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把蕭九歌安置在一間廂房裡之後,之前那個開門的人隨後跟了進來,有些緊張地問道:“怎麼樣,沒有被人發現吧?”
小依立即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說道:“有我親自出馬,你就放心吧,保證沒人發現的。”
聞言,那人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然後他望着牀上昏迷的蕭九歌,皺了皺眉頭,問:“你說爺爲什麼非要我們把這個女人給擄過來?”
準備知,小依聽了他的話之後立即送了一記白眼給他,然後撇嘴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爺的心思一向都難以捉摸,他讓我們把這個女人擄來,我們只要乖乖地照做就行了,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那人聽了小依的話後不由也點了點表現贊同,然後又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時,小依也扭頭望向了牀上的蕭九歌,想了想,才道:“你馬上去給爺發個信息,他知道後就會立馬過來的。”
“好,我這就去。”那人說完連忙轉身出去的。
等那人離開之後,小依仍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望着蕭九歌,過了半晌才自言自語地說道:“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哪裡得罪爺了……”
要知道,在這個世上凡是得罪了爺的人,最後都會沒有好下場的,相信這個女人也一定一樣。
雖然她還是蠻敬佩這個叫蕭九歌的女子的,但是隻要是爺的敵人,那也就是她小依的敵人,所以她千萬不要怪她纔好。
過了一會兒,先前離去的那個人又回來了,面色欣喜地對小依說道:“我已經通知爺了,相信爺很快就會趕過來。”
小依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對那人說道:“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下,你在這裡好好地看着這個女人,千萬不能出任何的差錯,知道麼?”
那人立即點頭答應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一切小心爲上。”
“嗯。”小依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小依離開了之後,那人來到牀邊仔細地盯着蕭九歌的容顏,臉上有着一抹驚豔之色。
這個女人長得這麼美,莫不是爺看上了這個女人了吧,所以纔會讓他們把她給擄了來……
“九歌,九歌,我們該出發了!”
縣令府裡,上官夕陽去蕭九歌的房間通知蕭九歌可以回京城了,可是當他來到蕭九歌的房間後並沒有看到蕭九歌,於是又把整個縣令府給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蕭九歌,這下有些急了。
然後,上官夕陽立即找到了正常準備行禮的林斜風,急急問道:“斜風,你有看到九歌麼?我剛剛去找她,她不在,而且也不在縣令府裡。”
聞言,林斜風不禁皺了皺眉,問:“不會是去街上了吧。”
“我剛剛問過門衛了,他們都說沒有看到九歌出去。”這纔是上官夕陽最擔心的地方,縣令府裡沒有,可是蕭九歌也沒有出去,那她會跑到哪裡去了,該不會……
上官夕陽越想越擔心,生怕蕭九歌會遇到什麼危險。
林斜風聽了上官夕陽的話後,一雙好看的劍眉也深深地擰起,俊美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擔心之情。
“夕陽,你馬上讓縣令府裡所有的侍衛和家丁都幫忙尋找一下,我現在去九歌的房間看看。”林斜風交待完後就朝後院走去,那裡是蕭九歌住的地方。
上
官夕陽聽了林斜風的話後,一刻也不停留地照着他的話去辦了。
很快,整個縣令府就出現了一片騷動,無數的侍衛和家廳紛紛四下尋找了起來。上官夕陽不放心,還派了一些人去街上尋找蕭九歌,等安排好了這一切之後,他就去蕭九歌的房間找林斜風。
當上官夕陽來到蕭九歌的房間時,看到林斜風正拿着一隻茶杯在細細地觀察着,一雙眉頭緊緊地皺着,臉上的神情極是凝重。
上官夕陽見狀,立即走了上去,問道:“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林斜風聞言,扭頭看了上官夕陽一眼,然後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了上官夕陽,緩緩開口道:“你聞聞看。”
聽林斜風這麼說,上官夕陽不禁感到有些莫名,但還是接過了茶杯放在鼻下輕輕地聞了起來。然後他擡眼望向了林斜風,莫明其妙地說道:“這茶杯好像沒有什麼啊!”
“你再仔細聞聞看。”林斜風淡淡說道,望着上官夕陽手中的茶杯,眉頭緊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見狀,上官夕陽猜到這茶杯一定有問題,於是再次聞了起來。這一次,他靜下自己浮躁的心情,細細地聞着。果然,很快他的臉色大變,然後擡頭震驚地瞪着林斜風,道:“這是……”
見他聞了出來,林斜風不禁點了點頭,語氣凝重地說道:“沒錯,這茶杯裡有迷藥的味道。之所以味道這麼輕淡,我猜這迷藥一定不是直接下在了茶水裡的。”
聞言,上官夕陽聽了,再次低頭瞪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然後很快他突然似想到了什麼,連忙擡頭對林斜風急急說道:“斜風,我們現在趕緊去找九歌吧,說不定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呢!”
他發誓,等這次把蕭九歌平安救回來之後,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膽敢擄走蕭九歌的人,一定不會!
上官夕陽說完就朝門口快速走去,卻被林斜風給一下子拉住了。
“我們從這邊走。”林斜風指了指那扇敞開的窗戶,“我猜那人一定是帶着九歌從這裡離開的,我們只要順着那人的腳印,就一定能追到她們的。”
上官夕陽聞言,順着林斜風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窗臺上看到了一個清晰的腳印。看到那個腳印,他不禁皺起了劍眉。
看到他微變的神情,林斜風接着又道:“看這個腳印,擄走蕭九歌的一定是個女人,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小依了。”
蕭九歌並不傻,相反還相當的聰明,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是根本不可能讓蕭九歌中招的。
“那個該死的女人!”聽了林斜風的話,上官夕陽立即咬牙切齒了起來,說完率先從窗戶躍了出去,緊跟着那個腳印追了過去。
林斜風見狀,不禁輕輕搖了搖頭,然後也一個輕巧的跳躍,跟着上官夕陽的身影追了過去。
郊外的府邸,一個身穿黑色衣袍面戴銀色面具的男子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蕭九歌的房間裡,看到黑衣男子,那個一直守在蕭九歌身旁的男子立即迎了上來,恭敬地道:“爺,你來了!”
“嗯。”黑衣人輕輕應了聲,然後擺了擺手,那人見了,立即躬着身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房間。
等那人離開了之後,黑衣人慢慢來到了牀邊,面具的一雙冷眸緊緊地盯着仍在昏迷中的蕭九歌。因爲他的臉上戴着面具,根本瞧不出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只看到
那雙漆黑的冷眸中卻耀着一種很奇怪的光芒。
“蕭九歌……”黑衣人輕輕地念了一聲,冷眸中突然漾出了幾許譏諷的冷笑,然後他走上前彎下腰深深凝視着蕭九歌那美麗的容顏,半晌之後,突然低下頭在她的脣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是你欠我的,就怨不得我這樣對你了!”黑衣人輕輕地說完,然後伸手抱起了蕭九歌,轉身朝外面走了去。
半個時辰之後,等林斜風和上官夕陽跟着小依的腳印追過來的時候,府邸裡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林斜風和上官夕陽把整個府邸都搜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一個人,也沒有發現蕭九歌。
找不到蕭九歌,上官夕陽不禁急得團團轉,一邊還恨恨地罵道:“那個可惡的女人,究竟又把九歌給帶到哪裡去了!她最好別讓本皇子抓到,否則本皇子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相對於上官夕陽的急躁,林斜風則顯得冷靜多了。只見他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垂着頭靜靜地思忖着,彷彿當上官夕陽不存在似的,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見林斜風一副好像根本不擔心的樣子,上官夕陽不禁惱了,一下子衝到了林斜風的跟前,衝他大聲地說道:“難道你就不擔心九歌麼?”
聞言,林斜風擡眸望了上官夕陽一眼,然後淡淡開口道:“現在急有用麼,如今我們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好好的想一遍,或許就能從中找到答案。”
聽了林斜風的話,上官夕陽頓時啞口無言,只見他悻悻地撇了撇嘴,然後問道:“那你可有想到了什麼?”
一直以來,林斜風都是他們幾人當中最穩重的一個,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他永遠都是一副臨危不亂的樣子,然後找到問題的關鍵所在,最後把所有的問題都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了。
這樣的林斜風,是可靠的,可以信任的。不像他,不管遇到什麼問題,自己的第一反應永遠都是生氣,急得跳腳,最後問題沒解決,反而還把怨氣都撒在了無辜的人身上。
雖然他也認識到了自身的這個毛病,可是卻怎麼也改不掉,沒辦法,他的性子就是這樣。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比較信任林斜風的。而且在林斜風的身上,他彷彿依稀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所以對於林斜風,自然而然的,他對他除了友情之外又多了一份特殊的親近感。
這時,林斜風擡頭望着上官夕陽,語氣凝重而認真地說道:“據我剛剛的分析,擄走九歌的人八成是上官佑劍派人做的。這次你成功治理了夏州的水患問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等你回去了,皇帝也許就會立你當太子。我想上官佑劍也猜到了這點,所以他打算利用蕭九歌要脅迫你放棄太子之位。而且你我都知道,上官佑劍一直想找九歌報仇,如果這次真的是他把九歌給擄了去,九歌就真的危險了。”
上官夕陽聽了林斜風的話後,也低頭仔細的思忖了一番,最後也覺得林斜風分析的對,於是急忙道:“那我們趕緊回京吧,也許九歌現在就有危險了。”
聞言,林斜風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跟上官夕陽一併往外面走去。
回到了縣令府,林斜風和上官夕陽簡單的準備了一下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兩人快馬加鞭,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趕回了京城,只是當他們回到皇宮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