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謝歡那般的心思,謝空城竟然看不出來,剛想要找謝空城好好的理論理論,卻硬是被謝安陽攔了下來。
水凝看着謝安陽,謝安陽卻是嘆息一聲,開口便道。
“謝空城雖然不是我親哥,可是對我卻是極好,他的心思,我哪裡猜不出來,你現在就算是說了,有用嗎?他是放不下心中的那道坎,這件事情,便讓他自己好好的去想想吧,我們就算是攙和,又用什麼用?
這話說的極爲的在理,水凝就算是再是不甘,也只能隱忍了下來,看着謝安陽,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那麼陰陽鬼谷的事情,還會有人管嗎?”
畢竟陰陽鬼谷從小就是她的家,水凝從小到大以來。還從來沒有出過陰陽鬼谷,更何況家人和一切都在那裡,水凝是怎麼都割捨不下的。
謝安陽看着水凝期待的目光,皺眉想了想,語氣卻是猶豫不決。
“會吧,謝空城既然說會管,就一定會的,若是他不管,我無論如何,都會幫你。”
謝安陽說的認真,水凝只覺得心中一股暖流,極爲的溫暖,輕輕的點點頭,看着謝安陽道。
“謝謝你。”
謝安陽卻是展顏一笑,下意識的摸摸水凝的頭,開口道。
“謝什麼,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謝空城此時卻是猶如行屍走肉一般,高強度的處理好一切的事情,幾天幾夜都不曾安睡過。
公卿憐默默的看着都覺得心疼,好幾次都熬了湯送過來,可是放的湯都涼了。謝空城都不曾喝上一口,就像是機器人一般,連軸轉的不肯休息。
公卿憐擔心着謝空城的身體,卻又無可奈何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反倒是謝歡,那般的雲淡風輕的活着。
羅爵每天都會搞來一大堆的東西讓謝歡泡澡,聞着那刺鼻的藥味,謝歡本想拒絕,可是羅爵每次都是十分嚴肅和認真,謝歡也只好接受,只是羅爵的神色越來越沉重起來,謝歡不用問便是猜出了結果,幾次暗示羅爵放棄,可是羅爵卻是極爲的倔強,怎麼也不肯輕易的放棄。
看着爲自己每日都忙碌的苦心研究的羅爵,謝歡心中覺得很是虧欠羅爵,可是又是不知該怎麼是好。
時間緩緩的流逝着。
不知不覺便是一年。
謝空城已經將昔日朝中敢向他張牙舞爪的大臣們一個一個的從關鍵位置上拔除,明升暗降的將他們丟到了閒職之中,將自己的人提拔了上來,穩住了大局。
至於大漠那邊,謝空城也已經與大漠的王達成了協議,開始時大漠王一直都不同意,哪裡知道沉寂了許久的戰神沐陽卻是上書大漠王力挺謝空城。
面對着自己家的戰神,大漠王就算是不願意,也要給一個面子,更何況謝空城許下的好處並不少,兩相權衡之下,大漠王還是答應了下來,只是大漠王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早就不知不覺的掉入了謝
空城的陷阱之中。
他許下的所有好處,都對大漠的軍隊有關,這樣聽起來對大漠很是有利,但是謝空城另一個身份卻是大漠的戰神沐陽,到時候,羊毛出在羊身上,自然他不會虧損。
而上官巫行那邊,謝空城直接就擺明了態度給晉國的皇帝,若是上官巫行不是以後的皇帝,那麼謝空城便會不計一切的代價,跟晉國開戰。
赤裸裸的威脅和直接的支持,直接就將上官巫行推上了皇位。
蜀國衛子矜那邊,早就準備好了兵馬,只等謝空城的一句話了。
天氣陰沉沉的,似乎有一場雷雨要來臨一般,謝空城站在皇城的最高處,俯視着來來往往的人們,思緒萬千。
一年的時間裡,時光帶給他太多的刻痕,他似乎一下子成長了起來,沒有任何27歲的年輕人的浮躁,身上多的是一張歲月安靜的沉穩和安靜。
似乎一夕之間,他便老了十歲。
經過一年的時間,水凝也不再爲了謝歡打抱不平與謝空城橫眉豎目,心中也慢慢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等待着謝空城出兵的那一天,只是偶爾心中還是會對謝歡感到抱歉。
三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不知謝歡怎麼樣了。
而此時的陰陽鬼谷之中,歐陽燁極力的打壓雲家慕容家和水家。鬼谷谷主卻是從來都不出面管,更加的助長了歐陽燁的囂張氣焰,憑着雷霆的狠辣手段,將歐陽家直接變成了鬼谷中的第一大世家,更是搶佔了其他三位世家的不少地盤。其中,水家少了當家的水凝,更是損失慘重。
甚至於水凝和水沫的父親水榭,都被歐陽燁氣的一病不起,偌大的一個水家,漸漸的有了衰敗的局勢,越來越辜負世家的名號。就連水家的嚇人,也在別人面前有些擡不起頭來,反倒是歐陽家的任何人,都比平常囂張了許多。
水沫見着這樣的情況,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肩膀上的責任。
收拾起了所有玩樂的心思,將整個水家的都包了下來,只是閒暇的時間,水沫卻是一直窩在自己的房間之中,不讓任何人進入,卻是要了許多的木料和銀針,衆人對此不解,歐陽燁也曾經起疑,可是看着那些水沫要的材料,沒有半點出奇,想想水沫從小到大一向是喜歡玩樂,指不定就是心癢,索性便又不去管他。
只是只有水沫明白,他自己在做什麼。
一年的時間裡,水沫也改變了很多,不但收起了玩樂的心思,更是開始學着將所有的家事處理的井井有條一絲不苟。
謝空城此時也開始着手統一四國大戰的事情。
除去各國基本的防衛和系統,整整五十萬兵馬,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僅僅憑藉着一國之力,根本就難以支付起如此龐大的戰爭。
好在謝空城憑藉着謝歡爲她創造的財富和自己這一年來抄家中也得來了不少的錢財,否則,現在的謝空城,根本就難以撐起如此龐大的消耗。
只是饒是如此,也讓謝空城很是吃不消。
五十萬軍隊浩浩蕩蕩的從四國之中向着陰陽鬼谷出發了。
謝歡得知消息,卻是在一個月後。
羅爵天天花費心力的爲謝歡解毒,雖說效果不大,但是謝歡每日的腹痛卻是輕微了很好。這一年中,謝歡也不知看着羅爵倒掉了多少的極品湯藥,說不感激,完全便是假的。
她一個月出谷一次,不爲別的,只爲了給自己名下的店鋪制定出最合適的經營策略。沒想到這次出谷,卻是正好碰上了謝空城他們的軍隊。
看着坐在高頭大馬上的俊秀人影,謝歡甚至都有些錯愕。
她沒有眼花吧,謝空城?怎麼會是他?
謝歡只覺得充滿了不可思議。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原來謝空城是在爲四國大戰而準備,他們明明已經恩斷義絕了啊。
謝歡心中嘆息着。沒想到系謝空城竟然還是實現了對自己的承諾,攻打陰陽鬼谷。
垂下眉目,謝歡心中卻是複雜。
她的東西,本該讓她自己來處理的,謝空城,你又何必這般的多此一舉?她本來就打算等自己的身體好些了,就獨自一人去陰陽鬼谷的,畢竟那個地方,她去過一次,可是謝空城哪裡知道?那麼多的人,若是有個傷亡,不會是小數。
謝歡還是不願去連累別人無辜受罪。
連忙趕回了小木屋,羅爵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謝歡卻不管那許多,直接打包了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羅爵卻是忽然回來了,錯愕的看着揹着一個小包袱的謝歡,羅爵驚訝道。
“謝歡!你幹什麼?”
“羅爵,我很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現在,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謝歡凝視着羅爵,很是認真的說道。羅爵便是噗嗤一笑,還以爲謝歡是在開玩笑,勾起脣角打趣道。
“是嗎?那要不要以身相許啊?”
羅爵很是囂張的挑挑眉,看着謝歡,謝歡一愣。看着羅爵搖頭道。
“我是在說真的。謝空城已經先我一步走了,我不想欠他的任何人情,再說,這個仇,是我自己的仇,與其他人無關。”
謝歡說的雲淡風輕的。仿若自己所說不過就是一件小事一般。
羅爵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謝歡,連他都有些不敢相信,眨了眨眼睛質問道。
“謝歡你是再說真的?”
“恩。”謝歡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我陪你去,不然我不放心。”羅爵嚴肅的看着謝歡開口說道,謝歡眉頭一皺,似乎就要拒絕,羅爵又開口道。
“我知道一個地方,也可以進入陰陽鬼谷,同樣神不知鬼不覺。”
“你去過陰陽鬼谷?”
“恩。”
謝歡看着眼前這個高高大大偶爾有些小迷糊的大男孩,忽然有些猶豫了,嚴爵竟然知道陰陽鬼谷的另外的入口?他是在說真的還是在哄哄自己而已?就連水沫,都從來不知另外的一個入口。
羅爵又是怎麼會知道?
謝歡有些將信將疑。
羅爵卻是勾起嘴角,看着謝歡繼續開口道。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