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爲了你哥哥
看着眼前的人唐寶珠不禁感到了意外,意外兩個月都沒有出現的人,竟然又出現了。
“意外?”看到唐寶珠有些意外的面容,孟浩天反倒是頗感好笑,笑起來邪魅的輪廓帶着幾分的灑脫不羈,與最初唐寶珠在紅楓谷上看到的那個人完全是判若兩人的衣服神情。
“是有些意外。”唐寶珠說着直接上了車,並沒有理會突然出現的孟浩楠,上了車就直接開着車子離開了,而孟浩楠卻轉身一直站在後面看着開車離開的唐寶珠。
車上唐寶珠就開始奇怪,孟浩楠怎麼會突然的出現,可到了車子到了家裡才被眼前出現的人驚醒。
彷彿是多年不見了一樣,看着站在門口的人唐寶珠的車子緩緩停下了,卻沒有馬上就下車,而是坐在車裡看着蛟文轉身看向她。
記憶裡蛟文很少會被朝着她,能夠回憶起的也只有眼前的這一次。
唐寶珠還記得蛟文給唐母帶走的時候,那個時候她還在學校裡,所以根本就沒有去送蛟文。
之後的那些時候,也都是她離開,而蛟文也都是每一次目送他離開。
其他的一些事情上就更加的沒有了,記憶裡不管是什麼時候,唐寶珠多能找到的無不是蛟文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唯有眼前的這一次是她看着蛟文。
黑色的衣衫不像是這個季節該穿的衣服,可唐寶珠卻記得蛟文最喜歡的顏色就是黑色。
蛟文說過,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三種顏色,那他相信是黑與白,還有一種灰,而他如果不是白絕不會去選擇灰,那種沒有分明的人生他不屑,寧願選擇黑色。
轉身的人淡淡的目光,清潤而清澈,如水般寧靜而悠遠,彷彿還是昨天的那個人,就連樣子都變得那麼的少。
時間很眷顧他們這些心寒意冷的人,所以他們的臉上都沒有歲月的痕跡。
看到車裡的唐寶珠,蛟文清俊的臉龐一抹淡淡的淺笑,似是春天的暖陽一樣溫暖不那麼的熱,讓人感到了舒適。
看向唐寶珠的時候蛟文也有過輕微的一陣怔愣,可隨即便朝着唐寶珠笑了,但卻是站在原地靜靜的觀察着唐寶珠,並沒有要靠近的關係,彷彿就只是靜靜的看着唐寶珠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唐寶珠突然的就推開了車門,解開了安全帶快速的就下了車,腳步有過那麼一瞬間的停頓,隨即就朝着蛟文快速的走了過去。
而叫蚊卻只是朝着唐寶珠靜默的笑着,彷彿是多少年來就一直這麼朝着唐寶珠笑,而這笑容從來都沒有變過。
“你怎麼來了?”終於走到了蛟文的面前,唐寶珠的雙眼卻有些發紅,一圈圈的水霧打溼了眼眶,連說話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我怎麼能不來,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難道還能要媽親自過來麼?”蛟文說着擡起手給唐寶珠輕輕的擦着眼角的淚水,說起話還是平日那個溫雅的樣子,反倒是唐寶珠突然的情緒數控,眼淚止不住的流出眼眶。
“怎麼嫁了人喜歡哭了?”蛟文說着勉強的朝着唐寶珠笑了笑,清潤的雙眼審視着多年不見的人,終究是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平靜,扔下了左手上的行李包,將唐寶珠摟到了懷裡,沉痛的閉上了雙眼,許久才從喉嚨裡溢出低啞的聲音。
“對不起!”多少年了,蛟文從來沒想過他還能把這句來不及說出口的抱歉說出來,說出來才知道心口的那塊石頭從來都沒有輕過,知道這一刻才能不那麼的沉重。
唐寶珠搖着頭,擡起手用力的捶打着蛟文的身體,哽咽着:“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攔住他,爲什麼你們非要這麼的糟蹋自己?爲什麼?”
擠壓着的苦澀突然的就都泄了出來,強呈現出來的堅強也都頃刻間的不見了。
唐寶珠從醒來就開始擔心着與蛟文和陸天宇見面的一刻,就因爲這樣纔沒有和齊墨回去見他們,即便是心裡多想見他們,也還是忍着不過去。
卻沒想到他們還是不放心的過來了,而且來這麼的突然,這麼的要她毫無防備,連思考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始。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不肯還手,不知道……”蛟文說着用力的將唐寶珠摟緊了,多年來無法釋懷的愧疚終於能夠得以平靜,可心卻更加的疼痛難忍了。
“他很傻是不是?”唐寶珠說着嗚嗚的大哭不止,雖然嘴上是不說,可終究是不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心還是一陣陣的揪痛要她難以呼吸,沒有力氣。
“他不傻,傻的是我們,是我和天宇不懂得放棄就是擁有,失去和得到畫着等號,起碼他用失去證明了他的擁有,而我和天宇註定了要失去所有。”聽到蛟文的話唐寶珠推開了蛟文,靜靜的流着眼淚問蛟文:“這麼做值得麼?難道真有爲了一次意外賠上一生麼?你們已經有最寶貴的十年祭奠了浩楠的離開,如果是浩楠早就該原諒你們了,爲什麼還不肯放過自己?”
“傻丫頭,你不明白,我和天宇所欠的不是一個人的命,也不是一段情,而是一個男人璀璨輝煌的一生,是不可限量的未來,更是兩條活生生的生命。”蛟文說話的時候皺了皺如畫的雙眉,擦着唐寶珠臉上的淚水。
“那時候我和天宇都還小,根本就不明白爲什麼孟浩楠他不肯出手,以爲他是爲了你纔沒有出手,可是時光荏苒,年華似是光陰流逝,我和天宇都長大了,才知道孟浩楠是在保全我和天宇的命。
當時的那種情況,天宇已經不能自控,他要真的是還了手,我勢必會幫天宇,一旦是真的動起手,他控制不了局面,我和天宇又不肯罷休,死的就只能是我和天宇。
孟浩楠對你有情,對我和天宇亦是,是我和田玉沒能領悟愛屋及烏的這份真摯,是我和天宇害了孟浩楠,毀了一個情深意重的男人,毀了孟浩楠的一生。
就算是沒有你,就算是把你忘記了,我和天宇也放不下欠下孟浩楠輝煌的一生。”蛟文的一番話要唐寶珠臉上的淚水不僅多了起來,許久才勉強的笑出來,蛟文給唐寶珠就這麼的擦着臉上的淚水,許久才說:“別再哭了,好容易我來一次,你這麼哭以後我就不敢來了。”
聽到蛟文調侃的話,唐寶珠才勉強的不哭,而蛟文看着唐寶珠許久才輕聲嘆息了一下。
“從小就沒見過你哭過,長大了瘋瘋癲癲的倒是整天的哭,不知道你又傻了呢!”蛟文個唐寶珠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彎腰把手裡的行李包給拿了起來,唐寶珠低頭看去才留意到,還是當初的那個行李包,不由得想起陸天宇和她顯擺的事情,還說他們都有,就是她沒有。
“跟新的一樣。”唐寶珠說着擡頭看向了蛟文,蛟文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將唐寶珠的肩膀摟過來拍了拍,唐寶珠這才轉身去了車子上,把車子開進了別墅的院子,蛟文隨後就跟了進去。
進了門唐寶珠把車子停下回來就伸手把蛟文的行李包給接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問蛟文:“天宇怎麼沒來?”
想起來也有好久沒有見過天宇了,雖然這十年瘋瘋癲癲的沒少發生點什麼事情,可說起來還是覺得和陸天宇有十年都沒有見過了。
“天宇有事情,而且媽也需要人照顧,一時半會的走不開,我先過來看看,順便解決一些事情,還有就是……”蛟文的話說道了一般,突然的就不說了,要唐寶珠不禁感到了意外,覺得不像是蛟文,說起話還婆媽起來了,清幽的雙眸閃過好整以暇的目光,要蛟文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說道:“媽要我過來順便找一個人。”
“找人?”唐寶珠有些意外,不記得她媽有什麼要找的人,而且還要蛟文親自過來找。
“男人還是女人?”唐寶珠說着已經進了門,而蛟文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唐寶珠正換着鞋,不僅意外,輕輕的皺了皺眉。
“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對她媽唐寶珠還是比別人瞭解的,那是最能折騰人的一個人了。
“確實還不清楚,只是知道是二十五年前的一個女人,說是身懷六甲,臨盆的時候家裡除了禍事,是不是活着都不得而知,但媽說要是找不到人就找到屍首埋在了那裡。”
蛟文說着進了門,進門就如同是自己家裡一樣,一邊脫了外套一邊和唐寶珠說起話,但卻沒有問齊墨的去處。
別墅裡的傭人看到齊墨剛走家裡就來了個陌生,而且很英俊,氣宇不凡的男人,無不是在心裡揣測是怎麼一回事。
畢竟唐寶珠和齊墨是很恩愛的兩個人,如今先生剛走了幾天,家裡就給太太帶回來了一個年輕的男人,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兩個傭人也都沒敢怎麼擡頭看蛟文,反倒是蛟文進了別墅上下了看了一遍,到了樓上在幾個客房裡看了看隨便的找了一間客房就進去了,唐寶珠隨狗跟上樓把行李包給了蛟文,蛟文這才問起孟浩天的事情。
說起孟浩天的事情唐寶珠才坐下把發生的事情都跟蛟文說了一遍,蛟文這纔想了一會問唐寶珠:“孟家除了孟浩天孟浩楠兩兄弟還有什麼兄弟姐妹沒有,亦或是旁支裡的兄弟姐妹。”
唐寶珠想了想,當年並沒有聽過孟浩楠說過他還有什麼叔兄妹的事情,唐寶珠也很少的過問,現在蛟文一問,她倒是真的回答不出來了。
“我不記得浩楠說過有沒有兄弟姐妹,我只是知道浩楠有一個叔叔,至於是不是有孩子我就不清楚了。”能想起來的也就只有這麼多,其他的唐寶珠都沒有問過,自然是不會知道。
“孟浩天年紀尚輕,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不會這麼的激進,如果單純是爲了報仇不會等到現在,更何況報仇應該找我和天宇,不應該是你。”蛟文說着,走出了房間,唐寶珠這纔跟出去,覺得蛟文說的也很對,她也覺得孟浩天不可能是突然的想到了要給他哥哥報仇。
“齊墨受傷的事情太不值當了,以後不要在這樣了,我不想在看到你和齊墨之中誰在受到一點傷害,特別是媽,對你失去了孩子的事情幾天都沒有吃一口東西,能讓嚷孟浩天活着我和天宇說了不少的好話,不然他早就沒機會再出現了。
這一次我來之前媽就放話,說要是孟浩天還敢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直接送去見他哥哥,你知道媽的脾氣,最好是快點處理了孟浩天的事情,我這一次過來也是像要孟浩天早點退出這場遊戲,這裡的水太深了,他還年輕,不是他想要進來就進來的。”蛟文的話唐寶珠當然是明白,可是眼下卻有些無能爲力,該說的她也都說了,總不能直接找個地方把孟浩天給鎖起來。
唐寶珠記得她媽說過,世界上最聽話的就是死人了,只有死人是聽話的,你想要她睡在那就睡在那,埋葬的墳墓想在那裡就在那裡,而活人永遠都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給我點時間,我想想辦法。”唐寶珠說着轉身去了廚房裡,蛟文過來她總要有點待客的誠意,雖然她沒把蛟文當成是客人。
看到唐寶珠去了廚房,蛟文才拿出了手機和隨身帶着的電腦,一邊打着電話一邊見二合一的平板電腦放到了茶几上,坐下了打了兩個電話就開始在電腦上找人。
畢竟是唐母給安排的事情,蛟文雖然覺得找這麼一個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有些機會渺茫,但是還是有盡心盡力的去找。
十幾年了,能回國的機會也不多,蛟文當然是希望留在國內,不說其他,就是唐母也要他牽掛放不下。
蛟文一直在電腦上尋找消息,而唐寶珠在廚房裡也忙得不亦樂乎,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門鈴響了,蛟文這才擡頭看過去,思慮着這個時候唐寶珠這裡能來什麼人,據蛟文了解,唐寶珠這裡根本就沒什麼人過來,除了齊墨的母親,還沒有看見過有什麼登門造訪。
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起身去了門口,不等傭人過去就先出了門。
“沒事,不用出來了。”出門蛟文去了別墅的門口,而還沒有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人,不禁微微的閃了一下神,卻是長相和當年的孟浩楠一樣。
“蛟文。”蛟文走過去的時候孟浩天就開了口,而且還是一副很倨傲的樣子,沒把蛟文放在眼裡的樣子。
蛟文倒是也沒有太多的表現,只是隨意的在周圍看了看,目光很自然的就落在了孟浩天的身上。
“和你哥哥比起來,你確實還差很遠。”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卻輕易的激怒了孟浩天,即便孟浩天掩飾的多好,但還是臉色一陣陣的冷白了。
“難道你又好到那裡去麼?”孟浩天言語犀利,漆黑的雙眸染了冰霜,透着冰寒。
“我是不怎麼好,也不敢和你哥哥比,和你哥哥比我在地上,而他在天上,比了也是自取其辱,我不會那麼做,何況逝者已去,對他未免不敬。”蛟文說着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孟浩天。
黑色的一身着裝,與當年的孟浩楠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即便是眉宇間透着英氣,可人卻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臉倒是一點不一樣的都沒有,但是眼神和氣息卻完全的不一樣。
如果說孟浩天是孟浩楠特別疼愛的人,蛟文倒是多少的有些奇怪,只是如野草一般的人,到底是有什麼地方值得孟浩楠用心良苦。
“話說的好聽,還不是爲了給別人聽,你以爲我真的會相信你們麼?如果真的像贖罪,爲什麼不血濺當場,不是更也體現了你們的贖罪的決心,嘴上說的多麼的悲天憫人,現實生活中還不是活的光鮮亮麗,說起來未免也太可笑了,你覺得有人會相信一個婊(禁詞)子說的話麼?”孟浩天的不敬,要蛟文如畫般的眉宇深深一皺,不禁眸間染了寒芒。
“你哥哥一身的溫雅風姿,想不到你的嘴裡竟然能說出這種下九流的話,你哥哥到底是錯看了你。”蛟文的臉上一冷,對面的孟浩天反倒呵呵的笑了,笑的譏諷,眼眸中一抹輕蔑劃過,全然的沒有在乎蛟文的意思。
“看來你是多年沒人管教了,我倒向替你哥哥好好的管教管教你。”蛟文說着把門打開了,而孟浩天卻一臉的輕狂不羈,看着蛟文走過去反倒是表情更加的傲慢了。
“你以爲憑你就能動得了我麼?別忘了,你老了,而我纔剛剛開始,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古話麼?我就是那句話裡早上**點鐘的太陽,而你已經不行了!”孟浩天的話明顯就是挑釁,要是換成了是陸天宇一定先揍一頓,但蛟文卻風輕雲淡的笑了,表情平靜,目光閒淡。
“我倒是覺得你是早上三四點鐘的太陽,前途看似一片光明,可惜還不等出來就烏雲密佈,要被一團烏雲遮住,等你出來還真是不容易。”說話的時候蛟文已經走到了孟浩天的面前,與其一樣的身高蛟文平視着孟浩天,第一件事要坐的就是把孟浩天的雙手卸掉。
“你哥哥沒有告訴過你,不該要你所敵視的人靠近你麼?”蛟文的話落,孟浩天猛地一陣心驚,可在想要朝後退,也已經來不及了,反倒是給了蛟文一個可乘之機。
“記住我的話,當敵人靠近的時候,記得不是後退,而是想辦法抓住機會,給他致命的一擊。”蛟文說話的時候孟浩天整個人都震驚了,竟然都沒有看清蛟文是怎麼把他的雙手個握住的,就只聽見咔吧的兩聲,他的手就給蛟文卸了。
孟浩天的臉色驟然一變,呼吸一沉,而叫蚊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告訴孟浩天:“你既然是來找人的,空手而回不是待客之道,現在可以進去了。”
“你……”孟浩天狠狠的咬着牙,冷冷的目光看着蛟文,卻轉身就走了。
看着孟浩天離開蛟文站在別墅的門口半響才轉身朝着別墅裡走,一邊走一邊想着孟浩楠當年的樣子,對此時的孟浩天,別有一番無奈在心頭。
蛟文進門唐寶珠正巧在廚房裡走出來,兩個人的目光相碰,唐寶珠不禁笑道:“是孟浩天?”
蛟文倒是也沒有直接的回答,而是看着唐寶珠走了過去,接過了唐寶珠手裡的盤子轉身才說:“龍有九子子子不同,孟浩楠要是還活着,說不定會很失望。”
“浩楠一直很疼他這個弟弟,只可惜孟浩天自己不爭氣。”唐寶珠說着又去了廚房,幾趟之後餐桌上才擺滿飯菜。
蛟文靜靜的看了一會唐寶珠,許久纔拿起筷子和唐寶珠一起吃飯。
那天之後蛟文就住進了唐寶珠和齊墨的房子裡,對齊墨的不在絲毫沒有過問,同樣沒有干涉過唐寶珠的私生活,而唐寶珠也同樣是早上按時上班晚上按時下班。
按照齊墨的要求唐寶珠沒有個自己安排任何的應酬,也從不出門去做什麼,酒更是一滴不沾。
齊墨的離開也在T市裡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有人甚至猜測是唐寶珠有預謀的詐騙了齊墨的財產,得手之後害了齊墨。
也有很多關於唐寶珠和男人有染的報道,而其中大篇幅的報道就是唐寶珠和蛟文兩個人出雙入對,甚至是蛟文和唐寶珠在同一所房子裡同吃同住的照片。
對此唐寶珠一直保持着沉默,而且對外從來沒有任何的解釋。
而對唐寶珠的這種態度,很多人都產生了質疑。
有人說唐寶珠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有人說唐寶珠是光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事,說了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索性就不說了。
而唐寶珠依舊是早上去公司,晚上按時的回家裡,別人喜歡說就說,一直是嘴長在臉上,說不說都和她沒什麼關係。
但是齊墨的突然消失卻引起了官方的介入,並且把唐寶珠請到了警察局裡去,然而唐寶珠纔剛剛的進了警察局,隨後就有一名高級律師出現在警察局裡,並且不等唐寶珠的律師開口,就拿出了自己的證件,以及齊墨委任他的簽字證明。
面對所有的證明,警句沒有任何的辦法放了唐寶珠,但是很不巧,唐寶珠出來的時候也沒看到這個所謂的高舉律師。
要說唐寶珠也高着急纔對,但是唐寶珠卻絲毫的沒有驚慌或者是擔憂的表現,反倒是一如既往的樣子要不少人感到了訝異。
只是要唐寶珠有些不耐煩的是,孟浩天這個人。
蛟文因爲要找人,每天都很忙,時常的出門一去就是一天,二十五年前的一個人,又是在母親肚子裡的一個孩子,鏈式男孩還是女孩都不知道,想找太不容易。
時光如流水,而身邊的變化也一天是一個樣子,二十五年的光景,周圍的一切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要說去找一個人,就是哪吒照片去找一個地方,都不是見容易的事情。
偏偏她媽又有話在前,找不到人把屍骨給找到。
這也就是在告訴蛟文,要是找不到這個人,那他就一輩子也別想回去見她媽了,無疑是在逼蛟文。
唐寶珠到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她媽想做什麼事情,從來也沒有給值得拍手叫好的理由,她這個做女兒的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都是比誰都清楚,自然不會去幹涉,只要不謀算到自己的身上,自己能夠清靜的過日子,她倒是不怎麼在意是誰在吃苦受罪。
只是這個眼前孟浩天,着實是要唐寶珠有些無可奈何。
接連着已經出現了十幾次了,而每一次又都是開着車子在她的身後尾隨,唐寶珠實在是不明白,如今的孟浩天還有誰那麼理由跟着自己,但是卻隱約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孟浩天還沒有完全的死心替他大哥報仇的事情,只是覺得時機有些不對,似乎是在伺機而動。
站在窗口唐寶珠沉吟了許久才轉身出了門,穿上了一件衣服直接就去了別墅的外面,離開的時候唐寶珠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還在找着資料的蛟文,這段時間來蛟文每天晚上都要到深夜才睡,也真夠爲難他得了。
轉身唐寶珠去了別墅的門口,可沒想到剛走到了別墅的門口蛟文就開口叫住了唐寶珠。
“夜風涼,小心露水重打溼了腳。”聽到蛟文的話唐寶珠停下了腳步,轉身看了一眼蛟文,答應了一聲知道了,便離開了別墅。
到了門口唐寶珠左右的看了兩眼,沒看到有什麼人直接走了出去。
已經是春天最暖的時候了,再過幾天就是夏天了,所以這個時候夜晚是最舒適的了。
微風徐徐,花草飄香,別墅的周圍樹木縈繞,花草繁茂,每個地方都是花草的想起,和溫柔舒適的微風。
原處的大海也吹來了陣陣帶着鹹味的海風,要唐寶珠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愜意自然,腳步不由的就朝着大海的方向走了過去。
唐寶珠記得很小的時候就喜歡海,也經常的出海去玩,所以唐寶珠的水性很好,但是孟浩楠的水性卻很差。
唐寶珠還記得一次自己在海里游水,孟浩楠也一起跟着,一開始還說沒什麼事情,結果遊着遊着就腿抽筋不行了。
那一次可真的是嚇壞了唐寶珠,也是第一次他們親吻。
孟浩楠因爲腿抽筋沉到了水下,還喝了不少的海水,唐寶珠把他弄上岸的時候已經昏迷了。
唐寶珠也是按照正常的施救方法給孟浩楠施救,不幹事按壓還是人工呼吸,可是卻沒想到孟浩楠會突然的將她抱住沾了她的便宜。
想起那些過往,歷歷在目都是那樣的美好,不禁臉紅心跳的,唐寶珠莞爾的笑了笑,竟覺得有點對不起齊墨,明明就已經是他的老婆了,可竟然還會觸景生情,想起不應該想起的事情。
可那是深愛過的人,而且還是爲了她而死的人,怎麼,她還能不去想?
突然發現雙腳有些沉重,沉重的牽扯着她的心都跟着沉了,像是沒什麼力氣一樣,迎着帶着鹹味的海風,唐寶珠突然覺得很委屈,雙眼莫名的就溼潤了。
太嚴頭望着漫天璀璨的繁星,皎白的月光,唐寶珠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正朝着她笑的很壞的人,不經意的眼淚劃出了眼眶,卻快速的擡起手擦掉了。
平靜了一會氣息唐寶珠才繼續莞爾的笑着,朝着想要去的地方走着。
不知道是不是齊墨不再身邊的關係,唐寶珠總覺得一個人有些孤單,有時候晚上醒來的時候都覺得一個人空蕩蕩的,總是會不經意的轉身過去摸摸身邊的地方,想着齊墨還在的那個時候。
有人說女人是水,生來就是要沏茶的,要是沒有了茶再好的水也都無色無味了。
齊墨在的時候唐寶珠還真沒有覺得,可是齊墨走了之後唐寶珠就總是回想起來,人也都變得多愁善感了。
越是靠近海邊唐寶珠就越覺得海風吹的猛烈了,可是心卻就會更加的寧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想着齊墨的關係,心湖竟是那樣的寧靜,站在海邊迎着潮水嘩啦啦的聲音,唐寶珠閉上雙眼竟能夠看到晴朗的天空。
腦海裡忽然就出現了齊墨那張不可一世的臉,想起了她從魚缸裡傻乎乎出來低着頭一臉委屈的時候,想起齊墨渾然一陣看着她流星般閃爍的雙眼,還有齊墨起伏跌宕的胸口,還有齊墨兇猛的吻……
想着這些唐寶珠就會不經意的流落出恬靜而迷醉的笑容,讓她那張精緻的臉更加的嫵媚萬千。
睜開眼唐寶珠的天與地彷彿都是晴朗而寧靜的,才知道只要是想到他就是晴天。
望着眼前澎湃着涌起無數浪花的海面,唐寶珠經有種那是一池靜止的湖水,湖面上連一絲的風都沒有,而且還不知道是哪裡落下了一片綠葉,葉落在湖水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水溫,撥動了她心上的漣漪。
臉上的笑容更多了,望着眼前的這片海,唐寶珠的心卻去了齊墨的那裡。
唐寶珠又閉上了眼睛,想着齊墨在的時候,想着她給齊墨吃菜自己吃肉的時候,想着齊墨抱着她……
就在唐寶珠靜靜想着的時候,唐寶珠猛地睜開了雙眼,並輕輕的皺了皺眉黛,很快的就隱藏起了臉上滿足的笑容。
身後的人離他不是很遠,慈湖只有十幾步而已,可唐寶珠的聽力絕不可能這時候才聽到,不由得在心裡想着是什麼人,竟然靠近的這麼輕易,都到了她的身邊,她才感覺出來。
“這麼好?一個人吹海風?他怎麼不陪你?”耳邊的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也曾讓唐寶珠一度的困惑過,而此時聽見竟有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知道是孟浩天唐寶珠才又專心的看向了海面上,只是眼前的這片海卻與剛剛完全的不一樣了,似乎海上的風更大了一些,吹的她的臉都有些澀澀的發痛。
“爲什麼不說話?”走來的孟浩天站在了唐寶珠的身邊,轉過臉藉着月光看着眼前的女人,和當年幾乎是沒什麼變化的女人。
突然覺得女人是種很奇怪的生物,竟然能十年了都還是一個樣子,就跟個妖精一樣,美麗竟然是這樣的驚人,驚人的一點變化都沒有留下。
一聲黑色的孟浩天不禁一抹莞爾的好笑,他的記憶裡,漂亮的女人很多,但是能要他想着的卻太少,寥寥無幾。
“沒什麼想要說的。”聽見孟浩天的話,唐寶珠很淡的回答了一句,望着海依舊的沒什麼太多的反應,而臉上保持着的始終是那份平靜。
孟浩天輕輕皺了皺眉,一抹好笑在英俊的臉上綻開,邁開步朝着唐寶珠走了一步,一把就把唐寶珠的雙肩握住了,唐寶珠的臉刷的一下就冷了,目光雖然依舊平靜,可身上並射出的那些寒冷卻足以冰封孟浩天,只是孟浩天卻沒有去理會。
“這裡的溼氣這麼重,你還能把眼睛眯了,真不容易!”孟浩天好笑的說着,狹長的雙眼在月光下發出寶石一般的光芒,擡起手輕揉的給唐寶珠擦着眼角剛哭的淚痕,要唐寶珠一陣的意外,擡起手推開了孟浩天。
“我並不想傷害你,不要觸碰我的底線。”唐寶珠原本就對孟浩天沒有多少的好感,且不說孩子的事情,就是一次次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和孟浩天的動機,就足夠唐寶珠要孟浩天吃不了兜着走的了,要不是看在孟浩楠的面子上,孟浩天也恐怕早就去地獄了。
“底線?你的底線是什麼?”孟浩天好笑的看着唐寶珠,被推開了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好笑的越發邪魅。
“如果你不是你哥哥的弟弟,你現在早以屍骨無存了。”唐寶珠絕不是在說笑,她既然能殺了那麼多的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不在乎多殺一個。
唐寶珠不是個喜歡殺戮的人,但是卻不在乎這些,如果在選擇的時候不是她死就是別人死,那她的選擇就一定是別人死!
“嗤!”一旁的孟浩天忽的就笑了,笑聲雖然很短暫也很輕,但是卻帶着張揚不羈,更帶着滿不在乎。
“說沒用,你要是真的覺得虧欠了我哥哥,就該好好的守着你的貞操,就該去見我哥哥,以死謝罪!”孟浩天的一些話說的似嘲似諷,笑意滿面,而一旁的唐寶珠卻全然的沒有波瀾,反而仰起頭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
“覺得傷人了?”孟浩天依舊嘲諷着,言語冷淡,越發的刻薄,而眼神卻在看到唐寶珠專注着月亮的臉時靜靜的出神。
唐寶珠記得孟浩楠說過,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而她願意用此生的一次擦肩而過換來生的不離不棄。
想起來,唐寶珠總覺得孟浩楠來的很意外,而離開也是那樣的不可預料,是不是一開始這份愛就只是爲了五百年前的一次回眸,爲了下一世的不離不棄?
沒說話唐寶珠平靜的收回了視線,有過一瞬間的低頭,之後就轉開身朝着海岸的一邊走着,海水涌來了白色的浪花,打溼了唐寶珠不怎麼高的高跟鞋,而唐寶珠卻全然的沒有感覺,一顆心一直愛回憶着曾經的過往。
那是一種帶着聲音的愛,光臨是冉陽的溫暖,迷一樣的困惑了她還青春萌動的心,它來的那樣的神奇,也那樣的突兀,可她從沒有慌忙,接受的那樣從容不迫,只是它離開的是那樣無情,無情的讓她無法釋懷。
畢竟那是愛,不是也許!
陌生的兩個人,從天涯海角走到了一起,那是一件多麼美妙而神奇的事情,而他/她們也都是那樣的勇敢,那樣的憧憬,可是世界太無情,無情的摧毀了全部!
轉身的唐寶珠雙手隨意的插在衣服的口袋裡,莫名的勾起脣笑了那麼一下,笑起來似有若無的帶着嘲諷。
她心碎孟浩楠的離開,也記得是孟浩楠點亮了她的夜,可如今她卻不是爲了寂寞,爲了不能忘記而找個人填補心中的空白。
沒有了孟浩楠的世界確實很荒涼,可是那和齊墨的到來沒有關係。
她並沒有把某個走開的人擱淺在回憶裡,也沒有忘記那份溫暖如陽光一樣的愛,只是有個人那份愛來的太意外,也太洶涌,要她茫然而措手不及。
仔細的想想如果不是那時候她是個沒有自我意識,瘋瘋癲癲的傻女人,或許齊墨永遠都走不進她的世界,即便是耗盡一生的情懷,那也是堅不可能的事情。
孟浩楠的溫柔她不能忘記,可齊墨來的時候偏偏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起來很好笑,她的忘記似乎就是爲了等待另外一個人的到來,等待齊墨的光臨。
當她醒來,她的回憶裡已經多了陌生的男人,可她卻能夠感覺到那個陌生男人的溫暖,那個陌生男人的倔強與脾氣……
比起來他們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男人,同樣有着無法匹敵的一切力量與城府,可是後者卻擁有者前者一樣的堅持。
那段記憶裡齊墨不是個乾脆的人,就算是已經喜歡上了她也還是很矛盾的逃避,換成是孟浩楠他就不會,孟浩楠會主動出擊,而齊墨卻顯得那樣的羞澀。
她其實直到現在都很奇怪,如此不一樣的兩個人怎麼會就都讓她愛上了呢?
試想要是現在清醒着她,齊墨的到來勢必會慘淡的收場,而那個已經如星星一樣遙遠的人,想必也會如恆星一樣永遠的留在她的夜空裡,而現在她已經開始擔心這可恆星會突然的變成流星,劃過這片已經被另外一顆星點亮的夜空。
靜靜的走了有呢麼一會的時間,跟在身邊的孟浩天終於又開始說話了,可聲音卻莫名的沒有那些嘲諷與冷淡了。
“生氣了?”很意外的一句話,所以唐寶珠回神看了一眼身邊的孟浩天,但也只是看了一眼,清幽的眼眸一如往常的平靜,沒什麼波瀾,也不起什麼情緒,反倒要孟浩天冷哼了一聲,英俊的臉龐染了不悅。
唐寶珠轉開臉走了一會,孟浩天看着唐寶珠雙眼中的冷淡漸漸褪去,在也沒說什麼話,直到唐寶珠開口問他。
“難道除了留下來,你沒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了?”唐寶珠的話要孟浩天又是一愣,隨即嘲諷的冷嗤了一聲,卻什麼都沒有說。
唐寶珠也沒有單邊的情緒,反而又問孟浩天:“你父親是賭王,你有沒有學習賭術?”
聽到唐寶珠問,孟浩天的臉色明顯的不太好,咬了咬牙看向了別處,唐寶珠轉過臉靜默的看了一眼與當初那個孟浩楠如出一撤,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臉,許久才斂下眼靜靜的走着說:“賭錢你總會一點,就算是沒有學習過,總不能什麼都不會,賭大小你也一點都不會麼?”
“那種笑孩子才玩的東西,你覺得我有必要玩麼?”孟浩天的話要唐寶珠不禁皺眉,在心裡一陣唏噓,想不到一旦賭王之子,竟然連小孩子玩的東西都不會,要是孟浩楠還在,想必不會是這樣的一副光景纔對。
“你是不會還是不屑?”唐寶珠說着妄想了海潮澎湃的地方,鹹鹹的海風吹來竟帶着酸澀,像是在訴說着誰的無奈誰的憂愁,要人心裡酸澀。
“賭什麼?”輕率的一句話,要唐寶珠不禁嗤笑,轉過臉的時候卻看到怒目而視的孟浩天。
“賭你輸不起!”唐寶珠依舊平靜淡泊,而言語是那樣的輕狂帶着挑釁,一時間要孟浩天狠狠的咬緊了牙,恨不能要吃人一樣,突然的靠近了一步。
“怕輸不起的人是你!”溫怒的俊臉,犀利的眼眸,低下頭連呼吸都充斥着不甘與憤怒,而唐寶珠卻只是轉開臉毫不爲意的,說:“賭贏了隨便你,賭輸了隨便我。”
“說話算話?”孟浩天緊跟着到了唐寶珠的身後,唐寶珠也沒什麼太多的反應,只是邁步走在沙灘上,任由海水打溼她的褲腳。
“我說話從沒有不算話過,到是你,做不做得到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唐寶珠說着莞爾笑了笑,孟浩天馬上冷哼了一聲,問唐寶珠賭什麼。
“賭你最拿手的,你想賭什麼就賭什麼。”說話的時候唐寶珠已經朝着回去的路走了,而孟浩天隨即冷笑了一聲,雙眼狡黠的劃過一抹精光,隨即就跟了上去。
“你不要後悔你說的話,我可不是我哥。”說話的時候孟浩天已經想好了要賭什麼,而唐寶珠連話都沒有說一句,只是心裡卻在輕嘆,這世界竟是如此的悲涼。
原本的一朵奇葩,如今卻成了一朵不堪風雨的罌粟,就算是劇毒之物,沒有驚豔的到來,早晚也會給人嫌棄的扔掉,可連他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如果是換成了浩楠,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光景。
唐寶珠不說話孟浩天稍微的安靜了一會,但還是雙眼凝望着唐寶珠的臉。
“你哥哥沒跟你說過看着他的女人是對他的褻瀆麼?”唐寶珠風輕雲淡的那麼一句,孟浩天的身體猛地一震,隨即咬了咬牙轉開了臉冷哼了一聲。
“你以爲你有資格說這句話麼?”孟浩天毫不猶豫的指責,唐寶珠卻沒什麼太多的反應。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是你哥,那你太沒規矩,也太輕狂自負了,早晚都會吃虧。”唐寶珠的話一點都不留情面,一下就把孟浩天給激怒了,言語越發的激烈,甚至有要動手的打算,而唐寶珠卻全然的不在乎,轉身看向孟浩天的時候更是帶着一身的淡泊。
“你知道要不是你大哥,你現在會是什麼下場麼?”看着孟浩天唐寶珠唯一想到的就是輕狂自負早晚會害了他。
“不要把我大哥擺出來壓我,你以爲我真的信你還愛我大哥麼?你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大哥。”忙好難雙眼寒光乍現,渾身冷冰,月夜下不僅要人想到了兇狠的狼,要唐寶珠不禁怔愣的一瞬,想到了當年的那個人。
原本平靜的雙眼有了一絲絲的波瀾劃過眼底,隨即轉開了臉,轉身走向了前方,畢竟是兄弟,總有些相似的地方。
唐寶珠記得那時候是去國外的某個地方,孟浩楠是帶着她過去做事,途中遇上了幾個不知死活的醉漢,看上了她的美色就起了歹心,就想要對她不軌,倒也沒有出什麼事情,只是對方不堪入耳的那些話激怒了孟浩楠,以至於孟浩楠開了殺戒,那些人死的無不是悽慘。
那一次就連她都給嚇到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孟浩楠殺人不眨眼的樣子,而且還是目光嗜血,儼如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鬼一樣。
“我配不配得上我自己心裡清楚,不用你提醒我,今天我沒什麼興趣,明天你想好了賭什麼去我公司找我,記得敲門,叫秘書通知我,不然我不會見你!”唐寶珠說着邁開步直接朝着回去的路走了,而孟浩天卻有些不太習慣的停下步伐看着漸漸走遠的唐寶珠。
離開了海灘唐寶珠直接回去了別墅裡,進門的時候蛟文還沒有去休息,唐寶珠進門蛟文把臉上戴着的無邊眼鏡摘了下來,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看着有些狼狽的唐寶珠。
“這麼狼狽,很好看麼?”蛟文說着關上了電腦,一邊收拾一邊低頭問唐寶珠,手裡有條不紊的收拾着東西。
唐寶珠也不會發換上了鞋直接走過去看了看蛟文已經做過記錄的紙上,不僅皺眉:“這麼找下去要到什麼時候?登報不行麼?”
唐寶珠的一句話要蛟文不僅擡頭看向了唐寶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
“媽沒說爲什麼要找這個人麼?”唐寶珠覺得奇怪,不覺得她媽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除非是受過人家的恩惠,或者是有過什麼約定,總不會是突然的想起了這麼一個人,就要找對方,總覺得有點不切實際。
聽到唐寶珠問蛟文不禁失笑,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身體朝後靠上去,擡起頭看着唐寶珠說:“媽說要是找到了人就是我的,不論男女!”
不論男女?唐寶珠的眉黛不禁一皺,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轉身一邊走一邊笑的不停,而蛟文卻也跟着笑了。
回了樓上唐寶珠洗澡的時候還在笑,洗了澡出來纔去睡覺,可躺倒了牀上卻看着和齊墨結婚的照片睡不着了。
唐寶珠是深夜才睡着的,一大早醒來就下牀洗漱,吃過早飯和蛟文一起出的門,一前一後的唐寶珠的車子在前面,蛟文的在後面。
“你確定會接受麼?”電話裡唐寶珠調侃的言語頗濃,而蛟文卻只是答應了一聲。
“萬一要是找到了,是個滿臉麻子的人呢?”唐寶珠雖然是玩笑的一句話,但卻真的這麼想,而叫蚊在電話裡卻一陣的沉默,沉默了一會才說:“你該問我萬一是個男人怎麼辦?”
“呵呵……”唐寶珠忍不住的發笑,蛟文隨即叮囑唐寶珠早點回去,掛掉了電話卻收斂了臉上所有的笑容,目光望着前面的車子,靜靜的直到唐寶珠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裡,才調轉了車頭去想要去的地方。
唐寶珠在蛟文掛斷了電話的時候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許久纔看向身後漸漸遠去的車子,心裡卻是別有一番酸澀。
一路上唐寶珠的車子都開的很慢,半個小時的車程,唐寶珠竟然用了一個小時纔到,下了車唐寶珠才收回遊離的思緒直接回去了辦公室裡。
其實公司沒什麼事情給唐寶珠做,無非是做決策和一些重要的會議,齊墨剛走的那幾天要說唐寶珠真是有些忙,但是現在卻很清閒,沒事的時候唐寶珠還會在辦公室裡睡上一會。
齊墨臨走之前把張助理叮囑了一番,弄得張助理成天的都神經緊繃,有什麼事情都提前給唐寶珠把準備工作做完了,唐寶珠也顯得更加的輕鬆了,要是沒有早上的幾個部門會議,幾乎是沒有什麼事情給她做。
這幾天唐寶珠就想着要不要把和公司裡的一些部門好好的清掃一遍,把那些藏污納垢的地方都打掃乾淨,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了一直害羣之馬,雖然對公司不痛不癢,可總歸是影響不好。
進了公司早早等在門樓的張助理起身就朝着唐寶珠走了過來,見面馬上朝着唐寶珠點了下頭,很恭敬的打了招呼,而唐寶珠只是答應了一聲,便朝着電梯裡走,一邊走一邊問起了張助理各部門近半年的業績和人員調動問題。
張助理能再齊墨的身邊幾年都穩坐特別助理的位子,能力自然也不容小視,而平時最要人稱奇的能力就是察言觀色了,唐寶珠一問他,他心裡就有了一二三,馬上就知道唐寶珠的意思了。
“有調動的只有人事部和財務部,業績最好的是企劃部,但是最近企劃部裡有了點笑動作,還有董事會裡的幾個董事會元老也鬧得不愉快。”張助理是撿的重點說,而重點就是唐寶珠放在心上的一塊。
張助理是看出來了,比起總裁,總裁夫人更是嫉惡如仇,是個得罪不起的人,說總裁都是秋後算賬,可眼前的總裁夫人連春天都過不去就要找他們算賬了。
其實唐寶珠也是覺得日子太安靜了,沒什麼事情做,總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不然就這麼等着齊墨回來,她還真的覺得日子遙遙無期。
“通知人事部和財務部的主管過來,通知各董事會成員十點鐘特別會議,叫人把董事會各成員的履歷表給我送過來,包括家庭狀況已經出生地籍貫和國籍。”說話的時候唐寶珠已經進了電梯,張助理馬上止步電梯的外面,朝着唐寶珠點了下頭,看到電梯的門關上,轉身就去辦了。
回了總裁辦公室唐寶珠着手開始早上的事情,一番忙錄下來人事部和財政部的兩個主管完全的對唐寶珠開始刮目相看了,特別是財政部的主管,完全的沒想到自己三句話不到頭就要退休了,回去就要辦理交接手續了。
人事部的人當然明白唐寶珠的意思,正所謂一朝君子一朝臣,總裁夫人這是在給總裁把絆腳石,公司裡的害羣之馬都要連根拔起,換句話說就是要整頓公司了。
人事部的經理還慶幸自己還年輕不算年紀太大,不然一定也列入了唐寶珠的清理圈子了。
看樣子唐寶珠拿的人都是些三朝元老,原本都是跟着老總裁的人,好在他是個後來的,不然就也給拿了。
這麼看來人事部的主管不由得後怕,猜想總裁突然的消失是不是就是爲了整頓公司,自己沒辦法跟老總裁交代,才把生殺大權給了這個雷厲風行的總裁夫人。
這幾天他也聽說了,老總裁和丈夫去國外旅遊了,那幾個懂事都找不到人,這麼看還真有可能是打算整頓公司,纔來了一個障眼法。
“叫財務部的副主管過來,我要見見人。”唐寶珠說着起身去倒水喝了,而財務部的主管卻還是臉色蒼白的沒有個動靜,轉身唐寶珠回來的時候還沒有多少的反應,而唐寶珠也沒多少的意外,只是要兩個主管都先出去。
看着關上的辦公室房門,唐寶珠回去拿起了電話給張助理:“告訴財務部新上任的主管,給老主管打一年的薪水過去,就說是公司給他的福利,離休後按照退休拿退休金。”
掛掉了電話唐寶珠一邊喝水,一邊等着十點鐘的董事會議,結果還沒有等到十點鐘的董事會議,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唐寶珠按了免提鍵,結果電話裡傳來了清脆恬靜的一個女人聲音,是齊墨的秘書。
“少夫人,有有位先生找您!”聲音好聽,但是卻有些不自然,唐寶珠不禁一皺眉,擡頭看向了辦公室的門口,擡起手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十分鐘就是十點鐘了,想不到這麼早孟浩天就來了。
“叫他進來。”唐寶珠隨即掛掉了電話,不禁想到,女人喜歡長相長相好的男人。
就在唐寶珠低頭一邊喝水一邊想的時候,總裁辦公室的門給推開了,而進門的人果然是孟浩天。
孟浩天一身的黑色着裝,黑色的褲子黑色的襯衫,襯衫的領口隨意的敞開了一顆釦子,白水晶的扣子在辦公室裡映射的熒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而乾淨的臉龐,精緻的鎖骨更帶着幾分的張揚,幾分的邪魅。
進了門孟浩楠便隨手把門關上了,詹亮如星的雙眸直接朝着站在辦公桌裡的唐寶珠看去,不規矩的開始上下的打量起了唐寶珠。
唐寶珠並沒有什麼情緒,隨即伸手要孟浩天去坐下,並且喝着水打起了電話。
“爲什麼董事會的資料還沒有送過來?”拿起電話的唐寶珠臉色平靜,聲音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壓迫感,而聽見了電話裡的解釋,全然沒有去理會,直接冷淡的說:“十分鐘之內不把資料送過來,你叫他們打辭呈給我。”
唐寶珠掛掉了電話的時候孟浩天已經坐下了,交疊修長的雙腿已經在看唐寶珠了,看到唐寶珠還玩味的朝着唐寶珠笑了笑,似乎覺得唐寶珠的樣子很有意思,又似乎是覺得唐寶珠叫他很意外,詹亮如星的雙眼盯着唐寶珠一直沒有要離開的打算,看着不那麼的禮貌。
唐寶珠也沒坐理會,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坐到了辦公椅上,直接問孟浩天:“想好了?”
“我大哥最擅長的就是賭牌,其中最喜歡的就是梭哈。”看着唐寶珠孟浩天毫不猶豫的說,而唐寶珠卻靜靜的思考了一會。
“一局定輸贏,願賭服輸。”唐寶珠起身走了過去,平靜的面容,從容的步伐,很自然的就坐到了孟浩天的身旁,清幽的目光落在了一身黑色,看着看似極其銳利的一個人。
孟浩天沒有多少的猶豫拿出了衣服撲克牌放到了桌上,唐寶珠看了一眼,伸手過去想要把紙牌拿起來,可手剛剛放上去孟浩天就突然的伸手過去按住了唐寶珠的手,而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隨即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唐寶珠清幽的眼眸看了一眼按着自己手的那隻手,隨即把手想要拿回來,卻給孟浩天握在了手裡。
“要是你輸了,你就是我的!”孟浩天看向唐寶珠,目光毫不忌諱的落在了唐寶珠的嘴脣上。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開始吧!”唐寶珠把手收了回來,朝着辦公室的門口叫人進來,辦公室的門隨即被推開了了,而進門的人一看到辦公室裡還坐着一個英俊的男人,馬上就愣住了,差點沒有把手裡的文件給扔了,反倒要孟浩天呵呵的笑容滿面,笑的輕狂也邪魅。
唐寶珠輕輕的皺了一下眉,看向了已經臉紅的人,叫人放下文件出去,纔看向身邊的孟浩天,也沒說什麼,伸手過去把紙牌打開洗了洗,放下了伸手示意孟浩天先。
孟浩天也沒和唐寶珠客氣謙讓,伸手抽了一張紙牌,放在了桌上,又抽了一張直接就翻開放到了桌面上,第一張就是一張核桃大佬(a),撩起眼眸孟浩天看向了唐寶珠,似乎在有意炫耀着什麼,而唐寶珠卻只是看了一眼孟浩天。
唐寶珠知道孟浩天不可能一點不會賭術,他哥哥既然是未來的賭王,他就不可能一點賭術都不會。
不過能夠努力到這個程度,孟浩天的賭術天份倒也不是沒有一點。
伸手唐寶珠抽了一張紙牌出來,又抽了一張翻開放到桌上是一張黑桃九。
“似乎你的運氣不怎麼好?”孟浩天說着伸手又去抽了一張紙牌,翻開是核桃國王(K),看到自己的牌孟浩天不禁笑容加深,喜歡什麼事情都張孔子自己的手裡。
唐寶珠伸手又拿了一張,翻開了是一張梅花九,也在意料之中,而孟浩天皺了皺眉伸手過去又抽了一張。
接連着四張牌都已經翻開了,而壓在牌底上的哪一張始終沒有翻開,桌面上看唐寶珠是三個九帶一張方塊十,而孟浩天則是黑桃大佬,黑桃國王,黑桃皇后,黑桃大衛,牌面上看一眼就知道是同花大順,而唐寶珠就算是還有一張九壓在牌面下,也是必輸無疑,除非唐寶珠牌面下壓着的是是一張黑桃十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但孟浩天要是還有一張十,唐寶珠也同樣是必輸無疑,何況孟浩天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是篤定了自己壓在牌面下的哪一張什麼什麼。
“你輸了。”就在要翻牌的時候孟浩天看着唐寶珠說,而唐寶珠卻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門口的地方,有人來了。
敲門聲很快響起,唐寶珠叫人進來,而進門的人是張助理。
對辦公室裡有一個英俊不凡的男人坐在唐寶珠的身邊,張助理也是錯愕了一瞬,雖然在外面已經聽不少人在說少夫人的辦公室裡有個男人在,但是卻沒有想到會是長相俊美如斯的男人,而這種俊美如斯已經超過的總裁齊墨。
“董事會成員已經全部都到齊了,正在等您開會。”短暫的一個怔愣,張助理馬上就回神朝着唐寶珠說,自己改乾點什麼,自己還是比較清楚的,豪門之中的事情比一部電視劇都要複雜,他該做的就是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免得給自己招惹什麼禍端。
現在總裁不在,總裁夫人就是公司裡最有職權的人,有些事情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好,免得惹禍上身,得不償失。
回過神張助理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唐寶珠這纔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孟浩天,起身說:“你既然已經成竹在胸了,就回來了在看牌,我還有點事情,你要是沒什麼事情倒是可以一去過去看看,看看那些老傢伙們是怎麼同仇敵愾,想要把我撕得粉碎,卻又死相難看的。”
唐寶珠話說的風輕雲淡,玩笑一般,就連站在門口等着唐寶珠的張助理都覺得唐寶珠簡直是太輕狂了,孟浩天就更不要說了。、
孟浩天也想要看看到底唐寶珠她有什麼可以輕狂的,起身就跟着過去了,對桌上的紙牌是什麼,就像是沒有放在心上一樣,起身就跟着唐寶珠走了過去。
出了門張助理緊跟着就走去了唐寶珠的身邊,把在辦公室裡帶上的一本本文件簡歷抱在了手裡,一邊走一邊等着唐寶珠吩咐,按照張助理的想法這時候少夫人一定會有什麼話要問他。
果不其然,走了幾步唐寶珠就問起了張助理幾個懂事的事情,而張助理也一一的對答如流。
進了電梯唐寶珠的經理一直都放在張助理身上,聽着張助理給她做彙報一樣的概述董事會懂事的事情,直到到了會議室的門口,張助理才停止不說。
聽的也差不多了,張助理把會議室的門推開唐寶珠隨即就走了進去,而張助理卻看了一眼身邊的孟浩天謙讓了一下孟浩天,雖然沒說話也沒有特別的動作,但是孟浩天卻看出了張助理的謙讓。
孟浩天原本也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跟班的人,也沒有和張助理客氣,直接就進了門,而會議室裡就在孟浩天出現的那一刻突然的就安靜了,緊隨而來的就是一陣譁然。
唐寶珠沒有太多的表情,直接就走去了自己平常該坐的的地方,隨即看了一眼孟浩天,用眼神示意孟浩天在自己身邊坐下,而孟浩天坐下的那張椅子就是齊墨在的時候她坐着的地方。
這在孟浩天看來並沒什麼,但是對會議室上其他的人而言卻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
有了上一次齊墨突然讓賢的一幕,此刻的會議室裡氣氛無比的迥異,無不是揣測着唐寶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張助理進門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張助理的身上,而張助理甚至沒有看這些人一樣,更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走過去直接把手裡的文件放到了辦公桌上。
唐寶珠也沒什麼太別的反應,直接伸手過去拿起了一本資料,翻開低頭便開始唸叨:“李懂事,六十四歲,祖籍……”
接連着唐寶珠看了幾分資料,也念了幾分,隨即才合上了隨性的靠在椅背上,交疊着雙腿,手裡拿着一隻簽字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
“按照國家規定,男性在六十歲的時候不管是任命的什麼職務,都要退休,其中不包括政府的常務部,但是商業部門卻要嚴格遵守這個規定,法不容情我希望各位董事能夠理解。”唐寶珠說話已經開始目光在周圍掃視了,而一開始最先反對她做總裁的那個男人,擡起手就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儼然是不服唐寶珠的決定。
“你這是在過河拆橋,你別忘了,公司能有今天我們都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人,先現在想要卸磨殺驢,你別把事情做絕,我們也都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你太自大了。”男人氣的臉色發青,而唐寶珠卻只是看着男人,想了想說:“公司也有公司的制度與難處,真要是政府下來查,公司也要不好做,何況公司這麼多的人,就爲了幾個公司的懂事牽扯進去這麼一大羣人,把飯碗給丟了,未免太不近人情了,給位應該也於心不忍。
公司會妥善的安排各位,這個請各位放心,至於各位手中的股權,我可以高價回收,也可以每年按照分紅給各位應得的所得,這個也請各位放心,但是有一點,我希望各位明白,公司將會有一段時間的改革,還希望各位好好的享受生活,不要在費心費力的爲公司勞神了,公司的事情我會另有安排。”唐寶珠的一番話說得客氣,卻恨得在座的各個咬牙切齒,恨不能把唐寶珠個生吃活剝了,而唐寶珠卻仍舊是一派風雨欲來,都與她毫無關心的樣子,着實的要一旁的孟浩天想起了平時的自己。
一番會議結束,唐寶珠全身而歸,離開的時候已經放下話去,公司會收購股東手中的股權,三天之內會高價收購,三天之後如果不肯把股權賣給公司,亦或是找到了不該找的下家,唐寶珠會強制收購,並會追究法律責任,以謀取不法利益,已經擾亂商場秩序控告不肯合作的人。
孟浩天從離開了會議室開始就很安靜,似乎在想着什麼,一直跟在唐寶珠的身後,雙眼不斷的再轉動着,而張助理也覺得有些震驚,沒想到少夫人比總裁還要手段驚人,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把那些平日裡自以爲是的董事們都給震懾的半句話沒有,真是有點嚇人。
好在他盡心盡力,是總裁的人,不然真不知道下場會是個什麼樣。
“沒事了,你去做事。”離開了電梯唐寶珠看了一眼張助理,直接就給打發了,張助理這才轉身離開,而孟浩天卻還在沉思,直到回了總裁辦公室裡,孟浩天才回過神,而臉上卻有着不自然的神情,特別是走到了桌子前要開牌的時候。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孟浩天很突然的開口,而唐寶珠卻想着什麼,清幽的眸子打量着孟浩天。
“你不是個傻子,可是卻甘心情願的被他們騙,玩弄鼓掌之中,你剛剛也看到了,那些公司的懂事口口聲聲的說是爲了公司的利益着想,可是哪一個不是本着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的原則在爲自己謀利益。
小能見大,能看着一個人承受磨難痛苦,你以爲他們的心真的是爲了你好麼?要是真的爲你好,就不會吧仇恨種在你心裡,也不會把你變成如今的這個樣子?
人心隔肚皮,隔曾肚皮隔層山,不要給自己的雙眼騙了,你好好的看看!”唐寶珠說話的時候彎腰把壓在牌面下的兩張牌掀開用力的扔在了桌上,孟浩天木然的看過去,竟震驚的滿臉蒼白,說不出一句話。
“兵不厭詐,他們連這些都不告訴你,你還以爲他們是爲了你好麼?該是時候醒了醒,不要等到死不瞑目才知道夢醒了,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唐寶珠說着去了窗戶的地方,雙眼凝視着某個方向,許久才轉身看向了坐在上發上的孟浩天。
“爲什麼要幫我?”孟浩天擡頭看向唐寶珠,臉色有些蒼白,可卻還是很冷靜。
“爲了你哥哥!”唐寶珠說着回去了辦工作裡,坐在了纔開始看東西,平靜的態度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直到孟浩天起身離開,唐寶珠也沒有擡起頭去看一眼。
辦公室的房門關上,唐寶珠才擡頭看向辦公室的門口,許久才擡起手看着她無名指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