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青要山回院子時,苗三娘也在,那時她就時不時看着我,好像有話要說,只不過當時我們記掛着找楊惠明,而且以爲她只是擔心我們不肯對付建木和屍婆,影響大局,卻沒想是蠱寨出事了。
對於我們這個走哪哪出事、到哪哪就滅的強大破壞團伙,苗三娘曾經言明禁止我們去禍害蠱寨,以她的性子連面對鱗片人都能撐住。卻突然傷心得都說不出來,情況肯定比岑無魂說的嚴重許多。
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跟男女有關啊?
自古陰陽互調,繁殖是爲大事,可有人半夜進入那麼多蠱寨妹子的房間裡,蠱寨的人居然沒有感覺,更甚至到最後事情被查出來,都沒有找到那個人?
岑無魂的趕屍術對付陰魂也好,邪魅也罷,應該都有一定作用。怎麼可能任由那麼多妹子被禍害?
而且這些妹子半夜被強了後,居然到最後還希望那人來?那人技術得多好啊?
一邊帥哥挑眉弄眼的看着我,又是唏噓又是感慨:";難道是傳說中那種悄無聲息潛入秀樓私會小姐的狐仙?迷惑小姐後,讓小姐死心踏地的被他吸乾了精氣?";
";你認爲蠱寨會有狐仙?";我瞪了他一眼,陰陽有道,生靈自有規矩,五家仙大多在東北,湘西多邪術,就算是狐仙也不能輕易進出蠱寨,更何況還每一晚都私會十幾個妹子。再厲害的狐仙也撐不住了啊。
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白水:";要不你先回青要山,我跟夏荷他們去蠱寨看看?";
苗三娘幫我們挺多的,而且青妹子她們一個個都挺惹人喜愛的,關係到那麼多鮮活漂亮的妹子,我怎麼能坐視不理。
並且我聽到那些妹子最後跑進深山時,總讓我想到那些在鱗片人大戰中與雲家一塊戰死的落花洞女,落花洞女也是無故被迷,最後與洞神山神結爲夫妻,可也不會不見啊?
";最後都跑入深山中消失不見了?";白水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突然輕笑道:";我倒想去見識一下?";
帥哥最近看楊升的筆記,跟何必壯說的一樣,對於這種**的事情,看得越多越是詭異重口越讓人沉迷,所的現在帥哥對這種事情特別感興趣,楊升的筆記他研究了一路,一路上都咂舌,讓他找楊惠明的線索,半點都沒有,只是時不時的罵";禽獸";,め何必壯卻用一臉看";禽獸";的眼神看着帥哥。
想着我們將一堆後備人員扔在青要山,我心裡也過意不去,打了個電話給妙虛想探一下武羅的情況,結果妙虛剛接通,那邊武羅就在吼:";小白!你給我滾回來!";
那聲音之後就是風聲呼嘯,以及被壓制住的龍吟和蛇嘶之聲,還夾着鳥獸驚鳴,樹葉唆唆作響,熱鬧非常。
";聽到了?";妙虛聲音裡帶着無盡的疲憊。
我心虛得摸了摸耳朵,讓妙虛別告訴武羅我打電話回來了,急忙掛了電話。白水一臉揶揄的看着我道:";讓武羅管教也好。";
原本計劃就是讓武羅教的,只是想到那邊傳來的聲音,我連忙甩了甩頭,將這種心虛感驅散。
夏荷陳起語在蠱寨呆過,由她們倆帶路,我們在傍晚時分趕到了處於湘黔交界處的蠱寨,苗三娘和岑無魂在寨子外面接的我們。
當時天色微暗,但看到蠱寨時,我突然明白爲什麼苗三娘不准我們過來禍害了。
整個苗寨自成一體,依山而建,無數被削成";廠";字形的土坡上建着層層疊疊的吊腳樓,所有吊腳樓沿着正中的大街和一條河擴散開來,放眼看去只見青瓦木房,平順嚴密,大方整齊。
一堵堵黃色的土牆夾在青瓦木房之中。一條河道用青石鋪就順着河水蜿蜒朝裡,最裡面是座巨大的建院子。
綠樹團團,青瓦與土牆在綠樹之中露出來,河水清綠,如同一條絲帶將一棟棟的吊腳樓串了起來。傍晚的河水映着燈光搖曳,與遠處吊腳樓裡的燈光呼應,宛如星河落入了凡間,美麗得都不真實。
";那山後面以前是蠱寨的銀礦,不過民國時期戰亂就被我太奶奶給封了,以前的苗銀現在也少了。你現在看到的那個大院子,是前清土司住的,我們就住在裡面。";苗三娘眼底發青,卻依舊給我們介紹。
我來的路上聽夏荷說過,蠱寨底蘊也深,畢竟有史料記載巫蠱之禍後,大批當權貴族爲了避難,就是遷到了湘黔苗寨,生苗蠱術結合當時的方術,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苗三娘雖說精神不大好,但苗人好客,依舊撐着精神熱情的給我們介紹,說還安排了篝火和竹竿舞,這是苗家迎客的規矩。
我一聽還有這個,瞄了瞄一臉疑惑不解的白水,和強忍着興奮和好奇的帥哥,忙道:";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我們都算是熟人,這些就不用了,你將真實情況告訴我們一下,我們也好解決。";
苗三娘瞄了瞄同行的爺們,岑無魂難得會看臉色的將他們帶走,說是讓他們領略一下苗家風俗,順帶挑幾件苗銀。
";她們情況很不好。";苗三娘神色有點慌張,朝我們道:";我們蠱寨歷史久遠。可以追溯到苗祖蚩尤的時代,蠱寨有蚩尤神相護,鬼神不侵。青妹子她們前兩天雖說神志有點不正常,但也沒出什麼大事,我以爲就是個採陰的邪祟也已。所以也沒打算打擾你,可現在情況有點嚴重了,你們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