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爺,您多慮了,您能收留我們主僕二人,我們便感激不盡,哪裡還敢嫌棄呢!"蘇詩云說道,有哪個人膽敢讓陌生人住進自家的宅院,又有哪個人能如葉爺這般熱情呢?
"那好,你們主僕二人今夜就在此歇息,明日我們再聊。"葉爺說道,而後出了茅草屋,帶着被遺忘許久的血一,走進另一間,後他很快便出來了,隨後走進最後一間。
夜幕降臨,預示着一日便又將過去,蘇詩云躺在塌上,望着窗外的皎潔的明月,沉思,想念,不知歐陽辰和雨如何了,知道她的不辭而別,他們會如何呢?是不是大發雷霆,而後又着急的尋找呢?此時的歐陽辰會不會也看着同樣一輪明月想念着她呢?
在同一個時間,蘇詩云念念不忘的人正醉倒在桌子上,手中還拿着一壺酒,仰頭盡數將酒倒進嘴中,嘴裡不停的叫囂着"雲兒,雲兒,你在哪裡呢?你怎麼能離開我呢?你怎麼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呢?雲兒,雲兒……"
姜承站在窗外,望着屋內酒醉的歐陽辰,對身邊的雨,道:"蘇詩云已經失蹤一個月了,歐陽辰知道此事也有半個月了,半個月來,他天天如此,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更何況是此時的歐陽辰呢?他的眼睛被雪山上的雪灼傷,若是再不救治,可就再也看不見了。"
雨冷聲的說道:"別管他,我們只需發出消息,說歐陽辰的眼睛已經失明瞭,我就不信蘇詩云還能躲起來,讓他喝,讓蘇詩云看看所有人爲了她所受的折磨,我們走。"雨氣急敗壞的拂袖而去。
姜承無奈的搖搖頭,望着雨的背影,低喃道:"明明擔心不已,卻故作怨恨,雨,你這樣真的好嗎?"可即便知道雨難過,他又能做什麼呢?若不是他極力的保證自己的藥沒有問題,又是堅定的說自己能照顧好蘇詩云,結果呢?蘇詩云不知何時便失蹤了,更可怕的是連血域都銷聲匿跡了。他擡起頭,望着那輪明月,祈禱道:"如若對天許願真的靈驗的話,煩請月神告訴蘇詩云,她若再不回來,看到的便是行屍走肉的瞎子,與冷漠的瘋子。
翌日卯時,淺眠中的蘇詩云聽到些許聲音,她從牀上起來,出了茅草屋,便見葉爺在空地上揮舞着棍子,蒼勁有力,蛟龍入海,行雲流水,一套棍子被他舞得賞心悅目。
約莫一刻鐘後,葉爺收回棍子,隨手一揮,便將棍子歸置到參天大樹之上,葉爺走到蘇詩云的身邊,笑着說道:"打擾到你了嗎?"
蘇詩云搖搖頭道:"沒有,葉爺非但沒有打擾到雨冰,還讓雨冰看到了一場非常精彩的表演。"
"你這丫頭,盡說好聽的話,葉爺老了,沒有年輕時的精力,更何況,人老了,覺少了,到了時間便醒來了,醒來非要運動,不然葉爺這把老骨頭不知什麼時候便散架了!對了,丫頭,你昨天對葉爺說你來水火城是來做什麼的嗎?你好好給葉爺講一講。"
蘇詩云知道要想讓葉爺幫忙,就必須告訴他事實,否則一旦讓他知道她說了謊,生了厭,那麼會給他們的尋找增添幾分麻煩,從而浪費時間,"葉爺,雨冰是雲國人,雨冰的夫君遭到家族的叔伯暗算,中了劇毒,需要解毒,再過兩個月,便是毒發的時間,雨冰歷經千難萬險,爲夫君尋找藥材,其餘的都一一尋到,除了藥方之中的火中水,雨冰見識少,只知道火中水是在兩極之地,其餘便一概不知,於是雨冰來到水火城,可水火城的狀況,葉爺比雨冰更清楚,即使是巴掌大的地方,找起來都費勁,更別提是水火城了,葉爺,不瞞你說,我現在是一籌莫展,深怕回去之後,夫君……"蘇詩云說着眼淚緩緩滑下,她哽咽的說道:"雨冰害怕再也見不到夫君。"
"丫頭,你的夫君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蘇詩云點點頭,道:"雨冰寧願自己死去,也不願讓夫君死去,雨冰已經被他寵得不像話了,如若他離開了,誰還能像他那樣的寵我呢?沒有,再也沒有了,葉爺,你說我又怎麼能讓夫君死去呢?"
"丫頭,你對你夫君的感情,與你夫君對你的感情,葉爺佩服,但你願意聽一聽葉爺的故事嗎?"葉爺說道,一個人一輩子能遇到對自己不離不棄的人,那便是一輩子的幸福。
"雨冰,願聞其祥。"蘇詩云說道。
葉爺,葉政濤,是葉家的嫡長子,他聰明過人,在武學上更是天才,家族爲了培養他,便將他送上山拜師學藝,而這一舉動,雖讓葉爺武學更上一層樓,但使得葉爺終身未娶,一輩子孤身一人。
當年的葉政濤有個指腹爲婚的未婚妻,是與他們葉家門當戶對的世家曹家的嫡長女曹舒晴,原本葉家是打算待葉政濤學藝歸來,行過成人禮,便讓他迎娶曹舒晴。
當時的葉政濤雖說是嫡子,但常年在外,在葉府沒有勢力,再加上母親在他學藝的第三個年頭病逝,他失去母親的庇佑,府內更沒有人會爲他說話,當時的父親所雖說將希望寄託在葉政濤的身上,但他從小是在山上長大,而非在父親身邊,故此父親對他少了父親對兒子的疼愛,只把他當成爭奪家族族長之位的工具,他爲了更好的控制葉政濤,利用計謀,在葉政濤的新婚之上,灌醉葉政濤,而後又讓自己的庶子代替葉政濤進了洞房。
曹舒晴與葉政濤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曹舒晴早已對葉政濤芳心暗許,又得知自己的未婚夫是葉政濤,心中喜悅,她靜靜的等待着葉政濤八擡大轎將她擡進葉家,終於那一天到來了,卻沒曾想到葉家來了一個偷樑換柱,讓酒醉的葉政濤上了丫鬟的牀,而她卻被葉家的庶子在她與葉政濤的新房內被玷污了,曹舒晴無法接受新婚之夜,葉政濤與別的女人,也無法接受她**於他人的事情,在他們的新房內上吊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