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漂泊的動物頭骨,而且被腐蝕的很厲害,上面漂浮着少許飛蟲,冷颼颼的風裡帶有奇怪的香味,巴魯行走在矮人所帶的路上,真的挺安全。漢斯緊跟在他的後面,投來異樣的目光。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矮人們的住處,這是一片乾枯的樹林,誰也不知道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乾枯的樹木下有許許多多的洞。
巴魯猜測自己身在何處,環視着周圍,看的出來這裡就是矮人們的住處,自己這行人走了進來,從樹洞總有不少矮人出來觀看,不過那些人好像就沒有太多的力量。
緊接着,樹木越來越少,不過越來越大,老漢斯也是驚呆住了,他沒想到氣泡沼澤居然還有這樣的景觀,樹木真的很高,可以徑直插於雲霄,不過透着夜幕,只能看到昏黑一片,樹木最下方有着綠色路燈,和第一次在漢斯的小木屋裡見到的一樣,不過亮度卻是不能比的。
巴魯小聲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氣泡矮人們的大本營吧。”漢斯說。
“他們也喜歡我這顆珠子。”巴魯晃動着胸前的玉珠,說。
“真蠢啊,任何人渴望和平的人都喜歡,除非是那些混亂者,他們見到了你一定會殺了你,然後搗碎你的腦袋,任由**噴灑一地。”漢斯有些認真的說。
“什麼?”巴魯驚慌起來,他匆忙將珠子放在了衣服裡面,以防讓別人看到。
這時,一顆很大的樹出現在巴魯眼裡,粗壯的樹幹的皮膚就想山體那樣潰裂,醜陋極了,不過在樹下方,有一個拿着綠色晶瑩剔透手杖的矮人,同樣是那樣低矮,青色的大肚皮,不過還有兩措黑鬍子,下面的東西硬邦邦的,彰顯了男人的魅力。
只見帶着獸牙的矮人,就是跑了前去,動作就想是的企鵝,一擺一擺的可愛極了。他走了前去,就是吱哩哇啦的說個不停,不過巴魯可以看到那個拿手杖矮人臉上的表情變化。
那個拿手杖的矮人看了看,就是徐步走近一顆青石,然後擡頭看了看手杖上的青色珠子,咬了咬牙,一下將它碰擊在石頭上,頓時青色巨大珠子就是碎了,掉落了滿地的渣。
所有人都驚呆了,彷彿對現在所發生都尤爲驚慌,其實在氣泡矮人這裡,那柄青色手杖就代表着權利,當成爲矮人族長的時候,就有權利佩戴他,所以手杖碎了的時候,更多的矮人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巴魯看到那矮人低下自己的頭,不知道撿起了什麼東西,就是慢慢從哪裡走了過來,目標就是巴魯。
巴魯很驚慌,不知道該怎麼做,漢斯在後面小聲說:“不要驚慌,氣泡矮人生性殘忍,不過現在能對你這麼禮貌,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是貪婪,難道是?”
巴魯扭頭疑惑看着漢斯,等待着他下一步要說的話。
“他們想要幫助你。”許久,漢斯才說了出來。
矮人慢慢的走近,巴魯的心也是揪了起來,他看着那緩慢的步伐,頭上的汗水流出,他雖然不知道氣泡矮人的厲害,不過看漢斯的樣子,也是謹慎起來。
矮人走了過來,巴魯看到他的手裡拿着一張黃色古卷,矮人走近巴魯,嘰裡咕嚕的說,巴魯聽不懂,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之後矮人將手中的古卷拿了出來,那是用羊皮做的,不過年代好像有些久遠,已經泛黃了,巴魯看着矮人銅鈴般的眼睛,他看到了一種讚許,和少許笑意。而這代表的意思是拆開看看。
巴魯看了看羊皮古卷,在手裡晃動,然後說:“是要我拆開嗎?”
矮人點了點。
巴魯小心翼翼的拆開,生怕一不小心給弄壞了,然後緩緩展開,不過看了一眼,巴魯就驚住了,羊皮古捲上只寫着這樣一段話:“親愛的懷玉人,你終於來到了氣泡沼澤,尋找到了我的後代,他們的福音要來了,如果你看到這張古卷,請不要驚呆,我需要你的幫助。你現在所看到的氣泡矮人其實都一羣爲了活命的人類。”
巴魯扭頭看了看漢斯,示意沒事,就又繼續看:“在很久的一次戰役當中,我們和敵人發起戰爭,我們都渴望和平,根本不想去戰爭,但是統治者根本不會顧忌我們的感受,他們只知道戰鬥,掠奪,所以我們成了受害者,戰爭的泥土,我們渴望有人去阻止這一切,終於被我們等到,一個聖巫利用生命去預言戰爭的結束。”
我們本該歡喜,可是不幸卻誕生了,預言那天世界不知道是怎麼了。在那一刻引起了地震,世界格布從此改變,我們都被震的暈了過去,當然還有我的敵人,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我們才醒來,卻發現曾經我們站立的平原,居然變成了現在的模樣,變成了現在的沼澤地,我們試圖離開,可是一切都失敗了,但是爲了繼承生命,我們發現了一種植物,吃了他就可以活下去,不過卻要付出慘遭人寰的代價。”
“於是,我們的魔法師決定用盡最後的智慧想構建一座魔法水晶,然後逃離這裡,可是飢餓是殘酷的,他們終於撐不下去了,吃了太多植物,也是變成了你現在所看到的的樣子,於是我們的最後逃生希望都被打破了,臨死前,我寫了這張遺囑,希望等待那個神秘的懷珠人,如果我們的故鄉還在,希望你來幫助我們迴歸故土。還有我們建立的魔法水晶在一課青石之下,你找到那塊石頭,然後搬開他,就能找到魔法水晶,和我們的骨灰。這是我最後的一點遺願,那就是迴歸故土,我的妻子還在家中等我,還有我可愛的孩子。”
爾的手背汗水浸溼,那羊皮卷在巴魯讀完之後,突然化成星光消失不見。
老漢斯看到巴魯的不對,問:“小子,你看到了什麼?”
巴魯回頭,許久才說了一句:“一羣人對故鄉的渴望。”
一切太過詭異,巴魯身後的繡劍此刻竟是失去了光芒,猶如死物一般,看起來沒有任何光華。
巴魯捧着繡劍,頓時陷入了深凝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還有懂啊?”
巴魯的手摸着那繡劍,突然一股淡淡光芒泛起,可是嚇了巴魯一大跳,心中大驚,猛然將繡劍扔在地上,不敢去看。
漢斯沒有繼續追問,他了解巴魯,雖然才相處這麼幾天,不過這孩子所顯露出的性格是那樣的認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就像丟棄那顆珠子。
矮人站在巴魯的旁邊,雖然個頭只能搭在巴魯的腰部,不過矮人那粗壯的肌肉是巴魯瘦小的身軀所不能比的,巴魯低頭看着矮人,他發現在矮人的眼裡,有着足夠的溫柔。
巴魯沒有說什麼,就是徑直走向那塊青石的地方, 那棵巨大粗壯的樹木下,青石在蔭涼裡晃動着光華。
巴魯慢慢的走近,那些矮人們的眼睛裡總是在巴魯身上一動,不過當看到巴魯的預謀,突然有了敵意,彷彿那大樹下是某個神聖的地方,不允許外人侵犯。
那個矮人王嘰裡咕嚕的說了些什麼,制止住了矮人們的怒火,否則,巴魯在不久之後就有可能變成糞便了。
老漢斯皺着眉頭,他不知道巴魯的葫蘆裡賣着什麼藥,但是他的感覺讓他很舒適,這些矮人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但是這個時候,他突然記起了多蘭村那個老頭的牧場,想吃哪裡的奶酪。
巴魯走近青石,蹲了下去,用眼光撫摸着,這是一塊表面不是很光滑的石頭,用手摸,可以清楚的感到那用工具鑿刻的痕跡,按照,羊皮卷所描述,這顆青石之下會有一座魔法水晶,可是青石的體積很小,巴魯怎麼看都不可能啊。他試着挪動一下石頭,用盡力氣卻發現根本絲毫微動。
巴魯繼續觀察着青石,想要知道秘密到底在那,於是他看着打量着四周,終於從石頭的另一面,發現了一個人類手掌的模樣,那是一個印記,也可能是開啓未來一切的催化劑。
巴魯開始讚揚設計這個的符文大師,將開啓的鑰匙設置成手掌模樣,那些矮人們是不會打開的,因爲他們的手掌應該不會有人類的大。巴魯笑了笑,就將手緊緊的貼在石頭上,等待着奇蹟的誕生。
在東邊,第一縷微弱的晨光照亮了樹木的上空,溼潤的空氣慢慢的變得乾燥,和巴魯的頭髮一起飄蕩。
突然,異變發生了,青石上開始有了裂痕,巨大的光亮好像是從內部誕生,然後投射出去,巴魯有些睜不開眼睛,這個時候,一股強烈的颶風從青石中傳了出來,巴魯的黑色短髮被風吹的凌亂。
青石上的裂痕越來越大,可能經不住力量的索引,慢慢的碎了,變成巴掌大的石頭,隨着颶風旋轉起來,場面變的華麗,石塊好像被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控制,根本逃不出颶風的範圍,就想巨龍在咆哮。
石塊的速度越來越快,衆人的眼睛裡都是存在一些幻影,突然,那些氣泡矮人們都是跪了下來,就想跪拜神明一樣,充滿敬意的跪拜着那個石陣。
巴魯知道這些矮人的悲慘,對這種現象並沒太多的驚奇。
風力非常強大,吹動着巴魯的皮膚,整個身體開始在抽搐着,他的小腿僵硬的像快木頭。
光亮越來越大,瞬間吞噬了巴魯的身體,地面上開始出現了很奇異的法陣,就想用手在描繪,亮光聚成一個圓,將巴魯整個都包圍起來,巴魯在法陣中動彈不得,他嘗試着邁出腳步,可是一切都是無力的。
白光越來越強盛,所有人都被光亮刺激的睜不開眼睛。
白光在地面描繪出幾股很奇異的符號,然後一座藍色魔法水晶從地面冒了出來,石塊還在空中飛舞,在水晶出現之後,都是鑲嵌在上面。原本暗淡的光芒瞬間變亮了。
巴魯眼前刺眼的感覺突然消失不見了,他嘗試着睜開雙眼,發現了非常奇妙的東西,他叫了出來,說:“上帝啊,這是魔法水晶嗎?”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透明的建築,完全用水晶鑄造成,可以透過它看到對面的東西,巴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好奇心還是有了,就想用手摸一下。
老漢斯不知道在巴魯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剛睜開眼,就發現了,一塊藍色的魔法水晶,頓時就喊了出來:“天哪?這不是真的吧?”當他看到巴魯居然用手去摸,就是阻止喊:“不要摸。”
可是這一切都說的遲了,巴魯的手已經完全觸摸到了。
其實魔法水晶分爲許多類型,其中一種就是眼前這樣的傳送裝置,魔法水晶是由符文組成,所有需要作者留下精確操作手冊,否則隨便使用,誰也不知道會被傳送到那,隨便使用就是像巴魯那樣。
巴魯的手很不安靜,他不小心碰到了其中的一塊石塊,而跟隨着,他淺色的眼睛開始變得黑暗,他的身體再一次被亮光籠罩,然後就慢慢被吞噬。
“快去。”老漢斯急了,喊了句,他的黑母狗就想一匹奔騰的野馬,一下衝上了水晶,並且一口咬上了巴魯的衣服,瞬間亮光就像巨龍一樣,吞掉了巴魯和老漢斯的黑母狗,老漢斯看到這裡,露出一股擔憂,不知道他是在擔憂什麼,老母狗還是巴魯,這誰也不知道。
矮人在嘰裡咕嚕的說個不停,老漢斯可沒興趣跟他們辯解,他走進魔法水晶,自言自語說:“真該死,不懂亂摸什麼。”
誰也不知道巴魯去了哪裡,只見他憑空消失了,靜靜的天空上,黑色夜鶯安靜的吟唱,彷彿在尋找些什麼。
巴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醒來,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搖晃劇烈的甲板上,那是一艘很大的船,擁有一面非常龐大的甲板,側躺在甲板上,巴魯可以看到許多強壯的漢子在控制着風帆,他立馬就站了起來,開始猜疑自己所處的位置,他記得他接受那些陣亡勇士的遺命,開啓了神聖的魔法水晶,可是現在爲什麼會在這裡?巴魯覺得他的頭痛的要命,好像有條巨龍在翻滾。
其實那是傳送陣內部的力量所導致,巴魯來自不同的世界,第一次經歷傳送,身體肯定是吃不消,所以這些症狀都是非常正常的。
甲板上的漢子使勁着揮灑汗水,一個天藍色長袍的女子出現,帶着魔法師帽,遮住了美麗面容的一半,只能看到嘴脣,薄薄紅紅的,美麗極了。
巴魯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風裡飄蕩着什麼的香味。
天空中的多利鳥在吟唱,就像那些動人的飲酒詩人,期待着美麗女子的到來。
甲板上的女子很漂亮,銀白色的長髮從肩部像瀑布般流落下去,她的天藍色長袍很精巧的遮住了上身,唯一破綻露出了腳踝,巴魯眯着眼睛看去,牛奶般的皮膚,白的無懈可擊,上面還裝飾有一支黃色環狀物品。
少女的氣質讓巴魯動容,她的氣質超越了之前巴魯所見的任何一個人,巴魯見過的美女多了,比如學校裡的校花,還有鄰居家的小妹,可是沒有一個人比這個少女看起來順眼。
“給我加把力氣,見過蜿蜒之河,穿越過這條蜿蜒之河,就到達目的地了。”少女破口大罵,留給巴魯的依然是側面,
巴魯打了一個冷顫,身體微微挪動了一下,微小的動作卻是被少女冰冷的雙眼盯住,說:“你活過來了,那好,是我們救了你,我至少你應該幫幫我們吧。”說着,就是用帶着紫色手套的手指向正在楊帆的漢子。
巴魯不得不佩服這個美麗但又冰冷的女子,他單手撐船,站了起來,嘴裡還小聲嘟囔說:“眼睛這麼好,靈感這麼棒,真想一隻鷹啊。”將要站起的時候,巴魯突然想起老漢斯的話,將胸前的四魂之玉緊緊的裹在衣裳裡,還用手拍了拍,很安全之後才走了過去。
“最好不要在哪裡說別人的壞話,否則你的舌頭明天就會成爲你那隻黑母狗的食物,它可是一名忠實的衛士,我想養它比你好多了。”少女饒有趣味的說,巴魯可以感覺到她身上冰冷的寒意。
於是,巴魯拉了一個冷顫,不過還是他還是更擔心那條黑母狗,就是徒步走向船頭,突然,他的肚子裡好像雷鳴,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可是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會可憐他。
蜿蜒之河是征服之海的支流,是整個大陸的唯一的水源,猶如銀蛇,搖搖擺擺流淌過瓦洛蘭大陸北部凍苔原地帶,河岸非常寬廣,稱它爲海真的不足爲過。
巴魯可能只在電視上見過這樣的大船,尤其是這樣的木帆船。帆板很硬,不知道是用什麼木材製成的,巴魯看着周圍,突然想大叫出來,他從來沒有見過海,更何況像現在這樣,站在船上。
“小子,開飯了。”一個大漢粗獷的說。
“哦,來了。”巴魯匆忙起身,扭頭跑去,調皮的多利鳥掠過他的頭頂,他嚇的蹲下身子。突然發現一個東西,在他目光所能涉及的地方,那是一個貨物箱子,不過更奇妙的是,在箱子的底部,露出一片灰色的布條。
巴魯很疑惑,就是慢慢走向前去,蹲着身子想看哪到底是什麼,他的步伐很輕微,不過還是產生輕微的響聲,不過他看到那木箱居然也是動了,那種輕微的動和他的心跳節奏是一樣的,但是好奇驅使讓巴魯前進,他的頭上開始滲出汗,手開始顫抖,和那箱子震動的頻率一樣。
他慢慢的走近,就在將要掀開箱子的那一刻,哄的一聲,箱子居然自己張開了,可是嚇了巴魯一大跳,他叫了出來,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就是坐在地上,滿面驚恐的看着前方,沒想到居然看到一個男孩,與他年紀相仿,不過臉上髒兮兮的。
男孩的眼睛很大,猶如銅鈴,他的頭髮很長,純正的黑色,和馬匹的尾毛一樣長,不過和獅子狗一樣蓬鬆,很顯然很久都沒有見過水了,他的皮膚,沉積着一層古銅色,那是歲月的痕跡,破舊的粗麻上衣已經有了不少空洞,他的嘴邊還有一層白色的黏糊層,那是喝過牛奶不擦嘴的結果。
巴魯睜着大眼睛看着對方,對方也是如此看着巴魯。
巴魯想叫,但是沒有勇氣,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毛髮蓬鬆的身體下,彷彿有無盡的力量,他感到敵意,和一股強大的怒意,他彷彿感覺自己面對着一頭野獸,隨時都有可能咬破他的喉嚨,然後吞噬他的血肉,或許連骨頭都不會吐,鮮血可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會和大海融爲一體。
所以巴魯不動,只是盯着對面,他慢慢挪動着自己的腳步,慢慢挪動,生怕驚動了對面的野獸,就那樣一絲一毫移動。所以當巴魯真正逃脫的時候,他的頭上真的是籠罩一層冷汗,那是被嚇得,還有是被怒火炙烤的。他不敢回想,一個人經歷過什麼,眼神纔會那麼邪惡,他的小腿不知道爲什麼開始抽蓄起來。
走下甲板,然後轉一個彎,就來到船上的廚房,低矮的木門讓巴魯突然想起來老漢斯,心中想那個老頭現在還好嗎?那些矮人不會爲難他吧。
邁過木門,食物的香味撲面而來,巴魯的肚子也是咕咕直響。他看到,兩個圓形的木桌,和數不清的板凳,水手們都是忙碌吃着飯,他們都是圍在一個桌子上,而另一個上,只有那個冰冷的女子,這個時候,女子放下了那巫師帽,露出了白色的波浪長髮,皮膚真的很好,吹彈可破,眉毛上翹,也是銀白色的。
巴魯看的驚呆了,他想都沒想,就是坐在那個空曠的飯桌上,和美麗的女子一起用餐,螃蟹和安康魚熬的湯,以及一份雞蛋和萊姆果的涼湯。接着上來的有蜜制鵪鶉、羊羔腰肉、酒浸鵝肝、奶油胡蘿蔔,還有一份乳豬。這些菜的樣子全讓巴魯的眼睛亮了,他可是餓極了,就是拿起叉子,一下刺進碟子裡的鵝肝,粘了少許的梅子醬,一口吞了下去,他小聲嘟囔:“真是好吃極了。”
那種享受的感覺真的很棒,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冰雪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身旁的這個男子,眼裡流露出一股奇特的光彩。
“真棒。”巴魯閉着眼睛,依然還在享受,說着就是準備去插起那看着肥大的羊肉,一口就是吞在嘴裡。
“嘖.嘖.嘖,真棒,這簡直是神吃的美味。”
巴魯沒有看到其他人的神情,一位水手看到巴魯的模樣, 開始用手在胸前指劃,像蚊子哼唧說:“萬能的神啊,請判這個無知的孩子無罪吧。”
迫不及待的巴魯想去嚐嚐那個美味的湯,他提着勺子,站了起來,不過卻是碰到冰冷女子的勺子,湯最終是喝到了,他滿足的坐了下來,一個水手看到這裡,就是聳了聳肩小聲說道::“他死定了,沒有人可以救他了吧。”
冰冷女子的面孔開始佈滿風霜,可是巴魯全然沒有看到,依然壞笑着喝了口湯,想要填飽他乾癟的肚子。
女子的臉色冰冷,襯托了衣服的顏色,艾希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公主,來自瓦洛蘭大陸北部凍苔原地帶的散亂部落,是阿瓦羅薩的直系後代,一個擁有精確意識感的人。
皇室是驕傲的,他們擁有着高貴的血統和輕蔑別人的習慣,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闖入他們正在進食的餐桌,那些位高權重的大臣也不會,位居皇室的優越感讓他們高高在上。
艾希是一個例子,一個很奇特的例子,從小到大,傳奇強者的父親告訴她身爲一個皇室兒郎,首先禮儀就應該高於其他平民,所以要注意自己的衣食住行,衣服要穿最好的絲綢,平民的那些粗布麻衣是不能着身的,吃飯時應該有一個特定的羣體,他的父親曾經告訴他,永遠不要和平民一起共餐,他們粗魯的進食方式會讓你討厭的。
可是艾希是一個比較有個性的公主,小時候,每當遊走在部落裡,看到其他孩子一起玩耍,心中就會迸發一種慾望,那就是參加他們,但是每次陪同他出來的奶孃,總會深沉的教導她,說:“小艾希啊,皇室的高貴光環讓你那樣耀眼,你不應該去參加那些無趣的遊戲。”說完總會帶着她離開,根本不顧小艾希那可憐兮兮的藍色眼睛。
艾希看着眼前這個黑頭髮,膚色古銅的少年,充滿期待着看着他,就像一個抱着玻璃樽的女孩,目光裡流淌着春水,冰冷的氣息瞬間黯淡。
巴魯依然拿着勺子,一口湯就是嚥了下去,完全沒有主注意到旁邊的女孩,當然,現代的教育方式高於這個戰亂年代,首先,人人平等是最基本的,所以巴魯根本不會顧及到身份這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周圍用餐的水手們都是驚呆了,他們睜大眼睛看着巴魯,就像看待一隻怪物,他們其中的有些人,開始嘀咕起來,
“你猜,他會怎麼死?:
“宮刑,變成太監,還是餵魚,或者是被分屍。”
“這可說不清啊。這麼兇的公主可能會有更可怕的法子吧。”
艾希回過頭來,看着這羣水手,冰冷的目光猶如尖刀,一下秒殺了大漢們的神經,他們趕緊低下了頭,不敢說話,默默的吃着飯。
艾希看到這裡,又是重新回過頭,繼續看着巴魯。此時巴魯插了一塊鵝肝,正準備送在嘴裡。
哐當,桌子上的碟子被碰的響了起來,碗裡的湯被濺了出來,當然還有巴魯手裡的鵝肝,很不幸的是,鵝肝跨越了一個美麗的弧度,吸引了衆人眼神,繃勁了他們的身影,不少人的嘴巴開始微微張開,不可思議的張開。
“這次他真的完了。”一名大漢捂着自己的雙眼,哀怨說。
那塊鵝肝掉了,正好與艾希乾淨額衣服來了個零距離碰撞,頓時,她的臉變成青色了,從來沒有過別人將艾希弄的像現在這麼狼狽,擁有着傳奇三姐妹之一的艾希無疑是個美麗的姑娘,美麗的其中一點就是喜歡乾淨。所以她的臉開始與一幅混爲一體,藍的可怕。
巴魯也意識到自己糟了,將這麼一塊肉掉在這樣的美女身上,這不是一個紳士應該有的行爲,於是他匆忙站起,就是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油漬,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巴魯會這樣,艾希也沒料,上好的絲綢摸起來滑爽、應該很透氣、看起來色彩絢麗,而且富有光澤,但是被巴魯那麼一擦,油漬不但沒有減少,居然範圍越來越大。
艾希臉色突然變得漲紅,愛美的女孩子是非常顧忌面子的,她伸出手指,說::“你...你這個混蛋。”變得非常可怕,兇惡極了。
“給我把他綁了,掛在帆船上。”艾希惡狠狠的說道。
:什麼?“巴魯開始驚慌,他不知道這個美麗的女孩居然是這麼不講理,兩名水手走了過來,他們伸出擁有強壯肌肉的手臂,抓住巴魯的肩膀。
巴魯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被巨石壓住了,動彈不得,他試着去掙脫,可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忽然,從外面傳來叫喊聲,瞬間驚動了在場所有的神經,擁有強烈感知的艾希頓時就回頭,一路飛奔出去,好像忘記了巴魯的存在,水手們看到這裡,也是跟了出來,最後一個大漢離開的時候,惡狠狠的說:”小子,別逃開,否則艾希公主會讓你追殺你一輩子的,”