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我不習慣
章節名:008我不習慣
“怎麼還不醒?”昏昏沉沉的呀不知道多過了多長時間,耳邊突然悶雷一樣傳來了一聲不悅的聲音,雖然頭有些昏昏沉沉,可還是能夠聽出來是夏侯淳的聲音,而且是很不爽的聲音。
“虧你是歌醫生,你能不能有點專業素質,你這十幾分鍾都問我幾次了,你要是不放心自己看,我吃飽了撐的有好好的假期不去,在這裡看你的臉‘色’,你長了兩個腦袋麼?”說話的人是個年輕的男人,說起話冷嘲熱諷的。
夏侯淳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說起來也是刀子嘴,鋒利無比。
“想度假就等人醒過來,不然就誰也別走。”聽了這麼一會我才明白過來,夏侯淳說的是我沒醒過來,我這才勉強的睜開眼睛,免得夏侯淳仗着自己有點權利就‘淫’威大放。
“現在我能走了。”說話的人我一睜眼睛就看到了,不禁驚奇的怔愣了一瞬,很難相信有長成這樣的男人,勾魂攝魄也不過如此了。
黑‘色’的一身修身套裝,高挑的個子,白淨的臉,第一眼看去就想到兩個字,小白臉。
忽地打了一個冷戰,真不敢相信夏侯淳還好這麼一口。
“怎麼了?”夏侯淳也發現的快,我剛目送着那個長得小白臉一樣的男人離開,夏侯淳就發現了我醒了,我這纔看向夏侯淳,同一時間夏侯淳也到了面前把我的手拉了過去,一臉的關切樣子,要人‘摸’不着頭腦。
皺了皺眉覺得不像是在做夢才問夏侯淳:“我怎麼了?”
“還敢說。”夏侯淳咬了咬牙,臉‘色’一白一黑的煞是好看,沒一會的時間就貼在我的耳邊說:“孩子沒事。”。
“沒事?”木納的跟着夏侯淳說,像是在說個自己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可還是震驚的的了反應。
夏侯淳高興的不行,還把我給抱了起來,摟在懷裡一通胡‘亂’的親‘吻’,‘弄’得我滿臉都是口水,突然領會到了母憑子貴的真切含義。
夏侯淳離開了就用他那雙像是狼一樣的眼睛盯着我,可能他向要撕下一塊‘肉’吃了才覺得舒服,可我一看夏侯淳就渾身的不自在,腦子裡更是凌‘亂’不堪。
轉身我躺在了‘牀’上,上帝真是會開玩笑,不是睜不開眼睛就是喝多了酒沒醒,不然怎麼會發生這麼可笑的無稽之談,明明就做了手術,可還是卻孩子,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不舒服了?”一看我的反應夏侯淳馬上就從‘牀’上站了起來,出‘門’就叫了護士,好好的自己就是個醫生,不明白夏侯淳叫別人幹什麼。
護士呼啦啦的進‘門’了三個,一進‘門’就給我量血壓測體溫,‘弄’得我一陣心煩意‘亂’,可還是沒什麼反應,忙碌過後夏侯淳才叫護士都出去,而我卻還是悶悶的躺在‘牀’上不動一下,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那裡除了問題。
耳邊終於清靜了,夏侯淳坐到了我身後,許久才說起了他年輕時候的那段往事。
“別總覺得就你爲了上大學四處奔‘波’,我上大學的時候爲了兩萬塊錢差一點就去賣器官了,我生來就是歌窮人,沒你想的那麼闊綽,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一星半點,對我而言就是冰山一角,別整天的自以爲是。”夏侯淳的聲音要我不經意的轉身看向了他,他卻快速的把我的手拉過去親了一下。
“我是有錢,可我的錢也都是靠辛苦,靠辛勤一點點積攢,一分分轉出來的,你覺得我有錢,可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悠哉的在家裡一休息就是一天了。
那都是好命的人才有的日子,要不是爲了你你以爲我會整天的留在家裡,還不是爲了看到你,你倒好有一單都不領情。
石頭鋒利蹦出來的一樣,無‘欲’無晴,整天的自以爲是,你看見過那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什麼事都不幹,想我一樣就守着你,就爲了博你一笑。
我是很‘花’心,可你什麼時候看見我把‘女’人帶回過家裡,我喜歡在外面玩,可我從沒胡‘亂’的來過,我說過我也很挑剔,你信我麼?”一咬牙夏侯淳瞪了我一眼,好像還是我都不是了,可看在夏侯淳在講故事的份上,我沒言語,只是問了他一句:“你父母有很多錢,你會爲了兩萬塊讀不了書。”
“哼!”夏侯淳斜斜的一眼,冷冷的白了過去,這才說:“我父母有錢那都是我的,兒子都富得流油了,父母還能是窮光蛋?”
更加的不明白了,看着夏侯淳滿腦的漿糊,‘亂’得很!
“我很小的時候家裡就很窮,父母雖然有工作,可卻因爲我一隻生病不斷而負載累累,好容易我不生病了長大一點了,父母又下崗了。
家裡原本就欠了很多的債務,父母下崗我又在讀高中,家裡的狀況可想而知,平時就過得不怎麼充裕,那時候就更艱難了。
可在怎麼艱難我也咬着牙‘挺’過來了,十六歲開始我就給人出去打工,我做過泥工瓦工,就連擦鞋洗車這些我都做過,什麼賺錢我就做什麼,唱歌賺錢我就去酒吧裡賣唱,我不敢說你做過的我都做過,可起碼我做的比你做過的多。
二十歲的你和二十歲的我沒有太多的不同,如果說最大的不同就是你的壓力遠多過我,我想說那也沒什麼大不了,朝着天空笑笑,你擁有的就是全世界,世界還很美好,沒有你想的那麼的骯髒,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世界和未來,我也曾擁有你的年紀,明白你想要的那份快樂與平淡。
你沒有擁有別人所擁有,那並不是你的錯,也不是這個世界的錯,錯只錯在你沒看到這世界有不一樣的明天。
我是過來人,我跟你保證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對每個人都有他有種不同的公平,只是你肯不肯去接受。
其實你已經很勇敢了,爲什麼還不願意接受我,我發誓我會讓你擁有想要的一切,不是施捨,而是心甘情願的想要爲你而付出,心甘情願的成爲你的綠葉,裝點的你的人生。
我承認我的年紀是不小了,偶爾也有些孩子氣,可這並不是你拒絕的理由。
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怕什麼?是我不夠你的要求還是你自己自卑不敢面對?難道你非要找個長相平庸,資質無奇,窮得掉渣的男人你才肯甘心?還是說你對婚姻根本就沒信心,對自己根本就沒信心,不願意找個男人一起過日子?”原本是想聽夏侯淳說他的事情,可說着說着又說到我身上了,結果一時間竟啞口無言了。
“不管你的事情,別‘亂’猜測。”轉身我又背朝着夏侯淳了,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覺不好受。
“你要非要找個窮的掉渣的我也無所謂,賺錢容易,敗家也容易,我不相信我能一夜之間暴富,不能一夜之間窮的傾家‘蕩’產,我就怕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又多了個要養的人。”夏侯淳是什麼意思?一皺眉都是些哄‘女’人的話,信他纔怪。
“別說我沒告訴你,我現在有三億兩千萬,你最好是有個心理準備,萬一我把錢都捲了出去,我要吃好的喝好的,還要穿好的用好的,你到時候可別給我沒用的哭,我等着你養我呢。”真不要臉,這種話夏侯淳也能……
三億兩千萬!
我突然僵硬的呼吸都要滯納了,夏侯淳說什麼?
“夏侯淳!”幾乎是機械化的聲音溢出了口腔,都不敢相信是我的聲音了。
“什麼?”夏侯淳頗有自豪的回了我一句,我轉身就坐了起來,滿臉的難以置信,雙眼緊緊盯着夏侯淳那張不經意的臉,卻深邃詹亮的目光,就跟要隨時隨地要吃人解恨一樣。
“你說你有多少?”聲音好了點,可還是心口‘激’動的不能自已,夏侯淳冷冷的白了一眼,我竟能聽見夏侯淳的腹誹一樣,突然的就皺了皺眉,怎麼感覺夏侯淳在罵我是歌財‘迷’呢。
算了,這麼大的一尊財神,計較那個幹什麼,說眼前的事。
“你到底有多少?”說着我開始在心裡盤算夏侯淳的妻子能分多少家當,兒子‘女’兒能分多少家當了。
夏侯淳就跟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咬着牙說:“我看你是財‘迷’心竅了,有你這麼見錢眼開的麼?我還沒死……”
“我知道。”我突然伸手堵住了夏侯淳的嘴,我不想聽見不吉利的字眼,雖然我還不確定,可我還是不想聽。
夏侯淳突然的愣住了,感覺看上去還很良好,擡起手就按住了我的手,對我許下了這輩子的第一個誓言:“給我一輩子的時間,讓我證明我用一輩子愛你!”
“你不用用一輩子證明你愛我,你只要把錢都給我,就能證明你愛我了。”我隨口那麼一說,誰知道夏侯淳就因爲我的一句話,說我不解風情,就要懲罰我。
其實要不是爲了夏侯淳那些錢,我才懶得屈服。
我懷孕了,夏侯淳他還能打我怎麼,隨即就答應了,結果沒想到的是夏侯淳卻俯身親了我,而所謂的懲罰就是一起睡上一覺。
看着睡着的夏侯淳,很久我才轉開臉看想了別處,原來人生真的還有另外的一番風景,不去經歷都不知道那道風景如此綺麗多彩。
從來不知道夏侯淳也是歌窮孩子出身,還以爲他是喊着金湯勺出生的人,原來不是。
我也有些累了,畢竟我是個孕‘婦’,又是個即將成爲富婆的孕‘婦’,還是好好的休息,養‘精’蓄銳把夏侯淳乍得‘精’光。
“吃飽了?”醫院裡住了幾天我就出院了,夏侯淳就陪着我在家裡安胎,剛剛兩天我就不好好的吃飯了,坐在餐桌上目光閒散的四處遊‘蕩’,就是不看桌上的飯菜。
夏侯淳已經給我做了兩種早餐了,我還是食‘欲’缺缺的不想吃,夏侯淳這才問了我。
“也不是吃飽了,就是有點不舒服。”我說着把手裡的叉子放下了,夏侯淳立刻問我:“昨晚沒睡好?”
是沒睡好,就那麼折騰我又是個孕‘婦’我能睡好麼?感情他睡的比誰都好了,怎麼不見他累,一大早起來還‘精’力充沛,想想都鬱悶。
“你那麼折騰我睡的好麼?”說着我白了夏侯淳一眼,夏侯淳這才皺了眉告訴我:“一個孕‘婦’的心情會直接影響到孩子的長相和脾氣,別動不動就發脾氣。”
“說的好聽,孩子不是你生,你說什麼都對。”典型的站着說話不腰疼,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昨天晚上他還打電話給他媽說這個月底就婚禮,急然這個月底就婚禮,怎麼還沒有求婚?
說起來我已經開始有些着急了,而我覺得我不是急着要嫁給夏侯淳而是急着分夏侯淳的財產。
怎麼說我也是兩個人,真要是分我也會分的多一點,有那麼多的錢,我相去什麼學校不行。
聽我說夏侯淳白了我一眼,起身過來給了我一杯牛‘奶’,要我把牛‘奶’先喝了,我也沒說什麼,真有點餓了,總部吃東西也會影響孩子,喝了牛‘奶’才又看着夏侯淳,真沒想到夏侯淳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說的我一些就興致高漲了。
“生一個孩子一個億,生‘女’兒還附帶一份嫁妝,就算你不用存在銀行裡那也是一筆不小的利息,夠你吃喝玩樂了。”夏侯淳說着坐到了我身旁,拉着我的手親了一下,又親了我的嘴‘脣’一下。
我有點木納,低頭就看向了我的肚子,隨即就問夏侯淳:“你那個B超做的清楚麼?會不會是雙胞胎?”
“你是掉錢眼裡了,就你這肚子能生出雙胞胎麼?生出個‘女’兒你都偷着了吧。”夏侯淳說着把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摸’了‘摸’問我:“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我喜歡錢。”我看了一眼夏侯淳說,夏侯淳氣的臉‘色’發青,卻過來親着我。
婚禮的日期定在這個月月底,夏侯淳就是在‘牀’上跟我一提,既沒有徵求我的意見,也沒有什麼鮮‘花’戒指,半點的表示都沒有。
我是沒有一分錢,錢都用了,現在對然是吃好住好,可還是沒錢。
“夏侯淳你們家就沒有電什麼祖傳的東西?”傳男不傳‘女’給兒媳‘婦’的那種,我就想這麼問,但卻沒問出口。
“你怎麼不直接問我我們家有沒有什麼藏寶圖,你還能在打打算盤。”夏侯淳說的不痛快,可轉過身卻忍不住的偷笑,笑起來要人以哦點都不痛快,但也還過得去,總比別人好看。
沒有結婚的戒指也算了,反正結了婚有錢了也可以買,至於‘花’也不是沒見過,沒有就沒有了,有錢就行了。
那時候我真的有過那種想法,可晚上睡覺的時候我還是睜開眼睛看着睡着的夏侯淳,還是擡起自己的左手看着,還是把擠不出嘻嘻哈哈了。
終於要結婚了,可我的婚禮沒有親人,也沒有祝福,個可能更加沒有信物,除了錢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覺得有點可憐。
可命運已經在對我微笑了,我想要試試。
事實上夏侯淳不是什麼都沒準備,只是準備的有點寒酸了一點,當夏侯淳把那枚銀戒指套在我無名指上的時候,我突然的皺了皺眉,擡頭看着夏侯淳,要不是有很多人觀禮,我一定罵他下小氣,竟然買了一對銀戒指,太寒酸了。
沒有鑽石也就算了怎麼就不能是歌鉑金的?
“夏侯淳你到底有多少錢?”我真開始懷疑夏侯淳說有那麼多的錢是騙我的了,果然……
“我說你就信,你可真好騙。”夏侯淳說着握着我的手親了我的嘴‘脣’一下,我立刻瞪圓了眼睛叫了夏侯淳一聲,可臺下一片熱烈的掌聲響起,什麼都淹沒在了掌聲裡。
夏侯淳就是這麼把我歌騙到手的,其實夏侯淳的銀行裡就三百多萬,不過雖然少了一點,也夠用了,所以我並不介意夏侯淳的錢少了一點,反倒是我已經開始算計那三百多萬的事情了。
不過夏侯淳就跟成了‘精’的猴子一樣,根本就不給我算計的機會,幾次我算計他,他都幾句話就敷衍過去了,‘弄’得我都五六個月的肚子了,出‘門’用錢還‘藥’品跟他伸手要。
雖然給的不少,但是總覺得‘花’個錢也要他管着,不痛快。
“你到底是不是娶老婆,你怎麼這麼小氣,把你的銀行卡給我。”我說着就自己去哪了,結果夏侯淳的錢夾裡就一些現金,根本就沒有銀行卡。
“你的卡呢?”我擡頭看着洗了澡出來的夏侯淳,夏侯淳正晃‘蕩’着在房間裡走,聽我說就隨便的說:“有了孩子用錢的地方太多,我覺得還是節省一點,以後就不用卡了,‘花’錢能有點節制。”
真不知道夏侯淳是按的什麼心,算他狠了。
轉身我去了‘門’口拉開‘門’就要離開,結果剛出了‘門’就聽見夏侯淳告訴我,蔣碩文要見我的事情。
轉身我這纔回去看着夏侯淳,而夏侯淳卻轉身跟我說:“你不是想知道錢我幹什麼了麼?我用來打通監獄的人了,這次他得在裡面坐到死也出不來。”
“你什麼……”
“除了我誰都不能打你,他打了就得付出代價。”夏侯淳說着朝着我走了過來,我卻突然的就暴跳如雷,擡起手就推了夏侯淳一把。
“死去吧,你這個敗家的男人,幾百萬都打水漂了,你腦子叫‘門’擠了?那是錢,你沒地方‘花’給我,‘弄’到監獄裡去,你吃飽了撐的。”
“蔣萊萊你給我生孩子,生的多錢就多,我一定兌現諾言。”夏侯淳說着擡起了我的下巴,低頭親了我。
那時候真天真,怎麼我就相信了夏侯淳的話了,到現年過半百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太傻,一個億那麼多夏侯淳會給我纔怪,而我竟然一連着生了三個孩子,男人的謊言真是可怕,害得我差點就難產死了,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怕。
不過那件事情也不是夏侯淳的錯,最大的錯還是那個‘女’人,要不是那個‘女’人咽不下一口氣,也不會帶着爸來找我,而且還打了我,差一點要我流產,好在孩子保住了,母子平安將。
只是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爸,一轉眼都已經二十幾年了,想不到我們都老了。
望着樹上飄落的樹葉許久我纔看向身邊打着瞌睡的夏侯淳,悠悠然的問他:“你到底有沒有錢?”
“有沒有你心裡沒數麼?”問的這個有底氣,我還以爲是睡着了呢。
“你的錢也不給我看,我心裡怎麼能有數。”我記得我去讀書的那年夏侯淳陪着我在法國住了一年,住的還是豪華酒店,八星級的酒店可不是誰都能住的進去,還住了一年。
“你是沒看過,可你算計了幾十年,你還沒算計清楚?”這話給夏侯淳說的,好像我就是看錢來的,可話說回來了,我還就是看錢來的,問題是我等了一輩子了,竟然都不知道夏侯淳他有多少錢。
算了,都活了大半輩子了,有吃有喝,孩子們都健健康康的,夏侯淳也沒什麼要我擔心的,就這麼過着吧,要是現在不願意了,離婚也不容易,聽說結婚證都找不到了,離婚沒有結婚證不給離。
孩子們這兩年也都不回來了,我和他就湊合過着,誰讓我當初財‘迷’心竅嫁給了他呢。
說話的時候夏侯淳睜開眼看着,伸手還拉了我的手一下,低頭看着那枚風雨這些年不但沒有暗淡無光,反而越發明亮的銀戒指,把自己的那枚也送過來放到了一起。
“別以爲鉑金的就好,鑽石再堅硬也有髒的時候,你看銀的多好,一隻都這麼亮,而且還乾淨。”夏侯淳說的好聽,還不是不願意給我‘花’錢買鑽戒。
那一年我和夏侯淳都老了,雖然我還算很年輕,但是夏侯淳卻老了,老的喜歡嘮叨了。
轉年的一個時候,夏侯淳帶着我去了一個地方,在哪裡我見到了那個已經病在了‘牀’上的老人,見到了那個把我趕出家‘門’的男人。
那時的老人已經糊塗到不認識人了,卻看到我的時候定定的望着,直到閉上了眼睛。
夏侯淳陪着我送走了老人,而且還問我知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我說知不知道都這些年了,都不重要了,其實我早該想到,只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夏侯淳就走不動也拉不住我的手了,就連要出‘門’都要坐在輪椅上,每次我們出‘門’都是我推着他,而他就像個孩子,靠在我的手上,靜靜的遠望着某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深秋的時候,早上起來的時候夏侯淳一個人先走了,把我就這麼的留下了,還留下了他這一生的積蓄。
那是幾張很薄的紙,和一個梨木雕‘花’的盒子,是我在‘牀’底下找到的。
盒子的上面掛着一把心形的鎖頭,上面還刻着同心相隨四個字,我看到的時候還猶豫了很久,可最後還是忍不住打開了,因爲我知道什麼是鑰匙。
我在我的手上把那枚銀戒指拿了下來,盒子輕易的就打開了,而裡面放着除了一些死期存款,就是一枚枚鑲嵌着各種寶石的戒指了,每一枚戒指上都刻着我的名字,萊萊。
我一枚枚的數着,從結婚開始去掉手上的這一枚,不多不少正好是四十九枚,這就是夏侯淳的一輩子,他說過要我給他一輩子的時間,他要用一輩子證明他愛我。
盒子裡有一封夏侯淳留給我的信,信紙還是很新的,像是不多久之前留下的。
我打開看着上面潦草的字跡,雖然已經沒有昔日的筆鋒剛勁,卻依然隨‘性’張狂,而這纔是真正的夏侯淳。
萊萊,謝謝你給了我一輩子的時間,答應過你用一輩子的時間愛你,雖然還覺得不夠,可我的時間不夠了,不能陪你了。
三個月去檢查一次身體,四季都要出去走動,特別是冬天,不要因爲冷就在屋子裡偷懶,對你不好。
錢我都放在這裡了,具體是多少已經不記得了,但也不少了。
戒指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每一年都給你買了,只是不敢給你,怕你不小心又給人搶了去。
我走了,沒什麼能夠留給你,只能把心留給你了……
愛妻勿念
夫絕筆
……
夏侯淳就這麼走了,付出了他所謂的一輩子,留下了他那顆早已淪陷的心。
合上了盒子我輕輕的撫‘摸’着,靜靜的躺在了‘牀’上,目光望着窗戶陽光‘射’進來的地方,抱着夏侯淳留給我的盒子……
那段時間我總是恨晚才睡覺,睡着之前都會對這盒子嘮叨一番,睡着了都會在夢裡見一見夏侯淳……
而沒有幾天夏侯淳他就來接我了,因爲他知道他走了我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