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想明白了,那我先走了,那個令牌是醫仙谷的通行證,你拿上以備不時之需。"歐陽辰囑咐道,此時的歐陽辰心中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尤其是看到雨,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想,既然是重要的事情,他應該不會遺忘,想來也是無關緊要的一些事,於是,歐陽辰很快便將心中的疑惑給自動隱蔽,直到雨離開京城,去往醫仙谷的途中時,他才記起自己遺忘了什麼,那確實和雨有關,可惜爲時已晚。
"姐夫,請等一下。"雨開口制止住歐陽辰前行的腳步。
歐陽辰轉身,疑惑的看着雨,不解的問道:"可還有事?"
"我……我想……"雨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
"你想說什麼?"歐陽辰問道,他怎麼覺得雨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那個……"雨閉起雙眼,鼓起勇氣,喊道:"你爲什麼相信冰有辦法爲我們解毒?"
歐陽辰笑着看着那個站在離他不遠處的雨,擲地有聲又堅定不移的說:"因爲她是我一生的愛人,是生是死,我認了,即便雲兒無法根解,我也沒有什麼可遺憾,若一定說有遺憾,那便是我對雲兒食言了,我沒有做到和她一輩子。"說完歐陽辰便離開了。
"沒有一輩子嗎?那我和姜承呢?我們的感情不容於世,即便我沒有中毒,我們真的可以一輩子嗎?"雨喃喃自語,或許從心底他還是有些害怕世人眼中的厭惡,又或許殺手天性自私,顧及不到別人的感受,他沒有那個勇氣和姜承一輩子。
不管雨在此如何的糾結,亦或者有些後悔招惹了姜承,這些都阻擋不了歐陽辰的腳步,他順利的將令牌給了雨,回來找蘇詩云討賞,哪知剛走到院門前,便被沐雨澤阻擋了去路。
"主子。"沐雨澤喊住腳步輕鬆,心情舒暢的歐陽辰。
"有何事?"歐陽辰有些惱怒,倏地,他似想到了什麼,抓住沐雨澤的肩膀,激動的問:"是不是找到逸了?他在哪裡?還好嗎?"
"主子是如何得知王府的逸是假的?"沐雨澤疑惑不解,按歐陽辰的問話來看,他是知道了王府裡的歐陽逸是假的,只是主子如何得知?
"你別管本王是如何得知,告訴本王,是不是找到逸了?"歐陽辰沒有時間爲沐雨澤解釋他是如何知曉假歐陽逸,他只想知道歐陽逸在哪裡?是否安全即可。
"主子,逸在我們第一次營救失敗後,再無人知此下落,他就好像憑空消失了。"沐雨澤頹廢的說道,他們在寒國的眼線回報,歐陽逸自六年前離開寒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而離開寒國的是假歐陽逸,至於真的歐陽逸在哪裡,他們一無所知,或者說是有人阻擋了他們探查的腳步。
"你說什麼?什麼叫消失不見了?"歐陽辰吼道。
"主子,你冷靜點,逸一定不會有事。"沐雨澤見到歐陽辰不可置信的樣子,不禁的勸道,歐陽逸,他一定不會出事,一定不會,沐雨澤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這也算是自欺欺人,畢竟一個人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一個可能,他死了,連屍首都沒有留下。
歐陽辰一把甩開沐雨澤,怒吼道:"你讓本王怎麼冷靜?他是本王的同胞兄弟,本王唯一的親人,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讓本王如何向父王母妃交待?如何向自己交待?"
"是屬下辦事不利,屬下甘願領死。"沐雨澤咚的跪在地上,求死。
"領死?你確實該死,六年前本王便告訴你們萬事謹慎小心,切莫着了道,你們可倒好,直接給本王帶回來一個假的,假的也就罷了,只要真的歐陽逸安全便可,可如今呢?假的在王府內逍遙自在,真的歐陽逸卻生死不明,你現在想死一了了事,那我的王弟呢?你可想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