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成王府來人,誰動了寶貝的嫡娘,五度言情
門前,晚清笑眯眯的望着嫣然和青菱二婢,陽光一般明媚,使得兩個丫頭有些受寵若驚,大小姐是怎麼了?這麼對着她們笑,難道是相信她們了,心中不由得升起欣喜,又有些不踏實,若是大小姐真的相信她們,她們一定唯她是命,再不理二姨娘了,兩個丫頭想着,便聽到晚清柔柔的聲音。
“你們好生待在玉茗軒內候着,我出去有事,晚上便回來了。”
“是,小姐,是小姐。”
兩個丫頭那叫一個高興,連連的點頭,守在玉茗軒內,而回雪跟了晚清多少年,自從上次中媚藥後,小姐與從前是不一樣的,她是越笑得柔媚,越是有人要倒黴,所以她此刻的神情,分明是要動了嫣然和青菱的,這兩個丫頭不知道還笑得開心呢,該死的東西,連主子都算計着,還想着被重用,可笑至極。
府門外,馬車已奮好了,張忠領人候在馬車外面,一看到晚清出現,便恭敬的請了她們兩人上車,一面派人保護小姐。
晚清淡淡的開口:“張管家,不用了,我出去買些東西,不要人跟着了,搞得跟什麼似的。”
“是,是,小姐。”
張管家立刻招手示意那些護衛進去,馬車便離開了上官府。
馬車行了幾道街,晚清便吩咐那馬車伕靠邊停車,她和迴雪下了馬車,在大街上溜達了一會兒,很快看到了流胤駕駛的馬車,兩個人躍進了馬車,馬車內有兩套男子的衣服,晚清和迴雪兩個人動作俐落的換上了男裝,又戴上了面罩,然後吩咐前面的流胤:“去清風茶樓吧。”
“是,老大。”
流胤一拉僵繩往清風茶樓疾駛而去,不大的功夫便到了。
清風茶樓,石頭徹成的房子,透着一種古樸古香的味道,雕刻精細的石紋,在冰冷中透出清雅。
此時門前分列着幾個罩着臉的黑衣人,茶樓內外一點聲響都沒有,連掌櫃和小二都不知道去哪了。
晚清和迴雪下了馬車,瞄了一眼,大約猜出,這茶樓被澹臺文灝包了的,尋常人不得靠近。
她們三個一走過去,便有人伸手攔住,沉聲開口:“幹什麼的?”
晚清淡雅的一笑,溫潤如水,舉手投足帶着翩翩風雅。
“我們與澹臺樓主有約。”
這話一說,那人自動收手,略微恭敬一些:“請,我們樓主正在二樓的雅間等你們。”
那黑衣人說完又瞄了晚清和迴雪一眼,這兩傢伙竟然也用面罩罩住了臉,雖然看不真切,卻知道這兩人長得皮白肉嫩,應該是很俊俏的人。
晚清卻不再理會這些傢伙,領了流胤和迴雪走了進去。
諾大的清風茶樓,一點聲響都沒有,只有她們幾人走路的腳步聲,一路往二樓走來。
本來晚清還在想着,這澹臺文灝會在二樓的哪間雅房裡,結果卻是她多想了,一上了二樓,便看到其中一間雅房外面立着不少的黑衣人,肅靜無聲,等到她們走近,那些人擡首望過來,爲首的人便開口:“是琉璃閣的主子嗎?”
晚清點頭,並沒有說話,雖然這些人看上去很兇狠,不過她不是被嚇大的,前世她接觸的都是大人物,什麼樣的排場沒見過,所以心裡方面,她一向強大。
流胤上前一步沉聲開口:“澹臺樓主呢?我們主子過來了。”
“請。”
那些人讓開來,有人打開了門,晚清領了迴雪和流胤走進去,只見寬大的雅間裡,一側的長椅上,歪靠着一個戴着面罩的男子,看到他們進來,並沒有動,一雙黑如點漆的眼瞳中,是深不可測的寒芒,一雙修長的大手輕輕的轉動着手中的杯子,暗花白瓷襯得他的手像藝術家的手一般完美無暇,節節分明。
晚清的視線由他的手上移到臉上,上半邊臉罩着面具,看不到面容,下半邊的臉卻是弧度優美的,性感的脣,尖挺的下巴,一切都是那麼完美的。
即便看不到這個男人的臉,也可以想像出,他果然如傳聞的一般出色,周身透着高深莫測,雅間裡升起一股冷寒。
晚清鎮定了一下心神,勾脣淡淡的開口:“澹臺樓主就是這樣談生意的嗎?”
她的聲音有着刻意僞裝的低沉,眼瞳中是冷冷的光芒,氣勢上並不輸於澹臺文灝。
澹臺文灝勾脣一笑,優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有意思,坐吧,閣下如何稱呼。”
“蘇乾。”
晚清隨口編了個名字,說完望向澹臺文灝,這個男人很精明,她最好少說話,以免露出破綻,他能創下天鷹樓,就說明是足智多謀的,在他面前耍好招,就是自找死路,所以最好的招便是什麼都不使。
“原來是蘇公子。”
澹臺文灝微點頭,眼瞳眯起,不再看晚清,而且端起茶杯,繼續先前的動作,他不說話,晚清也不開口,空氣中是冷寂。
流胤和迴雪面面相覷,望望這個,望望那個,這兩人是怎麼回事,誰也不開口,究竟在幹什麼?
其實晚清是宜靜制靜,看看誰能撐得過去,是他有事找她的,不是她找他的,所以理該由他先開口,說出目的。
果然一柱香的功夫,澹臺文灝開口:“本樓主想打一枚鷹頭蛇身的琉璃令,不知道閣下能不能打造?”
其實打造琉璃令,是相當有困難的,那琉璃工藝品是複雜又難燒製的,何況還是琉璃令,打造好還要雕刻出鷹頭蛇身的圖案,稍有不慎,這好不容易燒製出來的琉璃便報廢了,如果拿到拍賣場去拍賣,那可是一大筆銀子,可是在他這單件上,便要毀掉多少件來,完成一件。
晚清想着,淡淡的開口:“如果我說沒辦法呢,澹臺樓主會怎麼樣?”
“毀了琉璃閣,既然無能,何必開。”
這一句冷寒嗜血,絕沒有商量的餘地。
晚清面容一沉,身後的流胤和迴雪便氣憤起來,流胤手下一握,便要有動靜,旁邊的迴雪趕緊伸了手握着他,不准他妄爲,有主子在,不准他亂惹事兒。
晚清先是生氣,忽爾笑了,優雅的開口:“好,澹臺樓主夠狠夠酷,那麼在下就試試吧,不過有一件,琉璃令的造價十萬兩,另外欠我一個條件,將來不管我們需要什麼,你們都要無條件的幫助我們,否則免談。”
晚清話落,澹臺文灝眼瞳忽明忽暗,盯着她,似乎想看穿她,慢騰騰的開口:“你竟然和我講條件。”
“是,做生意的人自然是要講條件的,難道因爲澹臺樓主的威名,我便害怕了,退縮了,所以不講條件了,那也不是我的作爲。”
晚清針鋒相對,雖然她不想得罪澹臺文灝,以免爲琉璃閣惹來麻煩,不過她也有自已的原則,哪怕是關了琉璃閣,她也不會做那種諂媚的小人。
澹臺文灝聽了晚清的話,抿緊脣一言不發,周身籠罩着一股煞氣。
流胤和迴雪二人立刻全神貫注,以防這人發難,那麼他們一定要保護好主子不受傷害。
澹臺文灝的修爲已達藍玄境界,是強大的高手,一般人根本對付不了他。
不過澹臺文灝並沒有像流胤和迴雪想像的那樣對他們出手,相反的他倒是欣賞晚清的冷漠以對,以及那份從容淡定。
一般人看到他,如避蛇蠍,那纔是讓他厭惡的,只是很多人不知道這些罷了。
澹臺文灝收斂了身上的煞氣,脣角一勾懶懶的開口:“好,本樓主答應你,只要你打造出讓本樓主滿意的琉璃令,本樓主就許諾你一個條件,加十萬兩銀子。”
“好,成交,我會盡快把圖紙繪出來,到時候樓主若是滿意,我便會盡快讓人打造。”
“好。”
澹臺文灝點頭,晚清見事情談妥了,便起身抱拳:“在下告辭了。”
她可不想和這個男人多待,聽說他很討厭女子,自然是有些怪僻的,若是被發現了,可就麻煩了,不但是琉璃閣,就是真正的自已也是麻煩不斷的,打完招呼,不待那澹臺文灝多說什麼,晚清便領人出了雅間,閃身離開了二樓,往樓下而去,
二樓的雅間裡面,澹臺文灝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想着,剛纔的這傢伙倒是有趣,和自已談條件時從容不迫,視死如歸,可是一談完卻又心急的離開,似乎不願意和自已多待一刻似的,這還真是怪異,想到這,便朝外面喚了一聲。
“離歌,立刻領兩個人跟上他們,看看他們在何處落腳。”
“是,屬下這就去辦。”
天鷹樓澹臺文灝最得力的手下鳳離歌,仍是天鷹樓的二當家,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做事手段不比主子差多少,深得澹臺文灝的信任。
此刻聽了樓主的話,飛快的領人下樓去,跟蹤晚清他們。
鳳離歌等人的玄力修爲極高,跟蹤人是斷然不可能讓人發現的,不過晚清一向小心謹慎,所以便多存了個心,命令駕車的流胤:“爲防有人跟蹤我們,你駕車往人多的地方駛,多轉兩圈,我和迴雪會乘機下來,你駕車回琉璃閣去。”
“是,老大,我知道了。”
流胤得了令,動作俐索的駕駛了馬車撒足狂奔,往人多的地方駛去。
楚京,這樣張狂的馬車多的是,兩邊的路人紛紛退避,生怕撞到自個兒,流胤一番揚馬催鞭的過去,轉彎的時候,晚清和迴雪飛身而下,落到人羣中隱藏起來,飛快的扯掉自已臉上的面具,已免醒目引人注意,待到拿掉面具,便心安理得的張望,果然有人跟蹤她們的馬車,幾個無聲無息隱於人羣中的黑衣人,看來是澹臺文灝的手下。
“他是什麼意思啊?爲何派人跟蹤我們?”
迴雪氣惱的開口,晚清卻不生氣,淡淡的開口:“我們罩了臉,他自然是好奇的,所以派人跟蹤我們,沒什麼可生氣的,走,現在找個地方換衣服吧,待會兒回府,眼看天色已晚了。”
“好。”
兩個人一前一後抱着衣服往僻靜的地方走去,很快找個沒人的角落,三下五除二換掉了身上的男裝,恢復了女子的裝扮,頭上的束髮也隨意的挽起:“走吧。”
“嗯!”二人回身又融進人羣,買了一些東西,往先前停靠馬車的地方走去,馬車伕正閒坐着打磕睡,一看到她們過來,便幫忙提東西,然後駕駛馬車回府。
晚清和迴雪回了玉茗軒,院門前候着嫣然和青菱二婢,一臉的笑意,諂媚至極。
“小姐,你回來了。”
“嗯!”晚清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領了幾人回玉茗軒的花廳去,吩咐了嫣然把童童叫過來,她要看看兒子寫的檢討書怎麼樣了?嫣然退出去,很快把童童叫了過來。
這一次童童規規矩矩的站着,沒有像往日一樣撒嬌,連他身後的昭昭都感受到了氣氛的嚴肅,所以一聲吱嗚都不敢發。
晚清讓嫣然等丫鬟都退下去,只留了迴雪和奶孃,然後望向兒子:“童童,那檢討書寫了嗎?”
童童飛快的點頭,很認真的開口:“孃親我寫了,一份給孃親的,一份給老師的。”
晚清聽了總算滿意的點了頭,臉色和緩一些,望向迴雪:“接了過來念念他都寫了什麼?”
“是,小姐!”迴雪走了過去,看到童童一臉的委屈,她不由得心疼,不過小姐若是發起脾氣來,沒人敢多說話,若是惹到她,童童會被罰得更嚴重,所以她不敢說什麼,連奶孃也不敢說話兒。
童童把寫給孃親的檢討書拿了出來,遞到迴雪的手上。
迴雪看了一眼,臉色便有些古怪,好半天沒動作,晚清不由得挑眉,奇怪的開口:“怎麼了?他寫得不好?”
“不,還行,奴婢給小姐念念吧。”
“嗯,行。”
晚清點頭,她倒要看看兒子都寫了些什麼,看他一副乖乖的樣子,似乎真的記住這次的教訓了。
花廳內,響起迴雪的聲音。
“今天我做了蛋蛋,孃親生氣了,童童知道蛋了,以後再也不做蛋蛋了,如果再做蛋蛋,就永遠不找蛋蛋了。”
迴雪唸完,花廳之上,所有人睜大眼睛望着她,晚清是嘴角抽搐,一口茶便噴了出來,差點沒噎着,朝着兒子怒叫:“上官童,你寫的什麼檢討書,怎麼全是蛋啊。”
童童眨巴着眼睛,委屈的開口:“孃親,童童有些事不會寫,所以畫了一個圈圈兒。”
這下晚清無語了,原來是有不會寫的字啊,所以用圓圈代替,沒想到迴雪全念成蛋了,擡眸望過去,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想惹她開心一些,這樣童童就沒事了。
“迴雪,你是故意的。”
“奴婢該死。”
迴雪撲通一聲跪下,一臉的誠懇,似乎情願自已受罰,也不願意小姐罰童童。
晚清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示意迴雪起來,望向兒子:“童童,以後可不許再逃課了,如果再做出這種事來,老師就不會再教你了。”
花廳內,幾個人一聽晚清鬆了口氣,早滿臉的笑,奶孃張氏望向童童:“小公子,還不謝謝大小姐。”
童童哪裡還說謝謝,早飛撲進晚清的懷裡,摟着她的脖子笑眯眯的保證着:“孃親,你放心吧,以後童童真的真的不再逃課了,以後有什麼事一定會跟孃親和老師請假。”
“嗯,這纔對!”晚清滿意的點頭,示意童童:“來,給老師的那份檢討書呢,不會寫的字孃親教你。”
其實對於五歲的孩子來說,童童算一個天才了,他認識的字已是很多了,都是她平時教給他的,以前在山下的時候,龍曜也教了他很多,不過倒底不全,所以仍然有很多字不會寫。
“好,孃親。”
晚清吩咐了奶孃:“去取了筆墨來,我教他改正錯別字。”
“是,小姐!”奶孃應着飛快退出去取了筆墨過來,看到小姐和小公子和好如初了,她們很高興,兩個人不動聲色的退出去,守在門前。
花廳內,傳來晚清清逸如水的聲音:“瞧,這是錯字,做錯事的錯字,這個是事。”
“嗯,嗯,我知道了。”
母子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聲。
外面的光線慢慢的暗了,花廳內,童童已會寫那幾個字了,修改了那封寫給老師的檢討書,此刻坐在孃親的腿上撒嬌兒:“孃親,你別生童童的氣,童童以後會乖乖的聽話,再不惹孃親生氣了。”
“小混蛋,可記着自已說的話。”
晚清捏他的俏鼻子,母子二人說着笑了起來。
迴雪領了小丫鬟進來,掌上了燈,廳堂裡一下子柔和起來,先前嚴肅的氣氛退去了,又充滿了溫暖。
嫣然和青菱走了進來請示:“小姐,要不要傳晚膳。”
“嗯,擺上來吧。”
晚清開口,嫣然便退了出去,準備晚膳,門外又有聲音響起來:“大姐姐在嗎?”
嬌滴滴的聲音透着一股子柔媚味兒,晚清一聽便知道這來的人是四妹妹上官憐晴,上官憐晴不但美貌遺傳了四姨娘,就是說話的那股子柔媚也遺傳自四姨娘,軟得好似酥到骨子了,是男子只怕都受不了,用晚清的話,是天生適合當小三的命。
“進來吧。”
晚清開口,門外便有小丫鬟領了上官憐晴走進來,另有嫣然和青菱把晚膳準備了上來,一時花廳內雅雀無聲,只有碗碟碰撞的聲音,細細碎碎的,嫣然領着幾個小丫鬟擺佈好,自動自發的退了下去,她們知道小姐的習慣,素來不喜有人在跟前侍候着。
晚清放開兒子起身,拉了他一起用膳,不忘招呼着上官憐晴:“四妹妹也一起用了吧。”
“大姐姐客氣了,妹妹已用過了,姐姐吃吧,妹妹坐着吃杯茶。”
“嗯,迴雪,給四小姐沏杯好茶來。”
“是,小姐!”迴雪俐落的去沏了茶端過來,遞到上官憐晴的手邊,並請了她坐下來。
晚清母子在飯桌邊吃飯,上官憐晴便坐在一側喝茶,迴雪走到桌前給主子們佈菜。
晚清一邊吃飯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上官憐晴,見她小小的臉蛋上布着若有所思,看來這四妹妹今兒個過來是有事了,要不然也不可能過來,究竟是爲了什麼事呢?想着淡淡的開口:“四妹妹,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了?”
“妹妹們本該日日過來給大姐姐請安的,只是姐姐素來是個喜好靜的,所以妹妹們不敢日日來打擾,只偶爾抽空過來給姐姐請聲安,也是該着的。”
“喔,四妹妹真是有心人,姐姐記下了。”
晚清點頭繼續吃飯,不再理會上官憐晴,花廳內,只有吃飯的聲音,那上官憐晴有些坐不住了,屁股扭了好幾下,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吧,她話還沒說呢,不走呢,人家不理會,不禁有些氣悶,大口的喝茶。
晚清偏偏一臉的輕逸,好似沒看到似的,她就是想看看這女人能不能憋住。
果然不大一會兒,上官憐晴憋不住了,既然沒人問她,她就自已說,想着放下茶盎,咳嗽了兩聲。
晚清便望了過來,一看到晚清望她,上官憐晴趕情開口:“大姐姐,聽說這兩日你和二姐姐走得很近。”
“呃!”晚清有些錯愕,她本來以爲這上官憐晴找她是爲了什麼事,沒想到竟然是爲了上官紫玉的事,不由得猜測這上官憐晴究竟想說什麼,點了點頭表示她所說的不假。
上官憐晴見了,早忘了四姨娘的叮嚀,要婉轉的提醒上官晚清,不要暴露了自已。
此刻她是竹筒倒豆子似的直截了當的開口:“大姐姐,你可當心着二姐姐,她心思可毒着呢,妹妹這是好心提醒着你,別再吃了一次虧兒。”
晚清一聽這話有意思啊,望着上官憐晴:“四妹妹這話的意思是過去二妹妹算計過我嗎?”
上官憐晴一聽晚清的話,語塞了,這讓她如何說啊,難道直接說是的嗎?她也沒有證據,只不管是猜測了的,所以不好指明啊,想到這一仰頭:“大姐姐,妹妹是看大姐姐心善,所以才提醒了大姐姐,莫要把那起子別有用心的人當成親姐妹,倒疏了該親近的人。”
晚清臉上笑意不變,心裡卻冷哼,這上官憐晴真不要臉,不愧是姨娘小妾生的,那厚臉皮是沒人比得上了,什麼叫疏了該親近的人,她是指她們嗎?早在當初她被二姨娘矇騙的時候,她們在哪裡呢?早在她被下藥的時候,她們又在哪裡呢?從前她們可沒有給過她一絲兒溫暖,這會子竟然來講親近與不親近,真正是可笑。
想到這擡眉,笑意越發的深厚:“四妹妹這話說的,什麼叫別有用心的人,姐姐妹妹都是一樣的,我上官晚清向來是人不犯我不犯人,若是誰起了因必然是有果的。”
晚清的話清淡淡的,可是卻有些冷,上官憐晴有些坐不住了,忙忙的站了起來:“大姐姐,妹妹先回去了,總之大姐姐當心些吧,妹妹言盡於此了。”
“勞妹妹煩心了。”
上官憐晴哪裡還待得住,這上官晚清無論聽到什麼,似乎都不急不促的,倒是她說的話令她不安,似乎誰也別想從她這裡討得了好似的,主僕二人幾乎是落荒而逃了。
身後小小的上官童,奇怪的開口:“孃親,姨娘跑得好快啊。”
這話好死不死的被上官憐晴聽到了,腳下一頓,差點沒栽到地上去,咬着牙,死小鬼,臭小鬼,竟然這麼說,一肚子氣離開了玉茗軒。
晚清見兒子吃飽了,示意他該早點睡覺,明兒個她要和他一起去一趟學堂,親自跟曹長老道歉,不知道曹長老會不會生氣兒。
“童童,早點睡吧,明天早上孃親和你一起去學堂見曹長老,孃親要親自向他道歉。”
童童一聽,自已逃課,還連累得孃親低三下氣的向人道歉,不由得自責起來,軟軟的小聲的說:“孃親,是童童的錯。”
“嗯,知道錯就好了,下次不管去哪兒,都要和老師或者孃親說一聲,知道嗎?”
“知道了,孃親。”
童童乖乖的說話,然後抱了昭昭往外走去,奶孃趕緊跟上他的小身影,誰知道他剛走了兩步,又竄回來了,認真的望着晚清。
“孃親,童童忘了,還有一件事沒告訴孃親。”
“嗯,什麼事?”
晚清望着兒子,不知道這傢伙忘了什麼,他可不是輕易忘事的人,這會子說起來,怕是心裡內疚了,所以才說的吧。
只聽童童小聲的說:“孃親,今兒個我去找那壞人報仇,差點被他打了,後來有人救了我,那人戴着一個面罩,可是好厲害啊,比童童以往看到的人都厲害,孃親,雖然他蒙着臉,不過童童問了,他沒有小孩,又長得極俊,還有很多錢,孃親,我可不可以認他做爹爹?”
這下上官晚清徹底的暴怒了,噌的一聲站起身來,指着兒子:“上官童?”
童童一看孃親暴怒,還有好果子吃嗎?立刻飛快的往外閃,一邊跑一邊叫:“孃親,我去睡了,明天要上學堂呢。”
小人兒早溜得不見人影了,花廳內,迴雪看他的小猴精樣,不由得好氣又好笑,揮了揮手示意奶孃趕緊出去。
廳內,晚清瞪着眼睛,迴雪走到她的身邊,拉她坐下來:“好了,氣什麼呢?其實我倒佩服小公子,眼光真是好特別啊,第一次認了漢成王世子,第二次認了鎮國公府的世子爺,沒想到這次竟然想認天鷹樓的澹臺樓主,真是好眼光啊。”
晚清無語,心情鬱悶,不明白兒子眼光怎麼就這麼好了,本來她給他定了三個條件,認爲能達到這三個條件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可是沒想到這短短的功夫,他一出手便找了三。
“小姐,別想了,休息吧。”
迴雪見晚清想得入神,趕緊開口,晚清回過神來,卻想到另外一件事,今兒白日剛和澹臺樓主定了做琉璃令,這圖紙還沒有繪呢,想着便起身伸了個懶腰:“好了,迴雪,把筆墨拿到我房間吧,我要繪圖。”
“是,小姐!”聽到小姐要繪圖紙,迴雪立刻應了,先扶了晚清進房間,然後準備了筆墨紙張鋪擺好,請了晚清過去。
一時間房間內安靜無聲,晚清坐在燈下開始凝眉繪圖,迴雪走了出去,示意兩個丫鬟在門外守着,自已又去看了童童,迴轉了來,把玉茗軒內外檢查了一遍,才進房間。
燈下繪圖的晚清,與白日的溫柔清雅不同,周身籠罩着慧詰,一筆一畫極其的認真。
夜已經很深了,迴雪泡了茶過去,小聲的提醒她:“小姐,息息吧,明天一早還要陪童童去學堂呢?”
她一開口,晚清回過味來,是啊,明兒早上還要陪兒子去學堂呢,所以還是早點休息吧,要不然睡遲了根本起不來,想着便收起桌上,剛剛繪出初步輪廓的圖,遞到迴雪的手上:“先收起來,回頭我有空的時候再繪。”
“嗯。”
晚清喝了茶,盥漱一番睡覺,迴雪也洗洗睡了。
第二日,晚清起得很早,母子二人用完了早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坐馬車前往上官府的學堂而去。
上官府的學堂,佔地並不十分大,再加上近年來的衰敗,所以學堂裡的人並不多,直系的只有一小部分,都是旁系的多,此時是上學的時間,所以門前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
晚清和童童一下馬車,便聽到有小孩子在叫:“上官童,你又逃課了。”
晚清等人望過去,那幾個小孩子便一轟而散了,童童在前面帶路,把她們一直領進學堂裡。
學堂的建築簡潔大氣,有授課堂,分爲知識課,玄能課,另外增設的藥師課,並沒有小孩子學習,童童是唯一的一個,也沒有在學堂裡上課,反而是在曹長老住的院子授的課。
童童一直把孃親和迴雪張奶奶等人領到老師住的地方,門前有兩三個下人守着,一看到童童出現,便虎着臉訓斥:“童童,你又闖禍了。”
童童可愛的小臉蛋上泛起潮紅,想到自已被訓還被孃親看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垂着頭,小聲的開口:“老師在嗎?我孃親想見老師。”
他話落,那守門的下人才想起童童身後的晚清等人,忙施了禮,並開口:“你們稍候一會兒,我們進去稟報一下,不過曹長老未必起來。”
“有勞了,如果曹長老沒醒就不要打擾他,我們可以在學堂裡隨便散散步,等他一會兒。”
“好。”
那下人聽了晚清客套有禮的話,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女子是傳聞中那不知廉恥的人嗎?倒比大家小姐還知書達理呢,舉手投足更是華貴不凡。
有人走進去稟報,很快便出來:“曹長老起來了,讓你們進去呢。”
晚清跟了下人進去,曹長老一直住在學堂這邊,圖個清靜,所居住的地方並不大,小小的院落,門前栽種了很多不知名的藥草,空氣中有淡淡的香味,四五間的房舍排列在最裡面,長廊裡有幾個下人進進出出的,端着沐盆的,拿着毛巾的,也有那端了早膳的,看來曹長老剛起來。
晚清等一出現,便有人進去稟報了,很快出來:“曹長老讓你們進去呢?”
“是。”
晚清牽了兒子,身後跟着迴雪和奶孃,走了進去。
客廳不大,小小的,旁邊擺列的是藥架,瓶瓶罐罐的很多,最中間是一張小圓桌,一位面容慈善的老者正在吃早膳,早膳也是簡單的三兩樣東西,這人不是曹長老又是誰,看到走進來的晚清,忙放下筷子起身。
“見過大小姐。”
“曹長老快坐下用早膳吧,是晚清唐突了,冒然來打擾,希望曹長老別見怪。”
她是偏宅內的一個小姐,就算是她的大伯候爺,恐怕對曹長老也很客氣,何況是她,再一個她兒子可指望着曹長老多教導呢,她自然更要客氣了。
那曹老長倒不是迂腐的人,坐了下來,又請了晚清坐下來,有下人上了茶退下去。
這時候曹長老望向童童,臉色卻是很嚴厲的:“童童,過來,你又逃課了。”
上官童一向很得曹長老的喜歡,平日對他說話可是極疼愛的,此時雖然嚴肅,不過童童卻不懼怕,乖巧的拿出了自已的檢討書,和從老師丹房偷拿的一些丹藥,滿臉認真的開口:“老師,你別生氣了,童童寫了檢討書,孃親也教訓了童童,童童以後再也不敢了。”
兒子說完,晚清也接了他的話:“曹長老,請你網開一面,是我教導無方,害得曹長老累心了。”
曹長老聽了她母子二人的話,擡首打量了她們一眼,接過童童的檢討書,看了一遍,又把丹藥放在桌子上,最後才語重心長的開口:“童童,你已經有兩次逃課的事了,這次竟然不經過老師的同意,還順手拿了丹藥,若是再有下一次,老師定然把你攆出學堂,老師希望你做個言而有信的人,而不是出爾反爾的小人。”
上官童一聽老師的話,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他不想離開學堂,學堂裡有小夥伴們玩,還有曹老師,如果他被攆了,一定會被大家笑話的,想到這立刻點頭保證。
“老師,以後我再也不會逃課了,也不偷偷的拿丹藥了,以後要離開一定會先請假的。”
“嗯,那就好,現在去把前天老師所教的複習一下,待會兒我要考你。”
“是,老師!”童童立刻開心的笑起來,老師原諒他了,他轉身往外走,經過晚清身邊的時候朝晚清揮手:“孃親,我去複習了。”
“嗯!”
晚清點頭,目送着兒子離開,客廳裡,曹長老望着晚清,笑着開口:“上次大小姐讓童童帶來的禮物太名貴了,真是受之有愧啊。”
晚清淡笑,搖頭:“比起曹長老對童童的一片心,即是一點小小的禮物可以比的,何況曹長老還回送了名貴的丹藥大還丹,晚清真不知道如何報答曹長老的一片厚意,但願童童爭氣一點,也不辱沒了曹長老的威望。”
一提到童童,曹長老其實是很滿意的,他的天份極高,對於丹藥更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熱愛,相信在自已的教導下,很快會成爲高級藥師,再過不久,便是五大世家學堂較量的時候,這一次童童就是他的王牌,五歲便成了高級藥師,一定可以扳回以往失去的體面,想到這,曹長老笑得越發的開心,摸着鬍鬚望着晚清。
“童童那小子倒是個天才,不過一定要嚴加管教,才能使得他成長迅速。”
“有勞曹長老了,我就不打擾曹長老了。”
晚清起身告辭,曹長老原諒了兒子,她便放心了。
兒子只有五歲,是不能離開學堂的,經過這次的事,相信他以後會約束自已,不任意妄爲。
曹長老親自送了晚清出自已的院子,目送着晚清離開,不禁深思。
這上官晚清舉止優雅大方,談吐更是不俗,別說一般的閨秀女子,就是名流女子,恐怕也不及她的一半,難怪生出童童這樣有奇賦的孩子,歸根究底來自於她的薰陶吧,想着走進去。
晚清從學堂回來時,天快近中午了,一進門,便看到張管家正焦急的等着她呢,不由得奇怪的挑眉:“這是怎麼了?張管家。”
張管家一看到晚清回來,抹了一下頭上的汗,總算鬆了一口氣,三步兩步的走過來,彎腰稟報:“小姐,漢成王府的宋側妃過來了?”
“宋側妃?”
晚清挑眉,不明白這宋側妃又是哪一位,漢成王府裡,除了慕炎,她可認不得別人,怎麼出了一個宋側妃?這宋側妃又是唱的哪一齣,想着望向張忠:“這宋側妃是哪一個?”
張忠知道小姐沒明白過來,趕緊說明:“宋側妃,仍是漢成王側妃,允郡王的孃親。”
允郡王的孃親宋側妃,這下晚清明白過來,原來是漢成王的小妾,生了允郡王,被提了側妃,這位宋側妃想必生得極端的美貌吧,因爲那允郡王很出色,只是她爲何要過來見自個兒,晚清有些想不明白,轉身領了迴雪往裡走。
“她在什麼地方?”
“前面的正廳裡呢?”
張忠稟報完便在前面帶路,把晚清迴雪二人往上官府主廳那邊領,走了一段路程,遠遠的便看到正廳門外立着四個光豔體面的婆子,這四個婆子雖是下人,穿着卻不比尋常人家的姨娘差,果然不愧是漢成王府裡走出來的。
晚清等人走過去,那四個婆子擡頭打量了一眼,其中一人伸出手擋了去路,沉穩的問:“你們是什麼人?”
迴雪一看可就不樂意了,這些是什麼人啊,跑到人家家裡,還問人家是什麼人,她們當這是她們漢成王府了,一個側妃竟然如此的張揚,如果是漢成王妃,哪還了得,氣惱的開口:“這是我們小姐,你們側妃不是要見我們家小姐嗎?”
迴雪一開口,那四個婆子便知道晚清仍是上官府的大小姐,又擡頭多看了兩眼,莫不詫異,這上官府偏宅內的小姐,長得清雅脫俗,怎麼也和那不知兼恥的人搭不上干係,眉目秀美,她們什麼樣的人沒看過,還真沒看過像她這般出污泥而不染的人,人生得好,又端莊大方。
四個婆子打量了一番,福了一下身子:“容奴婢進去稟報一聲。”
其中一人走進去,不大的功夫走出來,福了身子笑着開口:“上官小姐請進吧,我們家主子讓進去呢?”
晚清有些無語,這漢成王府的宋側妃看來是個厲害的角色,到別人家裡,整得竟然跟自家一樣,派場十足。
晚清領了迴雪往裡走,誰知道那四個婆子手一伸竟擋住了迴雪的去路,面色平靜的開口:“我們主子說了,只見上官府的小姐一人,別的一概不見。”
迴雪清秀的面容上,眉一挑,便要發怒,晚清掉頭望向她:“你在外面候着吧。”
這裡是上官府,這來的人是漢成王府的人,自然不能鬧出事來,否則只怕上官府會有麻煩,在未明瞭這宋側妃的來意,晚清不想和人做惡。
迴雪安靜下來,不過沒忘了狠狠的瞪了那四個婆子一眼,便站在她們的身邊。
晚清一人走進廳堂,只見不大的正廳一側端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錦繡雲衣,襯得纖腰楚楚,那雙眼睛更是會勾人魂魄一般,天生妖嬈嫵媚的尤物,此刻隨意的歪靠在軟榻上,酥眼微眯,輕瞟着走進來的晚清,仔細的打量着,眼瞳中一閃而過的犀利。
她的身後立着兩個眉清目秀的婢女,面無表情的打量着走進來的晚清,晚清略欠身見了禮:“晚清見過宋側妃。”
漢成王府的側妃宋敏,其家族勢力也是極龐大的,父兄在朝中深得聖寵,所以在漢成王府的地位並不比正妃差多少,此時看晚清行禮,略擡了一下手示意她起身。
晚清起身,在這位宋側妃的對面坐下來,舉止淡定,不卑不亢的開口:“不知道宋側妃特地駕臨上官府所爲何事?”
宋敏抿脣一笑,當真是嫵媚至極,滿臉的柔媚。
“聽昀兒說,上官小姐很有氣魄,一個小姐家的竟敢去拍賣場,所以我很好奇,便來看看是什麼樣的妙人兒?”
晚清聽了她的話,便知道這宋側妃來,定然是別有深意的,她去拍賣場的事,一定是允郡王夏候墨昀告訴她的,不知道她來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想到這,晚清便笑着開口:“不知道宋側妃來這裡是爲了何事?有事請明究,晚清一向不喜打啞謎。”
她最討厭有話在肚子裡繞了十八道彎,然後說出來,搞得她一頭霧水,不明白那些人爲什麼有話就不能明着講?
宋敏聽了晚清的話,多瞄了她兩眼,本來想婉轉一些說的,沒想到這上官大小姐說話做事倒喜歡直截,好,那也省了她轉彎抹角的提點她,想着,換了一個姿勢開口:“聽昀兒說,你認識我們家的世子爺?”
晚清點頭,夏候墨炎,她自然是認識的,她兒子不是和那個傻世子玩得好嗎?而且那傢伙還在拍賣場裡幫了她,一口一聲的叫她姐姐呢,害得她都不好意思拒絕他。
“是的,我兒子和漢成王世子玩得極好。”
晚清話落,那宋敏臉色一暗,冷寒罩在臉上,淡淡的瞄了晚清一眼,那一眼可是別有深意的,然後不緊不慢的開口:“上官小姐,雖說漢成王府的世子腦子不太好,但是他的身份可是極尊貴的,不是隨便什麼人想巴結他,巴住他就可以的,就算哄了他開心,那後面還有王爺,王妃姐姐呢。”
這宋側妃話落,晚清總算明白她爲何會出現在這兒了,原來人家是害怕她利用夏候墨炎,然後動心思嫁進漢成王府去。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再不濟,也沒動過夏候墨炎的心思,他可是個傻子,想到這噗哧一聲笑了,望向那宋側妃:“宋側妃多心了,我上官晚清再濟,也不會哄了一個傻子,然後嫁進漢成王府去,那漢成王府在外人眼中是權勢富貴之門,不過在我上官晚清眼裡,保不準是什麼龍潭虎穴呢?”
晚清是真的如此想的,看吧,她只不過認識那傻子,這立馬便有人找了來,可見那漢成王府也不是什麼良善的地方。
她只想和兒子安靜的生活,可不想整天和人勾心鬥角,所以說別人羨慕的漢成王府,她可沒有一點的心思。
“好,既然上官小姐如此說,那麼我相信你定然會做到。”
宋敏得到自已所要的,便站了起來,領着兩個婢子往外走去,走到門前的時候,停了下來叮嚀上官晚清:“上官小姐最好離我們家世子爺遠點兒,否則保不準有什麼損了小姐清譽的流言,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她說完頭一轉驕傲的離開,像一隻孔雀,晚清望着門前,直到人全走了,迴雪走了進來,心急的詢問:“小姐,她們過來是爲了什麼事?”
晚清來了興趣,淡淡的望向迴雪:“你猜猜看,她是爲了什麼事來找我?”
迴雪聽了,蹙眉很認真的想了,然後開口:“難道是允郡王看中小姐了,所以那宋側妃過來打探小姐的意思了?”
晚清噗哧一聲笑了,這回雪還當自家小姐是個寶了,是人看到都會愛上她啊。
“不是,再猜。”
迴雪認真的想了一下,有些失望的開口:“難道她是來給漢成王世子夏候墨炎說親了,讓我們小姐嫁給夏候墨炎。”
若真是這樣,她可不讓小姐嫁,一個好好聰明的人,怎麼能嫁給傻子呢?
晚清抿脣再搖頭,見迴雪茫然,不由得好笑的開口:“那宋側妃來警告我的,別想利用夏候墨炎嫁進漢成王府去,說哄了那傻子也沒用,後面還有漢成王和漢成王妃呢,沒人會同意娶我的。”
“什麼?”
迴雪像聽到天方夜潭似的,睜大兩眼睛,然後蛾眉倒豎了,雙手叉腰,火冒三丈的開口:“這漢成王府的人真是腦子有病,難不成當自已家是什麼金鸞寶殿了,人人想嫁啊,還是嫁一個傻子,剛纔若是讓奴婢知道,早攆了她們出府。”
“算了,爲這些人氣什麼,犯不着。”
晚清起身領了迴雪走出去,兩個人一徑回自已的院子玉茗軒去了。
下午晚清沒出現,一直在玉茗軒內繪圖紙,這澹臺文灝所要的琉璃令要儘快做出來,要不然琉璃閣恐怕不得安生,而且那人答應了十萬兩銀子,外加一個條件,這條件可是重要的,若是琉璃閣有事,讓天鷹樓的人出馬,恐怕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正因爲這條件,所以晚清纔會堅定的要爲他們打造這琉璃令。
楚京城,這兩日很是熱鬧,大街小巷,議論得最多的便是慕容奕和上官晚清這一對,繪聲繪色,到最後那慕容奕便成了刻薄的小人,與姐姐有婚約,竟然還私下裡與做妹妹的暗渡陳倉,說不定姐姐出的事,就是這慕容公子和妹妹做出來的,說到最後便成了真的一樣。
一時間上官晚清成了所有人同情的對象,再加上那一日拍賣場內衆人看到她的舉止不凡,端莊大方,人人都說她不是那等不知廉恥的人。
楚京城某一間不知名的茶樓裡,二樓的雅間內,此時端坐着兩個人。
男子玉樹臨風,雋美不凡,舉手投足更是帶着一股傲氣。
女子溫婉柔媚,裝扮精緻的面容,加上身上的錦繡輝煌,整個人看上去婀娜多姿,我見欲憐的美人一個。
這男女正是這兩日流言的當事人,慕容奕和上官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