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遊愣了一下,趕緊解釋道,“沒這回事,我從來都覺得很好。”
月青魚淡淡笑着,“小語之前跟我說過,你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非常抗拒,無論如何都不答應。”
徐遊表情一僵,“我師父信口雌黃,她那人你還不知道,啥話都亂講的。青魚姐姐,你是信我還是信我師父?”
月青魚想了想,“現在是信你多些。”
“是的青魚姐姐,信任是最關鍵的。”徐遊很是真誠的說着。
“現在就強調信任?”月青魚視線雖然溫和但是卻像是能看透徐遊的心一樣的說着,“人越缺什麼,往往越會強調什麼。”
徐遊頓住了,他沒有想到月青魚竟然會拋出這麼一句話,老宅女姐姐開始哲學了嘛。
“青魚姐姐,你懂我的,我不是”
“嗯,我懂你。”月青魚對着徐遊笑道,“我專研天道多年,有些事看的會比較透,有些話也會比較深。”
“高屋建瓴!”徐遊拍起了馬屁。
他表面上雖然波瀾不驚,但是心裡還是很虛的,本以爲月青魚是一個很單純的哈基米姐姐。
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那麼個事?若是真的剖開來看,怕不是也會是個很有手腕的大姐姐?
可是看着月青魚這人畜無害的大姐姐的溫柔笑容,徐遊又如何能這麼亂想。
“青魚姐姐,這次你去天闕城是要主持那個蓬萊仙會嘛?”徐遊轉移話題問道。
月青魚輕搖螓首,“不是的,我不喜歡拋頭露面,只是蓬萊仙會確實算是大事,我來只是簡單的幫助一二。”
“明白了。”徐遊打趣道,“那我要是參加蓬萊仙會,青魚姐姐會不會給我開後門呀?”
“當然。”月青魚毫不猶豫的微笑道,“自然會盡全力幫你的。”
徐遊呆住了,這能說隨便走後門就走後門的?蓬萊仙門是出了門的嚴格公平的,畢竟是第一仙門,牌子豈能輕侮?
現在月青魚直接說能幫,能開後門,讓徐游出乎意料。
聽墨語凰說月青魚向來辦事有原則,現在能這樣回答自己。愈發確定了她是戀愛腦?
否則怎麼可能直接違背自己和師門的原則,毫不猶豫的回答出能幫自己這句話。
情郎比原則重要。
“青魚姐姐,我師父說你辦事很有章法原則的,我剛纔只是開個玩笑,豈能讓青魚姐姐你破壞自己的規矩。”徐遊鄭重其事的說着,不想讓月青魚難辦。
月青魚卻繼續搖頭笑道,“對你,我其實可以不講原則之類的。只要你說話,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的。
就像若是我喊你幫忙的話,你會拒絕嘛?”
“那肯定不會啊。”徐遊保證道。
“一樣的道理。所以,就不用說什麼原則什麼的,我們是一體的,不分彼此。”
“青魚姐姐,你真好。”徐遊頗爲感動的看着月青魚。
說實話,徐遊現在那是真的很感動。月青魚說的肯定都是真的,徐遊也相信她會在任何情況下選擇幫自己。
而這樣的大姐姐又豈能不讓徐遊感動。以後定然要掏心窩子的對月青魚好的。
月青魚這時突然開始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着徐遊,臉上的溫柔也多了一些認真。
徐遊被這麼看的有些發怵,不解問道,“青魚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呢?”
月青魚思索道,“人皆有氣運定數纏繞在身,區別是多寡曲折。但是在你身上我竟然無法直接看出。
修爲低於我者,能讓我無法直接看出大致氣運的天下不超過五指之數。
上次在北海之濱,我以爲是有桃花神樹的干擾這才瞧不出,現在我再細細看着,還是無法瞧出。”
“這個啊。”徐遊恍然道,“青魚姐姐,可能是我個人比較特殊。之前倒也有前輩替我看過,都說看不透。”
“哦?誰?”月青魚來了興趣。
徐游回道,“我們崑崙赤幽峰峰主易離易峰主和月瑤臺臺主紫陽真人,還有就是合歡宗的上淵海主。”
“易峰主卜算之術天下無雙,紫陽前輩在氣運大道上也獨樹一幟,上淵海主亦是如此。他們三人無法看出,那看來確實是你有大古怪。
介意我看看嗎?”月青魚愈發的感興趣的說着。
徐遊有些哭笑不得,這好好的談情說愛怎麼突然就成了專業探討。
“好的青魚姐姐,你隨便看。”徐遊自然不會拒絕月青魚,很是配合的點頭道。
很快,月青魚拿出三個長條狀的白色玉箸,而後右手輕輕掐訣,數道透明的術法落在徐遊身上,牽引着這三塊玉箸漂浮在空中。
而後,這三塊玉箸嗡嗡的顫抖起來,其上綻放出劇烈的白芒。
月青魚雙手盯着這白芒,若有所思的樣子。
又片刻,白芒散去,三塊玉箸落回月青魚手裡,原先純白色的玉箸此刻顯的有些萎靡。
月青魚面帶沉吟之色看着手中的玉箸,徐遊摸了摸自己毫無反應的身上,而後又好奇且耐心的看着月青魚。
稍頃,月青魚收起手上的玉箸,臉上再次展露出溫柔的微笑看着徐遊。
“青魚姐姐,這是看好了?”
“嗯,看好了。”
“怎麼說。”
月青魚搖搖頭,笑道,“看不透。”
“青魚姐姐你也看不透嗎?”徐遊詫異道,“我師父說過,青魚姐姐你的氣運測算能力神洲第一的。”
“你師父亂說的,天下能人無數,誰又豈敢說是第一。”月青魚淡淡笑道,“氣運這種東西本就有無盡變化。
人力有時窮,總會遇見測算不了,看透不了的存在。
只能說,你確實是有些特殊的,也是我第一次遇見連大致如何都看不出來的人。”
“這是好事壞事啊?”徐遊有些關切的問道。
這畢竟是涉及到自身的問題,現在前後這麼多大佬都說算不了,這讓徐遊還是有些小慌的。
未知的纔是最恐怖的。
“壞事倒不至於。”月青魚解釋道,“這種情況說明你日後牽扯的東西極多,極廣,每一個選擇或許都會帶來無盡的變數,甚至會牽扯到很厲害的氣運流轉。
這也是無法測算的原因。
從這點看,足以證明你日後的成就會很大不是嗎?
否則又如何會間接性的影響到這般多的氣運。”
“原來如此。”徐遊恍然道,“這麼看來確實不是壞事,那我就放心了。”
但是月青魚又突然肅然道,“但是變數大就意味着承受的東西多,日後你修爲上去,每個抉擇,做每件事都務必慎重。
否則這麼大的氣數牽扯,我怕你到時候會受到極大的反噬。”
“明白的青魚姐姐,我會謹小慎微的,實在不行,以後有什麼大事,我問你便是。”徐遊笑道。
“你心態倒是蠻好的。”月青魚淺淺笑道。
“橫豎都是命,做好自己我倒也不會想太多懼怕太多的。”徐遊笑道。
“我沒有想到你能有這樣的心態,看來小語之前對你的教導還是挺好的。”月青魚看着徐遊對自身這情況豁然的樣子有些意外。
這樣的命格落在年輕人的身上其實很容易壓垮人的,但是徐遊非但半點沒有,心態還能做到這麼穩健,屬實難得。
“雖然算不出你身上的氣運命格,但有別的糅雜進去還是頗爲古怪的。”月青魚又繼續說道。
“是何?”徐遊詫異問道。
“其一,你身上糅雜着大量的崑崙氣運,這個暫且不提,你出身崑崙,理當揹負崑崙。
其二,你身上爲何會有如此濃厚的合歡宗的氣運氣息?”
徐遊愣了一下,有些心虛的問道,“會不會是我跟合歡宗的人有過交流給沾惹上的?”
月青魚搖搖頭,“尋常交流又豈會牽扯到氣運問題,若是如此,天下人人都氣運駁雜。只有牽扯很深,能很大程度上影響到彼此氣數的纔會有這般情況。
你之前和合歡宗的人發生了什麼事?”
徐遊啞口無言,他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和洛巧巧甚至是和雲妍錦有關係。
自己和洛巧巧現在是名副其實的道侶了,可不是牽扯很深,而云妍錦亦是如此,自己和她神融了
再加上雲妍錦和洛巧巧的關係,有這麼個合歡宗頂級大佬的關係,那就說的通了。
現在關鍵是,徐遊自己知道原因,但是這原因怎麼能直接跟月青魚說的。
就在徐遊絞盡腦汁想着怎麼解釋的時候,月青魚又沉吟道,
“除開合歡宗,還有巫蠱一族的氣運纏繞,還有大周皇族以及上官世家的氣運,還有聚寶閣的。
嗯,還有蓬萊的.
古怪。按理說個難以糅雜這麼多氣運”
月青魚說着便又陷入了沉思。
徐遊聽的心裡一顫一顫的,臥槽,這麼精準的嗎!
月青魚每說一個,徐遊當時就聯想到和自己有關係的女人們了.
這也行的?
徐遊現在有些發懵,他沒有想到在情感這方面最終以這樣的方式呈現在自己的氣運命格里。
這玩意還能這樣的?以前從未聽人說過可以這般糅雜氣運的啊。
月青魚還能一覽無遺,這是赤裸裸的扒開自己啊。
徐遊現在腦子轉動的飛快,根本無法解釋,不過還好,蝨子多了不癢,現在氣運越雜亂,自己越可以裝糊塗。
“青魚姐姐,這我還真不知道,你覺得是因爲什麼原因了?”徐遊反問一句,把自己的立場給弄到個很好的位置上。
月青魚收起思緒,看着徐遊,搖頭道,“我也暫時不清楚,以前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等我回頭再細細研究便是。”
“好的青魚姐姐。”徐遊心裡長鬆一口氣。
自己的運氣可真好啊,還好沒有深究下去,否則自己怕是要出大問題了。
“徐遊,你怎麼樣?你沒事吧?在裡面待這麼久?你不出聲我可就進去了?”
就在這時,飛舟外傳進來一道聲音,是皇甫蘭的。
聲音打斷了徐遊此刻和月青魚的關於氣運的討論,徐遊有些恍然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這裡待的時間確實是有點久了。
而皇甫蘭這麼說也是出於擔心自己,畢竟自己在這裡面的情況她不知道。
而這一喊也算是給自己解圍了。
於是,徐遊用靈力對外大喊一聲,“阿前輩,我沒事的,很快就出去,稍等一會。”
喊完之後,外面也便陷入了安靜之中,徐遊這纔回頭繼續看着月青魚。
“那個皇甫蘭好像很關心你?”月青魚奇怪的問了一句。
“我現在畢竟跟她同行,要是出了事她得擔責的。”徐遊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月青魚沒有再問,只是頷首道,“那你走吧,任務要緊,我這段時間大概都會在天闕的,回來再說。”
“好吧。”徐遊很是不捨的說着,“可是青魚姐姐,我現在捨不得走怎麼辦?真的很捨不得。”
月青魚頓了一下,她其實也是如此,這短短的時間裡,她就已然和徐遊構建起最緊密的關係。
兩人間的感情發展也到了一個極深極深的地步。
之前那麼長時間壓抑,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全都爆發反噬出來,這樣的喜歡是外人難以想象的。
自然厚重無比,這咋一分開又如何能捨得?
但人生如逆旅,哪裡會沒有分別。
“再抱抱。”徐遊現在全然不像之前那樣分別的灑脫,有些磨嘰的張開自己的雙手。
儼然就是掉進了愛情蜜罐的小男生模樣。
月青魚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鑽進徐遊的懷抱,臉頰貼靠在徐遊的胸口之上,感受着徐遊的心跳。
兩人再次靜謐下來,溫存彼此,任由感情流淌。
半晌之後,月青魚稍稍擡頭,“我們再親一個吧?”
“好!”徐遊直接重重點頭,慌不擇路。
於是,月青魚踮起腳尖,輕盈身姿朝着徐遊靠攏過去。
獨屬於兩人的甜蜜親吻再次炸裂在竹林之中,這次尤爲熱烈。
情感劇烈的綻放!若爆炸一樣。
脣齒重扣。
“哎呀~”
片刻後,徐遊突然喊了一聲,確實他的嘴脣被咬破了一個傷口。
剛纔兩人太過兇猛,且戰且遊走,一不注意之下,徐遊一腳踩空落下階梯,然後順帶着月青魚直接咬傷了徐遊。
“你沒事吧?”月青魚脣上沾着徐遊的鮮血,貝齒上也掛有一些。看着有些詭異的血腥美。
徐遊抹掉鮮血,笑道,“沒事的,小傷,是我不小心,我施法弄一下就好了。”
說着,徐遊往傷口渡靈力,很快血便止住了,但是傷口無論怎樣都癒合不了,徐遊有些愕然道、
“青魚姐姐,這是怎麼回事?”
月青魚有些歉然道,“我的大道問題,我現在修爲高你太多,被我弄出傷勢以你的實力不好癒合。
得需要個兩三天時間。”
“啊?”徐遊訝異道。
“會很疼嗎?”
“倒是不疼,只是這傷口在這個地方怕是不太好的啊,不好解釋的。”
“解釋?你要跟誰解釋?”
“.”徐遊強自鎮定道,“是吼,沒事沒事。過兩三天就好,問題不大。”
這種事現階段確實不好跟月青魚說,總不能說他現在跟皇甫蘭不清不楚吧?太突然了不好解釋了。
得之後找個時間慢慢知會月青魚,現在肯定不能急。
這才哪到哪,別等會現在全都說了,兩個人給打起來都。別看現在月青魚對自己這麼溫柔,但是徐遊卻是是不知道她要是碰上這樣的事情第一時間會怎麼處理。
雖然徐遊相信月青魚和皇甫蘭的涵養不會輕易做這樣的事情,但就怕萬一啊、
上一次自己的師父纔剛跟雲妍錦打起來。
實力強大的老女人打架,自己現在勸不了架,太被動了。
所以,現在可不能急,徐徐圖之。
等之後更瞭解月青魚的行事準則和爲人再徐徐說之,自己現在對月青魚除了感情這一塊,其它方面確實瞭解的不夠透徹。
以後要好好儘快的摸透月青魚的。
“抱歉,下次我注意。”月青魚再次歉然的說了一句。
“青魚姐姐,你說什麼呢,以後可不許跟我道歉的。”徐遊伸手摸了摸月青魚的臉頰,“你剛纔說了,我們兩個是一體的。又豈有道歉這個說辭。”
“好的。”月青魚溫柔的笑着,她伸手抓着徐遊的手,“去吧。回見。”
“哎呀,好捨不得啊。”徐遊再次一把攬住月青魚,緊緊的抱着,想把眼前的大姐姐直接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現在滿身心還是全都是月青魚的背影。
這該死的愛意。
好一會,月青魚才柔聲道,“來日方長。”
“好吧。”徐遊不捨的鬆開,“那我先走了,等我辦完事情,第一時間回去找你。”
“好的。”月青魚輕輕點頭,溫柔的笑着,“出門在外,小心爲上,自身的安危無論如何都要放在第一位。”
說完,月青魚遞給徐遊兩樣東西,一樣是一塊白色令牌,一樣是一個白色珠子。
“這令牌是我的貼身令牌,有任何事都可以通過這塊令牌聯繫到我。不要覺得叨擾,有任何情況都可以聯繫我。
無論大事小事,都行的。
這個珠子則是我凝練的天道珠,也算是極爲難得的一次性寶物。比較難煉製,我手頭上就這一個。
此珠給你做防護之用,天道境以下修士應該都能斬殺。”
徐遊愣了一下,看着月青魚手上的兩樣寶物。
“接下。”月青魚笑道。
徐遊沒有說什麼矯情的話,直接接下這兩樣東西,然後滿臉都是感動的看着眼前這位溫柔知性到極點的大姐姐。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大姐姐啊,而這麼好的大姐姐又怎麼剛好是自己的呢。
徐遊啊徐遊,你真是天底下最幸運的人。
將東西收好後,徐遊緊緊的將月青魚再次揉進懷裡。
“好啦,該走了,去吧,以後的日子長着呢。”月青魚輕輕的拍着徐遊的後背。
“嗯嗯,那青魚姐姐我就先走了,回頭找你!”
徐遊依依不捨的鬆開懷抱,然後毅然轉身,這再拖下去今天就真的走不出這艘飛舟了。
來日方長,不急。
等徐遊離開飛舟之後,月青魚久久的站在原地,看着徐遊離去的方向。
右手放在自己香肩上,左手的玉指偶爾輕輕放在脣前,清寧的雙眸裡流光溢彩。
回想起方纔和徐遊經歷的所有畫面,月青魚的嘴角便總會有些莞爾,有些溫柔。
真是奇妙的感覺,真是奇妙的際遇和命運。
另一邊,徐游出了飛舟之後,亦是有些怔怔的看着飛舟。
短短的半個時辰的時間裡,卻彷彿經歷了一生,命運將他和月青魚緊緊的綁在一起。
在未來漫長的時光裡,徐遊並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子,但是他知道當下的自己和月青魚絕對是最不捨分別的彼此。
稍頃,白色飛舟化作流光朝天闕城飛去,徐遊視線緊隨着飛舟消失。
待飛舟徹底消失在他視野之中的時候,徐遊這纔有些悵然若失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怎麼回事?怎麼感覺你像望夫石一樣?”身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徐遊的思緒。
轉頭看去,是皇甫蘭飄立在那。
雖然她穿的十分的端莊保守,但是那傲然豐潤的身段依舊會讓人將視線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徐遊轉頭看着皇甫阿姨,飽滿的視覺衝擊力將他衝擊的有些暈乎乎的。
要說剛纔在飛舟裡和月青魚是屬於陽春白雪的爛漫情懷,那麼和皇甫蘭在一起的時候就只有粗魯兩個字了。
是一種可以歸結到原始的本質的男女關係的那種。
皇甫蘭的騷媚勁直接將徐遊徹底的拉了出來,看着眼前這個和自己調情過很多次的阿姨,徐遊露出笑容。
“阿姨說什麼呢,我只是想到一些別的正事。”徐遊解釋了一句。
“正事,什麼正事?”皇甫蘭滿臉狐疑的看着徐遊,“你剛纔的表情可是非常不對勁的,這不是想正事該有的表情。”
“那阿姨你說是什麼?”徐遊反問道。
“是想女人了吧?”皇甫蘭愈發懷疑的看着徐遊。
“阿姨,你怎麼可以憑空侮人清白!”徐遊一怔,而後有些憤憤道。
“你急什麼?”皇甫蘭繼續問道,“剛纔你跟誰見的面,除了月青魚還有別人嗎?”
“阿姨你怎麼知道我跟月前輩見的面?”徐遊及時改口,差點青魚姐姐就喊出口了。
“早年間見過,我認得她的聲音,剛纔她喊你的時候我聽出來了。”
“原來如此。”徐遊解釋道,“沒別人,就月前輩在裡面。”
“你跟她很熟嘛?見個前輩能見這麼久的時間?這麼久的時間都夠做很多的事情了。”皇甫蘭直勾勾的看着徐遊。
“阿姨,你怎麼這表情啊?你以爲我在幹嘛?”徐遊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用奇怪的語氣反問道。
“我哪知道你在裡面做什麼,許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這誰說得清。”
“阿姨!”徐遊稍稍提高聲音,“月前輩按輩分是我的師叔,我豈能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按輩分我也你是長輩,我也是你師父那一輩,怎麼不見你對我說這話?”皇甫蘭眯着眼看着徐遊。
“這是兩碼事,我和阿姨你那是情投意合的,兩碼事。”徐遊訕笑着解釋道。
“就你嘴貧。”皇甫蘭媚了徐遊一眼,“你自己看看你有多不對勁,在裡面待了那麼久就算了,出來還這麼不捨得,像望夫石一樣。
你說,阿姨我會不會多想?再說,你個小傢伙可是有犯罪前科的,我怎麼相信你?”
“犯罪前科?”
“我啊。”皇甫蘭指着自己,“你個膽大妄爲的小男人,我可不就是你的前科嗎。”
“.”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皇甫蘭湊上前,“我早就發現你個小傢伙癖好跟別人不一樣。
你能喜歡阿姨我,是不是也能喜歡別的阿姨?那月青魚也算是你的阿姨不是?”
“那不一樣!”徐遊愈發有些心虛,“我跟月前輩只見過兩面,怎麼可能有別的事情?”
“你忘啦,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第三次見面的時候又是什麼樣的?”皇甫蘭繼續問道。
徐遊一怔,“這是兩碼事,我們之間那是阿姨你你先開始的,月前輩不是這種人。”
“你什麼意思?”皇甫蘭直接挑眉道,“你是在說我騷?”
“啊?不是的不是的,阿姨我不是這個意思、”徐遊頭皮有些發麻的繼續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跟阿姨你屬於傾蓋如故。
跟別人是不一樣的,我只在阿姨你面前這樣的。這是屬於我們之間的秘密的。”
“真的?”
“千真萬確!”徐遊保證道。
皇甫蘭臉色稍緩,“那你還沒解釋你待那麼久是做什麼?出來又爲何這種狀態。”
徐遊嘆息一聲,“阿姨,你知道月前輩跟我師父的關係吧?”
“有所耳聞。”
“按理,我得喊月前輩爲月師叔,從我師祖李長生開始,我們兩脈就十分交好。月前輩和我師父也是從小玩到大的。
兩人感情非常深厚。
所以,雖然月前輩可能在外面很多時候都是比較神秘不理人的,但是對我確實還是關心的。
這次她來天闕辦事,路上偶遇了我,那自然是要停下來見見我。上次見面還是很久以前,這次她便花了不少時間來考究我的大道。
也算是教導我吧,這才花費了這麼多的時間。
再就是我的狀態問題,這個就不好和阿姨你細說了。剛纔從月前輩嘴裡知道了我的師祖的一些往事,這纔有感。
總體情況便是這個。”
徐遊非常耐心的“解釋”了一輪,可以說是沒什麼破綻的那種。
而皇甫蘭其實本來就是相信徐遊的,剛纔說那些只是想調戲徐遊,再加上徐遊剛纔的狀態確實古怪,這纔多問的。
現在見徐遊給出這個解釋,皇甫蘭也信了八九層。
畢竟在她的認知裡,月青魚和徐遊之間無論是輩分、實力、以及性子那都是雲泥之別。
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超出前輩晚輩之間的關係。
月青魚可不像自己這麼
嗯?皇甫蘭愣了一下,她對比了一下自己和月青魚,竟然真的發現說最大的不同就是可能自己好像真的騷媚大膽了一些.?
這.
“阿姨你在想什麼?”
“啊?哦哦,沒什麼。”皇甫蘭回過神,搖頭道,“沒事了,我問你這些也只是關心你,怕你被壞人騙。
這世道危險,很多壞女人的,出門在外要記得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阿姨,謝謝阿姨,阿姨你真好。”徐遊三連道謝。
皇甫蘭很是欣慰的看着徐遊,“走吧,回去吧,你那個小師姐她也等久,嗯,你嘴巴怎麼回事?”
皇甫蘭這才注意到徐遊嘴脣上有個很新鮮的傷口,剛纔還好好的,出來之後嘴脣上就多了傷口。
細細看去,竟然還有牙印!
像是被牙齒啃咬傷的。
徐遊心裡一驚,糟糕!剛纔光顧着和月青魚分別以及不捨,竟然給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
徐遊腦海裡飛速轉動,臉上卻一副故作疑惑的樣子,“嗯?什麼嘴巴?”
“你嘴脣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皇甫蘭指着徐遊的下嘴脣,繼續道。
“這個啊?”徐遊恍然道,“這沒什麼,剛纔我進月前輩飛舟的時候給磕門上了。”
“磕門上?”皇甫蘭一臉狐疑的看着徐遊,這話她怎麼可能信。
“阿姨你是不知道。”徐遊一臉驚奇的樣子說道,“月前輩的飛舟內部竟然自成天地!裡面開闢了一個新的空間出來。
竟然還有竹林涼亭什麼的,還設有迷霧陣法。我剛進去那會不知道,直接中招了,給磕門上了。
後來月前輩散去陣法這纔好的。而且,這飛舟都是頂級靈木打造,再加上陣法的銳利,我這傷口倒也無法立即痊癒,得需要個兩三天的時間。”
皇甫蘭陷入思索,喃喃道,“蓬萊的飛舟確實內部會開擴空間,佈陣也是個人喜好。真是被迷陣弄的磕門上了?”
“嗯吶。”徐遊笑道,“阿姨真細心,你要不說我都忘了,謝謝阿姨的關心,阿姨你真好。”
皇甫蘭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第一時間還沒找出來發現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