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樹木整齊的排列在這片肥沃的土地上,這裡奇石嶙峋,岑天大樹尤爲最多,那些奇怪模樣的山體,猶如猙獰的怪獸一般,令凡人一看,必定心中畏懼。
可是巴魯豈非常人,他行走在假山其中,亦是興奮之極,他摸摸身旁的大樹,樹幹上支離破碎,就像一條條噁心的蜈蚣,擡頭望去,不禁嘆道:“好高啊,可是就是長的醜了點。”之後就隨處找了個地方,就是噓噓開來。
可是在他的身後,一棵大樹微微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噓噓的巴魯,枝葉緩緩移動,倘若這樣移動下去,粗心的巴魯又怎麼能看的到呢?
巴魯吹着口哨仍在噓噓,突然他的尿流居然偏了一下,他扭頭四周張望,心中不由升起一陣驚恐,因爲寬曠的森林之中,竟是絲毫無風,他匆忙提起褲子,仔細的審視着周圍。
“小子,這地方又古怪,你要小心,我聞到了同類的味道。”休的聲音裡關懷之意濃烈,看來已是非常看好巴魯。
聽到休的話,巴魯的神色更是凝重,他緩緩拿出身後的藍色長劍,緊緊的我握在手裡,藍光大盛好像也是在警惕主人一定要細心。巴魯用眼睛不停的審視着周圍,生怕錯失一絲一毫。
突然,一股龐大的妖力突然從地底噴涌而出,地面也是劇烈的震動着,哄,,哄,地面開始有了裂痕,支離破碎的出現而來,巴魯見狀,匆忙起身召喚劍翼,想要逃脫這裡。
地面破碎之後,形成一道黑暗的溝壑,藤條不停的破地而出,一下直入天空,巴魯從未遇到這樣的情況,揮動劍翼,匆忙離開,可是異變發生了,無數根粗壯的藤條胡亂的圍繞,將透徹的天空竟是遮擋住了,一支藤條飛過,正擊巴魯,藤條如同利箭,速度飛快,巴魯見狀,一劍劈下,斬斷了飛來的藤條,心中頓時舒張了一口氣。
可是,又是兩條飛速過來,劍翼的揮舞飛行速度不及它的半分,巴魯眼光一冷,爲之一驚,反手拿劍,肩部一用力,竟是飛速旋轉開了,藍色翅翼旋轉之下,非常好看。黑色長袍被風撐的圓滾。當然,兩條藤條也是被旋斬斬下,掉落在地面上的沼澤裡,慢慢的沉入進去。
巴魯見狀更是驚慌,他沒想到這地下竟是如此危險,心中不由後悔,想起剛纔那位男人的忠告,臉色又是蒼白了幾分。
管平拿着青色長劍,說道:“你到底讓不讓開。”
那男人看到管平這樣,也是爲之一愣,不過片刻之後,就恢復了冷靜,他笑了笑,說道:“你可否聽我講一個故事。”
管平見男人居然未反抗,頓時不知所措,只能說道:“你講。”說罷,低頭看了看那綠色的海洋,平靜如水,安詳的有些不對勁。
“在兩年之前,我與你們一樣,也是被實名推薦的學生。”此話一出,管平的神色都變了,只是緊緊的盯着男人,不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也是這片無盡之海,我們當時是三個人,可是隻活了一個,那就是我,那兩個人是我從小的玩伴,他們就是不肯聽老師的話,才喪失了姓名。你知道嗎?”男人的聲音變的急促,呼吸也變的快了。
管平聽到這,又是觀望了腳下的無盡之海,那裡宛如一個美麗的女人,正在熟睡熟睡當中,美麗的酮體在陽光照耀下潤髮光澤,真是吸引極了。一種莫名的衝動不由心生,頓時,嚇了管平一頭冷汗,他小聲嘀咕道:“巴魯...”他又看了看男人烏黑的眸子,沒有說什麼。
忽然,飛行中的巴魯好像頂在了什麼之上,阻擋了他離開的道路,他仔細看去,前方好像有一層淡淡的膜,手指摸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火熱。
巴魯怒聲罵道:“靠。”向後退了一米,揮動着【左吟】,劈了下去,頓時那層淡淡的膜完全展現出來。巴魯也是驚呆,這膜將這細小的空間緊緊的包圍住了,斷絕了一切道路。
巴魯見狀,又是施展魂力砍了幾下,可是膜只是泛了幾次光芒之後,也是悄悄暗淡下去。完全沒有消失的意向。
這時,在巴魯的背後,巨大的聲響傳來,他扭頭一看,頓時驚呆住了。剛纔他還誇長的高的巨樹,現在居然動了開來,一雙金黃色的眼睛好像寶石一樣鑲嵌在樹幹之上,巴魯看着那樹幹上的裂痕,終於想到了什麼,他驚慌失措,終於從口中吐出幾個字“樹妖。”
那巨樹一下從地裡就站了出來,腳底上一層黑色泥土包裹。剛纔還綠嫩的枝幹頓時變得枯老,形狀臨如一支幹枯的手。霹靂啪啦一陣巨響。它沒行一步,地上就是一條溝壑。
巨樹最先說話:“少年郎,你爲何要闖入我的領地啊。”聲音蒼茫,帶有幾分滄桑。
“嗨,我錯了,你放我走吧。”巴魯頭上冷汗直出,爲了活下去,說道。
巨樹笑了起來,不過笑聲卻是比哭聲都難聽,說道:“真好笑啊,人類就是這麼無知啊。”
巴魯聽到這話,想要繼續說道。休的聲音傳了出來:“羅多,現在還好嗎?”休小聲示意巴魯千萬別說話。
樹精聽到這話之後,突然變的震怒,前進的腳步居然停了下來,空蕩的金黃色眼睛睜的好大,說道:“你是誰?”聲音中還帶有幾絲驚恐,彷彿有些不相信。
“你連老朋友都不記得嗎?”聲音從巴魯的嘴巴里說了出來。這是休借巴魯的身體與樹精談話。
樹精一怔,試探問道:“你是阿里休克?”
“對啊,我就是。”巴魯爽朗的笑聲傳了出來。“你還記得我啊,可真是榮幸之至啊。”
“呵呵,想不到你還活着啊,這出乎我的意料啊。”樹精醜陋的面孔在笑聲之中不停的抽動着。“你爲何會寄生在一個這麼弱小子身體裡啊。”
休表面平靜,其實內心早已風起雲涌,他怕樹精一個攻擊過來,自己就會煙消雲散,所以他很小心的對着話,他在進行着一次生命的賭博。倘若勝,那麼一切安好,倘若失敗,後果不堪設想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樹精饒有趣味的說道。彷彿在思考着什麼。片刻,又繼續說道:“我記得不是有個叫什麼的人類將你封印了嗎?”說罷,咯咯笑了出來。
休的臉色頓時變的蒼白,聲音也是變的無力,片刻,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死死的盯着羅多。他小聲對着巴魯說:“小子,等等你一定要逃啊。”話語之中多了少有的清冷,彷彿它快要死了一樣。
巴魯着急的問道:“爲什麼呢?”
許久,休才說道:“我曾經重傷過他,而現在我是多麼虛弱,而他一定會趁人之危的,我瞭解他的人品,等等我釋放靈體自爆,趁着機會你一定要逃啊。”
巴魯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他看着樹精,眼睛微微眯起,說道:“我不會逃的,我怎麼會丟棄我的朋友。”
此話一出,休的靈魂都顫抖的一下,他小聲說道:“朋友...”說罷,他擡頭看了看天空,舊傷開始涌上心頭。不過,仍舊小聲迴應道:“不,你走,我掩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