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真要管也要等她從寺廟裡出來之後在讓邪隕塵去將他麼剿滅!
藍悅不曾知曉的是,雖然她只帶了五個人,但是這五個皆是羽暗之中的精銳,而她的身旁還跟了不少的暗衛,只要藍悅將邪隕塵給她的玉佩亮出來,這些人便會不惜一切代價去爲藍悅辦事,而在沒有藍悅的命令之時,他們的任務便只是保護藍悅而已。
邪隕塵做任何事心中都要有所把握,即便是將罰藍悅也是如此!雖然他不曾派給她差使的婢子,但是他卻將藍悅的安危放在了最爲重要的位置,甚至不惜將跟在自己身旁的暗衛調給了藍悅!
而他之所以答應藍悅教她功夫,也都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並非是一時興起!她的身旁不可能總有人保護,若是真的遇到了強敵,她便很容易被人擄去!旁人在怎麼保護她,都不如她自己保護自己來的有用!
待到藍悅聽見那店小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後,才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等着那店小二來送洗澡水。
趕了多半日的路,再加上來時匆忙,連這衣服都是在馬車之上藍悅自行搭理的,別說是洗澡了,便是臉她都未曾洗過,爲了不讓自己看上去那般的狼狽,她也只是拿了用布巾沾了些許的水將自己的臉擦了擦。
旁的不說,便是那主室燃着之時,她便沾了一身的灰,她早便想仔細的清洗一番了。
藍悅並不曾等太久,不多時,藍悅的房門便又再次響了起來,藍悅渡着步子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
門口的小二低着頭,將放在地上的木桶抱了起來,那木桶的大小足能夠容下藍悅整個身子,此刻那木桶之中正在不斷的冒着熱氣。
隨着小二將那木桶抱了起來,木桶之內的水輕微的晃動了幾下,隨後便逐漸的平穩下來,藍悅看着,慢慢的一木桶水,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小二,平日裡也是這樣爲要沐浴的客官打水的麼?這水挺沉的吧?難得你還能將連木桶和水這般平穩的端進來,想來平日定沒少練吧?”藍悅望着那頭上用一根木製的簪子將髮髻固定,身穿一身粗衣麻布,肩上還還放着一條白色布巾,腳下穿着一雙黑色布靴,身高八尺的店小二輕聲問道。
“是啊,平日裡我們這店忙的很,東家又捨不得再去僱人,小的便也只能是一個人去做數人的活,時間久了,也便尋出了省時的法子,只不過會費些力氣,凡是皆是孰能生巧不是!”
小二快速的走到屋子內,將手中的木桶放下後,隨手那過肩上的布巾將頭上的汗珠擦了擦道:“水便給您放在此處了,您慢用,不知小的再過半個時辰在過來送您要的桂花糕,您看?”
那小二轉過身來,看着藍悅所在的方向,當他看到藍悅站在門口,一臉戒備的摸樣之時不由的一愣,但隨即便恢復了常態。
站在一旁的藍悅從不曾錯過那小二的任何變化,她早在那小二進屋之時,便偷偷的渡着步子來到了門口。
此刻她對着小二顯然已經起了戒備之心,雖然她不會功夫,但是她卻不
傻,一個普通的客棧小二竟然能夠抱動那般裝有水的木桶?
那木桶便十分的沉重了,若是在加上這慢慢一桶的水,這般的分量便是那會功夫的人想要將其抱起來也是會十分費力的,便是能將其抱起來,想要讓這木桶之中的水在微微晃動之後便平靜下來也是斷然不能的!
“小二這般抱木桶,抱了多少時日了?”藍悅看似不經意的出聲道。
“沒有多少時日,也便是個三年五載的!若是客官您沒有什麼旁的什麼事,小的便下去了!”小二向着藍悅彎了彎腰道。
“不知這店裡的東家給你多少的月供?”藍悅向後退了一步道,若是她判斷不錯,此人定是來者不膳!一個普通雜役,在三年五載便能令這滿載的水紋絲不動?打死她,她也不會信!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麼?她不會功夫,難道她便沒看到過會功夫的人練功夫麼?想騙她?這眼前的人還嫩了些。
雖然她的爹爹自小便教導她,不能以貌取人,但是她此刻偏偏要以貌取人!
古人云相由心生,由其面便可觀其心神,這話從來便不會錯,人心所向,面相所生,便是如此,至於爹爹所云的人不可貌相,不可憑藉外貌取人,也是大道所向,亦然是有它的道理。
二者存在便是一個矛盾,但卻又無法辯駁其錯處,一則是在告知世人,觀其人便要觀其面,便可知此人爲邪爲正,而另一則是在告誡世人不能單憑藉容顏便去輕而易舉的去判斷這個人,面相並非準確。
這二者皆是大道,在藍悅認爲這二者雖爲矛盾,但卻也有相互融通之處!
便拿此刻的店小二來說,其相貌雖爲凡品,穿着也是最爲不起眼的布衣,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看似極爲普通,但皮膚卻極爲細膩,甚至是白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客棧的粗使小二,反倒像是那個富裕人家的少爺。
而從他抱着木桶,能夠促使那木桶中的水紋絲不動,便又很是輕而易舉的將藍悅適才的分析打破,一個富裕家的少爺又如何能夠做到那般的境界?這人定不會單單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少爺那般的簡單。
一個富家少爺也絕不會這般無聊在這麼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客棧之中做一個小二!所以此人定有一個令人不得而知的身份,而他此刻出現在此處的目的,絕非那般的簡單。
藍悅此刻便用這那兩個極爲矛盾的面由心生和她爹爹所教導的不可以貌取人將這所謂的店小二分析了個透徹!正所謂融會貫通也不過是如此了!
何爲外貌?不單單是人的相貌,這貌字所含便有衣着打扮,還有自身年齡的存在,隨之纔是相貌,當世人去看人之時,第一所望並非是人的長相,而是他包裹皮囊所用之物,這物的價值也便成了世人去判斷這人的一個基礎!而再則去望的並非是這人的長相,而會思索其年齡,隨之纔是長相!
便是由此有了先入爲主一說,所以,當世人在看到人的穿着之後,便會對其有一個最爲基本的判斷,隨後便是思索年齡!
爲何老者爲尊?便是因其在世間活的長了些許,所懂的人情事故也便多了,世人往往如此,所以當世人遇到一個比自己小的人後,便會輕視了他的存在,反之,便很有可能高估了他的存在,隨之,出現的便是以外之貌,妄看了這個人。
而世人通過之前的思量便已經將所看之人,在心中定了一個高度,隨後當他們在看其長相之時也便會將其忽略,不會去深思他的長相所在!便是這簡單的忽略纔是最爲致命的,也便纔會出人不可以貌取人這一大道。
何又爲面由心生?此面非貌也,沒有了對裹着皮囊之物的先入爲主,沒有了對年齡的界限,直觀其之麪皮,即爲長相,由此去思量他的心神,也便能夠從其中去了解這個人,從而達到面由心生這一境界。
這也便是爲何,藍悅會覺得這二者雖面上茅盾,但在其深處他們二者是相互融通的緣由!
她雖不通世事,自小便被藍熬捧在手心之中成長,但她卻並非是愚鈍之人,反而是一個心思極爲細膩之人,所以當她看到那木桶之中無波不痕的水時纔會這般的警惕。
“不多,也便是那二兩銀子罷了!畢竟小的一人可以低的上許多人,所以東家也總要多給些!”小二一副恭敬的摸樣道。
“你是誰?你出現在此處的目的是什麼?”藍悅又向後退了一步道,此刻她的半個身子早已出了這間屋子,當這小二說自己的月俸有二兩銀子之時,她便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這般想法!
雖然她並不曾做過店小二,也不曾做過這苦差事,但是在她兒時,是時常的偷跑出相府,去這些客棧、衣鋪,等等地方,所以她一直都對這些粗使之人的月俸瞭如指掌,雖然此處並非是皇城,但是想來,這月俸的銀兩也不會差上太多。
若非說有所差距存在,那也只能是此處的月俸要比皇城的低!
客棧小二多的月俸也便是一貫錢,即便是在多些,也只不過是在多上一貫錢,從一貫錢變成了兩貫錢罷了,若是再多也不可能超過一兩銀子!
而這眼前之人既然在之前已經說過,這家客棧的東家怕花錢,所以纔不曾請人來做事,所以那一人才會做了許多的事情,那麼即便是東家肯給他多些錢,爲了留住他,頂破天也不能有一輛銀子之多!那他口中的二兩銀子豈不是太多了些!
再有,在她看來幾兩銀子並算不得什麼,但是,這幾兩銀子在這些小廝手裡便是很多的錢了,多不用說,最少夠他們生活幾個月的了,如此算來,這二兩銀子如此之多,這小二又怎會說這銀子給的並不多呢?
再者,看此人的年齡並不大,也便只有二十左右罷了,若是如此,按他所說,抱這麼裝滿了水的木桶要三年五載,那麼他豈不是便要從十四五歲便要去做這件事情?也便是說他從十四、五歲開始便在此處,從未離開過,那麼按常理說他理應是這家客棧的東家將他買下來,籤的死契才說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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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