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慌張無主的時候,本來被人關住的倉庫門被人從外面狠狠撞開,我蹲在那裡只能從狹小的洞內看到有個黑影從外面衝了進來,本來正被人壓在地下嗓子都喊啞了的付諾眼裡忽然升起一線光芒,哭着大叫的說,“文靜!你快走!不要管我!”
我蹲在那裡嘴裡塞着一團布,身上捆綁着繩索坐在那裡乾脆看戲一樣望着正在前面演的起勁的付諾,門口衝進來的那個人將壓在付諾身上的男人一把揪了起來,一人給了一拳。
我這裡視線不夠,只看見那男人身手矯健,幾下便將地下兩個男人打地滿地亂爬,打開的門口再次衝進來一個嬌小的身影,擡腳便對着正想要逃走的兩個男人一人踹了一腳,然後在倉庫吹了一聲口哨說,笑嘻嘻的說,“關錦庭,你這大騙子,你這一招從來沒有教過我。”
那兩個男人被那嬌小個子的女孩子一腳踹了個底朝天,關錦庭轉過臉看了正在打人姜維尼一眼說,“女孩子怎麼能夠打人。”
關錦庭說完那一句話,姜維尼似乎覺得有些不服氣,擡腳又給了另一個大漢一腳說,“老子不僅還會打人,還要扒這死變態褲子呢。”
說完就要撲上去真的扒那男人褲子,地下兩個男人被姜維尼下的滿地亂爬一邊喊着姑奶奶求饒的話,關錦庭等她胡鬧夠了,才立馬長手一伸將姜維尼鉗住,陰沉着臉說,“胡鬧什麼!”
姜維尼對他吐了吐舌頭,對着正在團團抱住自己的付諾大笑道,“臭婆娘,你也有今天,你把我文靜姐姐藏哪裡了?你是欠男人幹?要不是看在徐助理的面子上老子才懶得來救你這個蠢貨。”
姜維尼說完,付諾有些顫顫發抖在那裡,直到關錦庭將姜維尼一扯,低聲問了一句,“付小姐還好嗎?”
付諾緊抱住自己,倉庫裡面光線特別暗只看見她的臉隱藏在黑暗裡,聲音有些悽然的說,“我還好,只是文靜還被我藏在那堆箱子裡,你們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付諾說完,姜維尼對天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的說,“付姐姐,你在說什麼天荒夜談,你藏的文靜姐姐?你還要不要臉了,明明人都是你綁架的!”
付諾滿臉淚痕擡起臉看向姜維尼,她聲音柔弱的說,“姜維尼你在說什麼,要不是我來救文靜,剛纔躺在這裡的人就該是她了。”
姜維尼還要說什麼,關錦庭呵斥打斷了她的話,說,“好了!維尼,別給我說話了,找宋小姐要緊。”
姜維尼站在那裡撇了撇嘴,滿臉不在乎的模樣,然後便跟在關錦庭身後蹦蹦跳跳對着各處角落躲貓貓一樣,說,“文靜姐姐,你要藏好哦,我來找你了。”
一邊找一邊唱着,“從前有個大騙子啊,大騙子啊,她叫付諾啊,付諾啊,從前有個大蠢蛋啊,大蠢蛋啊,他叫付諾啊,付諾啊。”
哼的完全不着調,姜維尼卻哼的很是開心,一邊開心笑着跟在關錦庭身邊指隱藏着我的箱子,開心笑着說,“文靜姐姐!我找到你了。”
便伸出手把我身邊的箱子全部推倒,和關錦庭一把將我從裡面把我拖了出來,看到我被五花大綁的時候,驚訝的說,“綁架你的人真是個賤人。”
說完將我嘴裡一團破布全部扯了出來,我終於喘息了一口氣,在那裡大口喘着氣,付諾瑟瑟發抖蹲在地下,身上那襲華美的長裙此時衣不蔽體,她臉上紅腫不堪,反而此時的我看上去完好無損。
她側頭看了我很久,才說,“是我不好,沒有辦法救你,反而連累了你。”
付諾繼續在那裡演戲,面對這一切我已經無話可說,她是玩高智商的東西,我鬥不過她,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付諾,我已經不想說什麼話來說這一切了,你心知肚明。”
付諾有些不懂的問,“什麼心知肚明?”
我冷笑了一聲,“自導自演真的有意思嗎?就算一個男人能夠對你有愧疚那又如何?”
付諾說,“宋文靜!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自導自演,要不是我看着你被人綁架,你現在還能夠安然無恙嗎?看在深霖的面子上我已經不想和爭辯。”
她說完,便團團抱住衣衫破爛的自己,我閉了閉嘴,剛走兩步發現自己腿都是軟的,姜維尼也難得沒有說話,因爲此時門口再次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便是站在那裡一直都沒說話的徐助理。
他正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看像狼狽不堪的付諾。
姜維尼對着付諾做了鬼臉說,“你就扯吧,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站在大門口徐大臉被埋沒在一團光影中,他目光沒有從付諾身上放鬆半分,忽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將手中一臺平板電腦對着付諾狠狠一砸,那平板電腦在水泥地板上碎片飛濺。
所有人都嚇到了,雖然徐達平時看上去嚴肅,可卻從來沒有發過什麼火。
他伸出手指着付諾狠狠大笑了出來,那笑聲一直迴盪在倉庫裡,所有人都秉着呼吸沉默着。
徐達笑着說,“付諾,我徐達喜歡你十幾年,從大學那年就喜歡上你,一直跟在你身後跑了十幾年,可現在呢?你現在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你不喜歡我,我毫無怨言,可爲什麼你非得去糟蹋自己?”
付諾臉色蒼白似鬼,她淒厲着聲音說,“徐達!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徐達說,“你還需要我明嗎?付諾以前我同情你,我喜歡你,可現在的你卻讓我覺得噁心,你認爲你自很聰明嗎?”
他指着一地碎片說,“這個上面全部記錄了你幾點和他們見面,幾點找人綁架宋文靜,你幾點來這裡來了幾趟,付諾,你需要我全部翻出來給你看嗎?”
付諾臉上開始煞白,她捂着耳朵聲音嘶啞對着他吼說,“徐達!你他媽有病!你說的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