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傍晚,恪都未出現在畫兮的驚鴻殿。
小九兒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皇上忙於政事?
可是,千怡殿的人是怎麼來報的?
說,已經宣了太醫,應該無礙,皇上所以就不過來了。
“怎麼,賢妃倒是留下了皇上?”畫兮把玩着手上的玉鐲子,一彈一彈的,發出清脆的聲響。
噔噔的,卻擾得畫兮一陣心煩。
“或許是皇上……”
“哼”畫兮冷哼“或許是皇上忙於政事是嗎?”
畫兮輕蔑的說,掩不住的鄙夷之色。看似漫不經心的把玩着玉鐲子,可是眼底的怒意已經漸漸升起。這個皇宮裡那有什麼真的遠離塵囂之人。
一向淡雅,不爭不搶的賢妃也不過如此。
爲了一個男人,也不過如此。
“娘娘,太醫說您是收了風寒,如今正是入秋之分,該是注意身體纔是”小九兒拿過裘毯子蓋在畫兮的身上,語帶擔憂。
太醫說,她是上次中毒的緣故,身體一直很虛弱,纔會在入秋時分偶感風寒的。
“去,去千怡殿,去告訴皇上,若是晚膳之時他還不出現在本宮的驚鴻殿,那就永遠不要在出現在本宮的驚鴻殿了”
安陵恪,你讓我深陷圇吞,我也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得。
什麼,皇后,什麼賢妃!
好戲,在後頭呢,呵呵!
“娘娘,這……”畫兮的話讓小九兒驚訝萬分,一向柔善的昭儀娘娘怎麼會說出如此刻薄的話?
如此的蠻不講理!
究竟是怎麼了。
“還快不去?本宮知道你有辦法”畫兮冷冷的瞧了小九兒一眼“小九兒,本宮知道你不僅僅是本宮的一個丫鬟而已。”
小九兒更是一驚“娘娘,您說什麼呢,小九兒不明白”
“呵呵,小九兒,本宮是失憶了,不是傻了。那日白駱駒和歐陽叫你一聲九姑娘,雖然有憤怒,客氣卻充滿了敬意。你以爲本宮回相信堂堂靖安將軍會對一個宮女尊敬有加嗎?”
畫兮擲地有聲,一字一句敲擊着小九兒的心。
難道她發現了?
可是轉念一想,她呆在畫兮身邊十年,她都未曾發現。如今失憶了,身在大新朝的皇宮
又豈會被發現?
不,小九兒在心底否定。
極力的保持着冷靜。
“娘娘,小九兒不明白。”
“夠了,小九兒不要將本宮當成傻子。本宮讓你去,你就去,否則本宮有的是辦法讓你永遠都去不成”畫兮冷冷的威脅着小九兒。
如今,她倒是不相信了任何人。
安陵恪告訴她,小九兒跟隨了她十年。
可是,那又如何。
十年,人心向背,誰也信不得。
尤其是在這個四面受敵的大新皇宮。
“娘娘,奴婢跟隨您十年,難道娘娘還不相信奴婢嗎”小九兒突然跪在地方,低着頭,不卑不亢。
“是嗎,那你告訴本宮,本宮到底是什麼人?”
畫兮直視小九兒,小九兒被畫兮強烈的目光逼死着,沉重如千軍萬馬。
“小九兒,本宮縱然是失憶,但是本宮依然是本宮,任何宵小之人都別想在本宮這裡有機可乘。你給記得的了,九姑娘!”
畫兮重重的咬着九姑娘這三個字。
畫兮知道,九姑娘一定代表着某一個不可告人的身份。
“你若不想死的莫名其妙,就趕緊給本宮去千怡殿,告訴你的主子,就說本宮身體不適,想要見皇上。”
“娘娘,您如此威脅奴婢就不怕奴婢告訴皇上嗎?”
小九兒是明白了,她瞞不住的。
即使她並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是什麼,但是一旦她對自己心生懷疑,那麼就一定會四處提防自己的。
“別試圖來猜忌本宮,你討不到什麼好處的”
在畫兮的心目中,已經將小九兒當成敵人了。一個她在大新朝皇宮裡第一個正面的敵人,卻也是潛伏在自己身邊的一個敵人。
一個不可小覷的敵人。
“娘娘,小九兒不是被嚇大的”
難道皇后的短短几句話便讓她恢復記憶了麼?
不可能的。
除非……
她從未失憶過?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如今你不過是本宮的一個宮女。你若忠心,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你若是心存歹意,那也就休怪本宮無情了”
其實畫兮心裡很清楚,她對小九兒有着莫名的親
切感。
或許真的如她所說她跟了自己十年,如今只不過是被安陵恪收買了。
若真是如此,她願意給小九兒一個機會。
“娘娘……”小九兒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而是恭順的點頭,應聲離去。
小九兒步履輕盈,如飛燕一般。
不同旁人。
畫兮仔細瞧着,旁人都是腳跟先着地,而小九兒卻是腳掌先着地。
難道,她是會武功之人?
好一個小九兒啊,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
安陵恪一連幾日都未處理政事,那日小九兒自然是狼狽而回。
就連白駱駒和歐陽都沒有辦法進入千怡殿。
賢妃的手段卻是高明的很。
如此高深莫測之人,畫兮自當多加留心的。
“白大人,歐陽大人,別說你們見不到皇上,就是本宮也見不着啊”畫兮好笑,這二人不是一向都厭惡自己的麼,怎麼今日倒是來求自己了。
“本宮也是一連幾日未見到皇上了,你們要去見皇上去千怡殿便是”
畫兮撒手不管,其實她也看不明白安陵恪這是在搞什麼鬼。
那日也是這兩日來見過安陵恪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到安陵恪。
若是他們兩個人才是更加清楚纔是?
“賢妃擋了門口,旁人進不得”歐陽最討厭婆婆媽媽,他一向喜歡直來直往。“賢妃說,皇上身體抱恙,需要靜養,不見任何人”
“哦?是嗎,連太后也不見?”
白駱駒他們不是沒有想到去求太后,用太后做藉口,可是他們不敢貿然行事。
一旦驚動太后,此時就非同小可了。
“太后娘娘雖不是皇上的生母,但是畢竟一手扶持皇上登基,如此聖恩,旁人豈敢忤逆。賢妃又是何人,不過區區卑賤出身,卻想擁得帝王恩,真是癡心妄想”
不是畫兮故意貶低賢妃,而是她實在不知道賢妃到底想做什麼。
其實,更多的是畫兮心底痠痛不止。
想來,這些日子她身體不適,可是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卻在別的女人那裡。
幾日不見!
【作者題外話】:嗯,評論好少呀,好傷心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