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你終於醒了啊,嚇死我了…”林細雨抱得蕭九歌喘不過氣來。
“咳咳……”蕭九歌示意林細雨抱得她喘不過氣。
“你終於醒了啊?”三個男人走進來異口同聲道。 ωωω★ тt kΛn★ C〇
蕭九歌現在一看到這三個男人頭就大,可是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對了,周家那邊怎麼樣?”
林細雨好像也想起了什麼,“對啊,我怎麼把這碼事情給忘了!”
三個男人攤了攤手,相互看了看,臉上一種不明狀的表情。
黑市。
“你們帶我來這邊做什麼……”蕭九歌不知道爲什麼幾人要把她帶到這邊來。
幾人指了指不遠處,只見一個衣衫破爛的女子散亂這頭髮低着頭站在那裡,身體不住地哆嗦,跟一羣女人綁在一塊,不同的是她的手裡抱着一個包袱。
蕭九歌皺了皺眉,“那是……”
“周雪兒。”三個男人又一次異口同聲。
“啊?”蕭九歌驚訝不已。
幾人繼續站在暗處觀察着,只見路過的人不禁對周雪兒動手動腳。本來周雪兒就是個火爆性格,再加上她之前在周府養尊處優的地位,怎麼能忍受得了這般侮辱。
可是,這是黑市,她越反抗,就會被毆打得更厲害。
他們只站在那兒看了一個時辰,周雪兒被捱打的次數就不下十次。看得幾人都有點膽心驚的。
幾人就只在黑市看了一會兒,便回蕭府商量對策了。回到蕭府的時候,只見多日勞累的林斜風也趕到蕭府了。
衆人聽林斜風徐徐道來,“江南的鹽幫已經成了空殼子。我到江南鹽幫調查的時候,發現雖然江南鹽幫表面上很風光,但是經過我幾日的調查才發現,周家早已經把鹽幫的財產轉移走了。”
“轉移了?”蕭九歌很是想不通,“轉移到哪裡了?”
林斜風的眉頭皺得更重了,“京都。”
衆人不是一般地驚訝,這時候蕭九歌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真的是太輕敵了。周品星纔是真正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可是如果周品星真的給我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話,她的目的是什麼?”蕭九歌頭頭有道地分析着,“之前我們跟她大搞價格戰,明顯周家現在已經虧得不像樣了,可是如果她手上有鹽幫的財產,她不應該不填補周家的財政空洞啊。”
“這一點我也想不通。”林斜風神色嚴肅,“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周品星的後臺絕對不簡單,而她的目的也絕對不簡單。”
“各位,來,吃點茶點。”莫識領着幾個丫鬟拿了茶與糕點進來。
“對啊,大家先吃點吧,吃完再慢慢想。”蕭九歌站起來說道。
莫識一擺好糕點,可是蕭九歌一聞到這個味道,就有一種噁心想吐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得她再也忍不住。
蕭九歌捂着嘴倚在門口嘔吐着,可是並沒有嘔吐出些什麼。
“九歌,九歌…”林細雨連忙過來撫着蕭九歌的背,“你怎麼了?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
蕭九歌對林細雨搖了搖手,吐了好久,可是楞是沒吐出些什麼東西。
三個大男人也連忙過來照看,在九歌吐完之後再莫識與細雨的攙扶下回到桌旁的時候,三個大男人相互看了看,其中屬上官夕陽
的臉色最難看,而林斜風則是有點春風得意。
“九歌……不會是有……有喜了……”一旁的莫識小聲地說着。
站着的幾個男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除了林斜風。
“真的啊?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我就要叫九歌你一聲嫂子啦!”林細雨眉飛色舞地說道。
而蕭九歌則是瞪了她一眼,“誰說我有喜了?”
在衆人的堅持下,蕭九歌很不願意地接受大夫的把脈。
“大夫,怎麼樣?”林斜風很着急地問道。
“沒大礙,只是老毛病而已。”大夫說道,“蕭大小姐從小就有這個從孃胎帶出的毛病,無礙,待老朽開個藥方……”
一聽到這句話,屋子裡的所有人有的歡喜有的憂。
“哈哈哈哈……”上官夕陽立即大笑了起來,笑得好不開心,“原來只是一場誤會啊!”
林斜風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好不難看。
“笑你個大頭鬼啊笑!”蕭九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上官夕陽的背後,狠狠地敲了上官夕陽的後腦袋。
“九歌,九歌,你沒事吧……”蕭鼎風風火火地趕來,“怎麼好好地老毛病就又犯了?”
蕭鼎看起來一陣擔憂,蕭九歌上前安慰道,“爹爹,女兒沒事啦,別擔心……”
看着反過來安慰他的蕭九歌,他摸了摸九歌的腦袋,“自從你娘走後,你的老毛病就沒再犯,怎麼這次就……”
蕭九歌的身體一顫,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岔開了話題,“對了,爹爹,這次御供大會如何?”
御供大會是京都中幾個大商家每年一次與宮中負責採買人的大會,一般會決定會由誰來提供宮中的御品。一般來說,都是京城四大世家平分幾種御品。
可是蕭鼎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看着屋子裡的人,臉上一陣擔憂,“今年都被周家壟斷了,包括宮中的食材、衣物等等,我們其他三家只是分到了很少的一部分,而且還要經過周家的檢驗與批准。”
“什麼?!”屋子裡的所有人都五雷轟頂。
“九歌啊,你好好照顧自己,爹爹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蕭鼎滿懷心事地離開了。
看着蕭鼎的背影,蕭九歌的心一沉,這事,還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怎麼會這樣啊?”林細雨託着下巴,好像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樣的話,我們如果要扳倒周品星不是更難了麼?”
屋裡的人一言不發,每個人都心事重重。
林斜風與張重的心裡打的是同一個算盤——這樣的話,就不止是蕭家跟周家之間的問題,也把林家與張家牽扯了進來。
而上官夕陽的心中則是隱約感覺到這次的事情跟自己的三哥有着莫大的聯繫。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屋裡的氣氛讓林細雨感到渾身毛骨悚然。
喬治看了看衆人,他一言不發其實不是因爲他在盤算着什麼東西,而是——他其實不太懂這些東西。
“林細雨,那個,你之前不是說想跟我學怎麼製作香水麼?走吧,我教你。”喬治依然來到了林細雨的身邊。
“可是……”林細雨的話說了一半就硬被喬治的話打斷了。
“走吧。”喬治給林細雨使了個眼色,然後對衆人說,“我們去後山,你們有事慢慢聊。”
“你放手!”林細雨不知
道喬治哪來的那麼大力氣一直拉着她走到了後山,“你找死啊?你知不知道本姑娘一個手指就可以……”
“就可以怎麼樣?”喬治走近林細雨。
林細雨從未這麼近距離地靠近喬治,她愣了一會兒,連忙後退了幾步,“我纔不要理你,我先回去了。”
可是她卻被喬治攔住了去路。
“你真是找死!”林細雨一反手就把喬治弄得哇哇直叫。
“疼……你輕點兒!”喬治看着正在給他接骨的林細雨提醒道。
wWW▪ Tтká n▪ CO
“誰讓你對本姑娘耍流氓來着!”林細雨的心中雖然開了花,可是臉上卻沒好臉色。
而蕭九歌一幫人則是在商量對策。
“這樣看來,周品星應該是通過那個清婉跟三皇子勾結起來了。”蕭九歌說道。
蕭九歌這次沒有想到周品星的手段如此厲害,是她的失誤。她忽略了周品星還有清婉這一條線,如果她真的跟三皇子勾搭起來的話,這件事情就沒有那麼好處理了,而且牽連甚廣。
她看着屋裡的人都皺着眉,於是故作輕鬆說道,“喂,上官夕陽,你怎麼搞的?你三哥搞這麼多動作你居然不通知我們一聲,太不厚道了吧?”
上官夕陽一臉委屈,“我怎麼知道他暗地搞那麼多動作,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人啊。”
“咳咳……”蕭九歌一臉黑線,這個上官夕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直白了。
林斜風與張重不約而同地看向上官夕陽,好像是在說:“好像你跟蕭九歌發生了什麼一樣……”
這時,莫識臉色緊張地跑了進來,“九歌,周雪兒在門外跪着說非要見您不可!”
蕭九歌一挑眉,“讓她跪着,我纔不要見她。”
“她來幹什麼?我去看看。”上官夕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你回來!”蕭九歌拉住了上官夕陽,“我的事情你攙和個什麼勁?”
“什麼?”上官夕陽的腦袋一嗡。
“我說我的事情你少攙和!”蕭九歌不知道哪兒來的氣。
“九歌……”林斜風趕緊上去勸道,“你別這樣,夕陽也是一番好意。”
“好意什麼?!”蕭九歌並不買林斜風的帳,“上官夕陽,你別自以爲是,誰允許你攙和我的事情了?!”
“好,是我自作多情,你的事情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以後有事情也不要來找我!”上官夕陽一甩袖子出了院子。
“最好是這樣!”蕭九歌最後還補上了一句。
聽到蕭九歌這句話的上官夕陽的心猛地一揪,抿緊了嘴脣,快步走出了院子。
“九歌,你這是何必呢?”張重也出來幫上官夕陽說話。
坐在桌上的蕭九歌扶着額頭,感覺頭無比沉重,不想解釋些什麼,“我進去躺會兒。”
“九歌,你沒事吧?”林斜風關心地問道。
可是隻見蕭九歌甩開她的手,“不用你管。”
莫識見此狀,對張重與林斜風微微地福了福,便連忙跟了進去。
林斜風看着消失在視線中的蕭九歌,總覺得好像有些什麼不對勁。
“算了,別想了。”張重拍了拍林斜風的肩膀,“她也是心情不好。”
張重雖然這樣說着,可是心裡還是感到奇怪——平時的蕭九歌,跟他相處了二十年的蕭九歌不應該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