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翻身下馬,一身素衣卻是無比的風華,看着謝空城,眉間間平靜,卻控制不住內心的翻涌。
靜靜的走上前,走向謝空城。
士兵們在的得知謝歡的身份之時,就已經散去。
天下誰人不識君?謝歡這個奇女子的名字,一年內,已經傳遍了四國。
謀權位,誅太子,搶花魁,闖鬼谷..........種種事蹟都讓人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
這個女子甚至讓男人都自嘆不如。
謝歡靜靜的看着坐在馬上威風八面的謝空城,勾脣一笑,剛要說話,謝空城卻是下身一提,催促着馬兒前行。將謝歡一把提了起來,轉瞬之間謝歡便是坐在了謝空城的前方。兩人共乘一騎,看起來說不出的恩愛。
衛子矜臉色一黑,看着謝空城想要說什麼,理智卻控制住了自己,只能苦苦一笑,沒有說話。
謝歡沒有拒絕謝空城的這般親密。笑笑看着謝空城開口道。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召集四國來幫我報仇。”
“我答應你的,什麼時候沒做到?”
謝空城眉頭一挑,看着謝歡似乎隱有怪罪,謝歡一愣,。輕聲開口說道。
“謝謝。”
兩人誰也沒有提出曾經的割袍斷義。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生一般。他們都將這個事情,埋在了心底。
“我求你一件事?”
看着謝空城眼角的黛青色,謝歡有些心疼,低聲開口問道。
“直說便是。”
“放陰陽鬼谷一個生路,不要傷害無辜的人,讓水凝來領隊,我相信她,有這個能力。”
“................”謝空城沉默了一會,看着謝歡,點頭道。
“好,我答應你,我不會插手,同樣的,若是別人想要強行插手,以後,便是我哦謝空城,一輩子的敵人。”
謝空城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盯着上官巫行和衛子矜威脅道。
兩人神色一驚,都同意了下來。
這一年來,謝空城證明了他的能力,四國之間微妙的平衡被打破,謝空城利用自己沐陽的身份快速的壯大着,等到大漠皇室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時候,卻已經爲時已晚,謝空城已經從一匹狼,變成一隻兇狠的老虎。
四國之中,天曆最強。
已經成爲了一個不容爭辯的事實。
謝歡看着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水凝,示意謝空城架馬前行,謝空城立刻將馬停在水凝的身旁。
水凝長長的睫毛顫抖着,看着謝歡,不發一語。
謝歡嘆息一聲,看着水凝,神色堅定的開口說道。
“水凝,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帶着這些兵馬,殺入谷中,但是後果恐怕你也明白,你會被當成陰陽鬼谷的叛徒,因爲是你,才導致了陰陽鬼谷的動盪,更是你,將外人引來了陰陽鬼谷,二是,你回你的水家,水沫會等着你,帶你去安全的地方避難,而且你可以放心,你們水家的根基不會撼動,可是其他人.............”
謝歡沒有說完,神色變得沉重起來。
她有些不知道如何卻跟水凝開口,不管是什麼選擇,對於水凝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她把選擇權交給了水凝,靜靜的等候着水凝的答案。
水凝下意識的咬着牙,一副糾結爲難的模樣,謝歡也不催促,靜靜的看着水凝,等着水凝給自己的答案。
許久。
水凝這才猛然的擡起頭,看着謝歡,似乎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看着謝歡十分鄭重的點點頭開口問道。
“我選擇第一條路,無論如何,這陰陽鬼谷都是我的家,我有責任保護好它。”
神色那般的堅韌不拔,謝歡看着水凝,微微一笑,點頭道。
“我會盡力幫你的。”
水凝的性格跟謝歡很像,都一樣的從來不會依靠男人,謝空城看着自己懷中永遠的果敢堅強的謝歡,心中嘆息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謝歡會真正的告訴自己真正的示意,在那麼多次的危險中,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謝歡示弱過,這樣的謝歡,讓人想要關心,卻無計可施。
謝空城苦澀的想着,神色怔忪。
看着水凝點頭開口道。
“無論你做什麼,這些兵馬都交給你,他們只聽你一個人的。”
水凝感激的點點頭,擦去眼中感動的眼淚,神色堅毅,恢復了水家大小姐的堅韌,開口說道。
“謝空城,借我十萬兵馬便可,陰陽鬼谷雖大。可是有谷主在,他歐陽燁,短時間內,面對這忽然的突如其來,也會措手不及!”
水凝冷靜的分析着,神色不見任何的猶豫和遲疑。
這樣的水凝,猶如一個在戰場運籌帷幄的軍師一般,完全不見任何的軟弱和遲疑,謝歡看着這樣的水凝,讚賞的點了點頭,這個樣子,纔是她初始認識的水凝纔對。
“水凝,你有一個優秀的弟弟,正在水家等着你,去吧。”
謝歡微笑着開口說道,看向水凝的目光滿是信任。
“謝歡,謝謝你。”
水凝看着如此的信任自己的謝歡,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激,咬着下脣將眼淚吞落在肚子裡,感激的說道。
謝歡展顏一笑,看着水凝認真的囑咐道。
“去吧,可是你要記得,歐陽燁詭計多端,一定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才行。”
“恩。”
水凝鄭重的點點頭,下意識的擔憂的看了一眼謝安陽,見謝安陽只是擔心的看着自己,沒有別的反應,頓時這才安心了許多。
看着水凝帶着軍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謝歡這才送了一口氣般,坐在謝空城的馬匹之中,心中欣慰。
謝空城皺眉看着在自己的身前露出一抹疲憊摸樣的謝歡,疑惑問道。
“怎麼了?很累?”
謝歡一愣,點點頭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算是答應。
上官巫行卻是已經迫不及待的架馬而來,看着疲憊的謝歡,勾出一抹邪笑,說道。
“好久不見,謝歡你消失一年,到底去哪裡了?”
上官巫行自然也聽說了一年前的事情,對着這個敢作敢爲的女子十分的佩服。
謝歡淡淡一笑,語氣冷漠而疏離。
“沒幹什麼,我只是有點累了。”
聲音裡帶着禮貌和疏離。上官巫行不傻,看着謝歡這幅樣子,心中已經明白了。禮貌的笑笑,也不繼續追問,看着謝歡,轉移話題想要擺脫眼下尷尬的場景。
“謝歡你怎麼不跟水凝一起去??”
“不用了,水凝一個人可以的,我相信她。”謝歡謝歡笑笑,神色冷漠的說道。一副不願多言的樣子。
上官巫行看着謝歡這個樣子,心知自己在說下去也不過是自討沒趣,只好燦燦的笑着離開了。
謝空城看着謝歡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笑了笑,不顧衆人的目光,便是伸開上臂,摟住謝歡的腰肢,謝歡立刻擡頭看着謝空城,用着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警告道。
“謝空城,我警告你,給我放開!”
謝空城看着謝歡緊皺着眉頭的模樣,卻是笑的霸道邪魅,。低頭聞着謝歡的髮香,。輕嘆了一聲執着的開口說道。
“不放!”
如此佳人,他怎麼輕易的捨得放下?
“看在我風塵僕僕的花了極大的代價爲你報仇的面上,不要拒絕我可好?”謝空城的聲音輕輕的顫抖着,有些小心翼翼的不確定。
謝歡愣住了,擡頭看着謝空城,終究是拗不過,輕嘆了一口氣,
看着謝空城惋惜的開口說道。
“謝空城,你又是何必這般?”
“謝歡,這次你絕對跑不掉的,以後,陪在我的身邊可好?”
謝空城的聲音本是冰冷,可是這說起情話來,卻是說不出的好聽,謝歡一愣,看着謝空城帶笑的雙眸,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謝空城,到底是犯了什麼神經?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好不好?”謝空城看着謝歡沒有一點的反應呆愣的樣子,忍不住的低聲懇求道。
謝歡一愣,看着謝空城,她哪裡看過這樣的謝空城,有些愣住了。謝空城一向是霸道不容人,哪裡又是這般的對待過自己?
謝歡心中不由得軟了下來,看着謝空城的模樣,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謝空城,你別這樣。”
謝歡皺眉別過頭去,開口說道。
謝空城卻是不聽,眼角注意到衛子矜的目光可是寸步不離謝歡。心中又是嫉妒萬分,立刻將馬架到角落的地方,衆人只能隱隱約約的看着他們兩人。
謝空城心中吃醋,看着謝歡的眼神也是更加的可憐,開口說道。
“謝歡,我們兩個人就是天生的一對!而已公卿憐她也已經死了!”
謝空城神色激動了起來,看着謝歡說道。
謝歡卻是一驚,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謝空城,皺眉詢問道。
“什麼?公卿憐竟然死了?”
謝歡的神色充滿了不敢置信。狐疑的看着謝空城,“你殺了她?”
公卿憐可以算得上是謝歡的恩人了。她不想自己的恩人,因爲自己而去死,因此,公卿憐很是不敢置信的盯着謝空城,神色怨懟。
謝空城沒有想到謝歡竟然誤會了,剛纔自己好不容易纔營造的曖昧的氣氛完全就無影無蹤,頓時着急了起來。
看着謝歡開口說道。
“你別誤會,不是我做的,是公卿憐自己病死的!就連水凝,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謝空城焦急的解釋着。
只是謝歡的神色卻是始終冰冷的看着謝空城,謝空城只感覺自己在謝歡的注視之下,如鯁在喉,讓他難受的很。
“謝空城,放我下來!”謝歡的眼神冰冷,聲音也是冰冷,像是一瞬之間換了一個人一般,緊緊的盯着謝空城。
謝空城緊蹙眉頭,看着謝歡大變臉的模樣,神色緊張的很,不解的開口說道。
“謝歡,我不懂你在想些什麼!”
“我難道就像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嗎?還是我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人?”
謝空城冷笑道,看着謝歡,開口說道。
“謝歡,我告訴你,吃穿住行,我哪一樣,都從來不給公卿憐燒上任何,她自己病死了,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難道你不明白?”
謝歡看着謝空城,神色;冷漠。她心中自然是極爲的清楚謝空城的爲人的,可是她的心中,就是過不去心中的那一道檻。
公卿憐幫助了自己太多,謝歡怎麼也不能說服自己去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看着謝空城倉皇的神色,謝歡輕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謝空城,也許我們從來就不合適,還是橋歸橋,路歸路來的好吧。”
謝歡說着,便是頭也不回的,打算離開,只是沒走幾步,卻是被謝空城一把拉住了衣袖,謝歡轉身看着神色極爲嚴肅的謝空城,冷冷的勾起一抹微笑,神色沒有半點的留戀。警告道。
“謝空城,你給我放開。”
謝歡現在只想要自己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不去想太多的事情。
謝空城看着謝歡,一種似乎自己不牢牢的抓緊謝歡,謝歡就會消失的感覺襲上自己的心頭。怎麼也不肯放開謝歡的手,執着的抓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