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一道藍色光芒閃過,光影之上躺着一個八歲的少年,這人便是巴魯,此時的巴魯還在昏迷之中,忽然,那道藍色亮光黯然消淡,漸漸消失,巴魯從天空之上竟是跌了下來,胳膊上的血液沸騰,冒着白色,不停的涌出。
碰的一聲,巴魯的軀體掉進了一條河裡,而那條河就是三叉河,三叉河流水分三叉,而巴魯卻是出人意料的掉進了主流,流水潺潺,幾隻草魚遊過。
巴魯仍在昏迷之中,突然他覺得自己彷彿到了一個封閉的空間,他獨自一個人行走在空間之中。他不停的走着,走着,前方一陣黑暗,他奔跑起來,不停息的跑,他感覺到累了,氣喘吁吁,於是就彎下自己的頭,口中粗氣外冒,突然間,整個空間開始變的亮了,他緩緩的擡起頭,汗水從頭頂滴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他看到父親母親,還有許許多多的人,納茲還有他媽媽,以及和藹的朗克村長,他們在都光芒下走來,並且朝着自己笑。笑的燦爛。
巴魯準備前去,突然空間裡變得黑暗起來,一道黑氣涌現,地底無數的岩漿噴起,頓時,亂成一片,突然一個銀白色長髮的人影出現了,順着一絲光亮看去,那人穿着的一身盔甲都已破碎,他的身上佈滿了鮮血,他揮舞着一把火紅色長劍,站在那岩漿之上,這時,那人擡起了他的頭,臉上露出猙獰而可怕的神情,一雙眼鏡中空洞沒有一絲神色。
巴魯嚇的後退了好幾步,當下一秒的時候,那道人影竟然消失不見了,一切都又迴歸到最初的原樣,還是一望無盡的黑色。
突然,巴魯覺得一陣劇痛,手臂之上那道被狼人咬的傷口越來越疼,彷彿被火焰滋潤一般。傷口之上竟是泛起道道紅光,巴魯忍住疼痛,他真的好疼,傷口上的紅光就好像腐蝕他身上的污氣,頓時,鮮血直流。
巴魯覺得有一股暖流進入到他的身體之中,與他身體發生戰爭,他的胸口之處傳來陣陣劇痛,那是一種煎熬,一種比烈火焚燒更可怕的煎熬。他坐立不安,雙眼腥紅,臉上透露一股猙獰,彷彿來自地獄裡的深淵惡魔,胡亂刺殺着周圍未知的空氣,嘴裡大喊道:“該死的妖魔,看我不殺了你。”空氣之中傳來呼呼的響聲,那是空氣拍擊木劍的聲音。
突然,巴魯一動也不動,他的眼裡有股火焰在燃燒,他的身子倒下去了,倒在這黑暗的空間裡,巴魯看着黑暗,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此時,那被狼人咬傷的手臂突然緩緩癒合了,原本黃色的皮膚竟是脫下一層,冒出了青色,棕色的短髮變的火紅火紅,就像紅高粱一番明亮,在手臂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劍刃摸樣的印記,不過那符號閃亮了幾絲之後,就悄悄的暗淡下去了。
巴魯緩緩的睜開自己的雙眼,映入眼簾的矮小的木頭做的房子,他又看了看周圍,幾件樸素的傢俱再沒有其他東西了,他聞到一股少女的氣息,不由得想到他竟然在一個女人的牀上就寢,心中紛亂,於是就匆忙站起來,才發現自己的傷勢已經被人包紮好了,巴魯發現自己的體魄居然變的比以前更好了,健壯的肌肉,菱角分明。他伸出右臂,看到曾經被狼人咬傷的地方竟然出現一個紅色印記,心中一片狐疑,他回想過去所發生的事。
這時,腳步聲傳來,小玉手巧的木門被一雙推開,當玉手的主人看到巴魯已經起來的時候,笑聲喊道:“哈克老爹,他起來了。”
巴魯第一次看到女子這麼興奮,整個人都楞了起來,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不是怕,而是有點害羞。
這時,女子輕言說道:“這位哥哥,我怎麼稱呼你呢?”女子端着木盆徐徐走來。將裝滿水的木盆放在凳子上,就望着他。
巴魯小聲回答道:“巴魯。”表面風平浪靜,其實他的心裡早已風起雲涌,小時候,納茲就有了自己的小女朋友,而巴魯每次跟着他都只是看着他們。納茲和他的小女朋友有說有笑。巴魯則會仰望星空,期待着自己也有個女朋友,但是又想起那個比較嚴厲的老爹,那股初生的念頭就被一棍打散了。
女子很漂亮,納茲的小女朋友跟他比差遠了,女子穿着粗布做的上衣,在低賤的材料都阻擋不住美麗,柳眉輕撇,脣紅髮亮,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美人胚子。
假如納茲小女朋友是地球的話,那麼這一個那就是太陽,太陽的光輝永遠,籠罩着地球,
說實話,巴魯很少和女生說話,尤其是漂亮女生,小時候村子裡的女生很少很少,跟現在的珍惜動物熊貓一樣,自己又攤上個冷酷老爹,哎,都怪自己生不逢時。
突然,巴魯的臉上神情一變,他又想起了那個紫竹林中充滿關懷的面孔。他輕輕嘆了口氣。
這時,一個已是很年邁的老人走進門來,女子叫道:“哈克老爹,他醒了。”女子一蹦一跳過去,挽着老人的手,悄悄湊到耳朵低語:“老爹,他說他叫巴魯。”隨機對着巴魯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小夥子,你昏倒都五天了,五天前,凱琳這小妮子在河邊找到你了,找到你的時候,以爲你死了,不過她摸了摸你的鼻息,發現還活着,就拖着我這身老骨頭救了你啊。”
“什麼,都五天了。”巴魯都快驚嚇掉了下巴。 他匆忙跑出小房子,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小村莊裡面,這個村子依山伴水,風景倒是特別優美。
五秒鐘,巴魯又回到小房子裡,他看見哈克老爹坐在板凳上對着他笑,還有他身邊美麗的凱琳。
巴魯搔了搔頭,臉上堆積着笑容問:“哈克老爹,你能告訴我這是那兒?”
哈克彷彿料到巴魯會這麼問,他輕撫鬍鬚:“厄爾蘭村落。”
巴魯再一次驚破了下巴,他喊道:“什麼,我暈。”
厄爾蘭村一個小村落,巴魯曾經聽他老爹說過,就像地理分叉一樣,我們所住的村莊是由天郡管理,而厄爾蘭村是由天郡在最北部。無數村落是由鎮管理,而鎮是由郡管理,郡的上面就是城,天下有七城,每個城內有一個君主,所有天下共有七個君主。每個君主都是風馳電掣的人物,擁有一方豪傑。而且手下都有三個郡,當時,巴魯看着父親,滿眼都是迷離,一雙大眼睛明亮有閃爍,啥都不懂。而現在,他什麼都懂了。他只知道厄爾蘭村離他的村落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