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忍着不跟他北兆堯計較要離開了,他還想怎麼樣?
北兆堯看着那兩桌並沒有下跪行禮的人,他們的表情還很傲慢,悠然自得的喝着茶,眼裡掠過一絲怒意,隨即隱下。
散發着王者的霸氣不怒自威的高貴男子,看來應該是位有來頭的人,只是,他是誰?
那個淡然自若的絕色清冷女子,看起來很無害,不過圍繞在身上的冰冷氣息也不是能夠讓人忽視的。
不過,看他們好像並無意要管這邊閒事的樣子。
皺了一下額,北兆堯收起了打量的視線,看着氣得不輕的北兆赫,“七弟,四哥沒說想動他的,可是他的主人不懂得□□,不會叫人,本王只好代爲給他長個記性了,否則每次都這樣,好丟主人的面子,不是?”
說得有多爲別人着想似的,還說得冠冕堂皇,可是眼裡的諷刺和話裡字間的表達的意思是那麼赤,裸,裸的侮,辱,狗,北兆堯說得就是狗。
他話裡的意思,是個人都聽懂了,跪着的人繼續跪着,不敢吭聲,火魑的雙拳緊緊的攥着,臉上都是隱忍着的怒火卻一直沒有暴發。
而七皇子畢竟年輕氣盛,那一張萌動可愛的臉,早已經氣得漲成了豬肝色,被扭曲的臉孔,眼看着他就要忍無忍的撲上去了。
“相公,你說那個四哥跟七弟不都是皇上的兒子嗎?那爲什麼七弟的人沒有跪他就犯了藐視皇威之罪,那他的人怎麼又不跪七弟呢?還有,那個滿身是血的人,他不是被那個四王爺不小心一腳踹下來的嗎?
爲什麼他不道歉?還說要打那個人?是因爲他是王爺,就可以無視掉別人心裡的感覺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嗎?可是我好像還聽說過有一句叫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呀!難道是誤傳?
真的好糾結好難懂耶!”嬌滴滴的聲音,帶着眼裡的求知慾和滿臉的疑惑不解。
剛剛還沉悶得快要窒息的氣氛,被這突如其來如黃鶯般動聽,如溪水般甜美的聲音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跪首的人才發現,原來邊上還有幾個沒有下跪的人。
天呀!這女子是誰呀!竟然見到四王爺都不下跪,還敢說他藐視天子的話?
雖然她的話說得沒有錯,但是有誰敢當面指責皇室的不是?
他們皇家的人就算是橫着走,作爲平民百姓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他們的身份就是王法,他們的一句話,讓你生你就生,讓你死,你就不得不死,歷來都如此!
媽耶!來一道雷電劈死我吧!我的心臟真的承受不住了,真的不忍心看着如此美好的小嬌妻慘死在無知之下。
抖瑟着身體的觀衆,更是爲凌月的下場感到可惜。
剛纔還帶着邪魅笑意的北兆堯,他很得瑟的看着北兆赫暴,躁得想要吃人的表情,卻不料被凌月吐出的一番話,立即凝固了臉上的笑意。
一雙十萬電伏的狼性之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凌月絕美的臉孔,只見翦水的雙眸,膚若凝脂,眉色如畫,飽滿的脣紅,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