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水前腳剛走,帥哥他們就都敢了過來,而這其中唯一可能會扭動局勢的,也就只有突然從何家回來的何必壯了。
我話音一落,夏荷立馬瞪了何必壯一眼,朝我道:";遊家女子,你見過哪個靠男人的!雲舍,難不成沒了白水,你就什麼都不是了嗎?我們遊家的女子,向來都是可以自己活得很好的。";
";何家發現了什麼?";我徑直推開夏荷,一步步朝着院門外的何必壯走去:";遊家和白水之間到底還有什麼事情,能讓白水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何必壯。你告訴我?";
";你先走!";帥哥守在門口,沉沉的看着我道:";你先別太激動,小心動了胎氣,我慢慢跟你說。";
他眼神帶着閃躲,手指卻突然一閃,一道符紋從地底就朝我飛快的涌了過來。
我直接引出鐵鏈,一條朝地上的符紋一抖,一條對着何必壯就捲了過去。
但剛一引出,卻聽到一聲沉喝,張天師一手捏住了鐵鏈,雙目沉沉的看着我道:";雲舍,齋戒其間。還不快去打坐!";
";你特意的對不對?";我看着臉色蒼白,眼底隱隱有着黑影的張天師:";你看到了對不對?所以跟雲長道一樣,藉着巫面的原故,說什麼三日齋戒,將我引來,其實就是不想讓我碰到何必壯,對不對?";
張天師輕輕放開鐵鏈,然後猛的一揮手,整個龍虎山上金光猛的一閃而過,原本護住整座山的護山大陣居然落在了我所在的院子上面,用這麼大的陣法困住我,真的是看得起我啊。
";白水不殺我?去殺誰了?雲長道對不對?";這護山大陣。當初螣蛇發瘋一般的撞都沒的撞破,現在防護的範圍更窄了,我先前一翻激情,又被吸髓,根本就逃離不出去。
白水說他不殺我,自然會去殺其他人。
能讓張天師帥哥夏荷他們都極力想隱瞞不讓我去的,也就只有雲長道了。
無論是白水還是雲長道,都不是我的實力能阻止的,如若是以前,白水或許能聽我勸上一句,可他既然說不殺我,就證明他有絕對可以殺我的理由,只是不想殺而已!
夏荷拉了拉我,柔聲道:";你既然已經猜到了,就不必再管了,先養傷吧,後天就是拜師大典,道家齋醮比較繁瑣,你又挺着個大肚子,得多休息。";
我只是看着張天師,他眼底帶着黑氣,而且白水和雲長道之爭,他也顧不上。
轉眼朝着其他人看去,帥哥、夏荷、何必壯……
細細數來,白水實力已然超脫我們這些人太多了,更何況雲長道是人首蛇身之體,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誰去都是送死。
可就算白水最近實力大漲,面對能以鱗鎮住黑曜的雲長道難不成就不是送死?
";不能告訴我嗎?";我依舊看着何必壯,他懷裡的何必美卻抖了兩下,黑油油的眼裡居然有着懼意。
";與造畜有關對不對?";我細細算着,可張天師他們卻依舊不動。
擡頭看了看頭頂金光閃閃的護山大陣,張天師先以騙,又用這麼大的東西困住我,這是無論如何都要困住我了。
重重的嘆了口氣。朝他們擺了擺手,看着重傷的左手腕道:";隨他們去吧,我又幫不上忙,進去打坐了。";
既然他們不肯說,那巫面共神詭異莫名,我似乎能看到過去巫面使用時的畫面,我這進去沉入巫面之中看看!
就算我這麼說了,可他們一個個臉色依舊沒有好看點。
張天師更是大步走了過來,他指尖帶着一點雷光,猛的朝我額前靈臺戳了過來。
他能在身死之後,強鎮陰魂,得知無象之界,能看破我的想法,也情有可原。
眼看他逼了過來,我手中鐵鏈甩動,上面符紋帶着前所未有的亮光,瞬間將他困住。
可就在我轉身之時,卻猛的感覺背後一痛。我一直全身緊繃,一旦受襲鱗片立馬涌了出來。
我扭頭看着夏荷,壓抑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鱗片飛快的涌出,這次不只是身上,連臉上都開始慢慢涌現。後背脊椎更是帶着刺痛朝外冒着鱗刺。
";雲舍!";夏荷猛的身體一轉,居然如蛇一般的朝我纏卷而來,無數蜉蝣朝我撲面而來。
兩條鐵鏈遊轉暫時困住了張天師,可帥哥居然也跟着撲了過來。
任由蜉蝣覆身,我伸手猛的扯住夏荷,魂植飛快的朝帥哥捲去,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烏雲密佈,巨大的雷電結成大網,密佈着整個天空,卻又不曾降下,似乎結下了一張大網,準備一撲而下。
";雲舍!";就在我失神看着天空的烏雲雷電之時,張天師從鐵鏈中脫困,沉喝一聲道:";已然開始了,這種時候你要去嗎?雲長道會聽你的嗎?白水會聽你的嗎?你如何能扭動局面?";
我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張天師食指立馬朝着我靈臺戳了過來。
他用足了力氣,更是強行以陰魂附體之身用了五雷正法,確實很痛,可我除了痛卻是什麼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