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巴魯的全身突然紅光涌現,在他身體外圍出現了一層薄薄的藍**紗衣,上面居然燃燒着陰森的火焰,就像來自地獄深淵的鬼火,周圍的空氣急劇加速流動起來,溫度也是下降了許多。巴魯微微說道:“這就是我的魂力啊。”
休看到巴魯的變化,不禁嘆道:“這是魂力紗衣啊,你竟然自己領悟出來了啊。”
樹精羅多看到在巴魯身上發生的一幕也是不相信的神情,不過又是惡狠狠的道:“就算這樣有能怎麼樣啊。”血盆大嘴由是張開,空曠的眼洞裡神色憤怒,一股烈火正在肆意的燃燒着,他揮舞着自己枝條,滑稽的樣子讓人一看真是可笑。
一米的距離不短不長,生命在這一瞬間又有多久的掙扎。少年的身影在太陽光的照耀下,完全投射在樹精醜陋的身子上,居然顯得特別高大。
只見少年面光冷冽,長劍直揮,黑袍獵獵作響,由是助威,大聲喊道:“裂天,裁決。”
頓時,劍身之上一陣雷鳴之音,霹靂啪啦的響,一陣龍嘯之音從中傳出,與雷隆竟然混雜成一曲優美的樂章,動聽的讓人釋懷。巴魯的面前突然出現一道裂痕,裂痕之中一個黑暗而又深邃的漩渦由是濃烈,召喚着巴魯前進,他緩緩舉起【左吟】,一下刺進漩渦之中,頓時,五彩光芒渾然不覺的出現,籠罩了這一片蒼茫的大地。
樹精羅多看到這一幕,想要加速攻擊,阻止這一切,不過這五彩霞光竟是刺激眼睛,令羅多居然睜不開自己的雙眼。他怒聲低吼一聲:“又是幾隻藤條飛過。”
清晨的陽光撒在巴魯的身上,倒映出美麗的色彩,乾燥的空間,連氣息也是變的溼潤開來。一個堅強的少年,正在爲着朋友戰鬥,誰在爲他吶喊,吶喊那寂靜的沉淪。
長劍刺入漩渦的瞬間,狂風大作,黑色長袍獵獵作響,巴魯臉上的神情卻是艱難,他強忍着劇痛,揮動着長劍,不知在什麼時候,鼻孔裡流淌着一絲血液,正慢慢的滴落,牙關緊咬的咯蹦聲不斷,乾淨清澈的眼睛也是慢慢的閉上了,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贏。只有贏了,自己才能活命,只有贏,他才能保護自己的朋友,只有贏,以後的一切纔是有希望的。
時間暗淡,悄然靜止,周圍都變的黑暗起來,所有的亮光都在從一個少年身體上閃耀。
“啊。”巴魯一聲大喝,帶着濃烈閃電的藍色長劍終於斬出,劍身猶如有千斤中似的,舉起來竟是那麼的艱難,手臂上的肌肉晃動着,彷彿在訴說着自己的不堪重負。鼻孔裡的血液順着嘴巴掉落下去,掉落在藍光大盛的長劍身上,竟是一閃紅光,與之融合在一起,少年的頭腦之中有蜜蜂鳴叫的聲音,他的目光竟是變的暈眩,眼前的景象居然自己在晃動,縱使這一切,少年還是堅定着信念,那就是打贏這一戰。
樹精看到眼前的一切,也是震驚,他開始有些後悔了,當時爲什麼要爲難這個小子,這小子爲什麼這麼不要命啊?小聲喃喃道:“真要命啊,真是多少年也見不到這麼要命的。要不是當年我見了這麼一個小子,我怎麼會落到如此下場啊。”
頓時,樹精身上也是泛起了綠色光芒,光芒晃動起來,一下在就靜止在樹精的前方,慢慢的實體化,登時一面巨大的綠色盾牌出現了,上面還雕刻着奇異的紋路。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中出現,穩穩的擋在樹精羅多的面前。
休看到盾牌出現,爲之一驚,驚慌失措小聲說道:“什麼,你的妖器居然還在,那次戰鬥難道他沒有參加嗎?”說罷,對着巴魯說道:“你要小心啊。那可是祖安之盾啊,具有強大防禦力的盾牌,你一定要小心啊。它還有一股強大的反彈力。”說罷,審視了巴魯一次,頓時一股淚光閃過,晶瑩剔透。面前的巴魯已是血肉模糊,臉上表情變的異常扭曲,血肉開始交織在一塊,人有七竅,巴魯的七竅卻是紛紛都流着嬌豔的鮮血。
休緊緊的盯着巴魯的身體,任憑霞光如此刺眼,他也是明目圓睜,不肯放過一絲一毫。心中默唸道:“小子,你一定要活着啊。”
樹精羅多看到巴魯居然還敢衝過來,竟是一笑開來,完全沒有了剛纔的震驚,空蕩的眼洞頓時迷成一條線,斜斜的審視着衝來的巴魯。
巴魯笑了,笑的燦爛,他小聲說道:“我的朋友,我爲你做的只能這麼多了。請不要怪我。”說罷,就是閉上了雙眼。劍身上的雷光如同驚雷一般,一下重重擊在了盾牌之上,光芒閃耀,頓時充斥着整個大地。如同石塊一下驚破安靜的湖面一樣,頓時圓鏡破碎,鐺的一聲,【左吟】就被反彈出幾米之外,從天而降做了一個優雅的弧線插入一塊完好無損的岩石內。
而巴魯的身體也是被彈出去,瘦弱的身影逆着風飛速前進,黑色長袍被風灌的圓滾。哄的一聲,落入泥土之中,一個巨大的土洞迎然而生,巴魯的身體被倒插在泥土之內。
休氣急敗壞的吼道:“巴魯。”這是他第二次叫這個名字。或許可能是最後一次,聲音悽慘,聽者不由落淚。
樹精羅多看到這一幕,不由笑道:“嘖嘖嘖,阿里休克,這不像你風格吧。對於這種弱小的小子,你一向都是漠視的吧,怎麼今天突然就這麼關心啊?”
“因爲他是我的朋友。”休認真的回答道。突然,巴魯的身體上飄出一陣煙霧,煙霧繚繞竟是慢慢的化成一道狼人的虛影,出現在樹精羅多的眼前。
頓時羅多竟是張開血盆大嘴,伸出巨大的舌頭舔了舔嘴脣,說道:“想必你一定很好吃吧,親愛的狼皇陛下。”說罷,又是一陣猙獰的笑。中間還帶有一絲戲謔。
虛影飄渺的站立在泥土上,身體修長而美麗,一襲白衣訴說了主人的乾淨,腰間的玉佩翡翠相間,綠晃晃的如同一望無際的湖泊,一種幽然之意涌現,虛影的面容秀麗,鼻尖高挺,脣彩細薄,好一位少年兒郎,俊俏的令人動容,在他的周身卻是圍繞一層幽森光芒。少年神情冷峻,嘴角上翹,輕聲說道:“看來你真的不將我放在眼裡了啊。”說罷,竟是一股蒼茫的笑意,就像一挺行舟在順水遊蕩,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