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羣女子迎上來的瞬間,歐陽治便在歐陽錦的幾處穴道上輕點了幾下,原本已經昏迷的歐陽錦便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此刻他的雙眼不似之前那般的清明,但卻也不曾失去理智,他擡起頭來看了藍悅和自己的徒弟一眼道:“此處是青樓?”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師父,我看您的情況不太對,所以在尋了那女子……”歐陽治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被歐陽錦給打斷了。
“我知道了!你們退避開來吧!”歐陽錦的話音剛落,他便伸出手去將一個離她最近的女子抱在懷中,大步的像樓上走去,隨意的打開一間屋子走了進去。
“你師父他沒事吧?”藍悅望着歐陽錦的背影不禁擔憂的問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摸樣的歐陽錦。
“無礙!”歐陽治望着歐陽錦的背影道。
“你們別站在此處了,都跟着去吧!若是伺候好了我師父,銀子少不了你們的!”他對這還站在此處的一羣的女子開口道。
那羣女子聽到銀子兩個字,整個人便跟打了雞血一般,向着藍悅和歐陽治拜了拜後便向着歐陽錦的方向而去。
藍悅望着那羣女子的背影,道:“你師父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該到我了!”
“你?你想做什麼?”歐陽治此刻似乎已經忘記了藍悅剛纔說的那一番話。
“你跟我便知道了!”藍悅露出一個極爲奸詐的笑容道。
客房內。
藍悅坐在那裡打量着站在門口的一排只穿着中衣的男子,而歐陽治則是坐在一旁,好似看到怪物一般望着藍悅。
“治兒,你看這幾個男人哪個好看些?”藍悅好似根本便沒見到歐陽治的表情一般,出聲詢問道。
“你該不會真的要在此處尋男人吧?既然怎麼都是尋男人,你怎麼不去幫幫我師父?”歐陽治表情十分怪異的開口道。這女子腦子之中都放了些什麼東西,竟要在青樓之中尋男人?若是她真的這般做了,恐怕便會成爲天下間第一個毫無忌憚的逛青樓的女子吧!
藍悅並不曾回答歐陽治,而是站起身向着那一排男子走去。
她學着那些男子調戲女子的摸樣,不知從哪兒尋來一柄扇子,挑起那其中一個男子的下巴,道:“難怪說這些男人會有這等的癖好,瞧瞧這長相,真是令我羨慕嫉妒啊!可惜這般長相是個男兒身,若你是個女子定會令男子魂牽夢繞!”
那被藍悅挑起下巴的男子並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反而楚楚可憐的望着藍悅。
長髮青絲盤繞在頭頂,白皙的肌膚,彷彿吹彈可破,脣紅齒白,貝齒輕咬,高挺的鼻樑,雙眸並不是十分的大,但卻充滿了讓人道不明的東西,便是她也不由的想要去一探究竟!
若不是這男子的身形在那,若不是他的脖子上有着男子特有的特性,她還真不敢去相信,眼前這個人竟會是一個男子!
這男子並不是這幾個男子中長相最爲好看的,但是卻是這羣男子之中唯一一個少了那些許的妖嬈氣
息的。
“你喚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是怎麼進的這煙柳之地?”藍悅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退後數步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出聲詢問道。
她着實好奇,一個本應該血氣方剛的男子怎麼會變成了如此摸樣?她本想着要在此處尋一個比邪隕塵好看的男子的!但是此刻她卻將那般的念頭打散了。
並非是她不想去尋,而是這些人根本便無法讓她去尋,雖然邪隕塵白色蒼白了些,身子看起來要比尋常人弱了些,但在他的身上,他還能夠尋到做爲一個男子的陽剛之氣!
雖然邪隕塵的長相也曾讓她自嘆不如,但卻與此刻這些男子有所不同,這男子陰柔更多一些,好似要比她還要像女子!他們之間已然不是外表上的區別了,而是本子上的不同,便是邪隕塵身上所具備的那般氣勢也是這些男子望塵莫及的!
“回姑娘的話,小的喚君傾小的今年十七了,小的是被家裡賣進來的,若不是家裡將小的賣進來說不定小的此刻早已經餓死在街頭了!”那男子微微彎了彎身子,見了一個禮道。
他好似是在說什麼尋常事一般,一點也不覺得悲傷,反而還十分的感謝他的家人將他給賣了進來。
而事實也便是如此,他卻是是感激自己家人將他賣到了此處,雖然在這裡有些客人不是那般好伺候,甚至長這般大他還不曾碰觸過女子,但他卻已經十分的滿足了,至少他現在穿衣吃飯都不會在愁了。
“若是有人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從此處出去,且給你一筆銀子,讓你娶妻生子,過上安生的生活,但是日後的支出便要你要自己靠勞動來換,你可願意?”藍悅手中握着那把扇子輕聲的詢問道。
“自然是不願意,在這兒不愁吃不愁穿的,幹嘛非要出去吃苦挨累?在說小的伺候人已經伺候慣了,如今在讓小的出去,小的有要以什麼爲生?旁的不說,便是養活自己都是一個問題,更何況還要去養活一個女子!”那男子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這等的問題似乎已然不用在回答便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不知爲何藍悅卻還是問了出來,她垂下自己的眼簾,看不出此刻在思索些什麼。
“你們也跟他是一樣的想法麼?”她出聲詢問着,她的聲音很淡,若不仔細去聽甚至聽不出她在說些什麼。
原本坐在一旁還對藍悅這般作爲很是不解的歐陽治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當他看到站在那裡的幾個長相俊美,且十分陰柔的男子一副木訥的表情之時便噤了聲。
不知爲何,他此刻竟在爲這幾個男子感到無比的悲涼,身爲男子卻如同弱女子一般,不知離開此處何以生存,甚至是不肯放棄眼前所謂的富貴,自輕自賤喚來的東西真的便能長久麼?
這人世間最爲可悲的不是旁人將他囚禁起來,而是他自己便已經將自己囚禁起來!如今若是這幾個男子拿回了自己的賣身契,也定然不會離開此處,在他們的心中已然斷定他們離開此處定然活不成!
看着這幾個人,他不禁在思索,若是自
己沒有被比自己大上七、八歲的師父給撿了回去,或許此刻便會如同他們一般,甚至還不如他們吧!又或者是餓死街頭,或是如師父所說的那般被人冠上了惡名!
站在那裡的幾個人不知藍悅爲何會問出如此的問題來,下意識的點了點自己的頭。
便在這時,站在最右邊的男子卻只是將自己的頭低下,不曾做任何的表示。
藍悅並不曾看到那男子的異樣,倒是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的歐陽治看到那男子的異樣。
他望着那男子緩緩的開口道:“怎麼?你與他們的想法不同?爲何將頭低下了?”
便在藍悅問出這般話時,他便想知道這幾個會如何的回答,當他們在點頭的那一霎,不知爲何,他的心底竟會有失落之感,但當他看到這個低頭不語的人時,那一失落之感反而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所替代。
藍悅聽到歐陽治的話,不禁擡起頭,向着那幾個男子望去,當她看到那低着頭的男子之時,不禁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擡起頭來看着我!”此刻她並沒有在做那般輕佻的舉動,而是十分認真的望着他。
那男子極不情願的將自己的頭擡了起來,一眼不眨的望着藍悅。
從他的眼中藍悅竟不曾發現同旁人那般討好的神色,她的心中那漸漸消散了的想法又浮了上來!雖然他長的不是不如邪隕塵的萬分之一,但怎般也是她從青樓帶出去的!若是他真的與他們不同,她倒是可以將他帶出去,便是氣氣邪隕塵也是好的!
那男子極不情願的將自己的頭擡了起來,眼神有些閃躲的看着藍悅,一語不發。
“若是你,你會如何選擇?”藍悅望着那男子輕聲的詢問道。
“如今只要還能活着便是好的哪裡還有那般的奢求,你是一個尼姑,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問這般話,但想必你不會那般大方的將我買下,且放了我吧?”那男子望向一旁,眼中皆是不甘之色。
他與旁人不同,他不是被賣進來的,他是被此處的老鴇撿來的,若沒有此處的老鴇他早便餓死在路邊了。
做人最少要知恩圖報!他應過那老鴇,只要身子好了便會出來迎客,卻不曾想過他遇到的第一個客人會是一個女客且還是一個尼姑!
“買下你倒不成問題,但是我卻不會放了你!”藍悅頓了頓道:“你可想離開此處?跟這我這個尼姑?”若不是這男子與那些男子不同她是斷然不會這般的與他說話的。
“你爲什麼要買下我?出家之人不該是六根清淨的麼?你這般做豈不是有違佛家禮法?世間人又該如何看你?你的尼姑庵可還會容下你?你這般做有什麼目的?”男子十分詫異的望着藍悅,道。他不信眼前這尼姑會平白的將他買下,引來旁人的非議。
“我便只問你,你是想日後變成這般摸樣,還是跟着我這個尼姑!”藍悅並沒有回答那男子的話,而是緩聲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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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