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T

一曲歌舞畢,舞女歌姬的退下去,有僕婦上來稟報。

“稟夫人,戲子都裝扮好了,是現點現唱,還是過會兒再點。”

稼木盈秀掃了一圈,望向坐在身側的太子妃,請示她的意思。

“太子妃殿下,你看是現聽戲,還是等會兒再聽。”

這時候大家都停下說話聲,一起望向高處的太子妃。

太子妃宇文詩滿意的笑笑,金尊玉貴的嬌軀動了一下,風情萬種的揮了揮手溫和的開口:“先下去吧,待會兒把牌子送過來,先讓我們說會兒話,今兒個既然是世子夫人派人接了我們姐妹等過來,就是大夥兒說說話,熱鬧熱鬧不是嗎?”

“是,太子妃說的是。”

稼木盈秀點頭,揮手讓僕婦退下去,這裡衆人便只管吃酒說起話來。

自然大部分話題是奉承太子妃的,例如:“太子妃今兒個的衣服可是霓霞坊出來的,這衣服可是價值不菲的。”

“太子妃的手鐲好漂亮啊,是雲中暖玉吧。”

“太子妃的皮膚越來越好呢,是怎麼保養的。”

諸如此類的,總之太子妃的臉上笑意越來越深,越來越開心,望着各人的眼神越發的水潤了。

不過衆人正說得痛快的時候,席上忽然有人大叫了起來,唬了衆人一跳,飛快的望過去,卻是呂鳳嬌和端木香二人,這兩個人臉色難看,伸長脖勁,拼命的掙扎,然後啊啊的竟然說不出話來。

她們身側的貼身丫鬟臉色慌了,趕緊的扶着自個的主子。

“夫人,你怎麼了?怎麼了?”

稼木盈秀也領着慕容府的下人湊了過去,望着端木香和呂鳳嬌二人,緊張的詢問:“兩位夫人怎麼了?”

兩個人指手劃腳,只說不出話來,眼淚都嚇出來了,一邊哭一邊搖頭,搖得花容失色,慘不忍睹。

不過她們的一番動作,倒使得別人看了出來:“她們不會說不出話來吧?”

這一說,兩個人連連的點頭,痛苦的伸脖子,還想拼命說話,可惜依然一個字吐不出來,這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的她們,哭得淚花帶雨的很是悽慘。

稼木盈秀慌了,這可是在慕容府,若是出事可就麻煩了。

幸好府上有靈藥師,馬上吩咐僕婦和丫鬟把兩個夫人扶進內堂去,並命人去請夏長老過來診脈,查一下怎麼回事?

這裡有太子妃,瑾王妃,以及各家上流社會的夫人,全都望着稼木盈秀,似乎想讓她給個說法。

稼木盈秀淡然的笑笑:“我想她們是不是在自家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我們慕容府裡的東西,可是我親手親腳的處理的,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再說大家不是好好的嗎?”

確實如此,這麼多人,只有她們兩個人出事了,看來真不關慕容府的事,衆人正想着,一側座位上的晚清冷不防的開口。

“我相信不關慕容府的事,也許是老天有報應也說不定,碎嘴毒舌的人偏讓她說不出話來,看來老天靈着呢?”

晚清雲淡風輕,輕飄飄的話,唬了所有人一跳,好幾個女人擡頭望天,難道真是老天保應嗎?要不然爲何只有她們兩個人說不出話來呢?一時沒人敢多說什麼。

晚清看着眼前的一切,脣角勾出玩味的笑,呂鳳嬌和端木香會說不出來話,只不過是因爲她先前乘衆人巴結太子妃的時候,彈了兩粒藥丸到她們的茶碗裡,那藥丸很小,以她的能力,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入水即化,所以兩人喝了茶纔會說不出話。

雖然不至於要她們的命,不過對於這每次看到她便碎舌的女人,倒是好好的教訓她們一頓,看以後還敢惹她。

晚清正想得入神,坐在她身側的慕容笑一直望着她,眼瞳閃爍着暗芒,思索着那兩個女人不能說話會不會與這位世子妃有關,這裡的人若說有能力讓那兩個女人不能說話,除了世子妃不作別人之想,不過剛纔她一直坐在這裡,確實沒看到她有什麼動作,不知道她是如何辦到的,想到這,慕容笑主動和晚清討教起事情來,

而別處的人也不再理會呂鳳嬌和端木香的事了,又自顧說起話來,這些人說的依舊多是奉承太子妃的話,太子妃宇文詩,先前看到呂鳳嬌和端木香不能說話,受驚臉色難看,不過聽到別人的話,臉色又好看了一些,好聽的話誰不愛聽。

不過她很快注意到兩個人不理會她們的說話,瞳仁不由得隱暗了一些。

這兩人不是別人,一個是上官晚清,一個是瑾王妃慕容笑,兩人自顧品茶磕瓜子,順帶的悄悄說話兒,雖不影響她們這些人,卻明顯的沒把她太子妃放在眼裡。

宇文詩的眼裡冷光乍射,陰沉沉的,那份冷然使得身側的人輕易便感受到了,很多人順着太子妃的眼光望過去,只見瑾王妃和漢成王府的世子妃兩人並不理會她們這些人的說話,只顧自吃瓜子,自說話兒。

很顯然太子妃生氣了,這下不少人心中看起了笑話兒,一聲不吭,太子妃宇文詩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瑾王妃和世子妃真是好雅興啊,說什麼呢?如此高興,也說給本宮聽聽。”

這太子妃雖然先前表現得清高,不過對於上官晚清心裡十分的生厭,因爲太子殿下的口中,有時候會提到這個女人,說她如何的睿智,如何的聰明,讓她學習着什麼的,所以宇文詩心中早就對晚清不滿,不想現在她竟然還一臉的無視自已,當真是可惱。

太子妃話一起,所有人都望着瑾王妃慕容笑和世子妃上官晚清。

這兩人一臉的莫名其妙,她們就說個悄悄話,怎麼就礙着她們了。

不過太子妃問話呢,兩個人自然不好迴避,慕容笑柔聲開口:“回太子妃的話,我是看世子妃的皮膚好,所以便討教她一二。”

“喔,那麼世子妃有什麼好經驗呢,一起說來我們聽聽,怪不得世子爺獨寵世子妃呢,原來都有些經驗。”

太子妃的話聽不出是好是壞,不過大家都望着晚清,晚清不卑不亢的笑着開口。

“其實這是晚清的一點心得,女人的皮膚可以好好保養,又水嫩又美白。”

她一開口,衆人認真的細瞧她的皮膚,果然是水嫩嫩的,令人嫉妒,大家一聽她說的話,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想聽聽她有什麼心得,雖然太子妃很生氣,不過也想聽聽她究竟有什麼保養方法。

“世子妃就給我們說說吧。”

“好。”

晚清也不推辭,其實先前慕容笑與她坐在一起,看到她皮膚水嫩嫩的,所以便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心得,她便與她說了,誰知道會惹到太子妃。

“女人的皮膚要認真的照顧,要不然隨着時間的流逝,很快便會起皺紋,長斑點,我們平時多吃一些能夠補充皮膚的水果,例如蘋果,黃瓜,蕃茄等,這是內在的補充,表面上也要注意保養,例如自已做面膜護膚。”

“面膜?”

有人驚呼,大感稀奇,最後乾脆不吃酒了,全都盯着晚清,這一會兒,不管是先前嫉妒的,先前生氣的,此刻全都融洽了,聽着這世子妃說什麼叫面膜。

“就是自已動手做的東西,然後敷在臉上,等到敷完了,皮膚光滑柔潤,像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粉嫩!”晚清說到這兒停住瞭望向身後的迴雪:“迴雪是嗎?”

“是的,我們世子妃沒事便會動手做這種東西,所以皮膚保養得極好。”

“快說,快說說,究竟這東西如何做?”

“是啊,世子妃,給我們說說吧。”

所有人都急促起來,上首的太子妃看衆人不巴着自已,倒巴着上官晚清了,心裡惱恨,不過她也想知道這什麼面膜是如何做的,能把皮膚保養得水嫩嫩的,當真是稀奇事兒,所以也懶得去計較別的了,一雙眼睛巴巴的緊盯着晚清,而太子妃身側的稼木盈秀,見衆人的眸光望在晚清身上,倒鬆了一口氣,她生怕上官晚清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這會子大家都纏着她,自已倒省了擔心,雖然今兒個她是東道主,不過她做了該做的事了。

晚清見這些女人一個個的巴着自已,不由得好笑,看來從古到今,女人都改不了愛美的天性,何況古代以男人爲天的世界,誰不想把自已打敗的漂漂亮亮的,身爲女人,她倒不想爲難她們。

“這面膜其實很簡單,不過有很多種製作法,今天我先說兩種最適用的,蛋清蜂蜜面膜,取一個新鮮的雞蛋,然後滴兩滴蜂蜜,加一些珍珠粉,然後敷在臉上一柱香的功夫洗淨,皮膚立刻光滑許多呢?”

晚清一說完,身側的那些女人像聽到天方夜潭一般驚奇,竊竊私語。

然後有人提出建議:“世子妃,不如你給我們操作一下看看,究竟有怎樣的效果?”

“是啊,是啊,我們想看看。”

晚清一看眼前的狀況,最後望向太子妃,見她也點頭贊同了:“世子妃,既然大家都感興趣,那就做來看看吧。”

“好,迴雪去慕容府取東西來。”

“是,小姐。”

這些東西迴雪都會製作,稼木盈秀見大家都感起興趣來,立刻便喚了僕婦進來,領着迴雪姑娘去辦東西,馬上過來。

迴雪和那僕婦下去準備,晚清便又給別人講起第二種的面膜,一時間屏風裡面的女人熱鬧和融極了,大家早忘了勾心鬥角。

男賓這邊,卻是波光詭影,驚濤暗沉。

先前的歌姬舞女的退下去,衆人正說話兒,卻是針對夏候墨炎的。

太子夏候洛晨率先開口:“墨炎,先前我們聽到的事不會是真的吧,你當真許諾了一生不納妾,只寵一個女人。”

夏候洛晨看着雋美不凡的夏候墨炎,一顆心好像着了火般的燒灼着,以前這男人傻的時候,就出色,現在不傻了,聽說先前那小孩子差點死於馬蹄下,是他千鈞一髮的救下了那孩子,如此看,他的身手也是極了得的,這樣一想,心更是貓抓了一般疼痛。

太子的話一起,庭院一側坐着的男人們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這邊來,雅雀無聲望着夏候墨炎。

這男人不但出衆,而且輕易便能吸引人的注意力,哪怕靜坐在哪裡,也是極出色的,很多人心裡嫉妒,不過男人不會失了分寸,更不會表現出來,表面上是一副雲淡風輕。

夏候墨炎聽了太子夏候洛晨的話,脣角勾出笑意,霸氣的開口。

“她值得我如此對待。”

一句話表示他先前所說的事絕對算數,而且這話聽來有講究,她值得如此對待,一下子把晚清擡得高高的,顯現出了她是一個足以讓男人如此對待的女子。

這話說出來的同時,卻打壓了別的女人,因爲那些女人不值得男人浪費一生,所以大家纔會三妻四妾,而他的晚清是值得的。

夏候墨炎說完,庭院內的男人一時黯然,這上官晚清什麼樣的人,他們很多人知道,其中很多人也曾打過她的主意,只是最後卻花落漢成王府。

不過即便那女人出色,可是爲了一個女人竟然一生不納妾,面對着那樣的黃臉婆,男人們覺得這是很丟面子的事,所以便有人開口。

“世子爺真是癡情,不過一個女人還真當不了值不值這樣的事。”

瑾王夏候洛宇開口,很多人附和認同。

女人再好又怎麼樣,只不過和衣服一般,早晚舊了厭了,便要換新的了,有誰會穿一件衣服穿到老,想想都磣人,這世子爺雖說傻病治好了,不過這癡病也是個毛病啊。

“瑾王殿下說的是啊,女人能當得了什麼?”

“不過世子爺的癡情還真是讓人感動。”

有人陰陰陽陽的開口,擺明了譏諷夏候墨炎,夏候墨炎根本懶得理會這些人,隨意的歪靠在軟榻上,理也不理這些男人。

那些人自討沒趣,便轉移了話題,說起了朝廷上的事情。

男人在一起的話題,無非三大件,女人,政事,還有最近的風流韻事。

這三樣夏候墨炎一樣都不感興趣,所以只瞼上眼睛不參與任何的話題。

太子夏候洛晨,端木磊,還有慕容奕三人的瞳仁中卻閃爍着暗芒,各人心中自有想法。

一時間,男賓這邊說得熱鬧,也不知道女賓那裡發生的突發事情。

而女賓那邊,晚清正給別人做示範,如何製作面膜,然後塗到了一位夫人的臉上,待到一柱香過後,洗淨了臉上的面膜,當真是肉眼看得見的細滑,很多人忍不住走過去觸摸了一下,驚呼不已。

“天哪,竟然真有用。”

“是啊,我的媽呀,回去我立刻製作了來敷臉。”

熱熱鬧鬧的談論了一下午,後來又吩咐了戲子上來唱了兩齣戲,各人方意興闌珊的散了,大家早把那不會說話的呂鳳嬌和端木香給忘了。

府門外,夏候墨炎正坐在馬車上等候晚清,等到她出來,伸出修長的大手,拉了她上馬車,神情呵護至極,使得別的女人眼紅不已,馬車陸續離開了慕容府而去。

府門前,慕容奕眼瞳浮沉不定,心底懊惱不已,若是他當初娶了上官晚清多好啊,或者他不整那一出下藥之事,那麼上官晚清就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嫁進慕容府幫襯着他,該多好啊,而現在自已娶的女人根本就是個母老虎,可惜別人還不相信他,害得他苦不堪言。

漢成王府的馬車內。

夏候墨炎握着晚清的手,溫柔且低沉的聲音響起:“怎麼樣?那些女人沒爲難你嗎?”

晚清笑着搖頭,明顯的心情極好,想到呂鳳嬌和端木香不能說話,兩個人梨花帶雨的樣子,便讓人覺得爽。

“沒事,還行,只不過順手教訓了兩個人,不過墨炎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難道是那些不長眼的傢伙惹到你了?”

晚清隨口說,不想提到呂鳳嬌和端木香二人,倒是關心的伸手握着夏候墨炎的手,發現他眼瞳中罩着凌寒,柔聲詢問。

“太子似乎對我的更嫉恨了。”

“他不出色,便恨出色的人,真是可惱。”

晚清一想到這個便生氣,臉色沉了下來,不由自主的想到夏候洛晨來,低低的嘆息:“你說皇上仍是人中龍鳳,皇后也長得千嬌百媚,按照道理,太子該生得極出色纔是,可是那個人除了心胸狹隘外,還真沒有什麼特長,不管是品貌,還是腦子。”

“這話可別亂說。”

夏候墨炎伸手捂住晚清的嘴,雖說他們是皇親國戚,可是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還是別說了,會給漢成王府惹出禍端的,那皇后正處處找漢字成王府的麻煩,若是有把柄,恐怕又要鬧一場了,幸好皇伯父並不相信她。

“嗯,我知道了,不過你也別理會了。”

晚清也知道自已唐突了,可是真的覺得奇怪。

“好,我們不說他們,隨他們吧,若是真的招惹我們,絕對不會饒過他們的。”

夏候墨炎瞳仁陰寒,冷冷的笑,低首時便換上了溫柔,握着晚清的手,一路回漢成王府去了。

古宛內,童童吃完了晚膳,正歪靠在軟榻上打盹兒,一聽到夏候墨炎和晚清的說話聲,便歡快的起身奔了出去。

“爹爹,孃親,你們回來了。”

“嗯,童童有沒有很乖。”

“很乖啊,童童是個大孩子了,而且說過不會再惹孃親生氣的。”

他滿臉的乖寶寶樣,撲閃着大眼睛,像一隻粉嫩可愛的陶瓷娃娃,令人看一眼便會喜歡上。

不過對於他所說的話,花鋤和奶孃一頭汗,這傢伙撒謊也不打草稿,他是很乖,沒有搗亂,沒有惹事。

不過世子爺養的那頭狼,被折騰得不像樣子了,明明是一頭狼,現在看到這傢伙乖得絕對是一條狗。

因爲無聊,所以下午他便玩狼,結果是狼的牙齒被扳掉了兩顆,尾巴的毛被扯光了,現在成了一隻禿尾巴的狼。

可恨這傢伙還對狼說了。

扳掉它的牙是爲了他以後別傷了人,咬傷了別人怎麼辦?扯光了它的尾巴是因爲天太熱了,小狼多熱啊,所以尾巴沒毛,涼快得多了。

瞧他多爲狼着想啊,可惜那狼現在一看到他,恨不得一頭撞死。

不過此刻他面對爹孃的時候,絕對是個乖寶寶。

“爹爹,你手臂上的傷有沒有好?”

某小傢伙一臉的關心,眼瞳水汪汪的,十分的心疼,夏候墨炎看着兒子如此關心自個兒,心裡開心啊,高興的笑着點頭:“謝謝童童關心,爹爹的傷好了。”

“額哎,額哎!”這傢伙甭提多開心了,然後小臉蛋一正,認真的望着夏候墨炎:“那麼現在孃親是不是歸我了,我借了你幾天了。”

“啊。”

夏候墨炎那叫一個鬱悶,這叫什麼事啊,還以爲他關心自個兒呢,原來惦記着自個的孃親,不待他反駁抗議,小傢伙便不再理會他,直撲晚清的懷抱,理直氣壯的開口:“孃親,童童想你了,今天晚上童童要跟孃親睡。”

這下夏候墨炎臉綠了,義正言詞的開口:“夏候艮童,你幾歲了,還跟孃親睡,你是不是男子漢?”

“是啊,可是你都可以跟孃親睡,爲什麼我不行?”

某小子一臉的不妥協,爹爹這麼大的人,可以跟孃親睡,爲什麼他這麼小就不行,還說他不是男子漢,如果他不是男子漢,爹爹就更不是男子漢了。

“爹爹,你真是個小氣鬼,我跟孃親睡一晚又不會拐跑了孃親,你急什麼?”

夏候墨炎差點沒被氣吐血,瞧他說的,還一副施捨了似的,道理說不通,只有武力征服了,想到這,夏候墨炎警告兒子:“小子,你是不是皮癢了?”

“爹爹我接受你的挑戰。”

童童眯着大眼睛笑,今天晚上他一定要跟孃親睡,好久沒跟孃親睡了,以前過一段時間他都會跟孃親睡一晚的。

兩父子在正廳裡劍弩拔張,眼看着便要鬥起來了,晚清望望這個,望望那個,然後開口:“好了,別鬥了。”

“不行。”

沒想到兩個傢伙根本不理會她,異口同聲的拒絕了,然後虎視眈眈的瞪着對方。

廳堂裡,父子二人眼看便要打起來了,晚清也懶得理會他們了,而且知道墨炎是不可能傷害自個兒子的,想到這坐到一邊去欣賞堂上風景,誰知道她剛坐下,那一大一小兩人還沒開戰,便聽到堂外,噼咧嘩啦的一陣響,然後有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來:“迴雪姐姐,迴雪姐姐?”

晚清詫異,夏候墨炎和童童也停住了手腳,只見喜兒臉色難看的從外面奔進來,撲通跪下稟報。

“世子爺,世子妃不好了,不好了,迴雪姐姐中毒了?”

一聽迴雪中毒了,晚清身形一閃,快如旋風的閃了出去,只見屋外的平臺上,打翻了一地的攢木食盒,地上跪了一地的丫鬟僕婦,喜兒和另外一個丫鬟扶着迴雪,只見她臉色一片青黑,緊閉着雙眼,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晚清只看一眼,便知道她確實是中毒了,一把從喜兒的手裡拽她過來,往屋子裡扶,臉色難看,沉聲問:“究竟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中毒呢?”

“回世子妃的話,先前回雪姐姐和以往一般,先給世子妃試菜,誰知道她吃了那菜竟然中毒了。”

“試菜?”

晚清微愣,她竟不知道這件事,迴雪會先行給她試菜,想到她是因爲自已中毒的,她心裡更不好受了,這個丫頭,不管做什麼事,處處都想着自已。

“迴雪,你怎麼這麼傻啊?”

晚清把迴雪扶到廳堂內的一張軟榻上放下,飛快的望向夏候墨炎:“墨炎,快去上官府的學堂那邊把曹長老請過來。”

曹長老是靈藥師,對於解毒很有造詣,迴雪的毒看來挺重的。

“好,我這就去。”

這種時候夏候墨炎也不推辭,若是派人去請曹長老,他未必肯來,所以還是自已親自去。

而堂上,童童飛快的給迴雪把脈,然後肯定她確實是中毒了,可是這毒,他辯別不了藥性,最後只能把一顆解毒丸塞進迴雪的嘴裡,好拖延時間。

晚清的臉色難看至極,瞳仁一片瑩綠,沒想到竟然有人對她下毒,究竟是誰?

想到這命令下去:“立刻把管膳食的四個婆子,和廚房的四個廚子盡數拿了來。”

門外管事的僕婦領了命,立刻帶着丫鬟婆子的去拿人,很快便把掌管膳食的四人,廚子四人,都拿了過來,八個人在門外的空院裡,不停的磕頭,求饒。

堂上,晚清卻不理會,而且一直隱身在暗處的流胤也出來了,看到迴雪受傷,他心疼的抱着她,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可惜迴雪一點反應都沒有。

晚清來回的踱步,不時的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焦急的等候着夏候墨炎。

這古宛內的事,很快驚動了漢成王府別處的人,竟然有人膽敢給世子妃下藥,這事可不是尋常的小事,所以太妃和漢成王還有管事的姬夫人全都過來了。

頓時,古宛這邊的廳堂坐滿了人,晚清吩咐了流胤把迴雪抱到隔壁的房間去等着。

漢成王臉色陰驁難看,吩咐人喚了門外八人進來,重重的一拍案几。

“說,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有人下毒,你們竟然不知道。”

掌管膳食的四名僕婦慌恐害怕的磕頭回話:“奴婢們不敢有似毫的大意,每日世子爺和世子妃的菜餚奴婢們都是用銀針試過的,絕對不敢有半點的大意,就是碗筷等物也是仔細檢查了的。”

“那怎麼還會出這等的事,現在人中毒了,你們說又是怎麼回事?”

漢成王凌寒的責問下去,臉色陰沉,那些僕婦和廚子早嚇得臉色大白,連連的磕頭求饒。

“奴婢們每日監視着各個細節,不敢有似毫大意的,求王爺明見,王爺聖明啊。”

“現在事出來了,你們若是說不清楚,就給我好好擔着。”

漢成王發下狠話,一直在廳堂內踱步的晚清陡的停住步子,望過來。

這些婆子不可能敢毒她,而且如此厲害的毒藥,連銀針試毒都瞞過了,可見這毒的屬性恐怕極罕見稀少,憑這幾個婆子又哪來的藥?

想到這,緩緩的走到僕婦廚子面前,居高臨下森冷的俯視着她們。

“今日你們可曾離開過廚房?或是被人打昏了?”

八個人認真的想了一遍,然後搖頭:“奴婢們一共八個人,若是其中出了任何的差錯,奴婢們豈有不知的。”

“那麼這當中可有人進過廚房,或者來過這裡?”

對於害了迴雪的歹人,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晚清瞳仁凜寒冷冽,那七八個僕婦知道世子妃的厲害,哪裡敢有所隱瞞,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想起什麼似的開口?

“世子爺和世子妃沒有回府的那會子,我們正在整理菜蔬,當時怡然郡主過來轉了一會兒,然後便離開了。”

“夏候怡然?”

“怡然?”

幾道聲音響起來,人人臉色難看,不過這怡然腦子不好,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不過她過來這邊幹什麼?

“她過來沒鬧嗎?”

晚清記得這夏候怡然動不動便會撒潑咬人,難道過來沒鬧嗎?

四名僕婦趕緊搖頭:“回世子妃的話,今兒個怡然郡主沒有鬧,不過伺候她的小丫頭生怕她惹出事來害到她,所以死命的把怡然郡主拽了回去。”

廚子回話,上首的漢成王鬆了一口氣,太妃也鬆了一口氣,他們還真害怕怡然做出什麼不當的事來。

不過晚清卻不放過任何的細節,從頭到尾這廚房重點,既沒有人進來,也沒有人襲擊過,所以說只有夏候怡然過來,雖然她是傻子,可是卻不排除有心人爲之,想到這,晚清陡的起身,朝門前的喜兒和福兒吩咐:“立刻帶幾名僕婦過雙闕院那邊,把怡然郡主和伺候她的丫頭帶過來。”

“是。”

喜兒和福兒早領命閃了出去。

廳堂上,漢成王夏候臻和太妃面面相覷,然後漢成王開口:“晚清,這怡然腦子不好,她哪裡懂得給人下毒啊,你帶了她過來,也問不出什麼,到時候再鬧起來。”

晚清掉首望向高處的夏候臻和太妃,冷冷錚語鐵板一樣堅硬。

“今日若不是迴雪試菜,傷的就是我,難道父王和奶奶也認爲無大礙嗎?而且我視迴雪親如妹妹,今日出了這等子事,不管是誰,若是查出來,我是決不會放過的,若是迴雪沒事便罷,若是她有事,我必然要讓那下毒之人償命,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晚清說完,漢成王和太妃滿臉的擔憂,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還真害怕怡然下的毒,不過後來一想,怡然一個傻子,怎麼可能懂得下藥呢?所以說絕對不可能是她的,他們用不着擔心。

這時候夏候墨炎回來了,身後跟着的正是上官府的曹長老,一走進來便要給漢成王府和老太妃行禮,晚清已阻止了他的動作,飛快的開口。

“曹長老不必客氣了,現在救人要緊。”

她說着便走了出去,在前面領路,把曹長老領到隔壁的房間去。

房間裡,迴雪睡在牀上,流胤守在她的身邊,臉色冷沉,陰驁難看。

一看到曹長老出現,早激動的叫起來:“曹長老,快看看她是中了什麼毒?”

曹長老應了一聲,便走了過去坐下,開始給迴雪診脈,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臉上罩了沉重,似乎不相信似的,又凝了凝眉,最後放開了手,站了起來回話。

“世子爺世子妃,迴雪中的是一種罕見的蛇毒,這種蛇叫銀蛟蛇,它是一種帶有靈氣的毒蛇,據醫書上借載,很多年前曾有人發現過這種蛇,並提練過它的毒液,這種毒無色無味,而且銀器測不出它的毒,最重要的是沒有藥可解,按照醫書上所說,只有靈氣可以逼出她體內的蛇毒,不過究竟是真是假,我等無從考察,就是她的症狀,也只是老朽根據醫書上的症狀來辯別的。”

曹長老一說完,流胤便憤怒得跳起來,飛快的衝到曹長老的面前:“難道沒辦法可解,真的沒辦法了嗎?”

“人力沒辦法,這種毒什麼丹丸藥丸根本沒用。”

曹長老說完,流胤撲到牀邊去便吼了起來:“迴雪,迴雪,你醒醒,你醒醒。”

曹長老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晚清喚住了他,又問了一遍:“曹長老,醫書上真的說,靈力便可以解嗎?”

“是這麼說的,不過誰知道是真是假,就是那銀蛟蛇也是我們從沒有見過的,更別說什麼靈力了。”

“可是她這樣子是昏迷嗎?”

“嗯,毒液在她身上盤迴,直至浸蝕她的五臟六肺,便會悄然離世。”

曹長老剛說完,伏在牀上的流胤便吼了起來:“你還說,你還說,滾出去,滾出去。”

晚清和夏候墨炎兩個人相視一眼,既然靈力可以解,那麼青龍劍和白虎劍定然可以做到了。

不過結果如何,她們就不知道了,一想到迴雪是替自已受了罪,晚清便心如刀絞,她就像自個的妹妹一般,處處護着自已,小心的守着自已,可是卻遭到了這種罪,想到這,晚清便咬牙,狠聲的開口。

“我不會放過下毒的人。”

說完喚了喜兒進來送了曹長老出去,然後走到牀前伸手按着流胤的肩:“你別光顧着傷心了,傷心不能解了她身上的蛇毒,我們帶她去水月庵吧。”

“水月庵。”

流胤一愣,很快想起了青龍劍和白虎劍藏在水月庵裡,那兩把劍可是有靈力的,如此一想,心頭便升起希望,望着晚清。

“老大,難道迴雪有救了。”

“不知道,那什麼銀蛟蛇的,我們連聽都沒聽過,不過有一個人可能有辦法救她。”

“誰?”

流胤陡的起身,晚清望向夏候墨炎:“無心師傅,她是碧海雲天的人,我想碧海雲天是個有靈力的地方,說不定那什麼銀蛟蛇也是她們那地方的蛇,一定會有辦法救回雪的,那青龍劍和白虎劍正藏在水月庵裡,所以我們送回雪過去吧。”

“好。”

三個人說好了點頭,不過晚清沒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把門外的福兒喚進來,一字一頓的命令。

“我們待會兒把迴雪送出去,你讓人把夏候怡然給我留下,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放她離開!”她說完,夏候墨炎詫異的挑眉,雖然不瞭解其中的情況,不過卻沒忘補了一句:“這也是我的意思。”

“是,世子爺,世子妃。”

福兒退出去,去隔壁的正廳裡回稟王爺。

漢成王夏候臻正和太妃在審怡然郡主,但是怡然是個腦子不好的,一會兒傻傻的笑,一會兒咬手指兒,奶奶父王的混叫一通,那漢成王看着自已的孩子都這樣了,怎麼可能害人,所以便不再理會夏候怡然,靜候着隔壁的情況,等到喜兒走進來稟報了世子爺和世子妃的話,漢成王有些無奈的望着夏候怡然,這丫頭腦子不好,會做這種事嗎?想着便命人扶了太妃回西紗院便休息,又吩咐了姬夫人自去休息,自已在正廳的堂上候着。

晚清吩咐了奶孃張氏和花鋤帶兒子去睡覺,自已和夏候墨炎,還有流胤三人帶着迴雪,也不用漢成王府的馬車,施了玄力一路直奔水月庵。

水月庵在城效外的一座山上,三個人用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把迴雪送到了水月庵。

無心師傅早睡了,一聽到外面的動靜,便穿衣起牀,走出來查看。

“發生了什麼事?”

剛纔夏候墨炎一叫,她便知道是自個的徒弟,所以沒驚動了庵裡的小尼,自已親自過來了,這麼晚了,墨炎找過來,定然是有事的。

燈光下,迴雪臉色青紫一片,很明顯的中毒了,那無心師傅拿了燈一照,倒是唬了一跳。

“銀蛟蛇毒?這裡怎麼會有。”

她一開口,晚清便知道自已猜測的沒錯,顯然這銀蛟蛇仍是碧海雲天纔有的生靈,既然無心師傅知道這樣的蛇,那麼定然有辦法醫治了,想到這晚清一把拉着無心師傅的手。

“無心師傅,你一定要救救她,一定要救救她。”

無心女尼望了她兩眼,然後又望向迴雪,臉色凝重,最後緩緩的開口:“好了,跟我來吧。”

她掌了燈走在前面領路,流胤抱着迴雪,夏候墨炎緊拉着晚清的手,一行人悄然的走在水庵內,直奔水月庵的後面,後面有一間暗室,這個暗室除了當家的主持,沒有別人知道。

暗室中現在藏了兩把寶劍,青龍和白虎。

無心女尼打開了暗室,吩咐流胤把迴雪抱進去,自已也尾隨了進去,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緊隨其後的進去。

青龍和白虎二劍掛在牆壁上,安靜極了,一點沒有什麼異常。

無心女尼把燈放在牆角,吩咐流胤把迴雪放下來,然後蹲下身子,用銀針刺破了迴雪的中指,血滴落出來,在燈光下竟然透着妖治的色澤,不是那種黑沉沉的,而且深紅中透着一抹銀色,很是詭異。

無心女尼放了血,然後望向晚清和夏候墨炎。

“你們命令青龍劍和白虎劍用靈光罩着她。”

“是,”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視一眼,然後兩個人飛快的望向兩把寶劍:“青龍白虎聽命。”

那寶劍颼颼的抖動了兩下,便出了劍鞘:“是,主人。”

“釋放靈氣,罩着迴雪,直到她的毒完全排掉。”

“是!”兩把寶劍一應,然後吊在半空,小小的暗室便光芒大盛,如同白晝一般。

晚清和夏候墨炎二人望向無心無尼,沉穩的詢問:“她有救了?”

無心女尼並未答她的話,而是望向流胤,慢慢地吩咐:“你留在這裡照顧她,記着,每隔一個時辰要放一下血,不要太多,只要出血便好。”

“是!”流胤趕緊應聲,眼瞳中深深的心疼,看到迴雪三番兩次的受苦,他都心疼死了,以後他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不再讓她受苦。

她是令人尊重的女孩子,流胤想着蹲在迴雪的身邊,緊握着她的手不放。

無心女尼吩咐完,便望向夏候墨炎和晚清:“一個人留下來便行了,你們先回去吧。”

說完拿了牆角的燈,走出了暗室,等到夏候墨炎和晚清走出去,她便關上了暗室的門。

這暗室在地下,上面是一幢藏書閣樓,一般人不會發現這裡有一座暗室,所以十分的安全。

晚清不放心迴雪的情況,又追問了一句:“無心師傅,她是不是沒事了?”

“你們回去後,這要看她的造化了,一天一夜後,若是她醒過來,便無大礙,若是醒不過來,說明該有此劫,這銀蛟蛇有多少種,有些銀蛟蛇的靈力過強,即便有靈力驅解,也未必有用。”

她說完便自提着燈走進屋子裡去,關上了房間的門。

屋外晚清卻是一身冰涼,連手指都是沁冷異常,她無法想像若是迴雪真的出了什麼事?她該如何和流胤交待,她該如何面迴雪。

“墨炎?”

“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夜色下,夏候墨炎看到她的臉如紙一般蒼白,早心疼不捨的摟着她靠近胸前,沉穩有力的開口。

“晚兒,記着,她不會有事的,我們該回去好好查查究竟是誰下了毒手?”

一聽到這個話題,晚清周身攏上戾氣,殺氣瀰漫在她的眼瞳中,冷冷的聲音響起來:“走,回府。”

一身落,兩個人身形便起,好似兩隻白色的大鵬鳥,眨眼消失在暗夜中,竄起好似流星,迅疾無比。

回到漢成王府時,夜已經很深了,正是末時,而夏候怡然已被漢成王遣人送回去休息了,漢成王此刻正歪靠在榻上守候着,一聽到門外的動靜,便睜開眼睛開口。

“你們回來了,那個丫頭怎麼樣?有辦法解了她的毒嗎?”

夏候墨炎搖了搖頭,陰沉的開口:“不知道,要等兩天看看。”

父子二人話落,晚清在一邊掃視了一眼廳堂,陰驁的話響起:“父王,夏候怡然呢?”

漢成王一聽,笑着開口:“夜已經很深了,父王讓她去睡了,有什麼事明兒個早上再問吧。”

“明兒個早上問,現在被害的人還生死不知,怎麼明兒個問,父王要明白,若不是迴雪,現在躺着的就是兒媳,難道兒媳躺在哪裡,父王也要明兒個再問?”

晚清尖銳的開口,緊盯着漢成王,漢成王臉上有些錯愕,以往看晚清一直很識大體,今兒個是怎麼了?不過他倒也沒有怪她,因爲聽說那丫頭是她貼心的奴婢,自然比別人慣着一些。

這時候夏候墨炎已經吩咐門外的雁平和落沙二人:“去雙闕院把夏候怡然帶過來。”

這一次真的要查清楚,究竟是什麼人想對晚兒動手,若不是迴雪,晚兒此刻便躺在哪裡,所以將心比心,他十分的理解晚兒此刻的心境,所以定然要查出究竟是什麼人動的手腳,那人竟然有世間罕見的銀蛟蛇毒,究竟是誰?

難道是碧海雲天的人,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因爲若是碧海雲天的人,那個公主和幾個長老,絕對不可能使這些暗招,如若她們出現了,只會直接要寶劍和抓人。

那麼又是誰呢?

雁平和落沙奉命直奔雙闕院而去,正廳裡,漢成王夏候臻望着氣沖沖的夏候墨炎,緩聲開口。

“墨炎,其實怡然腦子不好,怎麼可能知道下什麼毒?所以你找她來也沒用。”

夏候墨炎沒說話,晚清卻陰沉沉的接了一句:“雖然她腦子不好,就怕有心人利用,若是被人利用了,就保不準不來第二回,難道父王真的想看到兒媳出事嗎?”

她一句話完,把漢成王阻得死死的,漢成王不好再說什麼,認真細想這個問題,確實有這種可能,最後不再說什麼。

夏候怡然被雁平和落沙帶過來,睡得天熟的她,被人打攪了睡眠,一路罵罵咧咧,哭哭啼啼的鬧個不停,漢成王府內很多人被驚動了,先前的陰驁再次籠罩着漢成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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