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一路上都是靜悄悄的,白天還是非常繁榮的烏坦鎮,現在已經脫下了高貴的外衣,整個暴露在夜色的蕭瑟裡。猶如沉睡之中的美人,微抿下自己的紅脣,誘惑着行走的衆人。
用大理石鋪造的牆壁之上,全都掛滿了挖去心臟的葫蘆,那是人們用來裝酒又或者某種液體。現在。在夜空之中,那葫蘆就像一個倒掛的人頭,猙獰而又醜惡。
此時,一道人影正在黑暗中摸索前進着,寬鬆的袍子覆蓋了她的全身,差一點就磨在了地上,於是,她提了提袍子,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看到這一幕,巴魯心中暗暗說道:“切,這是女孩子才應該擁有的仔細啊。看你女扮男裝到底是爲了什麼?”說罷,悄悄的跟在後面。
夜色凝重,彷彿在預示着什麼。天空的雲朵被籠罩了一層黑霧,被風吹來吹去,好像黑暗中可怕的魔影。
慢慢的,他們越走越遠,走到一家藥材店,巴魯沒有跟上去,他看到‘飛刀’與一位醫師模樣的人說了幾句話,就帶着一包東西出來。臉上還帶有幾分喜姿。
巴魯繼續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慢慢的離開了鎮內,他看到飛刀走進了一個小房子,那是用茅草搭建而成,巴魯望去,心中一片淒涼,這小房子與他家的真是一模一樣。他的思緒不禁飄蕩在九霄雲外。
飛刀走進房子之後,伸手脫下了寬鬆的長袍,將它放在桌子上,捧着手中的藥材,臉上匆忙堆積了幾分笑容,這時一個阡阡少女出現在茅草屋裡,女子一身綠衣裹身,頭髮攢起,就像一個美麗的蝴蝶結,眼睛水汪汪的,鼻子高挺,人一看,多麼有韻味的一個姑娘啊,可是,她的嘴脣有些乾裂,都可以看到血痕,膚色微黃,彷彿是經過了歲月沉積的證明。
她喝了口水,走向牀邊,說道:“媽,我給你帶了藥回來?”
一道年老還有虛弱的聲音傳來,道:“麗斯,你哪來的錢買藥的?”
那是一個已經蒼老的老婆子,她的皮膚已經失水太嚴重了,慢慢的乾癟下去,臉色蒼白無力,彷彿有種強大的詛咒圍繞着她的全身。
女子思考了一陣,說道:“我在鎮上找了事做。這是老闆預付給我的工資,媽,你就別說話了。”
這一切的一切,巴魯是盡收眼底,因爲茅屋的窗戶根本沒有關,他透過細小的夾縫,看到了這所有的一切。眼睛變的有幾分溼潤,心中嘆道:“原來,她是這麼孝順的女子啊。”
隨及,巴魯一躍,就消失在黑暗之中,這裡靜悄悄的,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這時,綠衣女子走近窗前,望着黑暗之處,一陣微風襲來,嘴中哼囔道:“被你看到了。我希望你能在決賽之中讓我贏。”說完,天空之上,星辰閃爍。她望着遠處被風吹到的樹葉。
巴魯回到競技場時,莫嚴正在佈滿灰塵的鐵門前張望,一臉焦急神情,當他看到巴魯回來的身影,心中一顆涅槃大石落了下了。他小聲嘟囔道:“我的小爺啊,你可算回來,不然,我就得掉腦袋了。”
巴魯沒有說什麼。他的腦海裡只留下那個綠色身影,這時,他的嘴脣上挑,說道:“她可真有趣啊。”
第二天,火熱的比賽正在緊張的進行着。
在人羣的呼喊聲中,巴魯幾招攻擊之下就將對手放倒,贏得了比賽。頓時呼喊聲一片。有人問巴魯助威,這可能是押巴魯贏得,而也有雞蛋和白菜一齊飛上。嘴裡還帶有腥味的便是賭對手贏得。
很平常,‘飛刀’也贏了。
巴魯昨晚聽莫嚴說,‘飛刀’之名可是顯赫赫的,馳騁擂臺江湖好幾個月,也算是個新人吧,那‘飛刀’一進聯盟,就未逢對手,這次我相信許多人都會押她贏。
莫嚴剛說完這句話時,就發笑了笑了。巴魯看見了這一幕,他臉色沉重起來,因爲他發現莫嚴臉上那是**裸,帶有一絲純正的奸笑。
突然,他發現在一處黑色的角落裡,‘飛刀’與之前給她錢的人好像爭吵起來,對面的男人扎着香菸,口中噴灑着霧氣。臉上一股享受的滋味。
而‘飛刀’卻手舞足蹈着表達着什麼。忽然,‘飛刀’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打開那個鐵門,徑直走了出去。她的臉上氣憤之情涌現。
這時,叼煙的男人使了眼色,身旁就有幾條大漢出現,那些大漢眼看並非俗類。一身裸露的肌肉,還有鋒利似刀的胡茬。流着不知道幾毫米的寸頭。
叼煙男小聲說了幾句,幾條大漢灸蜂擁而出。
巴魯見狀,心中一絲緊張,總覺得不對勁,於是,也悄悄離開了競技場。
這時,叼煙男人走到那個肥胖老闆面前,附聲說道:“那個不聽話,我派人除了她。”
胖老闆笑而不語,表示非常贊同男人的做法。
巴魯一路狂奔,黑色長袍迎風而起,街道兩旁的人匆忙躲閃,鎮上的衛士見狀,向前問道:“親愛的朋友,我能爲你做些什麼。”標準的騎士禮儀,找不到任何錯覺。
哐的一聲,衛士就被撞的老遠老遠。一下子碰在古老的城磚之上。只見,衛士說道:”該死的野獸,你應該學的優雅一些。”
巴魯根本沒聽見,他的速度很快。就像離弦之箭,許多人驚呼:“要是去年讓這人去跑馬拉松,我們馬西郡怎麼會輸給洛克郡呢?”衆人議論紛紛。
在一個空曠的角落裡,‘飛刀’正被一羣大漢截着。
大漢們都取出自己身後的武器,有斧頭,有長劍,還有刀。他們的嘴裡發出惡狠狠的呵斥聲。
‘飛刀’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殺你的人。”一位表型粗狂,但是聲音柔美的大漢說道。
‘飛刀’爲之一驚,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她什麼也沒說,取出了腰間別着的長劍,不過,她的劍好軟好軟。就如同豆腐一樣柔軟。
大漢最先衝過來,一刀迎面而劈,刀上帶有紅色刀氣。
‘飛刀’不禁驚愕。心中沉思:“劍鬥士五階。”
她連忙迎劍而上,劍與刀相碰之時。
劍居然將那刀纏繞,‘飛刀’一招舞動,一把大刀從大漢手中脫落,直接插在地上,大漢的臉色變的通紅。他惡狠狠的眼神中藏匿了怒火。
這時,衆人見狀,所有的大漢都舉起武器前來。
‘飛刀’想逃,但是無濟於事,只能舉劍相接。
那軟劍如同幽靈一般,在那刀羣斧舞之中竟是不落下風,還獨領風騷。
‘飛刀’的臉上不禁喜色涌現。
大漢見這般不能擊破,心中煩躁。忽然,一位大漢說道:“步陣。”
其他人得令之後,迅速聚成一個圓圈,將‘飛刀’團團圍住。而且不停的旋轉。
在圓圈之中的‘飛刀’不禁眼花繚亂。
污染,一斧襲來。‘飛刀’匆忙用軟劍阻擋。
可幸的是擋住了。可是前門有虎,後門卻有狼。一雙大腳結實的踢在飛刀身上,一下子就飛出去很遠。
一個幾百斤重的漢子,一腳踢下可能踢死一頭牛。又何況是單薄的女子。
倒下的‘飛刀’單手撐地,一手捂着傷口,嘴邊流出幾絲殷虹的鮮血。
突然,一名大漢又舉刀襲來。
‘飛刀’見狀,已經慢慢的閉上了雙眼,眼角之邊淚水涌現,她小聲說道:“媽,我不能陪你呢,你一定要好好招呼自己啊。”
大漢們的臉上笑容滿面。
就在這時,哐噹一聲。
一把淡藍色的巨劍擋在了‘飛刀’面前,‘飛刀’睜開雙眼一看。在陽光最明媚的地方,一位黑袍人影出現了,他滿臉笑容,說道:“讓我來救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