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到那個送點心的下人會死?”齊墨問。
封曄點頭,“很容易想通的一點,這個下人能證明當時房間裡到底是隻有威利斯一個人還是還有兇手。”
“威利斯在東南亞雖然勢力不大,但是他是威什家族家主,一族之長被殺死在自己家中,這個消息是瞞不住的,不到明天就會爆炸開來。”封曄看着他,“而且現在還是在你的兩大高手的保護下。”
齊墨知道封曄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都心知肚明威利斯會被殺害的原因,也都能猜到兇手就是那個設計力克的元兇,而威利斯以身犯險就是爲了求存,而且他也點明那個元兇就是他們當天在場的六個人之一,現在人死在齊墨的保護的時間段中,雖然不能從此就斷定齊墨就是兇手,但是在急於尋找元兇結案的狀態中,齊墨無意是被推倒了風口浪尖。
“四當家來了。”黑鷹在齊墨耳邊說道,齊墨微微蹙眉,看向門口,果然就看到了一個穿着紅袍的男人進門,冷哼一聲,“來得真快。”
“我聽說威利斯死了……”左澤進門口看到封曄愣了一下,斜斜勾起脣角,“金先生你也在啊。”
“先到四當家的一步。”封曄微微欠身,意味深長地說,“四當家的消息好靈通。”
“金先生也是彼此彼此。”左澤走到威利斯的屍體面前,斜睨了一眼,“今天應該是黃鷹和黑鷹保護威利斯吧,什麼情況?”
“密室殺人,他們也是在人被殺後才知道。”齊墨負手而立,走到窗口,眉心緊皺。
“密室殺人?”左澤低低笑起來,“有趣,真的有趣,雖然早就猜到威利斯早晚會死,但是沒想到竟然死得這麼快,看來那個人真的是急不可耐了。”
“既然你都來了,看來二當家的和楚昊天的馬上就會到。”齊墨偏頭對黃鷹道,“去調取了這整棟城堡的監控錄像,看看有什麼可疑人出入。”
“是。”黃鷹領命下去,看着他出門,左澤纔開口,“別是我打擊你,監控錄像也一定沒有一點線索的。”一個殺人計劃如此縝密的兇手,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小事上出現漏洞呢?
“百密總有一疏。”
左澤聳肩,不置與否,封曄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彎起脣角,道,“金某晚上還有一個宴會,先
走了。”
“金先生有約了啊,本來還打算邀請金先生一起去流蘇共進晚餐呢。”左澤對着封曄的背影說道,“上次金先生還稱讚流蘇的醉魚美味呢。”
封曄出門前偏頭一笑,“會有機會的。”
齊墨讓紅鷹帶人在整座城堡裡裡外外搜查,讓黑鷹帶人把整個城堡的人都集中到一起盤問的,一時間房間裡就只剩下左澤和齊墨兩人。
“把人都支開,看來三當家是有話和我說。”左澤站在威利斯的屍體面前,修長白皙如女子的手指在刀柄上劃過,妖治的面容脣角笑意不減。
“聰明人就該做聰明事,一個聰明人做了愚蠢的事情,他就是比愚蠢的人還要愚蠢。”齊墨冷冷丟下一句話,便直接走了出門。
“聰明人……”左澤眼尾略過一絲亮光,收了手,沉默地看着威利斯許久,薄脣輕啓,說了一句不知是說給威利斯聽還是說給齊墨聽的話,“你就是個自以爲聰明的人。”
意料之中的,楚昊天和邪鳳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到來,對威利斯的屍體進行了全方位的驗屍,把整個房間的蛛絲馬跡都仔細搜查一遍,威利斯不喜歡被監控下的生活,所以他的城堡內部沒有一個攝像頭,只有大門處有一個對着院子的攝像頭,只可惜沒有記錄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下人們也是一切正常,城堡裡裡外也沒有發現一點異常,換而言之,是一無所獲。
夜幕沉沉,沒有一點星辰,月亮也被烏雲遮住,楚昊天站在窗前,淡淡地說,“看來今晚是要暴風雨了。”
“二當家,秦小姐來了。”在楚昊天身邊有着和白鳳一樣地位的另一個男人上前稟報。
楚昊天推了推眼鏡,一如既往的斯文儒雅,負手慢慢走出去,低聲喃喃道,“幸好是早了幾個小時來,否則可是要遇到暴風雨啊。”
燈光明亮的大廳中,西方古典的裝修,牆上描繪着精緻迥異的壁畫,天花板上絕美神秘的回紋,窗沿的進攻雕刻的細節,無不表示着主人是一個如何文藝如何非同凡響。女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着下人準備的花茶,漫不經心地等待着。
白鳳從外面進來,正要到樓上去找楚昊天,看到客廳中的陌生女人微微蹙眉,多留意了一眼,默默記下了這個女子的樣貌便匆忙上樓,在轉角處
正好遇到楚昊天下樓。
“二當家。”白鳳走前一步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楚昊天微微眯起眼睛,看他問,“消息準確?”
“屬下親眼所見。”白鳳肯定地點頭。
楚昊天在轉角處停頓了一分鐘左右,才重新邁開及腳步,脣邊已經換上無所謂的笑容,“各家自掃門前雪,何管他人瓦上霜?白鳳,這首詩是你的國家的文化,相信你比我更加理解其中意思。”
白鳳一愣,抱拳低頭,“屬下明白。”
楚昊天走下了樓,和去客廳中的女子見面,白鳳站直玄關處,微微眯起眼睛看客廳的場景,隱約聽到女子的名字叫做——秦億蓉。
凌晨三點,一道閃電給夜空化開了一道大口子,隨着一聲的轟隆聲,暴雨瞬間傾城。
電閃雷鳴,暴雨嘩嘩,天空似破了一道一口子,水流傾注,街道上的大樹被拔地而起,狂風捲着暴雨如一條條鞭子,狠狠抽打在玻璃窗上,窗縫漫入了雨水,順着窗臺流到地板上,衝窗口看去,街道上的燈光朦朧起來,甚至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封曄把窗簾拉上,書房中燈光昏暗,只有書桌上的檯燈亮着,封曄回到電腦前,視頻通話還在繼續,只是屏幕的的裡面只剩下一張晃動的辦公桌,封曄端起已經涼掉的咖啡,有點苦澀,但是他並不在乎,足足等了二十分鐘,畫面纔出現一個男人,他伸着懶腰,睡眼惺忪,打着哈欠過來。
封曄放下咖啡,“找到了嗎?”
“找到什麼?”付梓一臉茫然,“我打了個盹。”
封曄手裡還拿着咖啡的小鐵勺,聞言手指稍微一用力,生生把鐵勺子給掰斷了。
付梓在屏幕裡面瞪大眼睛,一臉驚恐樣,彷彿是被封曄用兩個手指掰斷鐵勺的舉動給嚇到了,還哆哆嗦嗦起來,張着嘴巴結結巴巴彷彿真的受了不小的驚嚇。
封曄眼神漸漸冰冷起來,“你再演一下,信不信我真的讓你和這個勺子一樣下場?”
付梓伸手把自己的下巴扶起來,然後誇張地嚥了口水,撇撇嘴,“你這個男人真無趣,知道我在演戲也不會配合我一下。”
“我要的資料呢?”
“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情報庫啊!”付梓不滿。
“難道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