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妹!你還有事嗎?”
大廳裡的傢俱其實並不算很亂,只是中間的茶几和幾張紅木沙發給移開了位置而已,並不是不能坐人。
杜明和與杜明慶招呼着這一男一女倆個人坐下之後,擡眼便看到了還站在原地的杜言雪,便開口說道。
看得出來,雖然杜家老頭杜鼎泰在杜家份量很重,但大伯杜明和在杜家的威嚴也是根深蒂固的,便是連杜明和的老婆,也都不敢忤逆他的話,說要散夥便一句話也都不敢說,乖乖的跟着一羣人離開了。
杜言雪或許好點,畢竟在杜家年輕一輩裡,她年紀最大,即便是大伯的兒子杜安承都要小她一歲。
本來在這種家庭裡,長孫應該是最受老人喜歡的,然而偏偏在杜家,杜鼎泰最喜歡的人卻是杜言雪,這或許跟杜言雪的父母走的早有關,但不管如何,杜言雪在杜家的地位,還是很穩固的,即便是大伯杜明和,對於杜言雪也比較和藹。
聽見大伯的問話,杜言雪看了眼這倆個陌生人,便開口說道:“大伯也覺得爺爺不是生病了嗎?”
早在之前,杜家所有人都覺得杜鼎泰是生病了,只是得的病很古怪,所以現代的科學儀器檢查不出來而已。
而現在,杜明和卻忽然帶了倆個有些古怪的人來家裡,這自然也就讓杜言雪開始猜測,她大伯恐怕也覺得爺爺的病不是普通的病,甚至可能不是病了。
杜明和沒有立即回答杜言雪的問題,而是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說道:“或許吧!這個世界上總歸有些我們這些常人理解不了的東西!即便我們杜家再有錢,也無法避免這種東西落到我們身上。”
“所以你請了人來給爺爺驅邪?”
杜言雪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這一男一女,但她的視線,更多的還是放在那個年輕女子身上,雖然對方似乎沒她漂亮,但身上卻有種說不清的風情,讓人很容易忽視對方的容貌,而關注到其身體上。
“可以……這麼說吧!”杜明和見杜言雪似乎有一直問下去的趨勢,便乾脆介紹起來,說道:“倆位,我向你們介紹下,這位是我們杜家的大小姐,杜言雪。這位是鐵衝山先生,這位是鐵先生的女兒,鐵秀雲小姐!”
“杜小姐好!”
“杜小妹好!”
中年男子和年輕女子的稱呼有些不同,但都是面露笑容的朝杜言雪示意。
“二位好!”杜言雪也回以微笑,點頭示意。
杜明和等對方都互相認識之後,就說道:“雪妹,既然你想看,那就留下來吧!或許也能幫上點忙!”
這話杜言雪自然是求之不得,牽着宋箋秋的手,就往對面的一張沙發走去。
而這時,之前打電話叫來整理大廳的人也來了。
一共六個人,很快就將大廳整理裡一番,恢復了原來的擺置模樣。
在這六人忙碌着的時候,鐵衝山和鐵秀荷都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宋箋秋,而宋箋秋也同樣好奇的打量着這對父女,感覺這倆人身上隱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流動,不由得明白,這二人恐怕是真正的界中人,不是之前那三個打着龍虎山名號的騙子。
見此情況,她不由得在心底嘆氣,原以爲這一趟應該很簡單很快速的,可沒想到,這邊不僅狀況百出,現在甚至還有人想搶她的生意了!這錢果然不是那麼好賺的。
但是,她根據之前從杜言雪那得知的情況來看,她的大伯應該不是個會迷信封建的人,那他又是怎麼找到靠譜的界中人呢?
她對此有些好奇,可這種事,對方顯然不會亂說的,想要得到答案,恐怕很難了。
“杜先生!”
等着過來整理大廳傢俱的人離開之後,坐在宋箋秋斜對面,叫做鐵秀雲年輕女子開口說話了,明眸轉動的說道:“不介紹下這位小妹妹嗎?”
聞言,杜明和和杜明慶,都看了眼宋箋秋,然後望向杜言雪,雖然沒說話,但顯然是讓她介紹一下。
不過,沒等杜言雪開口,宋箋秋就主動介紹起自己來:“我叫宋箋秋!是來幫忙的!”
“幫忙?”杜明和聞言,問道:“來幫什麼忙的?”
宋箋秋示意了一下鐵衝山和鐵秀雲,說道:“你請他們倆個來幫什麼忙,那我就是來幫什麼忙的!”
“哈哈哈!”聽這番話,鐵衝山一下笑了起來,跟鐵秀雲說道:“女兒,看來我們的生意要被人搶了!”
“不是你們的生意被人搶了,而是你們想搶我的生意——我可是比你們先來的!”宋箋秋知道自己想要賺這筆錢,就不能示弱。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如此!”鐵秀雲跟着笑道。
“胡鬧!”杜明和皺起眉頭呵斥道:“你個小丫頭知道什麼?誰帶你來的?”
“大伯父!我是請箋秋來的!”杜言雪說道:“我相信她能治好爺爺!”
“你……”
杜明和正待繼續呵斥,話語卻被鐵衝山打斷。
只見鐵衝山說道:“杜先生不用生氣,雖然不知道這小妹妹有沒有說大話,但她確實是跟我們一路人。”
杜明和和杜明慶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而鐵秀雲卻笑眯眯的對宋箋秋說道:“小妹妹,你是哪家門派的?你家長輩呢?他們答應嗎?”
宋箋秋搖了搖頭,想說自己無門無派,可一想,這樣說估計也沒幾個人信,到時候要解釋起來也麻煩,於是乾脆說道:“不用他們答應,我想來就來了!”
“有志氣!”鐵秀雲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先來後到啦!”宋箋秋說道:“我先來的,我要是處理不了,你們再上吧!”
“這怎麼能……”杜明和聞言,開口想要阻止,可話還沒說完,又被人打斷。
鐵秀雲笑着說道:“這樣也可以!我們是長輩嘛!就讓你這小丫頭了!不過,你驅魔的時候,我和我爹要在旁邊護法,可以吧?”
說完,不等宋箋秋開口拒絕,就伸出了一根手指,朝着對方搖動着,說道:“這是最後底線了!姐姐我也明說,十分懷疑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有我們倆個人做護法的話,即便是出了什麼岔子,我和我爹,也能保證病人的安全。你說對吧?”
說完,還充滿誘惑的朝宋箋秋眨了一下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