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美學大師”的書評非常精彩,佩服,也給了我一些啓發,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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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
黑色的絕望,黑色的黑洞,黑色的天與地!
凡是你能想象的,彷彿五感所察,凡事凡物都變成了漆黑,令人絕望的,彷彿地獄一樣絕望的黑。
任殺只會一刀,卻從來都是最致命的一刀。你無法用快準狠來描述,只因他的這一刀早已超越了快準狠這三字要訣。
恐怖的一刀,這武宗大駭狂呼:“這是什麼刀法!”一刀斬殺,竟然勢如破竹的破掉罡氣,來到胸前,將將被軟甲攔下這致命的一刀!
然而,這武宗一旦重視任殺,就不免忽視王策。
半帝王魂說,王策心思較雜,無法專注在一種兵器上,刀槍劍戟王策都會,也未必就比用劍差了多少。
王斷教的刀法,一共六式,每一式看來普通。然而,王策如今三花修爲,隱隱已然領悟了刀法中的高深之處,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刀,卻是發出噗的一下。
就好像王策和任殺之間,一個天衣無縫的時機配合。任殺破罡,王策趁勢出擊,一刀拖曳過這武宗的胸膛!
這名武宗絕對選錯了對象,一個任殺是能輕易擊斃五氣武尊的存在,王策兩年前就能擊斃五氣武尊了。加起來,那就顯得足夠的可怕。
這武宗的胸膛爆出一團血色霧氣,啪的一下,竟然感到王策這平凡的一刀,竟然好似力透紙面一樣的雕琢之力。這武宗淒厲狂呼,噴出鮮血,閃電一樣跌跌撞撞!
但見轟轟的驚爆,這武宗面色蒼白的狼狽跌落,嘔出一口鮮血,恨意綿綿:“你們,你們簡直不可理喻,簡直就是栽贓嫁禍,我們鳳翔一向做的是公道買賣,有口皆碑,你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誣衊,公然殺人!”
“我們鳳翔,決計饒不了你們!”最後的淒厲狂呼震撼漫天,倒不像是喊給王策聽的。
“攔住他們!”王策衝任殺大喊一聲,身法如跗骨之蛆一樣纏住這名武宗,以極快的速度不住施展最基礎的快刀。
快刀的威力不大,卻勝在一個快字。快得無邊無界,快得好似狂風暴雨。
任憑這武宗罡氣了得,也一時半會猶如置身怒海,風雨飄搖,罡氣就好像一層層激烈盪漾的光暈,不足的在猛烈的快刀之下搖曳變幻。
“中!”
“再中!”見這武宗苦苦支持,王策綻放一絲冷意,戰靈技無聲無息的爆發:“桃花源記!”
這武宗置身之地立刻就變了,彷彿桃花林中,無數的桃樹屹立,遮天蔽日。一轉眼,好似經歷了春夏秋冬,桃花凋謝,看來美麗凋零。
然而,卻一時化爲那漫天的刀氣,無窮無盡的將這武宗困在其中。
這武宗面無血色,一霎爆發沖霄戰靈技,一個罡氣震盪把桃花環境一舉摧毀,眼見就要化爲光芒逃遁!
然而,這時一把平平無奇的刀,像是一種致命的力量攔截住他的去路。他的心好像被感染了,絕望的頹廢的看着胸前的血色爆發,頹然從天上摔下來!
不能不說,他運氣真差。一個王策,一個任殺,隨意一個就能抗衡他了,然而他卻一次遭遇兩個。
……
……
王策快如閃電的一躍過來,將這重傷的武宗制住,然後再封住靈紋。
輕飄飄的隨手取來一塊木頭,重重的捅入這武宗的嘴巴里,王策驕傲的自信的用一種爆菊的動作捅入。任憑是誰,都只會相信這就是爆菊中的爆菊。
啪的一下,牙齒都崩了,滿嘴的鮮血!這武宗怨毒的目光幾乎能撕裂一切,王策卻是渾然不在意,蹲下來用力的拍拍對方的臉,嘖嘖做聲:“嗯,不錯,不錯!”
“武宗的臉,打起來果然非同一般,那是好比牛皮一樣的堅忍不拔啊。”王策感慨:“武宗的臉就是厚,從今往後我就能放心大膽的練習吃飯睡覺打豆豆了。”
此乃人生一大快事啊。王策的笑容,愈發的讓這武宗憤恨怨毒起來,卻沒來由的感到一絲恐懼,爲什麼這少年笑得如此邪惡。
這時,任殺和另外兩名武尊的交手,也隱約來到尾聲。王策一個揉身加入戰團,很快就擺平這兩個重傷的武尊,阻止了任殺的動作,果斷把二人制住!
王策塞指入口,放送一個尖銳的口哨。不一會,丁弈等八人快速奔跑入內,驚訝錯愕且佩服道:“大人!”
“看好,莫要讓他們死了。”王策指指三名活口,咂咂嘴:“若然有人襲擊你們,那就莫要手軟,殺掉!”
王策眯眼蹲在武宗身邊,重重的掄了一耳光,笑眯眯道:“我從來是一個心軟的好人,不過,心軟的好人,未必就一定是被人騎在頭上拉屎拉尿還不敢吱聲的人。”
王策咧嘴,白森森的牙齒分外顯得可怕:“今天這個故事教育你們,好人也是有脾氣的,你們有錢有勢有暴力就了不起啊,好處都給了你們,嘿嘿,不給活路?那就都不用活了。”
王策咂咂嘴,快活的站起來,迎向三雙噴火的怨毒目光,灑然道:“白癡,恨有用嗎?愛和恨一樣,都是要用做的。看,我又教你們一個聰明瞭。”
把人交給丁弈八人,王策喊上任殺,極速飆飛。
燃燒的罡氣,讓王策彷彿火神一樣,踏着紅色的巨浪而來,將每一個建築摧毀成爲灰燼。來到後院的時候,忽然眼前光輝閃耀。
王策不慌不忙的揮動手裡的刀!刀是好刀,上品人級的刀。乃是殺無憂王的時候,蘇寐順手帶走的。
一剎那,兩條人影彷彿鬼魅一樣交戰在一起,爆發出乒乓的一陣陣劇烈響動。王策形狀狼狽的退下來,忽然咧嘴笑了:“原來是你!”
絕美的容顏,令人迷醉的身姿,黑裙,赤足,在袖口好似毒蛇一樣時隱時現的雙刃。
以及,一個暴風雨侵襲人間的雨夜,那暗夜美人一般的刺客。
王策怎都忘不了刺律帝那一夜,那一眼的驚豔!就好像刀削斧鑿一樣銘刻在心上!
戀鴉兒目光淡淡,漆黑的雙刃在袖口伸縮:“我見過你,兩年前那一夜。那一夜,我來不及殺你,你今次來送死,就最好不過了。”
王策拈下巴絨毛鬚子,嬉笑勾住任殺肩膀:“是誰殺誰,還不好說呢。”
目光一掃戀鴉兒身後,王策咧嘴笑了:“這兒果然是你們的老窩之一,我運氣果然不錯!”
戀鴉兒身後是後院,後院中是十多名似乎正在準備逃走的年輕人,正在用一種複雜的,茫然之中略微顯得有一些恨意的目光看着王策和任殺!
這羣年輕人,多數都是十多歲到二十來歲的年紀,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將將是一個年輕人比較重要的修煉時期!
這是神孽的一個訓練基地?王策錯愕,綻放笑意,這就有趣了:“好奇問一下,你們每年能救出多少神孽?”一想糾正道:“是每十年多少!”
戀鴉兒冷冷的看着他,王策聳肩,愛答不答,總之看來不會太多。笑了笑,又充滿好奇道:“你們在海洲還有據點嗎?”
戀鴉兒和後院的幾名高手沒想到王策臉皮居然厚得好意思問這個,用一種極度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這少年,這難道就是傳言中狡詐多端的王策?看來爲什麼像**青年多一點?
……
……
“王策,我知曉你是王策。”
戀鴉兒淡淡的看着他:“我聽說過你,我只想知,你爲何會知曉我們在這裡。”
王策嬉皮笑臉:“我猜的,你信不信?”見戀鴉兒無動於衷,他無趣的拈下巴道:“自然是你們有內賊,所以才告訴我!”
戀鴉兒等人目光一凝,王策笑呵呵,一臉“我要告訴你一個大秘密”的神秘感:“想不想知道是誰?”
“是犀利哥,也就是……”王策都快忘了犀利哥的本名了:“他自稱唐承明,我不知他是不是,不過,兩年前我和他合作的時候,他這麼說,那我就姑且相信。”
“然後,我來了。”王策誇張攤手,一派其實我不想來的神色。
戀鴉兒和其他人目光收縮,淡淡道:“王策,我們與你從來相安無事,並無宿怨,你爲何如此咄咄逼人。”
王策咂咂嘴:“這就不好說了。我一直以爲,你們神孽還是蠻可憐的,處境蠻悽慘的,我本身也蠻同情你們的。”忽然話鋒一轉:“不過,經過兩年前那一次,我又忽然發現,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王策搖頭:“自救會是可憐的,是值得同情的。神恩會不值得,因爲沒人會喜歡專門踐踏規則的人,也沒人會喜歡沒有底線的人。”
踐踏法律,踐踏社會規則,那自然是不好的。可若然連人性法則都不復存在,那這種人就真的該死。
就好像賣米,你以劣充優,以假當真,都不過是踐踏法律罷了。可若然你賣的是有毒的大米,那隻能說你踐踏的是人性,已經不把自己當人了。
戀鴉兒靜靜的看着,忽然道:“無憂王兩年前去鬼界攔截你,他如今何在?”
“死了。自然是死了。”王策坦然,不過,不論戀鴉兒還是其他人,都分明流露不相信的目光。莫要說兩年前的王策,就是現在的王策也不可能殺死無憂王。
一名武尊悄然的,正要把一名年輕神孽送出去。王策忽然露齒一笑:“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這麼做。因爲你會死,馬上就死!”
任殺像鬼魅一樣出現在那武尊身邊,擡手一刀!
立刻就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
一剎那,戀鴉兒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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