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孃親,你見了不要流口水

孃親,你見了不要流口水

高臺上,允郡王夏候墨昀,瑾王爺夏候洛宇,慕容家的公子慕容赫康三人都很激動,三人的臉上同時閃過摯在必得,那慕容赫康雖然前一刻懊惱失望,但這一刻聽到參賽人選中有他,早拋棄了失落,心裡暗下決定,一定要全力而上,爲金夏國爭光,讓上官家以他爲榮。

太子殿下和評委席上的人都起身走到了中間,漢成王一舉手,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望着上面。

“有請太子殿下講話。”

太子夏候洛晨走到三人的面前,掃視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自已的皇弟夏候洛宇的身上,語重心長的開口:“希望皇弟和允郡王等人共同爲金夏國爭光,本殿代表皇上祝你們打敗蒼狼國的選手,讓我們金夏再一次的受世人人矚目。”

夏候洛晨的話說完,下面便拼命的鼓起掌來,太子這話說得太好了,每個人心中那一抹愛國豪情被刺激了出來,所以拼了命的鼓起掌來,並站了起來。

此次選拔賽圓滿的結束了,漢成王領了五大世家的人親自送走了太子殿下和瑾王,而漢成王府的人也緊隨其後的走了,明郡王夏候墨軒把夏候墨炎也拽走了,那夏候墨炎臨離去,還不忘和童童一遍遍的擺手。

“童童,我先走了,回頭再找你玩兒啊。”

“嗯,嗯,我知道了,回頭我有空去找你。”

這兩傢伙倒是難分難捨了起來,很多人張望,不過對於一個傻子和一個小孩子,也沒人過多的去理會,現在大家關心的是接下來,這鳳皇令挑戰賽誰家會贏。

此次選拔賽,五大世家中,再次鑑定了慕容家的地位,其他四家的臉色都很難看,尤其是上官家,真是丟臉丟到家了,連上評委席都沒上,身爲家主的上官楮差點沒嘔死,這些人是徹底的漠視上官家的人了。

武場門前,馬車陸續的離去,晚清和父親等人走了出去,發現門前招待送客的竟是慕容奕,正滿面笑容的領着慕容家的弟子,把客人送上馬車,一擡頭便看到了晚清等人,脣角勾出冷笑,走了過來。

“這不是上官伯父和上官小姐,好走啊。”

慕容奕話落,身後的那些慕容家的弟子便起轟:“上官家算是到頭了。”

“是啊,一個人都沒有了,好像從一開始便沒人上臺吧。”

說完便轟笑起來,晚清牽着兒子的手走過去,完全不理會這些人,逞口舌之能有什麼能耐,再一個就算慕容家的那個慕容赫康上了,最後也未必贏了這場挑戰賽。

雖然晚清不在意,不過很顯然父親和童童受到了影響,這一老一少的兩人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童童走出去幾步地遠,還回頭惡狠狠的瞪嚮慕容奕,揚起了他的小拳頭宣誓:“哼,早晚有一天,我會打得你們都趴下來求饒,竟敢笑話我們。”

說完氣狠狠的往馬車前走去,忽然街上一輛豪華的馬車經過,風速掀起了車簾,露出一個罩着臉的人,童童一眼便看到了,早撒開了兩條小短腿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叫起來:“澹臺哥哥,等等我,澹臺哥哥等等我。”

晚清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那馬車眨眼便從街上消失了,而兒子也沒追上,可憐巴巴的望着那遠去的馬車,似乎很傷心,忽然馬車內一道銀色長綾飄過,如靈蛇般迅速,眨眼便纏上了兒子的腰,把他捲進了馬車內,晚清大驚失色,立刻吩咐馬車伕:“快追。”

父親上官浩也看見了這情況,站在地上開口:“別管我了,快去追童童,別讓他有事。”

晚清和迴雪應了一聲,兩人都上了馬車,那馬車伕仍是個老練的,早一揚馬鞭撒足了馬蹄追了上去。

前面疾駛的豪華馬車內,一個鷹頭面具罩着臉的男子邪魅的歪靠在長毛的榻上,脣角勾出淡淡的笑意,望向馬車內的小傢伙上官童,緩緩的開口。

“童童,我們又見面了。”

他一開口,上官童便笑了,直撲過去便抱住了他的手臂,先前他還不敢確定呢:“澹臺哥哥,真的是你,你怎麼不理童童呢?童童一直叫一直叫。”

“童童,哥哥有事要做呢,你找我有事嗎?”

澹臺文灝一向冷酷如冰,但是對於童童,卻是少見的溫和,說話也少了那一股凌寒嗜血。

童童揚起笑臉,嘟起了紅豔豔的小嘴兒,望着澹臺文灝撒嬌:“澹臺哥哥,你忘了考慮要當我爹爹的事了嗎?你願意當童童的爹爹嗎?”

他話落,澹臺文灝倒是愣住了,沒想到這小傢伙竟然如此堅持,他從來沒去想過這問題,一個粉裝玉徹的傢伙要認自已當爹爹,腦海中不由浮起那個嫺雅悠然的女子,永遠不燥不急,似乎沒什麼事難倒她一樣,雖是尋常人,卻看出不尋常的地方。

“童童,你爲什麼要認本主爲爹爹啊?”

澹臺文灝很好奇,他罩着臉,是什麼樣的人童童都不認識,他爲何要認他做爹爹啊。

童童一聽他的話,早笑着開口:“因爲你救了童童,而且你的本事好大啊,要是我認了你做爹爹,你就可以保護我和孃親了,打敗那些欺負我們的人。”

童童一臉的笑意,似乎爲自已能想到這樣的主意而開心,然後又巴巴的抱着澹臺文灝的手臂,搖晃着:“澹臺哥哥,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你就答應人家嘛。”

馬車內的說話聲傳了出去,外面緊隨其後的數人嘴角都狠狠的抽了抽,尤其是澹臺文灝的得力手下鳳離歌,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шшш •Tтká n •¢o

鳳離歌,天鷹樓的二號當家,在很多時候,都是由他頂替樓主出面,所以世人根本分不清,這真正的天鷹樓樓主究竟是澹臺文灝還是鳳離歌。

鳳離歌身爲樓主的得力心腹,自然知道他這個人一向冷漠,對於什麼都是凌寒嗜血的,要不然又如何創下名滿天下的天鷹樓,可是他沒想到會看到主子對一個小孩子細聲細氣的說話,真是太少見了,倒使得他們這些下屬不適應了。

馬車內,澹臺文灝並不知道外面屬下們心中的想法,他只是好笑的望着童童,看着他對他撒嬌,竟然很奇怪,不象以往那麼厭煩,也沒有想把他掀下去的衝動,更沒有直接扔了的意念,不過看這小傢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還真是令人頭疼。

“童童,這事你孃親知道嗎?她同意你認本主爲爹爹嗎?”

他倒是好奇那樣一個不動聲色的女子面對此事時,如何處理這件事。

童童一聽他的話,微微有些遲疑,不過很快開口:“只要澹臺哥哥答應了,孃親一定會答應的,這樣以後我們就沒人欺負了。”

童童正說着話,外面鳳離歌的聲音響起來:“樓主,後面有人追上來了。”

澹臺文灝挑眉,略一凝神便知道那追上來的人是誰?一向對女子厭惡的人,難得的起了一些意念,命令鳳離歌:“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下來,等她們。”

“是,樓主。”

鳳離歌指示駕車的手下,把馬車一路駛到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而後面緊追不捨的馬車也距離他們一段距離停了下來,晚清急切的從馬上一躍而下,身後緊跟着迴雪,並幾名上官府的護衛。

衆人虎視眈眈的望着對面的馬車,晚清冷冷的瞪視着對面一羣高倨馬上的黑衣人,沉聲開口:“馬上放開我兒子,你們竟然青天白日之下綁架小孩?”

晚清話落,那鳳離歌直接無語的望天,說實在的,他平素也是個冷漠的人,可是這女人說話讓他想笑。

她是哪隻眼睛看到他們綁架她兒子了,難道沒看見是他兒子一直纏着他們嗎?再說一個,若不是樓主有令,憑她們有本事追上他們嗎?不過主子不說話,鳳離歌也不會自作主張。

四周一時寂靜無聲,馬車內的童童一聽見孃親的聲音,早興奮的躍身掀簾望了出來,拼命的招着小手:“孃親,孃親,快過來,你快過來?”

晚清一看,只見兒子半點事都沒有,也沒人綁着他,拉着他,他好端端的站在馬車上,此時笑得別提多開心了,眼睛眯成了彎牙狀,白晰的小臉蛋紅豔豔的,可見他是多麼的興奮,兩隻小手左右搖擺着,在馬車邊緣晃動着,讓人不由自主的提了一顆心,晚清一驚,身形一竄想也沒想,直覺便撲了過來。

身後的迴雪和幾名護衛同時叫了起來:“小姐,小心。”

迴雪嘴裡叮嚀,動作卻也很快,緊隨晚清身後一竄想跟過來,不過鳳離歌卻一揮手,他身後的數十名高據馬上的手下,一策馬上前,手一揚,一排黑衣人竟然布了一層青色的結界,生生的阻隔了迴雪的去路,迴雪懊惱萬分,低咒了一聲:“該死的。”

擡眼望去,只見眼前竟然是一片晃動的綠波,先前的馬車,童童,小姐都不見了,她知道是在結界中了,不由在外面叫起來:“你們別傷害我家小姐,別以爲楚京是可以胡作非爲的地方。”

迴雪雖然如此說,不過沒人理會她。

而晚清一靠近馬車前,便一把抱住了兒子的身子,站在馬車之外,這時,她看到了馬車內的景象,豪華奢侈的馬車內,半邊鋪設了軟榻,榻上鋪着白色長毛的毛毯,精緻華貴,一個罩着鷹頭面具的男子隨意的靠在榻上,修長完美的手輕輕的觸摸着那柔軟的長毯,雖然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可是他此刻的高貴優雅,就好像天生的尊者,這種高倨雲端之上,傲視羣雄的睥睨,晚清在太子夏候洛晨的身上沒有見到,卻在眼前這男子身上見到了,可見這男子,即便不是皇室中的人,也有着真正的霸氣。

晚清一番打量過後,雖然給予了澹臺文灝肯定,不過卻沒忘了聲討他。

“澹臺樓主,世人都說你冷漠如冰,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總不至於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吧,我們與你何怨何仇啊,你竟然綁架我兒子。”

晚清一說完,馬車內的澹臺文灝脣角難得的抽了一下,這話真有趣啊,擡眸望向向晚清,那黑瞳就好似千年的黑潭,深不可測,浮浮沉沉間,輕易便可擄獲一個人的心,但是晚清自制力過人,只一瞬間便回過神來,面色如常。

澹臺文灝眼裡一閃而過的暗芒,這女子不是空有其表,她與別人還真不一樣。

雙雙眼神在較量着,而童童聽了孃親的話,知道孃親誤會了,早心急的伸出手捂住孃親的嘴,爲澹臺文灝申辯了起來:“孃親,不關澹臺哥哥的事,是我追着他的,他怕我跌倒了,所以才用腰帶幫了我一把。”

“澹臺哥哥?”

晚清有些驚駭,一向淡定的人,此刻手心開始冒汗,兒子可真是太牛了,這敏覺怎麼就與別人不一樣呢,專挑難惹的人認,上次他說完那件事,她以爲他開玩笑的,誰知道他竟然沒放棄。

晚清總算知道人家澹臺樓主根本就沒有綁架她兒子,是兒子惹了人家的,想到這,臉色微暗,瞳仁便有一抹不自在,瞪了兒子一眼,想訓他,當着別人的面又不好張嘴,所以最後什麼都沒說,只好擡頭望向澹臺文灝。

“我兒子打擾到澹臺樓主了,剛纔是晚清多有得罪,在這裡給澹臺樓主賠禮了。”

晚清的態度立馬變得客氣了,而且臉上的變化很快,前一刻的盛氣凌人,到這一刻的笑容滿面,也不過眨眼的功夫,而她卻變換得自然又貼切,澹臺文灝眼神深了,從來他對女人沒興趣的,不過這上官晚清倒有些意思。

“沒事,本主不會怪他的,只是這小傢伙說要認本主做爹爹。”

磁性暗沉的聲音在馬車內響起,晚清眨了眨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到她一反應過來,她直覺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或者是狠狠的撲倒上官童,對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陣蹂躪,他個鬼小子真的又給她扯出一個男人來了,而且先前她還誤會人家綁架她兒子,結果兒子滿街跑追着人家,讓人家當爹爹,這臉丟大了。

一向冷靜的晚清有些破功了,臉頰微微的浮起紅絲,只能硬着頭髮裝鎮定,望向兒子上官童。

這小子一看孃親望他,竟然還裝可愛,眨了眨眼睛,對着她撒嬌。

“孃親,人家喜歡澹臺哥哥,能不能讓他當爹爹,你知道嗎?澹臺哥哥好厲害啊,可以保護童童和孃親,而且他長得很俊,又有錢。”

上官童說到後來有些心虛,因爲他只知道澹臺文灝武功十分厲害,至於什麼俊啊,有錢啊,都是澹臺哥哥自已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願是真的。

上官童在心裡祈禱着,晚清則直接拒絕:“你怎麼知道他長得俊,說不定他長的猴兒臉,麻子點,臉上再有一道疤什麼的,孃親怕看到吃不下。”

“不會的,孃親,你好好瞧瞧,好好瞧瞧,一看就是很俊的人,雖然看不到臉,可是戴着面具也很賞心悅目,是不是?”

上官童對着孃親推銷馬車內的男人,母子二人就站在馬車外面討論起澹臺文灝來,馬車內的男人,面容淡定,可是一雙深邃黑沉的眼瞳卻攏了驚濤駭浪,脣角緊抿,一絲涼寒的氣流罩住了周身,慢慢的只聽他如水般寒薄的聲音響起來。

“要不要本主拿掉面具,讓你們兩母子看看合不合格?”

晚清立刻搖頭,她根本就不想見到他什麼樣子,而且聽他陰森森的聲音,分明是即將發怒的徵兆,可是童童卻和她相反,立刻小雞吃食似的點頭:“好啊,好啊,澹臺哥哥一定是個絕世大美男,孃親你見了千萬不要流口水喔,也不能再拒絕了。”

童童話落,只聽噗哧一聲,隱約有人悶笑,原來是高倨馬上的鳳離歌實在憋不住了,說實在的,他自認是個冷漠的人,可是還真從來沒遇到這樣一對奇怪母子,實在是憋不住了,所以便笑出來了。

他一笑,馬車內的澹臺文灝臉色一沉,陡的開口:“走了。”

一聲令下,鳳離歌一揮手,身後的數名手下收了結界,轉身便走,那豪華的馬車也眨眼駛離了,只留下晚清抱着童童站在原地,那上官童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看到人走了,可鬱悶了,苦着一張臉對着馬車揮手:“澹臺哥哥,你不當我爹爹了,你不當我爹爹了?”

前面駛出去很遠,高倨馬上的鳳離歌,一個錯愕差點沒栽到馬下去,不過不敢多說什麼。

馬車內響起澹臺文灝冷寒嗜血的聲音:“稼木王子約什麼時辰見面的?”

鳳離歌一聽主子的話,臉色微變,趕緊開口:“屬下該死,再不去就遲了。”

此言一出,便命令手下火速離開,前往約定的地方赴約。

晚清抱着兒子站在空曠的街道上,迴雪和上官府的護衛一看到大小姐和小公子沒事,趕緊圍攻了過來,見主子們沒事,才鬆了一口氣。

“小姐,沒事吧。”

方纔因爲結界,所以她們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晚清臉色微燙,搖頭:“沒事,我們回去吧。”

說完抱了兒子上馬車,迴雪疑惑的瞄了晚清一眼,小姐的臉似乎紅了,發生什麼事了,隨之上馬車,一路回上官府去了。

馬車內,童童嘟起了嘴巴,很不開心,聳拉着腦袋瓜子,晚清本來還想教訓他呢,可是一看到他此刻難過的表情,就開不了口,一時沒了聲音,只有馬車外此次彼落的叫賣聲喲喝聲。

眼看快到上官府了,童童忽然擡頭,臉上竟然有眼淚,嚇了晚清一跳。

“怎麼了兒子?”

“爲什麼澹臺哥哥不當我爹爹,是不是我是沒人要的小孩,所以別人不願意當我的爹爹。”

他委屈的聲音一起,晚清和迴雪都覺得心酸,雖然前一刻晚清被他氣得牙癢癢的,可是這一刻卻又心疼得要命,伸手抱他入懷,拍着他的背,柔聲的開口:“童童,孃親要與你說一件事。”

經過童童一連串的找爹爹行爲,晚清覺得有必要與兒子好好溝通一下,雖然一直以來她認爲他小,未必懂這些,但現在不講不行啊,他會一直糾結這件事,所以倒不如和他講楚了。

“孃親你說。”

童童吸鼻子,眼睛紅紅的,一邊用衣袖擦眼淚,迴雪心疼的掏了帕子給他仔細的擦了一下:“別哭了,童童要乖啊,聽小姐慢慢跟你說。”

馬車內響起晚清淡淡的聲音:“童童,你想認爹爹,孃親是不反對的,可是你知道認了爹爹,那個人就要娶了孃親,他才能是童童的爹爹,你說有人願意娶孃親嗎?”

童童撲閃着蝴蝶一樣的蝶翼,眨了好幾下,可愛水嫩得令人想咬一口,他吸了吸鼻子點頭,很認真的開口。

“孃親這麼漂亮,又善良,還會武功,又會做那麼好看的東西,還有誰不願意娶孃親。”

童童說完,想了一下補充:“不過那人要很厲害,又要長得俊,還要有錢,最最重要的是要保護孃親和童童,否則童童纔不要讓孃親嫁呢?孃親是童童一個人的。”

童童說完伸出手摟了晚清的脖子,偎在她的懷裡,直到此時纔有些明白,原來他認爹爹,那個人便要娶孃親,那人會不會搶他的孃親呢,那童童孃親被人搶了,怎麼辦?這小子第一次有了憂慮感,不再強調要認爹爹了,倒是擔心起另外一件事了。

“孃親要是嫁了,那人會不會搶了童童的孃親呢?”

晚清和迴雪噗哧一聲笑了,晚清爲了杜絕兒子找爹爹的想法,神秘的開口:“那可不一定喔。”

童童的小臉蛋立刻黑了下來,迴雪一看,哪有這樣說的,立刻瞪了小姐一眼,然後拉過童童的手,笑着開口:“小姐是逗童童的,小姐要是嫁了人啊,會和現在一樣愛童童,然後童童又多了一個疼愛你的爹爹,多好啊。”

迴雪的話倒是讓童童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的小心思裡可就多了害怕,不再提到認爹爹了,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孃親,上次老師給童童講過血緣是什麼了,所以童童知道,童童也有爹爹,而且童童和爹爹長得應該很像,所以現在童童要找自已的爹爹。”

上官童又下定了決心,他害怕孃親被人搶了,所以要找自個的爹爹,只要是自已的爹爹,他一定不會和他搶孃親的,所以他決定了,不認外面的那些人了,他要找到自已的爹爹。

不過他的決心一下,晚清的臉色便陰暗下去了,雖說要找六年前的那個人很困難,但是一想到當年的事,晚清的臉便從臉頰燒燙到脖子根。

幸好這天下只有她一人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是她強迫了人家,若再讓別人知道,她只能鑽地洞了。

想到這也不去糾正兒子,反正這茫茫人海中要找一個人是很難的,相信童童不會找到那個人,那她也不要面對當年的難堪了,再有一個,既然童童想找自已的爹爹,他就不會隨便認爹爹了,這樣也給她省了不少的麻煩。

“嗯。”

馬車在上官府門前停下來了,上官浩領着張忠等人迎出來,看到晚清和童童從上面下來,上官浩鬆了一口氣,伸手抱了童童,親了又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童童害怕嗎?剛纔嚇死浩爺爺了。”

上官童咯咯的笑,抱着上官浩的脖子搖頭:“浩爺爺,對不起了,我沒事,浩爺爺別擔心了。”

“嗯!”上官浩抱着他走進去,晚清隨着他們身後而進,一衆人全部進了上官府。

蘭院內,上官紫玉和二姨娘聽了小丫頭的稟報,知道上官晚清和父親上官浩回來了,臉色陰沉沉的。

沒想到今兒個父親去慕容家的武場,竟然不帶她們這些女兒,卻帶了上官晚清這個丟臉敗壞門風的女兒,真是有什麼樣的父親纔會有什麼樣的女兒。

二姨娘氣憤的嘀咕着,這樣的機會,玉兒若是去,定然可以和慕容奕增加些感情,那女人去有什麼狗屁用。

“娘,我去哪邊看看”

上官紫玉氣歸氣,不過還是很關心武場上的事,女人天生八卦的思想,既想知道慕容奕的情況,也想知道此次鳳皇令挑戰賽,金夏國是哪幾個人蔘賽的。

二姨娘點頭,現在她說什麼話玉兒也不理會,所以不如不說。

上官紫玉領了貼身丫鬟雲袖,並另外兩個丫鬟,還有兩個媳婦,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往玉茗軒而去。

玉茗軒內,晚清正在房間裡休息,童童已被奶孃帶下去休息了,父親上官浩也回石院去了,這折騰了大半天,她也有些累了,所以便在房間裡,靠在軟榻上略息一息。

誰知道剛閉上眼睛不久,便聽到喜兒的說話聲:“二小姐,小姐剛回來,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大姐姐累了啊,不過這會子睡了,晚上怕不好睡了,說不定大姐姐還沒睡呢,你替我進去瞧瞧去。”

上官紫玉的聲音響起,她是擺明了想見上官晚清,纔會如此說。

喜兒爲難的開口:“二小姐,請別爲難奴婢,奴婢不敢打擾小姐休息。”

那喜兒一向老實,只要晚清說出來的話,一是一,二是二,絕對不會拐彎抹角,所以態度堅決的回了。

上官紫玉惱了,瞪着喜兒,一時臉色難看,卻也不敢發脾氣,可是就賴着不走了。

房間裡,迴雪臉色一沉,便要走出去,晚清已被驚動了,睜開眼睛吩咐:“你讓她進來吧。”

她要看看這女人恬不自恥到什麼地步,還想搞什麼花樣,既然膽敢對自已的親姐姐下手,她就要承受她的怒氣,晚清脣角浮起清淺的笑意,迴雪不再說什麼,走了出去,站在門前朝廊下叫喚:“二小姐,進來吧,小姐讓你進來呢。”

上官紫玉一聽迴雪的話,滿意的笑了,瞪了喜兒一眼,擡腳便上了石階,跟了迴雪的身後走進來。

房間內,晚清懶懶的歪靠着,微眯着眼睛,望向上官紫玉,只見這女人一臉的諂媚討好的笑意,走進來恭敬的開口:“大姐姐,你累了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明知道她要休息,還堅持要見她,這會子又裝什麼好人,晚清不說話,擺手示意她坐下來。

上官紫玉一屁股坐在晚清對面的椅子上,迴雪奉了茶上來,退到自家的小姐身後。

“二妹妹過來是問了什麼事?”

晚清開口詢問,整個人懶懶的沒什麼精神,隨着說話,眼睛也閉上來了。

那上官紫玉生怕她睡着了,趕緊開口:“大姐姐今兒個去了慕容家的武場,是不是很熱鬧。”

晚清並沒有說話,似乎睡着了,倒是站在她身側的迴雪說話了:“是的,二小姐,今天的武場裡很熱鬧,五大世家的人都來了,還有漢成王府的人,連太子殿下和瑾王爺都來了。”

迴雪笑意盈盈的開口,她就是故意要說得熱鬧一些,讓這個女人去嫉妒去憎恨。

果然,迴雪的話落,上官紫玉臉色一沉,便不自在起來,那麼熱鬧的場面,父親爲什麼不帶她去,那裡好多的名流公子啊,她們也好結識一兩個人,怎麼只帶了上官晚清去,心裡抱怨不已。

不過面上是淡淡的,輕聲開口:“嗯,難怪大姐姐如此累,原來是瞧熱鬧去了,也不帶妹妹們一起去見識見識。”

迴雪一聽上官紫玉的話,便笑得意味深長起來。

“二小姐還怕見不了那風光,多早晚的慕容家娶了進去,什麼樣的場面不見,二小姐知道嗎?今兒個五大世家的慕容家又拔了個頭籌,不但是慕容家主,連太子殿下都很高興呢。”

迴雪不緊不慢的說完,那一直緊閉着眼睛的上官晚清不知怎麼陡的睜開眼睛,望向上官紫玉:“二妹妹,姐姐忘了問你,這慕容奕多早晚的過來提親啊?你回頭問他一下,好歹讓姐姐回了老太太,我們好準備一下。”

這話一起,那上官紫玉臉色便開始冒汗,一刻也坐不住了,趕緊的起身:“大姐姐累了吧,快睡會兒,妹妹先回蘭院去了,回頭再找姐姐說話兒。”

說完也不等上官晚清說什麼,落荒而逃了,房間裡,晚清和迴雪二人相視而笑,晚清眼睛晶亮亮的,一邊慵懶的伸腰,一邊招手示意迴雪過去:“過來,我交給你一件事,你馬上給我辦了。”

“是,小姐請吩咐。”

晚清說了幾句,迴雪點頭,滿臉的笑意站直了腰,晚清說完便閉上眼睛,睡在榻上,不忘吩咐迴雪:“讓喜兒和福兒守好了,再有人來,給我攆出玉茗軒去。”

“是,小姐。”

迴雪說完便走了出去,叮嚀了喜兒和福兒二人,自已出府去辦事。

小姐交給她什麼事呢,就是去找商鋪的掌櫃,其中一家是絲綢鋪子,還有一家藥材鋪子,小姐讓這兩家暫時不營業,對外宣佈難以經營,支撐不下去了,資金流動不過來,準備把鋪子裡的存貨以低價拋出去。

這拋出去的對象可是很挑的,自然是二姨娘手中的那些鋪子,除非他們過來談,否則誰談都不賣。

而晚清母親的這家絲綢鋪子,一向經營得好,而且絲綢雖不是最好的,卻是成色十足的,在楚京很有口碑的,現在低價拋出去,自然會有很多人上門談生意,不過晚清卻不賣與別人,專賣於二姨娘,因爲她早先一陣子,在進貨的時候,已吩咐了絲綢鋪子的掌櫃,和藥材鋪子的掌櫃,同時進了一批假貨,那絲綢雖然與她們家的細綢如出一轍,不過卻只是外形相似,若是經水一泡,那絲綢不但褪色,而且起皺,只能穿一水便不能再穿了。

還有那藥材,都是假藥材,雖然不能害人,卻無用,都是一些地道的土種,山上採下來的假藥,一般人根本分不清,何況她們的商鋪一向有信譽,別人根本想像不到,所以難免會上當。

下午,迴雪去辦了這件事,兩家掌櫃按照晚清的指示,立刻對外放消息。

很快便有消息送到了二姨娘的手中,二姨娘有些疑惑,沒聽說這兩家鋪子有問題啊,怎麼會資金週轉不靈呢?想着便吩咐了小丫鬟:“去請張管家過來一趟。”

“是!”小丫鬟領命出去,很快領了張管家進來,那張忠沉穩的給二姨娘見禮,然後請示:“不知道姨娘喚張忠過來是爲了?”

二姨娘假裝很隨意的開口:“是這樣,今兒個小丫鬟去街上給我買針線,聽到一個消息,說我們家有兩間鋪子資金出了問題,所以暫時關閉了,不知道張管家聽說了這件事沒有。”

張忠一聽二姨娘的話,老眼裡閃過光芒,這事迴雪姑娘吩咐過他了,任何人問起,就說出問題了,沒想到竟是二姨娘問了,不知道她問這事做什麼,不過張管家也懶得理會這些,點首:“是的,姨娘,這事大小姐不讓人說,好像說想低價急賣出去一部分貨,便於週轉,前一陣子,小姐從那兩間鋪子調了一批現銀,說想給老爺買件貴重的禮物,誰知道一下子便出了問題,不過不會出大問題的。”

張管家說完,二姨娘心裡大喜,臉色卻不動聲色點頭:“嗯,那就好,張管家該知道,我們這些身份,自然不希望家裡的鋪子出問題,我們還指着這呢。”

張管家無語了,這二姨娘的體已錢可不少,從來不見她拿出來,這會子還說這種話,緩緩的開口:“老奴有事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二姨娘揮了揮手,等到張管家走出去,她站起身來在花廳內來回的踱步,高興極了。

對於自已經手過的商鋪,她是知道的,這絲綢鋪子的進貨渠道一直是江南,蘇綢是楚京上流女子最喜歡的布料,再一個藥材也是最好的,現在要是短價接過來一批,到時候他們非賺死了不可,這眨眼的功夫就翻了番,可見她要發財了。

二姨娘想着,立刻吩咐人去通知那掌櫃的,趕緊去談,一定要拿下來,這樣他們就輕而易舉的賺了一大筆,玉兒的嫁妝她就不愁了。

玉茗軒,晚清睡了一下午,又聽了迴雪的稟報,心情格外的好。

“小姐,這機會可是很少見的,相信二姨娘一定會動手的。”

迴雪眉開顏笑,想到二姨娘要破財,變得一無所有,她的心情就沒來由的變好。

“嗯,只要她動了,就不怕她不變成窮光蛋。”

晚清笑眯眯的贊同迴雪的話,想到二姨娘變得一無所有,她真想看看她會是什麼樣子?一向算計人的人,被人算計了,不知會不會生不如死,花廳內揚溢着笑意,睡了一會上的晚清站了起來,望向迴雪。

“我們去院子裡散散步吧,今兒個月色不錯。”

迴雪朝外面望了一眼,夜色確實不錯,伸出手扶了晚清走出去,門前喜兒和福兒等丫鬟福了一下身子:“小姐。”

“嗯,你們別跟着我,我和迴雪就在院子裡轉轉。”

“是,小姐。”

晚清開口,喜兒和福兒點頭應了,只有迴雪跟着她的身後,順着長廊往後院走來,縷空雕欄外,有花枝擠進來,沾了滿滿的露水,頭頂上,玉盤似的圓月掛在中天上,輕輝灑在玉茗軒內。

夜深了,寂靜無聲,只有花草在風中輕搖,燈籠的暗芒攏了一層淺色。

兩個人邊走邊說話,輕涼的風拂面而來,帶着絲絲的寒意,晚清不由得感嘆。

“沒想到一轉眼,都秋天了,萬物蕭條,花草很快便會枯萎了,花草枯萎了,還能等到來年,人若枯萎了,還能有來世嗎?”

她話落,忽然暗處有一輕笑聲傳來,愉悅魅惑的聲音便響起來。

“怎麼沒有,沒有來世,哪來的幾生幾世之說?”

晚清和迴雪大驚,沒想到有人闖進玉茗軒來,她們竟然全無察覺,是來人修爲太高,還是她們的警覺力低了,迴雪一把拉着晚清,護住她,朝說話的地方輕喝:“什麼人,出來?”

只見那長廊外,有一株石榴,從暗影之後轉出一道身影來,嫋柔輕慢,邪魅萬分,一隻手輕撩自已的墨發,平添幾許的妖氣,桃花眼微眯,好似醺了酒一般,熾熱而燒燙,直射向晚清。

晚清和迴雪一看,臉色微變,這來人不是別個,竟是稼木蕭遙,這個死男人又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你來這裡做什麼?”

雖然對於稼木蕭遙這個人沒有好感,但晚清知道他還不至於對自已下手,因爲他曾說過,不對她這樣的女子動手腳。

正因了他的這句話,所以她臉色雖然難看,卻沒有發作,只是冷冷的望着他。

對於晚清和迴雪難看的臉色,稼木蕭遙好像沒感覺一樣,他撩着自已的烏髮,站在石榴樹下,大發感概。

“因爲我太無聊了,太寂寞了,若是在我蒼狼國,我還能找人春宵一度,可惜現在卻在金夏國,而且我發現最近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了。”

稼木蕭遙說完似乎有些難過,不過只默哀了一分鐘,便又笑意綿綿的望着晚清。

“我發現最近對婦人有興趣了,這可怎麼辦呢?”

他似乎相當的苦惱,然後一雙桃花眼曖昧的瞄着晚清,上下打量一遍,嘖嘖稱奇:“你的身材保養得不錯。”

迴雪一聽,氣得大罵:“稼木蕭遙,你竟然調戲我們家小姐,你個流氓,你是什麼王子啊。”

晚清一聽,趕緊扯了扯迴雪的衣袖,若是有什麼閒言碎語的傳出去,只怕於自已的名聲不好聽,這稼木蕭遙並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他就是耍耍嘴皮子,不過這男人半夜三更的來上官府究竟想幹什麼?

“稼木蕭遙,你說吧,半夜來上官府究竟想幹什麼”

晚清開口,臉上可沒了笑意,那稼木蕭遙纔不理會她的冷臉色,桃花眼眯起,薄脣邪勾,透着一股陰柔冷醺,柔柔的嘟嚷。

“我說了無聊,爲什麼沒人相信呢?真是讓我傷心啊。”

他說着,還手捂胸口作西子捧心狀,還別說,真是自有一股風情。

晚清轉身準備離開,她發現這男人一理他,更是顛狂,倒不如不理他,說不定待會兒就走了。

不過她剛走了兩步,便聽到稼木蕭遙叫了起來:“等等啊,再說說話吧,真是無情啊。”

晚清偏不理他,緊走了幾步,誰知道那男人竟像個瘋子似的大叫起來:“上官晚清,上官晚清?”

其聲極大,反正他不害怕,丟的也是上官晚清的臉面,關他什麼事啊,誰讓她不理他了。

晚清氣得停住身子,直衝到稼木蕭遙的身邊,指着他開口:“稼木蕭遙,你抽什麼風,信不信你再在這裡搗亂,我立刻散發消息,告訴所有人你稼木蕭遙已到了金夏國。”

晚清說完,稼木蕭遙聳了一下肩,還很紳士的做了個動作:“請吧。”

他說完,得意的擠眉弄眼:“如果你這麼做了,從此後我就賴着你了。”

這下晚清是一個字說不出來了,迴雪實在受不了他,身形一閃便衝了過去,與他打了起來,不過稼木蕭遙一直沒還手,身子好似靈蛇一般,左閃右避,上跳下竄,迴雪的青玄之級,竟然半點也奈何不了他,可見他的修爲是高深莫測的,既然他膽敢公開拿鳳皇令來挑戰各國,想必是有底氣的,要不然他不會傻到如此做。

晚清站在廊下,仔細的打量着稼木蕭遙,這人長相有着女子的陰柔之美,又身份尊貴,武功高深莫測,還有什麼是他顧忌的事,如果找不到他的顧忌,以後非把自已煩死了,想着便不再出聲。

那稼木蕭遙與迴雪打了幾招,忽然一舉手開口:“好了,我閃了。”

當真眨眼便不見了,晚清和迴雪飛快的望去,哪裡還有他的身影,不由得頭皮發麻,這男人真是陰魂不散。

“小姐,以後當心些,這男人太恐怖了。”

“嗯,我們以後小心些,只怕他還會出現,這男人性情陰驁不定,看來此次的挑戰賽,絕對是個刺手的事。”

“回去吧,小姐,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好!”本來極有興致逛院子的,經過稼木蕭遙的一鬧騰,晚清是半點心思也沒有了,和迴雪二人轉身回房間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晚清還沒起來,管家便過玉茗軒稟報,老太太剛派了人過來傳喚,讓大小姐和二小姐一起去主宅那邊,老太太要見她們兩個。

一聽到是主宅那邊老太太要見小姐,迴雪便不樂意,不過礙着這是老太太的主意,便點頭應了。

童童今兒個也沒有上學,老師是放了兩天假的,所以他起來後便過來鬧晚清。

“孃親,孃親,起來了,今天我們去逛街兒。”

他心裡打着如意算盤,今天上街要找個畫師,把他的畫像畫一畫,以後他要有用,找爹爹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比較比較。

童童想着,卻不打算告訴孃親,走到晚清的牀前,掀起紗帳,小手兒便去撓起癢癢來,晚清一貫怕癢,童童是知道的。

一會兒功夫,晚清便被他鬧起來了,伸手撈了他的身子壓在牀上,又撓起了兒子的癢來,一時間求饒聲,叫喊聲響在房間裡,很是熱鬧。

門前,迴雪和奶孃等人皆笑起來,直到兩母子鬧夠了,迴雪等人才走進來,侍候着主子起來。

迴雪想起張管家過來稟報的事,忙報了上去:“小姐,老太太天一亮便派人過來傳喚,讓小姐和二小姐一起去主宅那邊。”

“嗯,她又有什麼事?”

晚清現在對於老太太還真沒什麼好感,覺得她真的太多管閒事了,那麼大的年紀了,偏偏管東管西的,她想證明什麼,證明自已老當益壯,還是證明自已有權勢,若是後者她就錯了,現在的上官府可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這可從昨兒個的選拔賽上看出來,五大世家的地位,至少評委席上有一席之地,結果竟然沒有,她大伯父連哼都不敢哼一聲,所以說上官家真的沒落了,老太太還想要什麼樣的威嚴權勢。

迴雪聽了晚清不高興的話,忙搖頭:“不知道,小姐不願意,不過去就是了。”

“若不過去,你以爲她會善罷干休。”

晚清臉色暗暗的,身後的兒子上官童比她還生氣鬱悶,撇起了小嘴一個字不說了,晚清收拾齊整,見兒子沒說話,轉身望他:“怎麼了兒子,這是誰惹你了?”

童童無力的哼着:“孃親,本來人家想逛街的,誰知道逛不成了。”

晚清一聽兒子說得可憐巴巴的,哪裡捨得讓兒子失落,早哄他了:“這樣,童童與孃親一起去主宅那邊,回來後孃親陪童童逛街怎麼樣?”

“好啊,孃親,那我們快走吧,快走吧。”

童童一聽到可以逛街,早拉了晚清起身往外走去,晚清好笑的提醒他:“兒子,孃親還沒有吃早飯呢?”

“那一起吃吧。”

童童可不忍心讓孃親餓着肚子,笑眯眯的拉了晚清去花廳用膳,簡單的吃了一點,母子二人便領了迴雪奶孃,並喜兒福兒,還有馬成等護衛,一衆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上官府去主宅那邊了,而門前除了她們,還另有一輛馬車也隨了她們的後面一同前往主宅那邊,這人自然是上官紫玉,雖然打扮得光鮮照人,不過卻沒什麼精神氣兒,黑眼圈很明顯,似乎一夜沒睡好似的,一坐到馬車裡便打起了哈欠。

丫鬟雲袖以前還有些爲主子自豪,可是最近因爲主子心情不好,她連連的挨訓被打,完全不被當人對待,心有怨氣,所以對於上官紫玉也不似從前盡心,平常能不說話儘量少說話,此時馬車內安靜無聲,一路往主宅而去。

上官府的西府,老太太住的碧紗櫥內外,此時站滿了人,廊下石階上都立着年輕的丫鬟媳婦,人人斂息以待,諾大的地方鴉雀無聲,不過卻從碧紗櫥裡面傳來一陣開懷大笑,老太太的心情似乎不錯。

晚清微挑眉,看來今兒個有客至,既然有客,爲何又要傳了她們過來,不動聲色的領着丫鬟立於門前。

那丫鬟媳婦的哪個不認識晚清和上官紫玉,早有人掀簾走進去稟報,很快聽到老太太的聲音響起來:“讓清丫頭和玉丫頭進來吧。”

“是,老太太。”

有小丫鬟退了出去,連老太太的貼身丫鬟侍錦也跟了出來,一走出來,便笑着福了身子:“侍錦見過大小姐,二小姐。”

晚清伸手扶了她起來,笑望着她:“今兒個是有客嗎?老祖宗的心情似乎很好。”

侍錦飛快的點頭,望向晚清身後的上官紫玉,不過話卻是對晚清說的。

“慕容家的夫人在裡面呢,所以老太太很開心。”

侍錦話落,晚清倒是沒什麼,那上官紫玉卻臉色一沉,腿腳發軟,都快站不住了,立刻支着雲袖的手站定,周身全是冷汗,這一刻她是巴不得自已昏過去,不過偏偏不能如願,雖然心驚膽顫,卻好好的站着。

她不會愚蠢到以爲慕容府的夫人過來是爲了向老太太議親,那們就是另外一種可能性,慕容府的夫人過來,只怕是和老太太說明這件事的。

上官紫玉的臉上開始冒冷汗,不住的拿帕子擦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

晚清手中的童童,好奇的開口:“姨娘很熱嗎?怎麼一直擦汗啊。”

上官童一開口,很多人便注意到上官紫玉的臉色很難看,不停的擦汗,這下連晚清也稀奇了,淡淡的開口:“二妹妹怎麼熱成這樣,難道上火了。”

上官紫玉的一口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咬晚清母子一口,這兩母子真的太邪惡了,分明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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