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般,簡單的吃了點蘑菇、野菜、水果之類的素食後,閻諾便聽到一陣略熟悉的聲音——
“你這個長得像人類的鳥兒,我好像找到你說的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另外最後一個抱着重劍的面癱。”
閻諾挑眉,對上在自己面前撲騰着翅膀的樹麻雀,心下一悅:
“哦?那他們在哪?不對……還有一個邋遢老頭,一個不男不女的男子呢?”
樹麻雀落在閻諾面前的地上,擺動着腦袋,“不知道,不知道,沒看見。”
閻諾伸手,將樹麻雀單手託在掌心,讓她這樣埋着頭跟它說話,還真是壓抑。
舉在自己面前:“他們在哪?”
樹麻雀獨特尖聲尖氣的嗓門響起:
“走吧,你快起來,我帶你去。飛了這麼遠,我要歇息歇息我的翅膀。”
閻諾吐了口氣,直起身子,對不遠處的傅雪道:
“我有事要去一下,你們等我會兒。”
傅雪剛想點頭稱“好”,便瞅見閻諾手中的樹麻雀,立馬彈起身子,‘跳’到她面前道:
“我也去。”
“我也要去!”
鄢棠見此,也大聲嚷了一句,便來到了閻諾跟前。
“隨便你們。”
咂了咂嘴,閻諾轉身按照樹麻雀的指引,撥開繁茂的枝椏,直奔惜玉等人之地!
“去哪?”
鄢棠問着。
沒人回答她,因爲傅雪、閻諾都不知要去哪,全憑樹麻雀在指路。
鄢棠抿抿嘴,噤了聲,屏住呼吸,跟在閻諾身後慢慢的往前走。
也不知這種奇怪的感覺是爲何。
明明看着眼前這小女孩的年紀並不大,甚至還比自己小,但心底卻是莫名的信賴,像是很熟悉的老朋友般。
“我走不動了,咱們到底要去哪裡?”
一聲閻諾熟悉的聲音響起,是小霽的,正當閻諾想打個招呼時,掌心中的樹麻雀突然喳喳起來:
“十五六歲的女孩,抱着重劍的面癱,你說你說,面癱是什麼意思?”
閻諾微垂首瞟了眼樹麻雀,道:
“現在才知道問?”
看來自己果真描述的很詳細,麻雀還真的找到了他們,自己當初對它的信任沒白費!
“哼,好了,這下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人,還是跟我一樣?”
樹麻雀扇動了兩下翅膀,輕啄了一口閻諾的掌心道。
閻諾從牙縫擠出一個字:“人。”
樹麻雀顯然不信:
“你雖然與人長得相同,但你怎麼又能聽懂我說話呢?別的人可聽不懂,上次我不小心拉了一坨屎在一個人的頭上,我給他道歉,他還一直一直的罵我呢,幸好我溜的快,要不然定會像被他罵的話一樣,將我五馬分屍!”
“這……你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在幹嘛?一直叫。”
鄢棠蹙眉,瞥了眼閻諾手中的樹麻雀,詫異的問道。
閻諾啓脣,還沒回答,便被一道厲聲呵斥:
“何人在那,出來!”
惜玉、小霽兩人抱的賊緊,雙眼直直的盯着發出聲音的地方,心底沒由的一陣恐懼襲來。
這十多天的日子,她們每天提心吊膽,大夥兒也都走散了,她們也只知道自己還有一口氣在,要不然,簡直不知道自己還活着!
閻諾輕笑着走了出去:
“你們這十二三天過得還好嗎?”
她的出現,三人一怔,惜玉、小霽是直接驚呆了的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