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臭丫頭,生日快樂!
要說齊墨也朝着唐寶珠跑,陸天宇也朝着這邊跑,齊墨先發現的應該先到地方,可齊墨離着確實是有點遠,和陸天宇跑起來又都是不相上下,結果就輸了陸天宇幾步,可也就是幾步的功夫,陸天宇就和唐寶珠先見了面。
“丫頭。”陸天宇來的時候唐寶珠還有點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呢,本來就反應的不快,剛轉了一個身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陸天宇,結果給嚇得又朝後踉蹌的退了兩步,還馬上的朝着車子的一邊挪了去,雙眼露出了驚慌膽怯的表情。
陸天宇粗喘着,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卻雙眼不斷的在審視着變了一個人,都快要他認不出來的人。
“怎怎麼……”陸天宇的話哽咽在喉嚨裡,腳步很緩慢的靠近着正一點點挪動的唐寶珠,雙眼難以置信的盯着唐寶珠驚恐發白的臉看着,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不,不怕!我來來接你回家,嗯?”陸天宇一邊說着,一邊硬是給唐寶珠笑着,擡起手慢慢的安撫着唐寶珠,心裡一早就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看着唐寶珠頭上的一頭上捲髮沒有了,頭髮雖然是還有一些,卻是那種參差不齊的,身上穿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着就不敢想,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唐寶珠也聽不明白陸天宇在說什麼,就是朝着一邊緩慢的挪動,心急吃力的說着:“別,別過……來!別……”
唐寶珠完全的不認識陸天宇了,而陸天宇卻差一點就要窒息了,不敢相信唐寶珠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好好的一個人,說起話竟然突然的就跟個咿呀學語的孩子一樣了,咿咿呀呀的還不如個孩子吐字清晰,要是不看着她的嘴都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我……我不傷害你,嗯?我是你,是你的家人,家人,你懂麼?”陸天宇說着眼睛就紅了,腳步緩慢的靠了過去,唐寶珠還是很怕,但是反應太慢了,走路也不怎麼的靈活,再怎麼的挪着步,也是比陸天宇慢了很多,以至於陸天宇到了唐寶珠的面前,唐寶珠還沒有挪出去兩步。
唐寶珠只感覺陸天宇突然就到了她的面前,正擡頭要看陸天宇呢,就給陸天宇用力的摟在了懷裡,也不知道陸天宇是怎麼了。
呵呵的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就跟一隻野獸在嘶吼一樣,不斷的在悲鳴着,突然的就大喊了一聲,唐寶珠原本還想要推開陸天宇,結果一些就安靜了。
“啊!”陸天宇用力的將唐寶珠給摟在了懷裡,突然在唐寶珠的耳邊嘶吼着,咬上了牙就好像是要斷氣了一樣,全身的骨骼都在嘎嘎的作響。
齊墨跑到的時候遠遠的注視着,整個人都要失去了力氣,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寶珠!”邁步走過去的時候,齊墨的雙眼就紅了,聲音也帶着乾乾的嘶啞,而陸天宇除了閉緊了雙眼再沒有其他的反應。
唐寶珠不知道是怎麼了,但是聽見有人叫她寶珠,卻動了動自己的頭,像是在想着什麼。
陸天宇放開唐寶珠的時候,齊墨已經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而齊墨木訥的雙眼要唐寶珠一陣的恍惚。
齊墨不知道是發生麼什麼事情,審視着唐寶珠全身上下都凌亂的樣子,心就一陣陣的發慌,不敢相信到底是發生過什麼事情,整個人都變得冰寒了。
唐寶珠很快就感到了齊墨身上的戾氣,竟害怕齊墨的靠近,很突然的就朝着一旁躲着,要齊墨心口一顫,急着就過去要拉一把唐寶珠,卻聽見唐寶珠心急的嗚嗚搖着頭,說不清楚任何的一句話。
一旁的陸天宇突然悶悶的嗯了一聲,就好像是那裡不舒服扯痛了一樣,而一旁的齊墨整個人都愣住了,怔愣着雙眼緊緊的盯着唐寶珠在躲着他,在朝着車子的後面躲着,雙眼中晶瑩的液體突然就滑出了眼眶,一滴滴的打溼了齊墨有些黑了的臉。
是陸天宇先朝着唐寶珠走了兩步,勉強的笑着說:“沒事,他他是你丈夫,丈夫你能……”
就在陸天宇朝着唐寶珠解釋的時候,齊墨突然的就朝着唐寶珠走了過去,一把就把人拉進了懷裡,用力的就給摟住了,唐寶珠有所掙扎的扭動,可齊墨就是硬生生的給摟到了懷裡,摟着一句話都不說,就是用力的摟着。
一旁的陸天宇突然轉開了臉,臉上的表情揪痛着,從來心就沒有如此的痛過,就算是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再陪着唐寶珠的時候,陸天宇都沒有此時的這麼痛,痛起來要他生死不能,肝腸寸斷!
唐寶珠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很害怕起來,感覺到她掙扎的嚴重抱着她的人就會更加的用力,自然就不甘再掙扎了,可就這樣齊墨還抱着唐寶珠抱了半個多小時,直到齊墨突然的驚醒,才把唐寶珠給慢慢的放開,低頭雙手握着唐寶珠的雙肩看着。
“疼…疼了?”齊墨說着勉強的看着唐寶珠問,卻突然的發現唐寶珠的視線很模糊,心口倏地一跌,馬上擡起了一隻手僵硬的在唐寶珠的雙眼前晃了晃,結果整個人又愣住了,這時候陸天宇才發現唐寶珠的雙眼也出了問題。
齊墨染了痛苦的雙眼緩慢的看向了一旁站着的陸天宇,兩個人都是滿臉的蒼白,至於唐寶珠站在原地茫然的不知所措。
過了好一會兩個人才恢復了一點,忍着痛看向了驚恐不安的唐寶珠。
“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我是你丈夫,你丈夫,他是你哥哥,哥哥你知道麼?”齊墨的話要陸天宇心裡有些不舒服,卻什麼也沒說,就是站在那裡看着。
而唐寶珠卻茫然的看着齊墨,雙眼閃回着狐疑的空洞光芒,齊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突然的把他帶着戒指的手擡了起來,擡起來給唐寶珠看,要唐寶珠看看。
“你看,看看見沒見過?”齊墨不相信唐寶珠會一點都不記得了,他寧願唐寶珠是在騙他,可唐寶珠看了好一會他的戒指也沒有反應,卻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陸天宇,似乎像知道陸天宇的答案。
“你們有一對,你一個他一個,你的那個已經找到了,給人買了,正在送過來,那是媽給你們的結婚禮物,裡面有你們的名字。”陸天宇說着走了過去,忍着劇痛站在了齊墨和唐寶珠的面前,想要伸手摸摸唐寶珠,唐寶珠卻很害怕的縮了縮,陸天宇的手就這麼又拿了回來。
“寶珠告訴我你住在那裡。”齊墨試探着想要知道唐寶珠的住處,可唐寶珠卻沒有告訴他。
唐寶珠聽忠伯說過她被人害就是開着黑色車子的人,而且還是在這個地方害的她,雖然反應很遲鈍,但是唐寶珠還有腦子,很懷疑是不是他們害了她,所以什麼都沒說。
“那你跟我說,你來這裡幹什麼?”唐寶珠沒說話齊墨等了等有很和氣的問,輕輕的揉了揉唐寶珠的肩膀,可唐寶珠還是一句話不說,反而是雙眼露出了膽怯。
“別逼她,給她點時間。”陸天宇上前跟齊墨說,齊墨這才慢慢的放開了唐寶珠的雙肩,卻又很怕唐寶珠會跑掉,伸手想要過去拉着唐寶珠,卻被陸天宇伸手攔住了。
齊墨看着陸天宇,許久才把手收了回去,而唐寶珠就趁着陸天宇和齊墨心神交匯的時候,慢慢的挪動了過去。
走了過去唐寶珠就朝着回去的路走,一邊走一邊盤算着該怎麼辦,然而回頭的時候卻沒看到有人跟着她,再怎麼說這人是給人打的不輕,腦子沒有以前好用了,很快就掉以輕心了。
唐寶珠比每天走的都要快,當然會出了很多的汗,走到了家裡回頭還看了看,看到沒人才進了門,而就在唐寶珠進門的時候,在不遠的地方走來了兩個人。
天已經有些黃昏了,齊墨和陸天宇相互的看了一眼,兩個人都去了唐寶珠住着的那棟房子門口。
說是房子是因爲房子根本就算不上是公寓,所遇兩個人才都覺得唐寶珠進去的地方是房子,不是公寓,而且還是棟充其量能住人的房子。
唐寶珠也沒發現齊墨和陸天宇跟着她,回了家裡還把鑰匙拿出來了,開了門就打算去廚房裡做飯,雖然心裡還想着齊墨的那枚戒指,但還是關上門去了廚房裡。
齊墨和陸天宇是看着唐寶珠拿出鑰匙開門進去,相互的看了一眼就跟了進去。
進門唐寶珠就開始做飯了,身上的泥濘也整理了一下,隨後就去廚房裡做飯了,進門就是一陣的忙碌,完全的沒有留意到有兩個人跟着進了門,等到唐寶珠發現的時候兩個大男人已經站在廚房的門口看着她了。
唐寶珠正端着飯菜出來,打算等着忠伯回來了,他們就吃飯,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了陸天宇和齊墨兩個人,雖然是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可唐寶珠還是知道眼前的兩個人就是自己的廢棄場遇上的兩個人。
一看到兩個人唐寶珠就害怕了,心一急就把手裡的飯菜給扔了,嚇得整個人都無措起來,站在原地僵硬又顫抖的。
陸天宇和齊墨兩個人一看,都是一陣的心驚,忙着解釋,可越是解釋唐寶珠就越是害怕,末了陸天宇轉身就出去了,剩下了齊墨一個人慢慢的走去了唐寶珠的面前。
“別…別過來!”慌忙間唐寶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朝着後面躲,而齊墨卻看着唐寶珠難過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連句話也都說出來。
唐寶珠終於無可遁逃了,縮在廚房的一角看着齊墨,雙眼無處安放。
齊墨過去把唐寶珠拉進懷裡的時候全身都像是給碾過了一樣,僵硬而輕輕的顫抖。
“是我不好,沒給你長臉,回來的晚了,回來的……晚了!”用力的把唐寶珠擁進懷裡,齊墨吶吶的在唐寶珠的耳邊說着,心裡卻比任何的時候都酸澀發痛,痛的喘不過氣。
唐寶珠突然很安靜,卻沒有說什麼。
廚房外突然傳來了低吼的聲音,是忠伯回來了,唐寶珠的身體一下就開始躁動不安,整個人都掙扎不安分,雙手也推着齊墨要齊墨放開她。
“放,放開…”唐寶珠擔心忠伯會有事,想起還有一個人也進來了,連忙的要去找忠伯,齊墨這纔想到陸天宇還在外面,聽見立了陌生的聲音,多少的也猜到了什麼,馬上就放開唐寶珠,雙手握着唐寶珠的雙肩安撫着唐寶珠:“沒事,不會有事。”
說話的時候齊墨已經帶着唐寶珠朝着廚房的外面走了,唐寶珠擔心齊墨他們會傷害忠伯就很安靜,齊墨低頭還深鎖着眉頭看着頭髮濺得參差不齊的人,當初的溫馨還在心裡,可卻是一陣陣的發疼。
唐寶珠的反應明顯的很慢,雙眼的視力也很差,看東西都很費力氣,齊墨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唐寶珠的頭是受了傷,更何況唐寶珠的頭上有開過刀的痕跡。
跟着唐寶珠這一路走出了廚房,短短的十幾步卻像是幾萬裡的長征一樣的漫長,要齊墨的心跟着一次次的發疼,發澀。
終於走出了廚房,齊墨這才發現不大的小客廳裡,正有一個怒目相向的老人,老人看上去有七十歲上下,蓄着平頭,頭髮已經半白了,方形的臉龐歲月的痕跡很重,有些黑也有些蒼老,但是雙眼卻很有神,身上的衣服很普通,或者該說是很廉價。
忠伯的手裡還提着一條不大的魚,上面裹着一個食品的袋子,那是忠伯今天特意買回來給唐寶珠準備的加菜。
看到了忠伯齊墨不由得微微發愣,隨即雙眼上下的大量着忠伯,而原本對着陸天宇的忠伯,一看到齊墨拉着唐寶珠的手臂,馬上就朝着齊墨去了,嘴裡一邊漫罵着,一邊兇狠的揮起了手裡的魚,朝着期末砸了過去。
齊墨一看忠伯的氣勢,猜也知道是想要保護唐寶珠,可齊墨擔心唐寶珠給魚傷到,就硬是沒有躲,反倒是轉身把唐寶珠給護到了懷裡,忠伯的一條魚啪的一聲就落在了齊墨的背上,隨即又打了兩下才算是明白過來什麼,慌忙的朝後退了兩步,嘴裡的謾罵才收住。
“狗娘……”要說忠伯也是個粗人,雖然是讀過點書,但也不多,反倒是那些粗糙的習性很重,罵起人一點都不含糊,還真不是一般的不堪入耳。
覺察到了什麼,忠伯朝後退了兩步,狐疑的目光看了一眼一旁始終站着沒有什麼反應的年輕人,才發現自己進門就朝着對方吼,對方竟然沒有還過嘴,也沒有動過手。
而眼前的這個更加的有些不對勁了,自己過去打他,他不但沒有生氣的過來打自己,還把心兒護到了懷裡!
就在忠伯覺得不對勁的時候,齊墨把懷裡的唐寶珠給放開了,轉身看向了忠伯,唐寶珠一直就在着急,想說話,着急半天都說不出來,掙扎也掙扎不動,結果就這麼的給齊墨護着在懷裡到放開,結果一放開唐寶珠就慌忙的朝着忠伯看去,看到忠伯沒事在看着她,忙着朝着忠伯就緊挪快走的過去了。
雖然走的還很慢,可齊墨和陸天宇都看出來了,唐寶珠很在乎眼前的這個老人,兩個人自然也產生了感激之情,也都想起了收下唐寶珠手錶的珠寶行,猜到是忠伯當了唐寶珠的手手錶,戒指也就有了線索。
“忠忠伯!”到了忠伯的面前,唐寶珠立刻伸手拉住了忠伯的雙手,馬上搖了搖頭,告訴忠伯她沒事,忠伯看着唐寶珠打量了一會,就把唐寶珠給拉到了身後,倒是什麼都沒有和唐寶珠說過,而是看向了站在對面齊墨。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闖進我家,想對我女兒做什麼?”忠伯別看着平時老實巴交的,可關鍵時候還一夫當勇。
陸天宇和齊墨看着忠伯都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多少的也猜到了什麼,四下的看了看房子裡面,齊墨先和忠伯說了話。
“我是她丈夫,找了她快兩個月了,她是在八月份出的事情,具體的時間是十四號前後,我發現她不見的時候是十四號,她的左肩上有一個齒印,是我生病時候不小心留下的,她叫唐寶珠,我有證明是我妻子,結婚證和一些證件沒有帶在身上,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等我叫人送過來。
他是她的哥哥,也可以給我們作證,還有,她是前省長的女兒,我父親是省委秘書長,六個月前才請辭,我有自己的公司,她六個月前暫代我的總裁職位,直至一個多月前她出事之前還在待我打理公司,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打聽。”齊墨的一番話要忠伯一陣的茫然,轉過臉看向了正在思索着什麼的唐寶珠。
“星兒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你們走吧!”忠伯說着把唐寶珠給帶着進去了唐寶珠的房間裡,站在門口叫唐寶珠不要出來,關上了門就去了外面,看着陸天宇和齊墨很認真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星兒從小就沒有媽,是我一手把她含辛茹苦帶大,你們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要是你們不走我就報警抓你們,快走!”
忠伯說什麼不相信齊墨的話,硬是朝着齊墨和陸天宇兩個人一陣的大吼,齊墨說什麼不走,站在門口朝着唐寶珠的房間就喊:“寶珠,寶珠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寶珠……”
陸天宇始終站在一旁深鎖着雙眉,看着齊墨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情難走空,也失去了冷靜。
“齊墨,我們先出去,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先回去,等明天再過來!”陸天宇想了想,叫了齊墨,齊墨卻說什麼不肯走,就是站在忠伯的房子裡一動不動。
陸天宇皺了皺眉,六個月來的相處倒也瞭解了一些,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把齊墨給留在了忠伯那裡。
忠伯看陸天宇離開了,齊墨還沒有離開,就像把齊墨給轟出去,可吵鬧了半響齊墨就硬是一點反應沒有,站在客廳裡看着唐寶珠的房間那裡,到最後忠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就把齊墨給留下了。
家裡來人了是不假,唐寶珠也聽出來是怎麼的一回事了。
想想也沒那麼的那以理解,自己就是人家的妻子,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出了事情,結果就失蹤了,人家找了很久才找到了自己,當然是不會回去。
唐寶珠一時間有些茫然,但飯總是要吃,沒有很久的時間就推開了門從房間裡走出來了,出來了還站在門口看着齊墨。
齊墨一看唐寶珠出來了,邁步就要過去,結果卻給忠伯攔住了。
“她是我女兒,不是你要找的什麼豬,趕快離開我們家。”忠伯長得就是個善心人的臉,可說起了話,兇狠起來也有幾分猙獰,只是即便是如此,齊墨也還是雙眼盯着唐寶珠看着,迫切的想要過去靠近唐寶珠。
“我過去和她說幾句話,不會傷害她!”齊墨說着就繞過了忠伯,忠伯都沒來得及轉身阻止,齊墨就去了唐寶珠的面前,一到了面前就說:“我什麼也不幹,就在這裡看着你!”
對齊墨的出現唐寶珠有些茫然,面對着齊墨很久才點了點頭。
看着唐寶珠都點頭了忠伯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俗話說紙包不住火,都已經找上了門,就是藏不住了,忠伯唯一擔心的就是齊墨和陸天宇就是謀害唐寶珠的那夥人。
可看齊墨的樣子倒也不像,就把齊墨給留下了。
齊墨留下了,忠伯就開始放着齊墨了,但晚飯總要吃。
“心兒你去做飯。”忠伯叫唐寶珠去做飯,自己倒是像是防賊一樣的看着齊墨,還是齊墨主動情忠伯坐下說話,把忠伯倒是給弄得跟不是自己家裡了一樣,渾身的不自在,直到聽到齊墨問是怎麼把唐寶珠給救起來的,才慢慢的卸下了防備。
其實忠伯也是看出來了點什麼,覺得齊墨不像是要害唐寶珠的人。
忠伯雖然是個粗人,可有過年輕的時候,對自己的老婆也是很好,後來是他老婆嫌他窮了才走了,可那些年輕時候的事情他卻還都急着,誰還沒有點年輕的那點事。
看齊墨能第一時間想到唐寶珠,而不是他自己,忠伯就覺得這人不是要害唐寶珠的人,就把怎麼會把唐寶珠給救了說了出來。
齊墨一直的聽,聽着聽着雙眼就紅了,而唐寶珠做好了飯出來,齊墨突然的就看向了端着一條魚出來的唐寶珠,還把唐寶珠給嚇得不輕,差一點沒把剛做好的魚給扔掉,好在沒捨得又給端住了。
吃飯的時候齊墨就坐在唐寶珠的對面,不時的就給唐寶珠夾菜,還把魚刺都給唐寶珠挑了出來,唐寶珠愛吃什麼沒人比齊墨更清楚了,齊墨不相信唐寶珠會把喜歡吃的東西都給忘了,一頓飯幾乎是沒吃什麼,都給唐寶珠挑魚刺了。
吃過飯齊墨沒走,就坐在客廳裡坐着,給陸天宇打了一個電話,掛掉了電話就和忠伯說話,眼睛卻一直盯着唐寶珠房間的門。
唐寶珠還有點轉又不過來,就直接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了,站在房間的門縫裡朝着外面看,齊墨就一直的這麼朝着門縫裡看。
忠伯的意思是要齊墨先回去,可齊墨卻說什麼要留下,還說擔心唐寶珠有危險,擔心那些人還會再回來。
忠伯還問齊墨知不知道是誰要害唐寶珠,齊墨卻搖了搖頭,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兩種猜測,一個是唐寶珠在公司裡大張旗鼓的把一些人給清掃出了公司,一個就是孟浩天。
但齊墨始終不是敢肯定,覺得兩者都有可能,也覺得兩者都沒有可能。
孟浩天如果想要害唐寶珠,早就應該下手,而聽蛟文說孟浩天是很平靜的離開,冰河唐寶珠已經冰釋前嫌了,覺得不像是孟浩天。
可要不是孟浩天就是那些公司裡的人了,被唐寶珠給拿了一定是懷恨在心,僱傭了什麼人傷害唐寶珠。
可是陸天宇也說了,唐寶珠不是個輕易上當受騙的人,幾個人根本就不能靠近唐寶珠。
齊墨說不清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想要至唐寶珠死地。
爲了保證唐寶珠的安慰,齊墨留在了忠伯那裡,晚上就睡在沙發上,白天就陪着唐寶珠。
忠伯繼續去上班,而齊墨則是陪着唐寶珠在忠伯家裡忙碌,不管是做什麼齊墨都去做,就要唐寶珠等在一旁看着,不會做就一遍遍的問,但卻不讓唐寶珠伸手幫忙。
菜地裡的那些個菜開始給齊墨糟蹋的都不能買了,唐寶珠拿到手裡看了一會馬上就有些爲難了,不能賣了就是沒錢了,好容易種出來了,秋天也就是最後的一茬了,還都給糟蹋了。
齊墨也算是勤快,唐寶珠也沒好意思說什麼,自己剛來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也什麼都不行。
齊墨一來唐寶珠的伙食明顯的有了改善,頓頓都是營養品,骨湯之類的東西,每一餐也都是有六個菜,而且還都是唐寶珠喜歡吃的,到了晚上十點鐘還得給弄一頓夜宵,齊墨的胃也都好了,還能陪着唐寶珠吃一些。
也就是兩天的時間,唐寶珠對齊墨的態度就有了明顯的變化,忠伯也覺得齊墨這個人也是不錯,也沒有攔着齊墨接近唐寶珠。
齊墨也把結婚證什麼的東西都拿到了唐寶珠的面前,看了兩個人的結婚照,唐寶珠才知道自己真和齊墨是夫妻的關係,也知道了婚紗照裡穿着白色衣服坐在沙發上的是陸天宇她二哥,穿黑色衣服站在一旁的是她大哥蛟文。
唐寶珠很奇怪怎麼不是一個姓,他們三個兄妹竟然是三個姓,齊墨一聽到唐寶珠問還賣起乖來了,擡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脣,唐寶珠立刻一皺眉,不明白齊墨是什麼意思。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齊墨說着雙眼灼熱滾燙,結果唐寶珠的臉一下就熱了,滾燙的如烙鐵一樣,紅的就跟是煮熟的蝦子一樣,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雖然是知道齊墨和她的關係是夫妻了,可唐寶珠還是覺得有點陌生,更加的不好意思,連坐到一塊都覺得不自在,何況是親一下了,還是親嘴。
結果唐寶珠剛把頭給低下,齊墨就過去親了唐寶珠的臉一下,齊墨也實在是忍不住,心裡憋悶的發慌,都兩天了,光是能看到人,碰一下都不行,齊墨實在是忍不住。
看不見就想,回來了又找不見人了,擔心自認是不用說,可如今就在眼前,他還不能碰一下,叫他可真是難熬。
兩個晚上齊墨其實一點都沒睡,就整晚盯着唐寶珠的房間看了。
知道唐寶珠的身體不好,現在虛弱,動不動就出汗,話也說不清楚,一說話就跟個結巴一樣,也看不清東西,可他要的也不多,就是想要唐寶珠伸手摸摸他的臉,親親他的嘴。
看着唐寶珠的臉紅了,齊墨就有些新發燙,忍不住就過去親了一下,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才知道貼着是多麼的溫暖,感覺的唐寶珠輕輕的瑟縮了一下,臉皮更紅了,齊墨緩緩的離開了唐寶珠,伸手輕輕的擡起了唐寶珠的下巴,深邃的眼眸流轉着脈脈溫情,低頭輕輕的親了一下唐寶珠的嘴脣,唐寶珠猛地就跟受了驚嚇的小獸一樣,馬上就想要躲開,可還來不及躲開就給齊墨深深的吻了過去,擡起的雙手還來不及阻止就慢慢的落在了齊墨的雙手上,緩緩的抓緊了齊墨的袖子……
……
陸天宇過來的時候,忠伯不在,門沒有鎖陸天宇就進了門,結果剛進了門就聽見了輕吟的聲音,腳步很自然的就停頓下了,再也沒有朝着房子裡走去。
離開的時候陸天宇臉上的落寞只有自己明白,那種無奈與酸楚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懂。
陸天宇很安靜的離開了忠伯的房子,關上了房門纔回到了車裡,上了車就看着車裡的那隻手鐲。
陸天宇記不清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了唐寶珠,也卻記得是自己還是個少年的時候,那時候就勵志長大了給唐寶珠做丈夫,保護唐寶珠,可到頭來卻什麼都不是。
車子停在海邊,陸天宇下了車,目光望着海上平拍這海浪的地方,靜靜的就那麼的看着,拿出了那隻不算精緻卻包含了所有愛意的手鐲,陸天宇看了很久才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一邊輕輕的撫摸着,一邊靜靜的笑着,那張帶着妖冶的臉依然俊美的不食人間煙火,卻少了往日的神彩。
沿着海陸天宇徒步走了許久,許久之後纔拿出了手機,沒有撥號就放在了耳邊,聲音很清淡的說:“臭丫頭,生日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