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士兵門迅速的行禮跪倒地上。
蕭九歌這才明白過來,在城裡她也沒得罪哪個官爺,不就是那天他問話沒有回答他,他至於這麼小氣嗎?
可是看到他背上背的包袱時,蕭九歌又疑惑起來,“上官夕陽,你怎麼在這裡?”
那些下跪的士兵聽到蕭九歌直呼五皇子的大名,都不覺爲她捏了一把汗,瘦弱的士兵卻去拉她,“快跪下!”
“都起來吧!本皇子今天微服出巡,不想引得百姓動盪!”上官夕陽看着蕭九歌的神態,更是覺得好笑。
蕭九歌什麼神態?自然是一臉鄙夷,在心裡把上官夕陽腹誹了一千遍一萬遍,就他這樣還微服出巡?誰看不出他那一身衣服是皇家尊貴之人才能穿得起的衣服,那匹千里駒,也是去年邊疆進貢的寶馬!這樣的名目張膽,急速而來,蕭九歌可看見他撞翻了無數小攤子,嚇壞了無數百姓,他還好意思說不想引得百姓動盪?
要怎樣纔算動盪?金戈鐵馬血洗京城?
“夕陽,是你下的令?”林斜風這纔開口問道。
“噢?我之前有吩咐他們,如果看見你們出城,就叫住你們,讓你們停下來等我一番,他們沒有爲難你們吧?”上官夕陽恍然大悟的問道,一臉的無辜和真誠。
切,他這明明是擺明了要告訴他們,不帶上他就休想出城,而且還擺明了是在爲難,竟然還意思說這樣的話。蕭九歌現在只有一種衝動,就是上前去拉他下來,然後扯扯他的臉,看看他的臉皮有多厚。
事實上她也真的這麼做了,大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把他從馬上拉了下來,然後雙手在他白皙尊貴的肌膚上捏來捏去。
上官夕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蕭九歌這又是在玩什麼把戲,可是感覺到她的呼吸近在咫尺,而且那手在臉上的感覺,有點微微的疼痛,不過是那麼細膩而而柔軟。
士兵們都好奇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竟然敢當衆對五皇子下手,正欲上前阻攔卻聽得一輕緩的聲音揚了出來,“這臉皮明明很薄啊,我還以爲有城牆那麼厚!”
“蕭九歌!”上官夕陽憤怒的吼道。這個女人也太不識相了!本來他還以爲是什麼事,正有些興奮時,蕭九歌那話就把他硬生生扯回了現實。
這……欺人太甚了!
“不知道五皇子有什麼吩咐?”蕭九歌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神色,我就看你能把我怎麼着,更不信你大庭廣衆之下能求我帶着你上路!
上官夕陽完全沒想到蕭九歌這麼不給他面子,能跟着她上路已經是他很低頭的行爲了,她竟然一點也不領情。
“九歌,讓夕陽跟我們一起走吧!”在一旁看好戲的林斜風卻突然開口來,打破了兩人對峙的局面。
蕭九歌疑惑的看向林斜風,眼神似乎是再問,真的要帶上這個拖油瓶?而且他跟着來,一路又沒安靜了,嬌生慣養的五皇子!
林斜風的眼神看向了上官夕陽悲傷背的包袱,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蕭九歌這才明白過來,上
官夕陽背上的包袱一看就輕飄飄的,沒有一點的負重感,而那種輕飄飄的感覺,一眼就可以看出裡面裝的全是銀票。
當然,他堂堂的五皇子上路,帶那麼重的銀兩不是招罪受嗎?
原來林斜風是想帶個小金庫在身旁,以後也可以享受享受他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
蕭九歌明亮的目光在林斜風的身上來回掃視了兩番,一直以爲他是個正人君子,這下看來,卻也不及她想象之中的那麼正義凜然了。
“好吧。你就跟着我們一起走吧。”蕭九歌說着便翻身上了馬。
上官夕陽自然也看出了蕭九歌鬼主意,可是他不在乎,他願意做她的棋子。哪怕是一顆任人擺佈的棋子,但是當主人的手擺弄他時,他能感覺到那指尖的溫度,便已足以!
心裡的悽然卻沒有表現出來,上官夕陽揮了揮手,士兵們全都退下,他得意的看向蕭九歌,似乎是再說,你終究還是認輸了啊!
三人一拍馬都紛紛向城外跑去。清晨的朝陽帶着溫度的炫白,爲每個人的身形亮起了一道銀邊。而馬蹄捲起的黃沙滾滾,卻隨着風張揚起來。
馬跑了大半天,速度也越來越慢,這麼炎熱的天氣,的確是一種受罪。
“前面有片林子,我們可以進裡面歇息歇息。”林斜風看出了蕭九歌的疲憊,善意的提醒道。
蕭九歌點頭,只能怪這幅身體實在太沒用了啊,從小到大就是個傻子,也沒受過什麼教訓,哪裡能跟她強大的靈魂相比。
算了,也就算了,逞強要是暈倒的話,從馬上摔下去不斷條腿也的瘸。她加快速度往林子跑去。
把馬栓在一旁的大樹上,蕭九歌這才席地而坐,擦擦額頭的汗。
林斜風和上官夕陽也很快趕過來,在原地下馬休息。
“我很好奇細雨是怎麼吃得了這些苦。”蕭九歌拿出水壺喝了一大口。
林斜風一臉淡定的姿態,臉色乾淨沒有一絲的疲憊,他笑了笑,“細雨從小就喜歡騎馬。每次我出門她都會跟在我身後,本來爹孃起初不同意,後來日子久了,見她武功也能自保了。便也放心隨她去了。”
“哪像你,我們的公主都沒你這麼狼狽。”五皇子說着便遞過去一塊手帕。
蕭九歌一把扯過手帕來,她知道自己的臉肯定很髒,因爲騎馬的時候總能感覺到風沙撲面而來,現在她成了真真正正的黃臉婆了。
正像從壺裡倒水出來溼潤手帕擦臉,林斜風卻急忙阻止了她,“這水是蕭伯父特意準備的甘泉水,要是喝完了,一路上只能喝溪水了!”
說着便拿起一個空壺往山林裡走去。
“你去幹什麼?”蕭九歌疑惑的問道。
“前面有條小溪,我去打些水來給你擦臉。”林斜風頭也不回的往裡面走去。
蕭九歌這才靠在身後的樹上,拿出一些乾糧開始吃,順便隨手遞一些給上官夕陽。
上官夕陽看那乾癟癟的糕點,一點胃口也沒有,便搖了搖手,“不用了,我去看看林斜風。
”
說着便往山裡走去。
這不擺明了養尊處優的男人!這麼上好的糕點都入不了他的眼!蕭九歌本來是想感謝他給的手帕,沒想到他這麼不識相。
算他沒口服!蕭九歌獨自品嚐起那特製的桂花糕來。
林斜風走到一處時便停下腳來,“都出來吧。”
樹林裡卻只有風吹過的聲音,沒有一點人的蹤跡。
“不知各位尾隨其後有什麼意圖。”林斜風卻面不改色,淡定的站着,胸有成竹的姿態讓人不得不相信身後有人。
“斜風,你在說我嗎?”上官夕陽走上前來。
林斜風眼神一凝回過身來,“你怎麼跟來了?九歌一個人在那邊?”
“斜風,你太謹慎了。就知道一切都瞞不過你!”上官夕陽拿出摺扇來扇着風,“我們身後確實有人。”
“噢?”林斜風驚訝。
看來上官夕陽也知道身後有人跟蹤的事情。
“不過不用擔心,都是大內高手,我讓他們跟在身後好保護我們。”上官夕陽解釋,“沒有我的命令或者沒有威脅的時候他們都不會現身,也不會打擾到我們。”
“噢!”林斜風放心的點頭,走到前面盛了水便往回走,“走吧。九歌還在等我們。”
“嗯!”上官夕陽跟着林斜風又回到原處。
蕭九歌靠在樹上已經睡着了。
上官夕陽走後,吃了點桂花糕的她覺得很困,太陽的毒辣更讓人覺得全身軟綿綿的,便倒在那裡放心的熟睡。
“這女人,這個時候也能睡着,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上官夕陽不禁罵道。
正在他轉身之際蕭九歌卻已經醒過來,向他的背影投去一個“狠毒”的目光,“你說誰呢?”
兩人都沒想到蕭九歌這麼快就醒來,不禁嚇了一跳。
上官夕陽回過身來,“說誰還用得着問嗎?”
“你沒聽說過‘飽後思眠’?我養養神不行?”蕭九歌結果林斜風遞過來的水便打溼手帕,擦拭髒兮兮的臉。
“我只聽說過‘溫飽思淫慾’。”上官夕陽得意的一笑,帶着調侃的目光投向蕭九歌。
蕭九歌慶幸自己此刻在洗臉,冰涼的泉水很快把她臉上的炙熱退去,她站起身來便把水朝他潑去,“思的也不是你!”
“別鬧了。附近只有一家客棧,天黑之前我們必須趕到那裡,不然就得露宿山林野外了。”林斜風說話間已經上了馬屁。
蕭九歌瞪他一眼也跟着坐上了馬,一抽馬鞭便快速的向前跑去。
三個人一路打打鬧鬧,卻也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蕭九歌看着那個招牌就覺得陰森森的。
“驛外客棧”,“驛外客棧”,說的不就是“意外客棧”。不知道爲什麼要取這樣一個名字。
“走吧。”林斜風的話打斷了蕭九歌的思路。
蕭九歌點點頭,跟着進了客棧。
“幾位客官,是要打尖兒還是住店啊?”小二熱情的迎上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