飛捏了捏下巴,三位嫌疑人的動機都很充分,亞摩斯跟死者大吵一架,柏宜斯跟死者鬧過不愉快,而他看見亞爾森被死者罵過,看樣子他經常被死者罵。如果說兇手是臨時起意殺死死者的,應該會留下很多線索,可這起案件卻不一樣,除了血跡被擦掉有些可疑以外,其他的顯得非常自然,但說不是臨時起意,兇器卻是鄭寒雪的,如此一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兇手很有可能早就想殺死死者了,不過當他看到鄭寒雪的匕首後,改變了計劃,想讓鄭寒雪替他背黑鍋。
“小杰,我想問個問題。”南若薰說道,“小飛和歐陽休不是說兇手把血跡擦掉了麼?兇手爲什麼要擦掉血跡?”
“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小飛和歐陽休一樣強了
。”古傑翻了個白眼,南若薰說的就是廢話,如果他知道兇手爲什麼擦掉血跡,鄭寒飛和歐陽休就不用那麼煩惱了。
“不是,我想問的是兇手一般擦掉血跡是爲了什麼?”南若薰搖了搖手,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電視劇和偵探小說裡不是經常出現死者用血寫下……叫什麼來着?啊!dyingmessage!然後兇手看見就急忙擦掉之類的,該不會這個兇手跟虛構的兇手一樣吧?”
“那是不可能的。”兩人討論的聲音不大,在場的人卻聽的一清二楚,因此,所有人都被南若薰的想法逗笑了,隨後凌華開口爲南若解釋,“如果兇手是爲了擦掉死者留下的dyingmessage,他只要把擦掉dyingmessage就可以了,爲何要多此一舉的擦掉那些細小的血跡,這不是lang費時間麼?別忘了兇手可是殺了人,在案發現場待的越久,被目擊的機率越大,事實證明,沒有一個兇手會傻到這麼離譜的。”
“可誰能保證兇手不是利用這一點,目的是爲了讓我們放鬆警惕。”南若薰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即使不是這樣,兇手會不會是爲了掩蓋什麼?那些被擦掉的血跡很有可能是說明他是兇手的證據。”
“那些血跡怎麼可能說明誰是兇手。”凌華笑着說道,“你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掩蓋?證據?正在思考的鄭寒飛和歐陽休聽到兩人的對話,目光不禁放在兩人身上,心中不停默唸南若薰提出的兩個關鍵詞,大腦開始將目前零散的線索和兩個關鍵詞組合,突然,兩人明白了什麼,身體一顫,互相對視一眼,不禁笑了。
“原來如此,我知道案發現場那種詭異的感覺是什麼了。”鄭寒飛說道,“沒想到我們居然忽視瞭如此簡單的東西,一個網球選手在比賽時必須用到的東西。”
“是啊。如此一來被擦掉的血跡就說得通了。”歐陽休點了點頭,證明鄭寒飛和他想到一塊了,“南若薰說的沒錯,兇手確實爲了掩蓋他是兇手的證據,才冒險擦掉血跡的。果然,兇手早就想殺死死者了,並不是臨時起意。恩,我想證據大概還在他的身上。”
“不是大概,而是必須在他身上。”鄭寒飛指出歐陽休的錯誤,“那個證據可不是他想丟掉就能丟掉的,否則別人會立即看出他是兇手這件事情,那是不可磨滅的證據。”
“說的也是。”歐陽休說道,“好了,現在讓我們去那個兇手身邊吧,找出那個滿口謊言的人。”
“恩。”鄭寒飛看了一下手腕的時間,額頭上不禁冒出冷汗,案件可以算是解決了,可時間卻不多了,如果再不快點,恐怕會釀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該怎麼辦?一直低着頭的迪羅擡頭看了一眼鄭寒飛,心裡非常糾結,其實她想跟鄭寒飛探討一個關於鄭寒飛自身的事情,一開始迪羅想在網球賽途中或網球賽結束後再說,但不知爲何,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嚴重,如果他再不說,恐怕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但到目前爲止,他根本沒找到時間,只能期待案子趕緊結束,然後他再跟鄭寒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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