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貪心不足蛇吞象,會把你撐死的
唐寶珠哭着離開的不假,可哭了一會突然的就不哭了,摸了摸滿臉的淚痕,一下就不哭了。
不哭了還不算,還看了一個小時的煙花纔回去睡覺。
回去的時候蛟文和陸天宇也都還沒回來,唐寶珠回去也沒人發現她出去了,回了樓上唐寶珠就去浴室裡洗澡了,洗完澡回去牀上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就睡覺了。
睡着的時候唐寶珠什麼都沒想,就是一心想着睡覺,睡飽了好去看齊墨。
他不喜歡她看,她就看,他不讓看她就不看了?
要說這人傻,腦子都和別人不一樣,不讓看她還就固執起來了,就看,看你能怎麼着?
睡飽了,一覺醒來的唐寶珠一看時間都已經是中午了,起來收拾了收拾就去樓下了。
樓下唐母和兩個兒子正處理剛買回來的海鮮,唐寶珠一看就知道是要吃火鍋,也沒說什麼,就是坐在一旁看。
陸天宇一看唐寶珠下樓了就過去逗唐寶珠玩,唐寶珠也不理會他,實在是惹的不耐煩了就打陸天宇。
要說唐寶珠也是塊演戲的好料子,一天了就是沒給人發現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該吃吃該喝喝的。
白天唐寶珠一點變化都沒有,沒事就坐在沙發上靠着蛟文看動物世界,陸天宇逗她就和陸天宇鬧,唐母要是想玩牌了就吱吱唔唔的陪着玩牌。
晚上陸天宇說出去吃烤肉,唐寶珠就又蹦又跳的喊着要吃烤肉,出了門三個人一路的轉悠,吃了烤肉再回來就半夜了。
回了別墅三個人各自都會去自己的房間裡睡覺了,唐寶珠進門就站在門口等着,等一個多小時覺得都睡了,她就悄悄的推開門下樓。
怕把人吵醒唐寶珠就光着腳下樓,拖鞋也不穿,摸黑就朝着樓下走。
別看傻乎乎的,要是認真起來沒什麼事情是她不能做的,到了樓下唐寶珠就把早就準備好的鞋子拿過來小心的換上,就這麼混出了別墅。
出門有燈籠唐寶珠也不覺得黑,前一晚上唐寶珠可是長記性了,手電帶出去都沒什麼用,今天就沒有帶。
出了門朝着齊墨住着的別墅就去了,雙手插在棉服的口袋裡走的還很快。
平時要半個小時才走到的地方,唐寶珠就用了二十分鐘就到了,走得快也不覺得多冷了,到了地方唐寶珠先是看看別墅的燈有沒有開着,要是開着她就敲門,要是不開她就不敲了。
到了別墅門口唐寶珠駐足一看,別墅的燈還真都亮着,來的時候都十一點鐘了,唐寶珠還邊走邊想,興許都睡覺了,她都要困死了,沒想到別墅還沒關燈。
太晚了唐寶珠也不等了,走過去就按了門鈴,一連着按了幾下,轉身就躲到一邊去了。
沒多久別墅裡果然開了門,門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齊墨。
推開門齊墨站在別墅的門口馬上左右看了兩眼,自覺得不可能是唐寶珠又來了,畢竟昨晚哭的那麼厲害,可也不知道是爲什麼,齊墨就是不願意去睡覺。
看到沒人齊墨才轉身要回去,覺得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出現幻聽什麼了,其實根本就沒什麼門鈴的聲音,可齊墨剛一轉身就聽見了有腳步慢慢走出來的聲音,轉身猛地看向了腳步傳來的方向。
昏暗的地方,藉着燈籠忽明忽暗的光齊墨看到了穿着跟個棉花包的女人,腳步有些僵硬的轉動着,目光凝固在了唐寶珠有些閃躲的雙眼上。
唐寶珠有些不敢看齊墨,擔心齊墨又無緣無故的朝着她大吼,她不喜歡齊墨朝着她大吼,所以也不願意看齊墨的雙眼,就這麼低着頭,腳步緩慢的走了過去。
齊墨有些氣息的浮動,幽邃的眸子盯着唐寶珠擔心什麼的小樣子,很久才反應過來,邁步朝着唐寶珠走了過去。
唐寶珠一聽齊墨走了過來就擔心齊墨要趕她走,一想到要被齊墨吼,唐寶珠就不高興,不想給齊墨吼,不等齊墨靠近就退後了兩步。
齊墨的腳步微微的一頓,目光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朝着唐寶珠走了過去。
“我不走!”齊墨一靠近,唐寶珠馬上倔強的說,快速的又朝後退了兩步,齊墨這才明白過來唐寶珠是擔心他趕她走。
“怎麼又來了?”齊墨也沒管別的,直接走過去就問,給齊墨這麼一問唐寶珠反倒停下腳步了,緩緩擡起頭看着齊墨沒什麼氣怒的臉,這纔敢擡頭看着齊墨。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他說不讓她來她就不來了,她也不是小貓小狗,爲什麼要那麼聽話,她想來就來了!誰都管不着!
仰起頭唐寶珠趾高氣揚的樣子,齊墨不禁一愣,目光灼灼發亮,竟有些想要笑出來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
轉身齊墨朝着一邊走去,沒說什麼就這麼朝着一個方向走。
唐寶珠正看着齊墨呢,一看人走了馬上就追了上去,又不敢追的太近,就只能在旁邊離着一點距離這麼跟着。
齊墨的目光掃了一眼唐寶珠插在棉衣的雙手,心裡不禁好笑,學聰明瞭,她還知道冷了!
一掃整天的複雜心情,齊墨的心情好了不少,看什麼都有心情了,看個燈籠都覺得很耐看,看着看着就會瞄一眼身邊一直看他的人。
齊墨也不說什麼,天黑了周圍也沒什麼人,雖然冷了點,兩個人就這麼走走也挺舒坦。
走了一會唐寶珠就朝着齊墨偷偷的靠一點,齊墨也不是不知道就是裝着不知道,繼續走他的路。
沒見齊墨發現唐寶珠就膽子更大了,走一會就問齊墨:“你穿這麼少你不冷?”
齊墨也不說話,就是邁步走路,心裡卻一絲絲的發燙。
“你怎麼也在這裡?”不見齊墨說話,也不見齊墨生氣,唐寶珠想了想又問。
齊墨依舊不說話,也沒什麼反應,就是邁着步走,唐寶珠有點生氣,皺了皺眉鬱悶的嘆了口氣,覺得齊墨就像是個木頭一樣,連句話都不會說。
走着一路唐寶珠都在鬱悶,可卻一點都沒有想要回去的想法。
來回走了一圈,齊墨覺得也差不多了,就朝着回去的路走,沒一會就走到地方了,竟發覺還想再走一會。
可都到了門口了,齊墨也沒說什麼,邁開步直接就回去了。
唐寶珠站在門口直到齊墨進別墅她都沒有離開,就站在別墅門口看着齊墨關上門,她才轉身回去。
回了別墅裡齊墨馬上回了自己的房間,上樓便拉開了窗簾,藉着樓下忽明忽暗燈籠裡的那點光,齊墨看着正離開的人,不笑而翹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站在樓上齊墨一直看到唐寶珠看不不到了才放下窗簾回去睡覺,結果上牀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一早起來齊墨精神了不知道多少,吃了飯就出去了,在別墅羣裡走了走,一整天齊墨的心情都不錯。
而晚上出來逛了一圈的唐寶珠回去可就沒有齊墨精神了,回去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陸天宇叫了兩次纔起來。
起來了唐寶珠還有點沒睡醒的樣子,陸天宇原本還要帶着唐寶珠出門,這麼一來也就沒去。
白天這麼一混就過去了,可到了晚上陸天宇一說出門吃什麼好東西,唐寶珠就眼睛瞪圓了,等吃飽喝足回來也就到了深夜了。
回了房間唐寶珠等着別人都睡了,她才能出去,還得萬分小心的不給人發現,出來也就費些時候了,等的齊墨有些心急,坐在客廳裡一直在看時間,十點鐘從樓上下來齊墨就開始看時間,沒有幾十次也有二十次了。
爲了不耽誤時間,齊墨下樓就把外套給放到了一旁,就是想聽見門鈴響就直接過去。
昨天他就穿了一件外套,回來沒把他凍死,今天特意準備了一件棉外套。
眼看着就要十二點鐘了,齊墨深深的沉了一口氣,仰起頭眯上了眼睛,過了十二點要是不來估計就沒戲了。
就在齊墨算計的時候,門鈴響了,齊墨忽地睜開眼就從沙發上起來了,拿起了沙發上的衣服一邊朝着門口走一邊穿上,到了門口馬上把早準備好的鞋換上了,平緩了一下氣息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齊墨依舊如昨天剛出來的時候,左右的看了一眼,其實是早就知道唐寶珠就在車子後面躲着。
齊墨是最後才把目光落在的車子那裡,果然看到了心裡想着盼着的人。
看到是齊墨唐寶珠才走了出來,目光四十五度角在地上徘徊着,想看看齊墨又不怎麼敢。
齊墨有些沉不住氣,原本還想要板着臉等等再走過去,可一看到唐寶珠雙腳就有點不受控制,邁開步就走了過去。
“怎麼又來了?”齊墨開口不那麼的冷,可唐寶珠還是覺得不怎麼好聽,只是怎麼都比昨天好了,昨天還是她先說的話,今天她都沒說話。
“我就來了!”擡頭唐寶珠不高興的看着齊墨,齊墨的心一下就亂了,目光灼灼的盯着唐寶珠,咬了咬牙想說點什麼,又吞了回去。
轉身齊墨就走,唐寶珠一看齊墨走了,怕落下一樣馬上就跟了上去,沒幾步就跟上了,兩個人就這麼大晚上的壓起馬路。
齊墨不說話就這麼的的在路上晃盪,唐寶珠卻沒那麼的安靜,齊墨不說她就自己說,想起什麼就說什麼,經過了昨天晚上,唐寶珠也不覺得齊墨還會趕她了,話也就多了,想起來的也就更多了,第一件事就是和齊墨住在一起的那人是誰。
“別墅裡和你一起的女人是誰?你們怎麼會在一起?”唐寶珠一問這話就有點氣氛不對,小臉緊繃繃得,雖然齊墨沒看她一眼,可卻什麼都感覺出來了。
齊墨也沒個解釋,心裡卻是很好笑,傻乎乎的還挺會看着人。
“你爲什麼要住這裡?這裡是她家麼?”
唐寶珠的問題很多,可每個問題都是關於齊墨和那個女人的,一路上問的齊墨火大,有種要回頭一把掐死唐寶珠的衝動。
“你和她睡覺了?”一想到齊墨和別的女人睡覺了,唐寶珠就覺得不舒服,語氣就很蠻橫,齊墨實在是氣的有些壓不住火,這一路除了他是不是和別的女人親親了,抱抱了,就沒別的事了,這又弄出一句睡覺的事,就沒完了。
“夠了!”齊墨突然的開口,唐寶珠一下就閉上了嘴,瞪着眼睛嚇得不輕,就好像聽見啞巴說話了一樣,末了還說了一句:“你說話了?”
唐寶珠瞪着的那雙眼睛啊,別提多大了,燈光還不算亮齊墨都給看清了,這要是白天看得以爲是看到什麼外星人了。
齊墨差點沒過去抓過來打一頓唐寶珠,這話說的,他怎麼不能說話了,他也不是個啞巴。
咬了咬牙齊墨也沒說什麼,臉色冷了冷一轉身繼續走。
唐寶珠一看齊墨走了,又跟了上去,跟上去卻突然的安靜了,唐寶珠這一安靜齊墨倒有點不自在了,等着她說話,她倒不說了,齊墨就像是渾身都長了東西一樣,那都不舒服了。
“什麼是連睡覺都不會?我不是很會睡覺麼?你忘了我天天都睡覺,你不是就睡在我邊上麼,你都看見了!”齊墨正琢磨該怎麼要唐寶珠說話呢,唐寶珠就吶吶聲音不大的說上了。
齊墨這纔想起來那天自己說過的話,一時間竟心裡好笑,忘記了反應。
唐寶珠不知道齊墨想什麼,以爲齊墨就是因爲她不會睡覺就嫌棄她了,才和她離婚,纔不喜歡她。
“你是不是都忘了,每天我都睡覺,每天都睡,要是忘了我們再睡,你看看我會不會睡覺。”唐寶珠不知道她這些話差點沒要齊墨晚上樂一個晚上,從分開了之後齊墨就笑,洗澡的時候笑,上了牀笑,連睡着了都在笑。
可唐寶珠就沒那麼好了,回去的一路上就琢磨睡覺的事情了,回去連衣服都沒脫就趴在牀上睡了,連做夢都是想着睡覺的事情,弄得唐寶珠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滿腦子就睡覺的事情。
白天陸天宇拉着她出去玩,玩起來忘了,可要是一坐下就又想起來了。
想問問陸天宇到底怎麼睡覺纔是睡覺,可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唐寶珠覺得陸天宇一定不會告訴她,不但不會告訴她還會嘲笑她一頓。
想問問蛟文,蛟文又整天的陪着她媽出去散步,猶豫了一天唐寶珠覺得還是不問的好。
晚上別墅裡都睡覺了,唐寶珠就又偷偷摸摸的出來了,出了門就朝着要去的地方走,到了地方就像是打暗號一樣,先看看別墅是不是亮着燈,其實唐寶珠也沒想過不亮的事,估摸着就算是別墅的燈熄了,唐寶珠也不會就轉身走了,說不準還得按一個晚上。
看看別墅的燈是亮着的,唐寶珠快速的按了兩下,轉身就躲到車子後面去了。不多的時候別墅的門開了,齊墨穿好了衣服從別墅裡出來了。
看到齊墨出來唐寶珠就起身走出來了,走了兩步站到了齊墨的對面,微低着頭撩着眼眸看着齊墨,一副受氣包的樣子,走的急精緻的臉上不是凍得發紅,而是累的發紅。
黑色的緊身褲,純白的羽絨衣蓋着雙腿,腳上穿着保暖的雪地靴,毛茸茸的還帶着幾個球,頭上戴着黑色的棉線帽子,襯得整個人跟個精靈似得,要不是知道唐寶珠和自己一個年紀了,齊墨還真以爲是二十歲的小青草了。
齊墨早就等着人過來呢,養精蓄銳了一天,齊墨吃過晚飯就坐在別墅裡等了,可越等齊墨就越覺得心口發緊,這會一聽見門鈴響急的差點忘穿鞋,出了門齊墨還在平緩氣息。
關上門齊墨才邁步朝着唐寶珠走,幽邃的雙眼緊盯着唐寶珠精緻的小臉,一走到唐寶珠的面前就語氣平平的問:“怎麼又來了?”
齊墨這話說的雖然是沒什麼起伏,可唐寶珠就硬是沒聽出來好了還是沒好,反倒是這幾個字落到唐寶珠的耳朵裡不怎麼好聽,隨口就是一句:“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就來!”
很輕蔑的唐寶珠白了齊墨一樣,撇開臉看向了別處。
齊墨的心緒有點不受控制,就只是看着唐寶珠就覺得心口狂跳的次數頻繁,很突然的就轉開了臉,目光隱隱的帶着一抹好笑,邁開步朝着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唐寶珠也都習慣了,齊墨前面一走她在後面慢悠悠的就跟上了。
齊墨走的不快,步子往常一樣的在前面走着,以爲唐寶珠幾步就跟上了,可齊墨走了一會唐寶珠還在他身後慢悠悠的跟着,齊墨實在是有些可氣可笑。
平常你走的快她緊追不捨,今天你走慢了她倒好,慢悠悠的跟夢遊似得!
齊墨的步履是一點點的慢了,唐寶珠也跟了上來,可卻一句話不說,不但一句話不說,反而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齊墨實在是聽慣了唐寶珠在耳邊嘮嘮叨叨了,唐寶珠這麼一安靜他還真不自在了。
想說點什麼,又開不了口,幾次張口想要說什麼,齊墨都又閉上了嘴。
一左一右的,兩人就這麼冒着嚴寒在兩排別墅的甬道間慢悠悠的走着,除了看看燈籠就是看着地上的樹影婆娑了。
兜兜轉轉的兩個人繞了回去,齊墨一擡頭看見外祖母家的別墅裡,心裡的氣節一下就來了,要是平時非回頭好好的問問,到底怎麼了,怎麼連句話都不說,那不舒服了!
可今天齊墨就硬是窩火的把牙咽肚子裡去了,誰讓他能吃能裝來着,自找的!
一生氣齊墨狠狠的剜了一眼唐寶珠,邁步回了別墅。
唐寶珠擡頭一看齊墨回去別墅了,也沒什麼太多的反應,轉身慢悠悠的就朝回走,結果前面唐寶珠剛轉身朝回走,後面齊墨就又從別墅裡出來了,氣的臉色陰沉沉的一片陰霾,咬着牙,冷冷的目光瞪着正走在樹影婆娑下的唐寶珠。
齊墨是給唐寶珠氣的不輕,要不也不會突然的又出來了,可一出來人已經走了,走了還不說,他開門那麼大的動靜,感情她就一點都沒聽見,一生氣齊墨又回去了,進了門直接去了樓上,進門就躺在牀上了。
望着房頂齊墨越想就越是覺得氣,不願意來還來,來了還一句話不說,他不說他都習慣了,她也不說,算是怎麼回事?
開始齊墨是真氣,氣的都渾身不對勁,起來躺下躺下起來的,折騰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到最後又起來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了。
興許是那不舒服,也興許是誰欺負了?
可要是不找個臺階下倒也好了,一找臺階齊墨更睡不着了,心煩意亂的坐立不安,從牀上起來就穿着襪子在地板上來回的走,走過去走過來的尋思,到底是那不舒服了?不舒服也總得有個地方——
欺負?誰欺負的?
左思右想的齊墨想到了一個人,那天在商場里拉着唐寶珠手的人,一想就一臉的陰冷,咬的牙都要碎了!
這幾天齊墨光想着唐寶珠一個人了,把商場裡那天看到的事都給忘了,一想起來到是恨的全身骨頭都躁動了。
齊墨一想起來就覺得陸天宇不是個什麼好人,一身的輕浮紈絝,一看就是個專門騙女人的小白臉,一個男人長得跟朵花一樣,想也不能是什麼好人。
越想齊墨就越是生氣,他也不想想,什麼人能挑唐寶珠這樣的騙,要什麼沒什麼,你說是錢全身上下就那麼一點車費,要是唐寶珠她媽不在家,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一分,別人不知道他不能不知道。
好歹齊墨也是和唐寶珠在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了三個月的人,這三個月他什麼時候看見唐寶珠拿出一分錢來給他買點東西吃了,不要說別的東西,就是衛生棉還是唐寶珠和他說要買牙膏香皂騙過去的,別的不想,這些他還能忘了。
可這時候齊墨氣頭上,什麼不好想就往什麼地方想,越想就越是渾身都不舒服,咬着牙站在地板上來回的踱步,雙手卡在精瘦的腰上,氣的咬牙切齒的。
“欺負你,欺負你你不會就走麼?跟我的本事都哪去了?你就不會跟你媽說你不願意?你傻,你算計我的時候什麼時候傻了?!”實在是氣不過齊墨在房間裡發起了脾氣,就跟個瘋子一樣在房間裡吼上了。
要說齊墨外祖母家房子的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齊墨就這麼一頓大吼就愣是沒人知道。
吼了一會齊墨拿出了手機,快速的給唐寶珠打了過去,一邊打一邊呵呵的粗喘。
電話放到了耳邊嘟嘟的響了很多聲,可就是沒有一聲是打通的聲音。
氣的齊墨一把就把手機摔了出去,轉身怒不可遏的咒罵了一句:“你是白癡麼?不願意你都不會說!”
這一夜對齊墨來說簡直就是折磨的一夜,不但一點覺沒睡,連坐下休息一會都沒有,一個人也能鬧騰一個晚上的人還真是不多。
天一亮齊墨就想要出門去找唐寶珠,可一轉身又停下腳了,他都不知道她住哪,到哪去找?
難道他要把別墅羣三百多家都找一遍?還是說要把戶主照片都掉出來,對照商場裡那個混蛋的樣子一一的對照?
沉沉的一口氣,齊墨擡起雙手摸了一把臉,轉身走了兩步頹廢的坐到了牀上,一坐下就身體一仰躺了過去,雙眼望着白色的房頂整個身體都木訥了,跟丟了魂一樣。
姚樂盈過來敲門叫齊墨出去吃早餐的時候齊墨正瞪着眼睛望房頂呢,聽見敲門的聲音才目光轉向了門板,隨意說了一聲:“這就過去。”
齊墨也不願意起來,可還是逼着自己起來去洗了個澡,出了門下樓吃了早餐。
姚樂盈覺得齊墨有點臉色差,齊墨一吃完早餐就關切的問齊墨是不是那裡不舒服,還是說昨晚睡的不好了,齊墨倒也沒說什麼,吃了飯就回去躺着了。
躺下了齊墨才覺得腦子清醒了一些,一清醒腦子也就冷靜了,齊墨這才用理性去想事情。
想了一會齊墨覺得唐寶珠的樣子不像是受欺負了,倒像是有什麼心事。
這麼一想齊墨心倒是沒那麼的怒不可遏了,可也就是好了一些,也沒有完全的緩過勁來,畢竟齊墨腦子裡還有一個陸天宇,一想到有個男人拉着唐寶珠親暱的樣子,齊墨就心口堵得慌,就氣的咬牙切齒壓不住火。
原本清醒一點的齊墨還想要睡一覺,結果一想起陸天宇來反倒睡不着了。
躺在牀上齊墨這一天什麼事都沒做,就想着唐寶珠怎麼了,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而齊墨就這麼躺在牀上一天沒閤眼,就等着晚上唐寶珠過來了。
到了吃完飯的時候齊墨纔起來下樓,吃飯的時候還在不時的看時間。
姚樂盈還問齊墨能不能陪着去聽音樂會,連着問了齊墨兩次齊墨都沒聽見,要不是他外祖母拍了他一下,他還想着時間的事情。
吃過飯姚樂盈又問了一次,齊墨還是沒答應,說話也有點心不在焉,一顆心只想着唐寶珠什麼時候能來了。
齊墨沒答應姚樂盈也就沒去音樂會,晚上就陪着齊墨在客廳裡看電視,齊墨倒是也沒覺得兩個人和一個人看電視有什麼區別,其實他也沒把心思放在電視上,他連看的什麼都不清楚。
姚樂盈一開始還主動和齊墨說話,可說了幾句看齊墨總是有意無意的敷衍也就不說了,看了一會就回去樓上了。
齊墨始終沒什麼反應,除了反反覆覆的看時間,就是不停地想和唐寶珠在商場裡一起的男人。
眼看着時間就十二點鐘了,齊墨眯了下眼睛,心裡唸叨着快了,一會就來了。
可齊墨在心裡唸叨了一個小時的快了,別墅的門鈴也沒響一下。
耐心齊墨不是沒有,可在唐寶珠的身上齊墨的耐心突然的就少了,少的可憐都。
忽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連衣服都沒拿就去了別墅的門口,那張臉更不要說是多冷了,這就是沒人看見,要是有人看見都得以爲是上門尋仇主呢!
大步流星的去了門口齊墨擡起手就要出去,結果剛擡起手門鈴就連續響了幾聲。
還來不及落下的手輕微的一震,齊墨用力的放下了,這才換上鞋推開門走了出去,一出門齊墨就目光片刻不等的看向了子車旁,連眼前都懶得看上一眼,直接朝着唐寶珠平時躲着的地方看了過去,一眼齊墨就看到了從車子後走出來的人,想也不想齊墨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天冷齊墨就穿着一見黑色西裝,釦子還沒繫上,關了門直接朝着唐寶珠就去了。
走出來的唐寶珠還有點納悶了,怎麼氣洶洶的就來了,自己也沒惹他啊?
唐寶珠微低着頭,撩着眼眸,如昨晚一模一樣的看着齊墨,要齊墨一看就氣上加氣,火大的很,他怎麼了?看還得小心翼翼的看,看一眼他還能吃了她?
“你還知道來?”齊墨壓不住的火在靠近唐寶珠的那一刻,突然就爆發了,就如同沉寂了幾百年的死火山一樣,突然的都要唐寶珠莫名其妙,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齊墨癡癡呆呆的樣子,不解的糾結着秀氣的眉黛。
“說話!”齊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是想要吼人,火大就得吼人,吼她,誰要她來這麼晚?
狠狠的瞪着唐寶珠,齊墨的臉都給氣的黑了,停下腳步卻硬是一步沒動。
“說什麼?”末了唐寶珠就回了這麼一句,還莫名其妙的轉開臉想,結果反倒要齊墨一陣錯愕,說什麼?誰知道說什麼?
齊墨一愣,隨即呼吸平緩了一下,深鎖的眉宇這才鬆了鬆,可眉頭是舒展開了,可雙眼可是從沒離開過唐寶珠精緻的小臉,緊盯着看還覺得不夠上上下下的給看了遍,就跟看自己的蛋糕有沒有給人咬了一口一樣,連耳朵都沒忘了看。
天寒地凍的,可齊墨突然覺得渾身都發燙,燙的都想脫衣服,而齊墨也真就這麼做了,擡起手扯了扯領口,襯衫的兩顆釦子就這麼給齊墨扯開了,小麥色精緻的鎖骨也露了出來。
感覺到齊墨有着不尋常的反應唐寶珠轉過臉奇怪的看着齊墨,紅燈籠下的光芒襯得唐寶珠一雙眼睛似琉璃一般的晶瑩通透,一看過來齊墨就有些喉嚨燥熱,突然的就吞嚥了一口唾液,喉結也跟着滾動了一下。
唐寶珠正朝着下看呢,一眼就看到了齊墨性感的喉結,眸子盯着齊墨的喉結朝着下面就去了,齊墨呼吸一沉在心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該死的!
轉身齊墨大步的朝着一個方向走去,唐寶珠這纔回神看着齊墨只穿了單薄衣服的身體,幾步就追了上去。
唐寶珠追上來的時候齊墨正氣節呢,眼神正在周圍無處安放的徘徊,可唐寶珠一追上來他就跟誰拉扯了他一下似的,眼神馬上不徘徊了,看向前方餘眸開始瞄着唐寶珠。
“你怎麼穿的這麼少?不冷麼?釦子也不扣,感冒了怎麼辦?”快步走來的唐寶珠那給齊墨用餘眸看她的時間了,追上來就跑到了齊墨的前面,別看着人不人高馬大的,可動作可敏捷的多了,眨眼的功夫就擡起手把齊墨西裝的衣襟扯了過去,齊墨的身體猛地一震,整個人都愣住了,低頭目光慢慢的落在了唐寶珠正給他繫着的襯衫釦子上。
白白淨淨的一雙手,蘭花指也就這個樣子了,可蘭花指哪有唐寶珠的手嫩滑,嫩滑的齊墨想上去狠狠的咬一口。
齊墨的呼吸有點沉重,凝視着唐寶珠一雙蔥白的小手給他擺弄領口的扣子,不時的還要掃一下他的肌膚,他還能呼吸不重?
“外面冷,你也不知道多穿一點,感冒了要打針吃藥,誰管你?”唐寶珠一邊說一邊給齊墨繫着釦子,襯衫的完了就扯齊墨的衣襟,系西裝上的。
唐寶珠的力氣也沒有多大,可輕輕的一扯齊墨就身體不由自主的跟着靠了上去,雙腳也跟着邁了一點。
唐寶珠不由得一愣,齊墨的呼吸都吹在她頭上了,她有這麼大的力氣麼?
莫名的一瞥唐寶珠還擡頭看了一眼齊墨,可不看還好,一看還嚇得臉色一白,好好的一個人怎麼一會就臉紅了?
“不舒服了吧?”唐寶珠一看就覺得齊墨是要感冒,臉紅是發燒的前兆,而且還是內燒,不然呼出的氣怎麼都燙人?一邊說一邊低頭給齊墨繫着釦子。
“她家裡有藥吧,你一會回去了要吃點藥,要是晚上難受了一定的起來叫她送你去醫院,別耽誤了燒成傻子,到時候就跟我一樣了!”想到自己是個傻子,唐寶珠眉頭一皺放開了齊墨的衣服,擡頭看了一眼多少的有點不捨。
“你回去吧,回去了吃點藥,別嚴重了,嚴重還得去醫院。”看着齊墨唐寶珠轉身站在了齊墨的身邊,打算等着齊墨朝回走。
唐寶珠覺得齊墨巴不得轉身就走,她媽說過聰明人遇上頑固的人就會先穩着你,就是耗着你,等耗着耗着你厭煩了,他就成功了。
唐寶珠覺得齊墨就是這樣耗着她呢,覺得她頑固,拿她沒辦法就先耗着,想她自己打退堂鼓。
這會齊墨要是聽見她這麼說,還不轉身就回去?
齊墨覺得特別的失望,他還以爲唐寶珠會突然的親他一口呢,以前他喉結一動唐寶珠就親他,可現在乾脆就沒那麼回事。
可也不知道怎麼,齊墨一聽了唐寶珠一番關心的話之後,心裡甜的比吃了蜜都甜!
“哼!”可即便是如此齊墨也還是冷哼一聲邁開步大步的朝着前面走,要他回去,他就不回去了,就這麼走,走一晚上,她怕他冷,怕他感冒,他就在外面凍着,就感冒!
齊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執拗的都不像是個男人,心裡也什麼都明白,覺得自己小家子氣,不是男人所謂,可就是執拗上了。
唐寶珠一愣,看着齊墨又跟了上去,開始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可腦子裡突然就想到了陸天宇說的阿瑪尼了。
陸天宇說過阿瑪尼有防寒保暖的作用,唐寶珠一想起來就豁然明白了,覺得齊墨穿的也是阿瑪尼!
走了一會齊墨皺了皺眉,注視着前方的眼睛餘眸瞄了一眼身旁走着的唐寶珠,心裡狠狠的罵道:真是即善變又沒良心,這纔多一會就不管了,他說什麼了,不就是冷哼了一聲麼?再問問關心關心能怎麼着?
越想就越是氣,越想就越是不舒服,很突然的就沉沉的喘了一口氣,結果正靜靜跟着走的唐寶珠猛地看向了身邊的齊墨,忽地一個想法在腦子裡升起了:阿瑪尼也冷吧!
有那麼一瞬間唐寶珠就想啊,陸天宇果然是騙人的,冬天還是穿的多暖和,穿少了什麼都冷!阿瑪你,阿瑪我都冷!
“我媽說別人說什麼都不能輕易的相信,你得用心去想事情,要不就的吃虧上當。”一想到齊墨給售貨員騙了,唐寶珠就想起她媽說的話來了。
齊墨反倒一陣的莫名其妙,這傻女人說什麼呢?什麼吃虧上當,那根筋不對了?
心裡困惑,可總比不說話就這麼幹杵着的好,壓馬路也不能太安靜,太安靜了齊墨都忍不住火大。
現在的齊墨,別的什麼想法沒有,就想聽唐寶珠說話,不管是什麼,只要說,他就想聽。
估摸着現在唐寶珠要是罵他兩句,他都得覺得好聽!
轉過臉齊墨直勾勾的看了一眼唐寶珠,眼神灼灼燙人的盯着唐寶珠看了幾秒鐘才轉開臉。
齊墨的眼神再曖昧不過了,別看着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可是一點都不含蓄,會說話一樣要吃了唐寶珠。
可唐寶珠她可是沒明白,自己說的話本來就不是什麼討好的話,一出口唐寶珠就覺得齊墨不會喜歡聽,一看齊墨看她的眼神,第一個反應就是齊墨又生氣了。
唐寶珠的眼裡齊墨小心眼的很,動不動就和她生氣,不明白一個大男人哪來的那麼多氣,結果又想起了一句他媽的話了。
“我媽說男人最忌諱小心眼了,動不動就生氣!不但沒風度也不夠城府,沉不住氣最容易栽跟頭了。”齊墨完全的不明白了,也不知道唐寶珠說的都是什麼?
轉過臉齊墨又看向了唐寶珠,結果人家壓根就沒看他一眼,正低頭數手指頭呢!
要說齊墨應該氣的咬牙切齒纔對,可一看唐寶珠那雙細嫩的小手,什麼氣都沒了,就剩下想咬一口的想法了。
正看着出神呢齊墨,唐寶珠又把手放回了口袋裡,齊墨那心忽悠的就是一下,空牢牢的沒了着落,目光一下就跟着看向了唐寶珠的口袋那裡,刀刻的眉頭一皺,負氣的轉開了臉,恨得狠狠的咬着牙!
“我就喜歡吃大白兔,可我媽說吃多了牙不好,我都沒捨得吃!”齊墨都要給唐寶珠逼瘋了,也不知道嘮嘮叨叨的都在說的什麼胡話,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怎麼一句他也沒聽懂!
一轉臉齊墨看向了唐寶珠,差一點就要問唐寶珠說什麼胡話呢,結果一轉過臉就看到唐寶珠把放在口袋裡的手拿了出來。
攥着的手白皙秀氣,看看都覺得誘人,更何況還對齊墨上下其手過,一看齊墨就想起以前那些事了,想起來齊墨就有點呼吸不順暢,可就在齊墨呼吸不順暢的那一刻,唐寶珠白皙的手攤開了,手心裡放着幾塊大白兔。
齊墨猛地一愣,這才明白過來唐寶珠說的是什麼,可也就是後面的這句關於大白兔的事,前面的還是毫無頭緒。
唐寶珠聊起眼簾看着齊墨,蒲扇般的兩扇睫毛烏黑濃密,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格外的有神,可齊墨卻怎麼看怎麼的無辜委屈。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齊墨伸手拿了一塊,剛想要剝開又放了回去,轉身就邁步繼續走。
一開始唐寶珠還雀躍不已,可齊墨一放下糖唐寶珠立刻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我都沒捨得吃,早知道你不吃我就都吃了!”唐寶珠一想自己忍着都沒捨得吃,留着和他一起吃,他還這麼沒良心不稀罕,想吃就吃嘛,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一想就生氣,唐寶珠轉開臉就要把糖放回去,結果齊墨一看唐寶珠要放回去急了,不等唐寶珠的手放回去就急着開口了。
“誰告訴你我不吃了?”齊墨這話有點急,但也很是僵硬,僵硬的把唐寶珠還嚇得一驚,差點沒把手裡的糖扔了,還好又握住了。
“一共四塊,我給你兩塊。”唐寶珠心裡其實也很不捨得,可爲了討好齊墨就只能這麼做了,要是平時她纔不會這麼好把糖給齊墨吃,不要說是兩塊,就是一塊她都要好好的想想。
可此時的唐寶珠更多的就是鄙視齊墨,明明很想吃,還又放回來了,這就是口是心非,死要面子活受罪。
心裡這麼想沒錯,可唐寶珠可沒敢說,生怕齊墨一不高興就不出來了。
擡起手唐寶珠拿走了兩塊大白兔,留了兩塊給齊墨送了過去,可齊墨卻只是垂着眼眸看了一眼,沒有伸手拿走。
“你也不要太過分,糖可是我的,我要是不留給你,你就一塊都吃不上,你還想要三塊,我媽經常說,做人不能太貪心,貪心不足蛇吞象,會把你撐死的,做人要懂得知足常樂。”其實唐寶珠她媽沒說過這話,這話是唐寶珠自己想出來的,她心裡其實很想和齊墨說,美得你,這我還不願意給你呢!
齊墨差點給氣的笑出來,還一套套的,可再想笑齊墨也知道不是時候,硬是給忍着沒笑。
“剝給我!”硬生生的齊墨這麼一句,就是想要唐寶珠餵給他,什麼不想吃,其實就是心裡早就算計呢。
唐寶珠一聽忽地笑了,齊墨就像是早有預料一樣,跟着就看向了唐寶珠有些傻兮兮又有些壞壞的笑,就只是看着就看的出神。
唐寶珠怎麼把糖給他剝了齊墨是不知道,糖送到了嘴邊齊墨纔回神,幽邃的眸子灼灼的燙人,呼氣吸氣的才張開嘴去咬唐寶珠的糖。
張開了嘴齊墨故意咬很多,就是想咬一口唐寶珠的手,結果唐寶珠也沒什麼意識就這麼給齊墨咬住了手。
“手,手!”齊墨好容易咬了一口,還能那麼容易的就給放開,可唐寶珠可是不幹了,嚇得魂都要丟了一樣,深怕齊墨像她一樣嘴饞,吃糖把她的手也吃了,不等齊墨放開就擡起手搬開了齊墨的嘴,齊墨也沒硬是咬着不放,差不多了就放開了。
齊墨不是個喜歡甜食的人,雖然沒怎麼在唐寶珠的面前表現出來過,可也沒說過喜歡吃甜食,可今天齊墨覺得嘴裡的糖好吃。
含着糖就覺得甜的膩人,一雙眼睛更是灼灼燙人的的盯着唐寶珠受了驚嚇一陣紅一陣白的臉。
“你也不看着點。”收回了手唐寶珠馬上揉了揉,好像齊墨給咬壞了一樣,看了看才自己剝了一塊放進嘴裡,齊墨一直就這麼盯着看,越看越覺得唐寶珠的糖比他的好吃,越看越是想過去搶過來吃,特別是唐寶珠在嘴裡涮着糖的時候,齊墨都能想到唐寶珠細滑的舌尖在嘴裡劃弄的樣子,一想就渾身都燥熱,特別是某些平常很安靜的地方。
糖放進了嘴裡唐寶珠才擡頭看向齊墨盯着自己看的眼睛,第一個想法就是齊墨想要她剩下的一塊糖,心裡小鼓馬上咚咚的打起來了。
“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是有麼?”唐寶珠生怕齊墨搶了她的糖,手放進了口袋裡握着死死的,心裡還想着,早知道齊墨這麼貪心,她就吃兩塊拿出來兩塊了,這樣他還能搶去?
唐寶珠一轉身齊墨猛地一陣回神,回神也根本就沒聽見唐寶珠說的是什麼,唯一有點不舒服的就是沒能過去咬一口唐寶珠的嘴。
邁開步齊墨走了兩步追上了唐寶珠,唐寶珠走的也不快,慢悠悠的還不夠齊墨兩步追的呢。
一追上齊墨就緩緩的看向了唐寶珠正含着糖不停動來動去滾動的口腔,一看過去喉結就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唐寶珠也不敢看齊墨,就是怕齊墨搶她的糖吃,小嘴越是動還越快了,心想我先吃完你還搶得去啊!
可唐寶珠哪知道,齊墨早就虎視眈眈了,還能就這麼輕易的放了你!
眼看着糖就給唐寶珠吃完了,齊墨轉身一把把唐寶珠的雙肩握住了,低頭就親了上去,狠狠的咬了一口唐寶珠不停蠕動的小嘴。
那麼一瞬的時間,齊墨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就好像是給雷電擊了一下一樣,一陣陣的酥麻從頭上傳到了腳底,雙手用力的握住了唐寶珠的雙肩,死死的不願意放開。
可你再看唐寶珠,早就給嚇得驚恐萬狀了,瞪大着雙眼嚇得馬上要把嘴閉上,要說齊墨的反應也夠快的了,剛咬了一口唐寶珠的嘴,正粗重的喘着一看唐寶珠想要閉嘴,馬上側過頭阻止了唐寶珠。
其實唐寶珠也不慢,只是和齊墨比就差遠了,還不等牙關緊閉呢,就給齊墨靈巧的舌尖趁虛而入了,來不及閉上唐寶珠就搖着頭要齊墨離開,舌尖一會顧着糖一會驅趕着齊墨纏着她到處亂竄的舌尖,結果顧前不顧後的丟了糖不說,還給齊墨咬破了舌尖。
糖沒了唐寶珠可是真急了,用力的就推了一把齊墨,可推能推開麼,齊墨結實的別說是一個唐寶珠,就是兩個也沒什麼用,推了一把齊墨紋絲未動。
推推不開,躲躲不開,唐寶珠嘴裡的一塊糖就這麼給齊墨連吃帶玩的吃了個乾淨,要不是齊墨需要換氣,齊墨說什麼也不能放開。
一放開齊墨就呵呵的粗喘,灼灼燙人的雙眼盯着唐寶珠看,可唐寶珠卻突然的朝着齊墨悶悶的氣上了。
她就知道他很貪心,自己有還搶她的!不是好人!
一轉頭唐寶珠用力的聳了一下,齊墨一時沒防備,剛剛嚐了甜頭的關係,手一下就鬆開了,可齊墨沒想到一鬆開唐寶珠就跑的老遠了,齊墨在想過去追人就拐彎了。
齊墨一看人跑了馬上快步追了過去,可追過去人就轉彎了,齊墨跟着就過去了,結果一過去人沒影了!
一看人沒了影,齊墨的臉一黑,覺得不可能一眨眼就不見了,朝着前面就找了過去,樹底下,陰影處,齊墨能找的都找了,可就是沒找到唐寶珠的影子。
朝回走齊墨又原路找回去,找到了轉彎的地方又朝着另一條路找,結果找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個人影。
實在是找不到齊墨才負氣的回去,越走就越是不痛快,好好的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走了一路齊墨想了一路,想着想着把嘴裡還沒吃完的糖涮了涮,不禁低頭美滋滋的一陣愉悅笑容。
傻女人,還知道給他留糖!
一天一夜的陰霾終於都消散了,別管齊墨有沒有把正事問了,心情是好了不老少,至於陸天宇的那件事,齊墨雖然沒忘乾淨,可一時間想着唐寶珠竟給忘了,回了別墅一看時間都快三點了,上樓直接就去睡覺了。
一晚上齊墨就睡了幾個小時,可早上起來齊墨別提多有精神了,神采奕奕的,整個人看上去都無比的爽朗,換了套衣服齊墨直接去了外面,臨出門的時候姚樂盈追了出來。
“表哥!”齊墨剛走出來姚樂盈就喊了一聲齊墨,齊墨這纔回頭看向別墅門口跟出來的表妹。
“有事?”齊墨一臉的平靜淡漠,姚樂盈因此皺眉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很溫潤的問:“我之前跟你說要去你公司的事情,你還沒給我答覆。”
姚樂盈不說齊墨倒是給忘了,姚樂盈和自己說要去他公司上班,想要在他那裡歷練一番,還說做什麼不重,只要有事情給她做,給她歷練的機會就可以,齊墨年前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就是想要姚樂盈自動的打退堂鼓,齊墨倒也不是不相信姚樂盈的能力,只是不願意給姚樂盈走這個後門,免得公司裡有人說些什麼他不想聽見的話,即便是他也不怎麼在乎,也不想鬧個公私不分,給人走後門的名聲。
想要進他的公司不是不可以,要進就走程序,按照正常的流程考覈才行,只有這樣才能在他的公司站穩腳跟,不然再有能力進去了也免不了落人口舌。
能力這東西在齊墨的眼裡是可以鍛煉出來的,讀過幾年書,懂一點商場的規矩,辦事能力學一段時間也不是問題,問題是你站布展的穩腳跟。
能力再好連腳跟都站不穩,進了也是白進,連工作都是託人走後門進的,有能力也變成沒能力了。
姚樂盈是齊墨的表妹齊墨,進公司本來就是一件招惹非議的事情,再不經過正常的流程進去,以後做事一定不會順當,到時候免不了和舅舅說點什麼,齊墨可沒時間管這些麻煩事。
“過年五月份有個招聘計劃,到時候我通知你!”齊墨覺的多說無益,都這麼久了姚樂盈還是不肯放棄,就只能直接開口告知了,是去還是不去就看姚樂盈她自己了。
齊墨的話一出口姚樂盈的心口就是一震,可臉上卻依然很平靜,溫潤沒有什麼變化,低頭想了想,朝着齊墨說:“嗯,好!”
齊墨也沒有太多理會,既然姚樂盈想去就隨便了,進不進的去就看姚樂盈的基本能力了。
轉身齊墨上了車,在外面放着的關係,車子有些涼,齊墨熱了很長時間才熱的差不多,要不是爲了唐寶珠齊墨早把車子弄進車庫了,雖然不是他的車子,可也不能這麼得糟蹋。
啓動了車子齊墨直接開了出去,手機摔了齊墨沒有備用,只能去了商場買一部,買了手機裝了電話卡,直接去了商場裡的食品區。
詢問了糖果的具體位置齊墨直接走了過去,一到了糖果區齊墨還真看的眼花繚亂,覺得現在的糖真是五花八門,花樣百出,不光是種類多,還千姿百態,什麼形狀的都有了。
走了兩圈,齊墨才找到了唐寶珠給他吃的那種,拿了兩包看了看覺得也沒幾塊,又拿了兩包。
結了賬齊墨回去了車上,到了車上把糖都拆包了,袋子扔掉把糖都放到了事先準備好的袋子裡,爲的就是帶回別墅沒人留意。
回了別墅齊墨幾乎什麼都沒幹,一整天就坐在房間的牀上看買回來的大白兔奶糖了,一開始就是看看,看着看着就吃了一塊,可放進嘴裡了,怎麼都覺得不是唐寶珠給她的那個味道,越吃就越是覺得不一樣。
爲了確保自己買的和唐寶珠買的是一樣的,齊墨特意撥打了糖紙上的電話號碼,確定了才放心的在牀上躺了一會。
休息夠了,吃過晚飯齊墨就回了房間,準備了一下,揣了幾塊糖在外套的口袋裡,等着時間一到齊墨就出門下樓了,齊墨的外祖母到晚上八點鐘就去睡覺了,表妹姚樂盈晚上九點半之前都會回房間睡覺,齊墨的大舅中年就喪偶了,至今單身一個人,大表哥回來匆匆數日就又去做行者了,天涯海角的常年不回家。
這幾天齊墨在這裡加上一個姚樂盈,齊墨的大舅就去看他岳母了,順便走走親親,家裡也就剩下三個人了,這幾天齊墨幹什麼也沒人知道。
下了樓齊墨就坐在沙發上等着,眼看着時間就到了十二點鐘了,齊墨倒是很有耐心,一點都不着急,仰着頭眯着眼睛,還聽着電視裡快午夜的還重播的動物世界。
齊墨覺得有時候動物界的那點事也挺有意思,起碼比整天的對着股市有意思多了。
等了一會齊墨擡起手看了一眼時間,很快齊墨就看了三次,從十二點看到了一點鐘,齊墨有點着急了,但也一點都不浮躁,唐寶珠遲到齊墨都習慣了,什麼時候準時才意外呢。
一點過後齊墨又看了三次,結果三次過後一點半了,齊墨可是就有點坐不住了,起身走去了門口,等了一會又走回來了,看了看時間來回的轉了一圈,彎腰把放在沙發上的棉服穿上了才走去門口,出了門齊墨直接就去了車子的旁邊,想看看是不是來了,結果一看就失望了,黑乎乎什麼都沒有。
轉身齊墨看向了沒有一個人的甬道上,又轉身看着另一邊,毫無所獲。
一時間齊墨有點後悔昨晚上沒有問清楚唐寶珠現在的具體情況,和誰在一起,住在那裡?
站在外面齊墨沒有先前的煩躁,反而顯得冷靜異常,雙手插在棉服的口袋裡來回的在別墅外走動,天冷齊墨就不停的走動,這纔想起來他媽說的那些話,唐寶珠爲了等他在公司外一等就是一天,凍得手腳都破了。
站在他家門口凍的都暈倒了,醫院裡住了半個月才把身體養好。
一想到這些齊墨就不覺得冷了,一會走去左邊看看,一會走去右邊看看,實在是動手了就不停的搓手,凍臉了了就搓臉。
要說齊墨也是個夠有毅力的人了,換成是別人走就停不住了,可齊墨就硬是在別墅外天寒地凍的等了三個小時。
五點鐘齊墨最後看了一眼手上的時間,仰起頭看了一眼漫天繁星,不甘心的左右看看纔回去別墅裡。
說不冷簡直就是笑話,齊墨早就凍的受不了了,進了門直接去了樓上,關上了房門去了浴室裡,洗了一個熱水澡齊墨就去了牀上,裹上被齊墨就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捲縮着。
可能是太冷了,在外面齊墨一點沒覺得困,洗了熱水澡,牀上一暖和齊墨很快就睡着了,一睡就是幾個小時,聽見敲門叫他起來的事情齊墨才猛地醒過來,起來穿了衣服就去樓下吃飯了。
姚樂盈還有點奇怪表哥的臉是怎麼了,怎麼有些發紅。
“沒事,昨天可能是出門凍到了。”齊墨也不想多解釋,思忖着把早飯吃了,吃過了早飯告訴他外祖母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很晚回來,不用等着他吃完飯了,回來他就打電話回來了。
離開了別墅齊墨直接去了別墅羣的登記中心,在登記中心先找了唐寶珠母親的登記記錄,按照齊墨的估算唐寶珠可能住的是那個他在商場裡看到男人的房子,就像是當初一樣,唐寶珠硬是和他住在一起。
但齊墨不知道男人是誰,就只能先找唐母的了,結果還真就沒找到。
沒找到齊墨又詢問了有沒有唐寶珠這麼一個人在這裡住,說了唐寶珠大致的樣子,因爲沒見過唐母齊墨也不知道唐母長什麼樣子,也就沒說,反而把陸天宇的大概樣子描述了一遍。
別墅羣管理處的幾個人都沒有齊墨描述出來的這兩個人的印象,其實是齊墨沒有說清楚,一直說一男一女的,管理處的人就以爲齊墨找的是小夫妻或者是情侶了,根本沒朝着一家四口,一個媽帶着三個兒女的地方去想。
其實管理處的人沒幾個人不認識唐寶珠母女的,一是母女都漂亮,漂亮的女人誰不喜歡多看兩眼,二是唐寶珠的性格好,總喜歡笑,都覺得唐寶珠的性格好,雖然都沒說過話吧,可也都這麼想。
蛟文和陸天宇一來就更不用說了,管理處都傳開了,都說看看人家的基因,都那麼的純正標準,其實是沒人知道四個人幹碎就沒有血緣關係。
這會齊墨打聽的也沒什麼結果,這才離開了管理處。
齊墨覺得唐寶珠一定是在這地方住,不然不可能在這裡遇上,大半夜的不能到這地方來看燈籠就是了,可齊墨找也找了,可就是沒把人找到,怎麼說也說不過去了。
找不到齊墨也沒放棄,開着車子齊墨挨家挨戶的給走了一遍,雖然沒進去問,但一走一過的也看的差不多了。
可到最後還是沒看到幾個人,有幾家沒人的齊墨當然是不能肯定是怎麼回事,找了一天齊墨纔回去,到了晚上齊墨又坐在樓下等着,結果這一等齊墨久等了兩個星期,兩個星期齊墨也沒把人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