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裡的所有人都一臉好奇地盯着皇上,見皇上在看到手中的宣紙後先是一陣驚訝,爾後便十分認真地研究了起來,還有眼尖之人甚至能從皇上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絲驚喜之色。於是底下那些正在靜靜地等待的文武百官們的心中不禁更加好奇了,都想要瞧一瞧那張宣紙上面畫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能讓皇上感到這麼大的興趣。
只是,相對於其他人的好奇,上官佑劍則顯得有些緊張,好像生怕上官夕陽的方法會得到皇上的賞識一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剛剛主動推薦上官夕陽那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站在上官佑劍身旁的上官夕陽看到了上官佑劍臉上的緊張和擔心之色,不禁微微揚起了一邊的脣角,露出了一個得意的淺笑。
“很好!很好!很好!”這時,只見上方的皇上突然開心地大笑了起來,並一連說了三個“很好”,顯然是十分滿意上官夕陽的方法。
果然,皇上笑完了之後,然後拿着手中的那張宣紙問上官夕陽:“這個東西真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麼?”言語間,滿是對上官夕陽的讚賞。
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兒子,雖然上官夕陽以前一直不愛管理政事,但是他的資質卻絲毫不比前太子差,所以自從前太子遇難後,他就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上官夕陽的身上。
結果,他真的沒有看錯人,這段時間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一向不愛管政事的上官夕陽突然一改以前那吊兒郎當的樣子,開始管理政事來。如今,又想出了這麼個奇妙的東西一下子解決了困擾了他多年的水患問題。
如果這次的水患問題能夠圓滿的解決了,到時候他要立上官夕陽爲太子,相信也沒有什麼人會反對的了。
讓上官夕陽當太子,他是最滿意不過的了!
聽到皇上的問話,上官夕陽立即恭敬地回道:“回父皇,這確實是兒臣自己想出來的,還花了兒臣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呢!”
雖然這東西是蕭九歌想出來的,但是他是絕對不能把蕭九歌給供出來的,要不然引起了父皇的注意,搞不好事情就麻煩了。
聞言,皇上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微笑着稱讚道:“雖然這個東西有些奇怪,但確實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了夏州多年的水患問題。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這東西叫什麼名字呢?”
皇上說着,把手中的宣紙遞給了身旁的近身太監,吩咐道:“拿下去給大家看看,也讓大家開開眼界!”
那太監接過宣紙,立即來到殿下,將那張宣紙交給了首相,自己又折身回到了皇上的身邊。
那張宣紙在衆人的手中輪流地傳着,每一個看到它的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似是難以置信這世間還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看到大臣們臉上的神情,上面的皇上似乎笑得更加開心了,神情間滿是得意與驕傲。因爲這種東西,可是他最看中的兒子想出來的呢!
他雖然是皇上,但同時也是一個父親,自己的兒子出色了,做父親的是肯定會開心的。
這時,上官夕陽不緊不慢地介紹道:“這叫風車,通過風力帶動它轉動便可以帶動水流,配合水渠灌溉農田,還可以利用風和水的能量做拉磨這樣的工作。這樣既有利於農業還創造出了新的動力,減少了人力。”
上官夕陽把昨晚
蕭九歌對他說的又全部一字不漏地背了出來,衆人聽完後,又是一陣驚訝,連連稱奇。
看到所有人都被上官夕陽所設計出來的那個名爲風車的東西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被忽視在一旁的上官佑劍不禁暗暗地握緊了雙手,心中嫉恨不已。特別是當他看到上官夕陽站在那兒得意的笑着,並且受到了所有人的稱讚與表揚,他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剛剛自己明明是想讓他出醜來着,所以才故意將難題推到了上官夕陽的身上,卻不想他居然能夠想出那麼奇怪的東西,一下子就永遠的解決了水患問題,結果讓他大大的出了風頭。
想到這裡,上官佑劍心裡是那個恨啊,恨上官夕陽,恨蕭九歌,同時也恨起了周品星來。怨她爲什麼沒有給他想到這種絕妙的點子,結果讓上官夕陽搶去了全部的功勞。
其實上官佑劍的心裡十分清楚,這個東西絕對不是上官夕陽自己的想出來的,八成是那個蕭九歌想的。之所以他剛剛沒有指出來,是因爲如果他指出了蕭九歌,到時候他被蕭九歌給廢掉的事情搞不好也一併被扒了出來,這樣讓他還怎麼能在這個皇宮裡繼續待下去!
想到蕭九歌,此時的上官佑劍是恨不能抽了她的筋剝了她的皮,然後再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正是這個女人毀了他的一切,如果他今生不報這個仇,他就誓不爲人!
聽完上官夕陽的話後,皇上臉上的笑容不禁更深了,然後笑着問道:“既然你對這個東西這麼熟悉,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如何?”
上官夕陽聽了,立即應了下來,“兒臣也正有此意,能爲父皇爲分憂解愁,是兒臣的職責。”
皇上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好,那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你去處理,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朕開口。”
“多謝父皇!”上官夕陽立即磕頭謝恩。
早朝散了之後,上官夕陽帶着那張宣紙準備立即去見蕭九歌,然後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卻不想,剛出了殿門口,就被上官佑劍給攔了下來。
“五弟,你手上的那東西真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麼?你身爲皇子,應該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砍頭的。”上官佑劍陰陽怪氣地說道,神情一看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面對上官佑劍,上官夕陽也不會給他好臉色,於是冷着一張臉,淡淡地回道:“多謝三哥的關心,不過三哥放心好了,這東西確實是五弟我自己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想出來的,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欺君之罪。”
他說完,看了上官佑劍一眼,見他的臉色果然陰沉了下來,心中冷冷一笑,於是又故意說道:“三哥,不好意思,請恕五弟沒時間陪你在這兒閒聊。如今父皇把之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得趕緊回去準備準備才行,這樣纔不負父皇的重託,那我就先走了!”
語畢,他給了上官佑劍一個得意的眼神,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上官佑劍站在那兒目送着上官夕陽離開,一張臉已是被氣得鐵青。
“哼!”最後,他憤憤地一甩衣袖,也轉身離開了。
“九歌,九歌——”
來到皇后的寢宮,上官夕陽還沒進去就開始大聲地喊了起來。
正在裡面陪皇后聊天的蕭九歌聽了,不由很是無奈地長嘆了一聲,然後扭頭對皇后說道:“皇后娘
娘,有時間您真該教教那小子一些基本禮儀,總是這樣喳喳呼呼的,哪裡像一個皇子的樣子。”
雖然她才和皇后相處了一天,但是和皇后已經儼然成爲了朋友,所以說起話來,也就沒有什麼所顧忌的。再說蕭九歌她本來也根本就沒有把這些宮廷禮儀給放在心上,別說是皇后了,就算是皇上,如果不對她蕭九歌的味口,她也一樣不把他給放在眼裡。
她蕭九歌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怕過一個人呢,哪怕那個人是掌握着全天下所有人的生死的皇帝也一樣!
聽了蕭九歌的話,皇后也很無奈地輕嘆了一聲,“夕陽他從小就是這個性子,我都已經說過他多少次了,總是說了就忘,怎麼也改不了。”
小時候上官夕陽還是很聽她的話後,可是自從前太子和皇后出事後,她們母子之間就像是隔了一道無形的牆,往日的親密不再,每次見面,也像是兩個陌生人一樣,只是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對於如今的這種狀態,她雖然很想改變,可是卻又毫無辦法。
只是,當她看到了蕭九歌,看到了一向不把任何人給放在眼裡的上官夕陽竟然這麼得在意蕭九歌,她就覺得機會來了,也許蕭九歌能幫助她解決和上官夕陽之間的誤會也說不定。
而且對於蕭九歌的那份臨危不亂的膽色和悠然隨性的性格,她也十分的欣賞,心中隱隱有些後悔當初逼上官夕陽退了和蕭九歌的這門婚事了。
正當皇后在心中想着這些的時候,上官夕陽已經快速地跑了進來,外面的那些小宮女們見到是他,也沒一人也阻攔他。
“九歌!”看到蕭九歌,上官夕陽臉上的喜色更盛,可是當他看到了坐在蕭九歌身旁的皇后時,臉上的笑容又倏地不見了,然後輕輕地喚了一聲,“母后!”
他輕喚着,神情語氣中都在在地透着一種淡漠疏離。皇后看到了,心中一痛,但是臉上卻揚起了一個開心的笑容,問道:“夕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聽到皇后這麼問,又看到了皇后眼中的那抹期待,蕭九歌就沒有再開口了,只是坐在那兒笑着望着上官夕陽,同皇后一樣,靜靜地等待着上官夕陽的回答。
上官夕陽本並不想回皇后的話的,但是當他看到了蕭九歌的臉上也同樣寫滿了期待後,於是便很彆扭地開口說道:“我把你昨晚設計的那個風車拿給父皇看,父皇很是開心,於是就讓我全權處理夏州水患的事情。”
聽了上官夕陽的話,蕭九歌和皇后都同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夕陽,你的父皇一直都很看中你,這次你可千萬別讓他失望了。”皇后立即叮囑道,心裡在感到欣慰的同時,又擔憂不已。
如果之前蕭九歌所說的話都是真的話,那上官夕陽越是出色,也就代表他越是危險了。因爲上官佑劍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聽了皇后的話,上官夕陽並沒有任何的因應,然是將頭轉身了蕭九歌,繼續興奮地對蕭九歌說道:“九歌,這次我要去夏州處理水患的問題,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吧。而且這風車的原理我也不是太懂,有你在的話,我也放心多了。”
其實他之所以讓蕭九歌陪她一起去,主要還是因爲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皇宮,所以還是把她帶在自己的身邊最爲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