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突然,原本開啓的大門突然關上了,嚇了衆人一跳,緊接着衆人頭頂上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各位來賓,大家好,我是這次表演的主辦方,非常感謝各位能前來參加這次表演,我的名字叫‘夢魘’,而接下來,就請大家參加一場名叫‘噩夢’的表演,提醒各位一點,千萬不要丟掉那張卡片,否則會有生命危險,另外,沒有卡片而不請自來的客人,可以當作觀衆,靜靜欣賞這場表演到最後。◎好了,表演現在開始。”
那個女人……
重新掏出口袋中的卡片,鄭寒飛在心裡暗罵一句,這完全跟卡片上的內容不一致,到頭來他不是以“觀衆”參加這場表演,而是以“參與者”的身份,雖說心裡有點不爽,不過這如他所願了,至少他可以不用任何理由接觸其他四位被邀請的人。
不過鄭寒飛有點在意那個聲音,之前他探索了整個建築物,根本沒有發現錄音機,天花板上也沒有發現擴聲器之類的東西,聲音到底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另一件讓他在意的事情就是兇手對南若薰和鄭寒雪的到來並不吃驚,彷彿知道她們會來一樣,不,應該說blackdatura早就料到兩人會到來,鄭寒雪的話還可以解釋,可blackdatura有什麼根據南若薰會跟他會一起來?
不明白,完全沒有頭緒。
鄭寒飛撓了撓頭,決定暫時不思考這件事情,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從那個聲音消失以後,沒有人發出慘叫,沒有人死亡,更沒有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可以說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現在鄭寒飛想問了,所謂的“表演”究竟該如何進行?
詭異的氣氛大約持續了十分鐘左右,終於有人忍不住了,那個人就是軒揚,本來無緣無故被人綁架到這個地方就讓他生氣上火,再加上約定時間已經過去十多分鐘了,啥事都沒發生,你說能不讓他生氣麼,氣勢洶洶的走到門前準備開門走人,轉動了一下門把手,卻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這下軒揚臉色變得鐵青,說出了一句震驚衆人的話。
“門,打不開,已經鎖上了。”
什麼?!鄭寒飛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連忙跑到門前轉動門把手,結果跟軒揚說的一樣,門已經上鎖了,根本打不開,於是對衆人搖了搖頭,得到答案,衆人開始慌了起來,不停在整棟建築物亂逛,希望找到出口。
“真是一羣笨蛋,直接把窗戶砸碎不就得了麼?”宗溫用鄙視的眼光望着跑來跑去的其他人,順手抄起一張椅子,對着門旁的窗戶砸去,可結果卻是椅子變成碎塊,窗戶沒碎,應該說是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沒用的。”鄭寒飛有些凝重地說道,“恐怕窗戶上的玻璃都是防彈玻璃,根本別想打碎,你還是放棄從窗戶逃走吧。”
“大偵探,別瞎說,你見過哪個防彈玻璃打不碎?我就不相信了!”宗溫根本不聽勸,不斷地從周圍找東西砸窗戶,可到最後玻璃還是一點裂紋都看不出來,氣的宗溫直接用拳頭朝玻璃砸了一下,回到座位上休息了。
的確,如果是普通的防彈玻璃,應該沒有那麼堅固,不過是組織發明的,那結果就有些說不準了。鄭寒飛開始思考起來,如果他猜的沒錯,恐怕blackdatura裝修這棟建築的內部就是爲了將他們禁錮在這裡,至於外面保持原樣,就是爲了不讓無關人士隨便接近這裡從而不發現他們。
想到這裡,鄭寒飛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正如他猜想一樣,手機上的信號格是零,說明建築物內部安裝了屏蔽手機信號的東西,而且是效果極強的那種。
“哥哥,不行,二樓的窗戶都鎖上了,根本打不開。”鄭寒雪和南若薰從二樓急急忙忙的跑下來報告結果,這下子,所有人都失落了,他們不得不承認已經和世界隔絕了,雖說和孤島之類的形式不同,但性質卻是相同的。
“想必大家現在已經發現出不去了吧?”在其他人處於絕望的時候,天花板上再次傳來聲音,“請放心,我這麼做只是怕有些人不配合我完成這場表演,到了明天你們就自由了,不過在那個時候到來之前,你們要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小命。”
聲音來得快去的也快,猶如做夢一般,不過留給衆人的是無限的絕望和恐懼。望着其餘四位失望的表情,鄭寒飛決定不在這裡乾等着了,他要先動起來,剛纔那個聲音的話他可以理解成到了明天他的目的就達成了,如此一來,鄭寒飛怎麼可能坐得住。
鄭寒飛先去的是廚房,不管怎麼說離明天可是還有長達20多小時的時間,吃飯是最重要的問題,也是下毒殺人最好的辦法,鄭寒飛打開冰箱,冰箱裡塞滿了食物,卻沒有熟食。
意思是讓我們自己動手做麼?
鄭寒飛皺了皺眉頭,從食物的新鮮度等方面來判斷,食物本身是沒有問題,這倒是讓鄭寒飛有點放心,緊接着鄭寒飛開始檢查廚房裡的用具,甚至連調味品都沒有放過。當然,鄭寒飛本人不可能親自試毒,他是瞄準了擺在廚房窗戶上的一個大魚缸裡,裡面有許多大小不等的觀賞魚。
看來不是想從食物這方面下毒手。大體檢查一遍後,鄭寒飛鬆了口氣,其實在他看到跟廚房毫無相關的魚缸和觀賞魚擺放在這裡的時候,他就猜到廚房應該不會被下毒,魚缸和觀賞魚應該是兇手或blackdatura擺放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他或其他人,怕被毒死就先讓這些魚試下毒,但以防萬一,鄭寒飛覺得還是先檢查一番比較好,有備無患。
更何況現在檢查沒事並不代表以後沒事,鄭寒飛不能說兇手和blackdatura一定在其他四位參賽者中,他敢肯定兩人在建築物內部的某處悄悄觀察着他們,鄭寒飛不能掉以輕心,他也不能確定兇手會不會在他檢查完畢後再塗毒。
“怎麼樣?”鄭寒飛剛離開廚房,鄭寒雪和南若薰就走到他面前問道,對此,鄭寒飛把他得到的結論說給兩人聽。
“這樣啊,我們會注意的。”食物暫時沒毒的消息也讓兩女暫時鬆了口氣,在保證她們會注意廚房後,她們把剛剛調查的事情彙報給鄭寒飛,“剛次我們又去了一趟二樓,發現每個房間的花瓶裡都插着一朵黑色曼陀羅。”
“那個啊,我也發現了,不過那個是假花,如果是真的我早就銷燬了。”鄭寒飛緩緩說道,一開始他探索建築物的時候就發現了,就因爲黑色曼陀羅不是真的,所以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這樣啊?”南若薰先是楞了一下,隨後說道,“我還以爲那是真的呢,嚇了我一跳,對了,小雪把它們全部處理了。”
“處理了是指……”鄭寒飛有些無語的望着鄭寒雪,理由他是能想到,不過他還是不相信鄭寒雪會因爲這點理由就處理了那些假貨。
“即使是假的,看到它我就會想到那個女人,所以就處理了,把它們撕碎丟進廁所裡,眼不見心不煩。”
果然啊。
鄭寒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鄭寒雪的理由很荒唐,可看到鄭寒雪理直氣壯的說出來,鄭寒飛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任由鄭寒雪做了,反正那些都是假貨,即使鄭寒雪把它們“處理”也沒什麼損失,反正除了他和兩女以外,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房間裡的那些花。
現在該怎麼辦呢?眼看時間快要到中午了,鄭寒飛想了想,決定先去跟其他四個人聊聊天,看看能不能找出卡片上寫的那個人,鄭寒飛決定先找名叫華梅的女人,四人之中只有她鄭寒飛最不熟悉,或者說他連認識都不認識,結合其他三人都是他熟悉的人來看,鄭寒飛想問她幾個問題,說不定能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